第九十五章血蛛
這古格屍體趴在我身上,好似八爪魚一般,竟是任我如何使力都不能將他甩了下去,我越是甩,這屍體竟是更加的往我身上湊,到了後來這古格屍體更是背到了我身上,這是怎麼回事?這屍體莫不是發騷了不成?
於是我再次回頭去看那古格屍體的臉,先前我就發現這古格屍體竟是睜開了眼睛,但是面孔倒是毫無表情,只是那時我甩不開這屍體,腦袋已是混亂一片,哪還顧得了這屍體的眼睛為何能睜開,此時我再次去看,剛好和這屍體的面孔對上,我就暗叫一聲不好,先前我和這古格屍體的眼睛只是稍稍對視了一下,就感覺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四肢無力不說腦袋瓜子也是不好使喚了。
可是萬事沒有後悔藥,只見那古格屍體的兩眼正好和我的雙眼來了個對接,相距不過五公分,這倒是太近了,近的我都看不到這屍體的表情了,我只能看到這屍體的雙眼一片斑白,但是我卻是發現了異樣,這屍體眼睛說是一片斑白,但是中間還是有著一個更白的瞳孔,以前我都是遠距離看,顧才把斑白的眼眸看成了沒有瞳孔,原來血族的眼睛也是有瞳孔的,只是這瞳孔的眼色基本和眼白相仿。
我才剛好和這詭異的眼睛對接,那斑白的瞳孔竟是發出了柔和的光暈,我心想完了,又是這招,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心裡把這古格屍體問候了千百遍,但是怪異的事情卻是再次上演,這次我倒是沒有覺得腦袋沉重四肢無力,反而感覺自己有著使不完的勁,我的指甲竟是也和那小珍一樣長的和我手指頭一般長短,正在我愣神之間,那古格屍體忽然「嘰咕」一聲,嘴角一列竟是列到了耳朵根上,那叫笑的一個傻叉!
此時我已是感覺自己就是蜘蛛俠,渾身上下都是勁,你丫的光憑這副傻笑樣,小爺就該斃你千百回,我二話不說就想舉起食指和中指戳下了這對狗眼,我才剛舉起手,暮然我腦袋一陣發暈,直是搖搖晃晃險些摔倒了過去。
接著竟是有個聲音在我心底響了起來,「嘰咕,帶我出了這裡,保你長生不老,權衡利弊自己衡量,那血蛛已是到了門口!」
這聲音沙啞至極,根本沒有經過我的耳朵就進入了我的腦海之中,這等科幻的事情,我哪裡見到過,我直是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他娘的這天外來客真是了不得,這不是傳說中的心靈共振嗎?想來我突然身體異變也是這古格屍體所為,他想讓我帶他離開這裡?這不是他的皇宮嗎?
於是我轉頭就想和這個怪異的古格屍體問個明白,誰知我一看之下這廝竟是睡著了?鼻子之中竟是還冒著泡,更是有著輕微的鼾聲在我耳邊起伏。可是在我再三搖晃之下這廝卻是根本沒有醒來。
聽了這古格屍體的那句話,我倒是不想殺他了,『保你長生不老』世間又有幾個人抵禦的住這種誘惑,我也不例外,這古格屍體看似幾近兩米高度,但是我身為血族身手不如莫言等人,但是力氣還是相差無幾的,被了這莫名屍體在身上倒是也不覺的重,且這古格屍體是自己抓在我後背,我也不用騰出手來背他,行動也不會受到太大阻礙,於是我心一恨牙一咬,就打算為了那虛幻的長生搏上一遭。
我和這古格屍體希希嗖嗖的也是僵持了不少時間,但是讓我無語的是,當我抬頭去看莫言叔侄時,他們竟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和這古格屍體的曖昧關係,他們倆正背對著我一左一右堵在廳堂門口,莫言舉著槍竟是雙腿都在顫抖,而飛叔更是一個爆栗扣在莫言頭上嚷道,「剛才叫你走,你他娘的打死不走,怎麼現在就腿軟了?要是此時逃出生天,你他娘的給我去加拿大給你爺爺養老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莫言向來是沒有害怕神經的啊?連莫言的雙腿都在顫抖了,那這一仗必定凶險萬分了。於是我舉目朝著廳堂外看去,但是外面卻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正在我納悶之時,忽然在廳堂外的通道中亮起了無數只白色霓虹燈?
我一看之下就是一個哆嗦,這白色的燈不就是那血族的眼睛嗎?且這數量我根本數不過來,難道我剛才和這古格屍體糾纏不清時這血蛛已是到了門口了。
只是我見這叔侄二人面對著眾多血蛛已是沒有了先前的從容淡定,於是我正想上前加入這場戰鬥,我才剛邁開步子,那莫言就回過頭來就說道,「嵇逸,他娘的這下真是要歸位了,這人形蜘蛛的生育能力怎就如此厲害,剛幹掉了一個,就又來了一窩。」
可是莫言話不待畢見我背著古格屍體已是上前走來,直是目瞪口呆道,「嵇逸,你不用這麼拚命吧?你先把這屍體放牆角也行啊,不用背著這屍體幹架吧?」
莫言才說完,飛叔感覺不對也是回過頭來,但是飛叔的眼力哪是那莫言能比,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異樣,直是驚呼一聲道,「第一代血族?」
第一代血族?第一代血族不是要喝了外星屍體的血液才能變異的嗎?我只不過是被這古格屍體看了一眼而已啊?難不成我此時的樣子就是第一代血族的摸樣?
