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見莫言摸著那裝著血族屍體的玻璃方格,轉頭疑惑的看著我們,而莫世飛更是不得了,竟是直接雙膝跪倒在了地上連腦袋都貼在了地上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但是我看這莫言摸到了那玻璃棺材根本沒有一點異樣啊,這倆叔侄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什麼,於是我就對著跪倒在地上的莫世飛調侃道,「我說飛叔,這血族始祖莫不是你的遠房親戚不成,你還行這麼大的禮?你真孝順,要是我……」
可是不待我說完,那莫世飛已是肥臉發白的抬起了頭,我還能很清晰的看到,他的額頭之上已是細汗密佈,他哆哆嗦嗦的對著我們說到,「言言你他娘的怎麼和你父親一樣,見什麼好東西就想抗回家,這玻璃棺材也能完他就大步上前一把拉住莫言的手臂,就將他向著這個房間的後面走去。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莫世飛怎麼一驚一乍的,莫言不就是碰了下那玻璃棺材嗎,也沒有什麼異樣啊,且這房間的後面只是一面牆壁啊,他帶著莫言去那邊幹嘛?難道那裡還有更好的明器?我想了想莫家的怪癖,還真好這種可能。
我正胡思亂想間,那莫世飛見我楞在原地,直是氣的一跺腳,在前面嚷道,「嵇逸,你楞著幹嘛,還不快過來避一避!」
經過多次的詭異事件,我現在的反應能力已是接近條件反射,一聽這莫世飛話語好似這裡有什麼危險,我想都不想就拔腿朝著他們跑了過去,但是讓我再次無語的是,我正跑到他們身邊,又是感覺一陣頭重腳輕,竟是再次落入了陷阱之中。
更讓我痛不欲生的是,每次我高處墜落都是有著莫言作為肉墊,這次卻是反了過來,雖然我和莫言雙雙砸到了地上都是兩眼冒花,但是伴隨著一聲尖叫聲,一坨幾近三百斤的莫世飛竟是砸到了我的肚子之上,直把我砸的半死不活,吐著舌頭和狗一樣長。而莫言也好不到哪去,那兩個豬蹄也是壓在了他身上,此時也是臉都憋綠了,竟是一聲痛呼都叫不出來了。
那莫世飛見我們倆幽怨的看著他,他還真是臉稍稍紅了一點,嘿嘿說道,「嗯,這次計你們一大功,你們帶血了沒有。」
血?我直是楞了片刻才明白過來,這血是我們的食物,但是我們血族一個星期飲一次血即可,我哪裡會想到來到這地宮之中竟是需要如此長的時間,而莫言的紅燒早就餵給了那二世祖,此時他的鼻煙壺裡已是一滴不剩。
我們雙雙搖頭,莫世飛見我們沒有,直是嘀咕道,「唉,是該減肥了!」
直是聽的我冷汗直流,他娘的你這要喝多少血才能長成這個噸位,哪怕把血當水喝也不行吧,但是我見自己無緣無故就來到了這陷阱之中,好似頭頂有危險,莫不是那外星人也能屍變?於是我好奇的問道,「飛叔,您難道還有跳陷阱的嗜好?頭頂到底怎麼了、?」
「哼!你們倆犢子能走到這裡,我看真是祖上墳頭冒青煙,我一路來到此地,碰到的機括沒有百十,也有八十。唯獨我沒有去觸碰那玻璃棺材,這一路機括縱橫,那棺材怎會沒有蹊蹺?」莫世飛自傲道。
「那是什麼蹊蹺?」我追問道。
「嗯,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莫世飛說完竟是臉紅了一下。
我了個去,這莫世飛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蹊蹺,就帶著我們跳陷阱,居心大大的不靠譜啊,但是他身為長輩,我也不好直接拆他的檯子,於是我習慣性的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以洩我心裡的騷動。
莫世飛見我眼色犀利,二話不說給我賞了個爆栗道,「你他娘的,這眼神你當我不懂?和你嗲一個德行,少來這套!其實我是知道的,我就不告訴你!」
……
這莫世飛怎麼就一副小孩子脾氣,直接就把我說的無言以對,於是我一個人蹲到了一邊在地上畫著圈圈,嘴裡把莫世飛的上三代統統問候了一遍,心情才稍稍舒緩了一點,此時莫言還是拿著那把被天井蓋夾的一閃一閃的狼眼,也是蹲在了一邊,不知道在幹什麼。
當我拉長脖子伸頭去看時卻是虛汗直淌,他娘的他竟是舉著狼眼在搬那長明人燈的嘴巴,且這長明人燈在忽閃忽閃的狼眼下就別說有多滲人了,這廝竟是還很開心的在那撬著屍嘴。這廝莫不是以為這是一個王公貴爵的遺體不成,嘴裡還有壓舌玉?我正想叫停莫言叫他別做無用功了,但是他卻是先我一步已是搬開了長明人燈的嘴巴。
結果讓我有一種一頭撞牆的衝動,和這廝為伍實乃我嵇逸一生之中最大的錯誤,只見當莫言搬開那人燈的嘴巴時,竟是掉出來了幾粒牙齒,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恐怕會笑傻了一票子人。
正在我一邊嘿嘿直笑時,莫言卻是轉頭說道,「嵇逸,你莫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看此是何物。」說著他就兩指一夾,竟是在人燈嘴裡夾出來了一顆泥丸?
「泥丸?」我和莫世飛哈哈一笑道。
「你們!你們給我好好聞聞這是什麼味道!」說完把就把那泥丸遞到了我面前。
,原來莫言是聞到了這人燈口中有著屍香才去扒開那人燈的嘴巴,我一聞之下卻是一個哆嗦,這是一種香味,好似是屍香,屍香我雖是沒有聞到過,但是炮那時已是說的非常分明,我一聞之下絕不會搞錯,莫世飛更是一聲驚呼,「屍香!」
這難道就是那血輪丹不成?我正想細細問來,暮然我們頭頂之上的地板竟是傳來了一片凌亂的腳步聲,莫世飛更是輕聲道,「看到沒有,我說了不能碰那玻璃棺材。」
「我們頭頂上的是誰,為何莫言只碰了那玻璃棺材一下,就來人了,這也太高科技了吧!」我壓低聲音問道。
我一問之下,那莫世飛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原來莫世飛見莫言碰了那棺材,竟是沒有什麼機括出現,那根本不合常理,於是他就貼地聽了下,一般機括都是水銀土石流沙激發,必定有輕微的震動聲,原來當時我把莫世飛貼地聽動靜,看成了跪拜。
果然不出莫世飛所料,他儘是發現有著一隊腳步聲快速的朝著這裡奔來,所以他才二話不說帶我們跳進了陷阱,想來來人是敵非友。
於是我們豎起耳朵想聽個一二,但是頭頂之上除了凌亂的腳步聲,根本聽不到對方說話,莫不是這陷阱是隔音的不成?於是我示意莫言給我做人梯,我湊到天井蓋之上聽個分明。
我正踩著莫言,單耳貼著天井蓋聽的出奇,那凌亂的腳步聲好似在房間之中尋找什麼東西,來回亂走,於是我把耳朵緊了緊,想聽清楚這到底有多少人,要是對方人手不多,那被關在這裡還不如衝出去鬥他個魚死網破,但是我才把腦袋往上一擠,那腳步聲竟是沒了,是徹底的沒了,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下倒是奇了個怪?