只是這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上來,說來也奇怪,我變異了之後,竟是沒有了害怕一說,我現在只想把這些血蛛統統敲扁了才算痛快。
於是我也不回答飛叔的話,大吼一聲就在牆邊的一尊大鐘邊上拾起了一根敲鐘棍,手無寸鐵可不是我的風格,這敲鐘棍是青銅製的,有一人多高手臂粗細,想來敲在血蛛身上將會很有質感?我撿起的這敲鐘棍後,二話不說就朝著莫言飛奔了過去,誰知我這速度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一個不慎竟是把莫言一頭撞出了房門,莫言更是一聲驚呼,「嵇逸,你他娘的打雞血了不成?啊……」|伴隨著美妙的聲音莫言成功的砸進了血蛛堆裡。
而那些血蛛見有人一頭撞來,竟是二話不說就四處散開了一個圓形,莫言正好就砸在了這圓形之中,戰鬥的號角竟是在莫言落地後吹響了,莫言此時已是被血蛛包圍,二話不說就朝著血蛛密集的方向放了一槍,這高科技榴彈槍還真是管用,只見莫言一槍之下就轟倒了一片血蛛。
這血蛛怎就如此不堪一擊,我正納悶見,飛叔卻是大吼一聲,「槍屁用沒有,這血族不放乾淨了他們的血液,根本打不死。」說完就提刀衝了上去。
飛叔才剛吼完,果然這些被轟倒在地的血蛛竟是搖搖晃晃的就再次爬了起來,且這爬起來的血蛛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傷口,只有一些指甲那麼大的洞在他們身上流淌著血液,這些個小洞要是能流盡了這血蛛的血液,恐怕要到臘月初八了。
莫言這一槍之下,這血蛛群已是炸開了鍋,怎奈莫言的高科技也頂不住人海戰術,不出片刻莫言已是被血蛛群給淹沒了,此番經歷也只是一瞬而已,我更是還在吃驚自己的速度之時,莫言已是被血蛛給淹沒了。
我又見飛叔已是橫刀而上,一刀砍下了數只手腿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於是我拎著銅棍也是大吼一聲,衝了上去,到我到了近前我才發現,這血蛛數量著實驚人,通道之中密密麻麻都被填滿了,哪怕我當時再是怎麼熱血沸騰見了這一幕也不免升起了退意。
只是這地方就這麼一條出路已是被血蛛堵塞,想要撤退也是由不得我,我又見莫言在血蛛群中沒了蹤影生死不明,直是氣血上湧,二話不說就掄起敲鐘棍朝著其中一隻血蛛砸了過去,我這用盡力氣的一砸竟是直接把這血蛛給砸的飛了起來,更不可思議的是這血蛛竟是直接就飛到了通道頂上不下來了,莫不是這一砸還砸不死,躲到了那通道頂上去了不成,我趁著莫言掉在地上忽閃忽閃的狼眼定睛看去,我了個去,只見那血蛛竟是鑲嵌在了磚石之中,掙扎著出不來了,我這力氣有這麼大嗎?
但是我根本無從細想,週遭的血蛛見同伴被我打的半死不活,竟是全部朝我湧了過來,我一見如此出奇的沒有慌亂,直在地上狠狠一跺腳,我就朝著洞頂飛了上去,通道頂也就六米高度,我直接就跳到了頂沿,我更好似本能般右手一伸,指甲根根沒入了頂沿之中,我整個人也就這麼掛在了洞頂之上。
好在這些血蛛都是三四個血族拼湊而成,動作根本不協調,又是爬行行進的,根本夠不到我這個高度,這下輪到這些血蛛傻眼了,但是我擔心著莫言的安慰,舉目看去直叫我吐血三升,只見莫言渾身是血躺在了地上裝死,為什麼說他是裝死?因為他娘的這廝見我看向他,他躺在地上竟是對著我眨了眨眼睛,用嘴型對著我說道,「我先緩一下!」
我見這廝還有心情緩一下,想來沒有什麼大礙,於是轉頭看向飛叔,飛叔倒是瀟灑,而這衛刀也名不虛傳,只見衛刀入體就會有『哧哧』的灼燒聲,好似砍麵條一般的砍著週遭的血蛛。怎奈這血蛛的行動路線異常詭異,飛叔也只能零星砍到一些血蛛的四肢,而飛叔已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這飛叔臉本來就豬頭一個,此時被打成這幅摸樣,我都感到痛心,於是我就對著飛叔吼了一聲,「飛叔,上來,這血蛛不會爬牆!|」
飛叔一聽卻是白了我一眼,道,「你慢慢欣賞!我也去緩一下。」說完竟是一個衝鋒到了莫言躺倒的位子,一把提起他,就朝著血蛛群衝了過去。
他去血蛛群裡緩一下?這是什麼話?我正想下去叫住他們,可是飛叔卻是再次轉頭對我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先進暗門躲一下,想想計策,你就在上面等著。」說完就在他快要衝到血蛛堆時,一個急轉彎竟是朝著牆壁撞了過去,接著這牆壁竟是一個翻滾,兩人就此消失在了我視野之中,這下倒好,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最怕這種事發生,可是不盡人意。
這些血蛛見兩人消失,那還用說,直接都把目光轉向了我,但是我心知他們上不來,也不怎麼慌張,於是我就想看看這血蛛到底有多少,我朝著通道的深處望去,剛抬頭我就發現,自己眼神竟是穿越了黑暗,前方的血蛛都以紅色的身影的模樣進入了我的視線,莫非這就是夜視眼。
可是不待我多想,我竟是發現在血蛛的背後竟是有著不少人影正在交頭接耳,這血蛛都是爬行的,而那些人形和常人一般,想來不會看錯,只是這夜視眼也只能看清週遭事物,看遠了,就好似熱成像圖像一般,根本看不清相貌,莫不是這血族是有人指使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