我腦袋才一靠前,讓我肝膽欲裂的事情卻是發生了,我腦袋邊上的天井蓋竟是沒了,且我是低著頭,於是我條件反射的想去看莫言的臉色,我知道只要莫言面不改色那必定不會有太大問題,要是莫言都色變了,那恐怕我腦袋之上必定恐怖異常。
但是這莫言的臉色卻是有點奇怪,只見他雙眼圓瞪,一手捂嘴,一手指著我的頭頂竟是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似在我頭頂之上站著他爺爺似的。
於是我硬著頭皮抬頭看去,這下我知道為什麼莫言如此了,只見我頭頂之上有著四個腦袋探出了天井蓋,而這四個腦袋竟是長在了一個脖子之上,且這四個腦袋的脖子之處我還能清晰的看到有縫合的跡象,更讓我冷汗直下的是,這四個腦袋竟都是血族。
此時這四個腦袋竟是探著頭聳著鼻子,在聞我的右手,我右手之中是那屍香泥丸啊,莫不是他們想要這個東西?於是我搖了搖我的右手,他們竟是跟著我的右手,把頭又湊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他們想吃這個?
你們想要就開口啊,莫不要這樣僵持著,小爺我小心肝都快爆裂了,於是我開始搖晃我的右手,看這四個腦袋竟是跟著我的右手也搖晃了起來,我心想,搖暈了你們這四個?還是一個怪物,也好逃出生天。
莫世飛見我竟是拿著屍香泥丸戲弄起了這畸形血族,直是大吼一聲,竟是從背後取出了一把大刀,我當時見到這把大刀直說飛叔落伍了,什麼年代了還用砍刀,像你這樣的人,來一千個拿著砍刀的,我也能一槍槍把你給斃了。後來莫言告訴我這是衛刀,我才記起來我老祖宗的拜把兄弟林爺就用的這種衛刀,砍妖魅一刀一個,想來是林虎把衛刀給莫世飛用了。
只見莫世飛舉刀大吼一聲,這肥胖異常的身體竟是直接蹦出了這陷阱橫刀就向著那四頭血族的其中一個腦袋砍去,這陷阱少說也有四米之高,我很難理解飛叔這麼臃腫的身體,怎能擺脫地心引力?但是我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誰知我一動,這四頭血族會有什麼反應,於是我也只能等著飛叔一刀一個,把這四個腦袋全部砍下來。
但是讓我痛上加痛的是,這四頭血族看似傻乎乎的,反應倒是快如神速,他們見飛叔砍向他們,竟是直接從外面伸進來一隻手,在我的右手臂上一提,擋在了飛叔衛刀的必經之路上。在我的驚呼聲中,飛叔也是無奈,刀鋒一轉,劈在了空氣上,雙腳落地站在了井蓋邊上,和我遙相而立。
我此時總算看清了這四個腦袋的血族究竟是什麼摸樣,他娘的這分明是四個血族用線縫合起來的,細細數來還能發現四個血族的零件一個不少全部拼湊在了一起,他們的動作就更奇怪,竟是八隻手八隻腳都支撐在地上,好似一隻人形蜘蛛,怪不得剛才我聽到這麼多腳步聲,原來這廝有著十六條腿。
人形蜘蛛?我心裡一想卻是接著又是一個冷顫,這不是和我上次見到的輪迴之門壁畫中的人形章魚一般無二,但是那壁畫太過抽像,但是外形卻是極其相似,難道這也是輪迴之門的產物?這輪迴之門也太噁心了吧?
我被四頭血族提著和莫世飛對峙著,看著四頭血族沒有直接進攻飛叔,想來他們是估計那衛刀的厲害,正在我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之時,莫言卻是氣喘吁吁的爬出了陷阱,看到這四頭血族,竟是尖叫一聲,「我颩你先人的板板,這古格還有這嗜好,竟是養著連體嬰兒,還養這麼大了,真是稀世罕見。」說完他儘是舉起榴彈槍就想放上一槍。
我一看那還了得,這榴彈槍是散彈,要是一個不慎打在小爺身上,那就不如直接餵了這四頭血族算了,於是我接著莫言之後也是一聲驚呼,「萬萬不可!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