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宮之底莫名出現胭脂香味,著實把八思巴驚的白毛汗直豎,莫非這裡有個女鬼不成,但是魂魄向來只是虛幻之物,怎會擁有香味,難道這裡還有女人不成?細想了一下也不可能,誰盜墓還抹胭脂的?
八思巴何等膽識,既然摸不定這頭頂究竟是何物,也不由分說直接從懷裡掏出三個鐵蛋蛋,朝頭頂扔去,這鐵蛋蛋各個都有雞蛋般大小,是八思巴的防身暗器,和現在的手槍一樣好使,這八思巴又身手了得,只要頭頂有那邪祟之物,必定會被打的腦漿四濺。
誰知這鐵蛋蛋擊出之後,只聽叮叮叮三聲,只是砸在了洞頂之上沒入石中,根本沒有什麼異常,這八思巴做出這一套/動作,也就一瞬而已,此時才抬頭去看,為何這頭頂會有莫名粘液,當八思巴抬頭看去,饒是他膽識過人,也不免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見那洞頂之上趴著一個人影,由於火折子光線太過灰暗,根本看不到這人影的整個身體,這身體整個蜷縮在洞頂鐘乳石之後,顧那鐵蛋蛋才沒有擊中它,只是這洞頂怎會擁有人影,這人影又怎麼會在這洞頂之上。
正在八思巴不知所措之時,忽然那人影竟是向後蜷縮了一下,竟是整個人影都躲到了那鐘乳石之後,這人影的動作也算幅度不小,卻是沒有一點聲響,如是人類那此人的身手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恐怕猶在自己之上。
但是此時八思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又碰到了這莫名人影,怎能放他離去,如是人抓了問個分曉,如是殭屍鬼魅那也放不得這廝在自己身邊,要是這廝有個歹心,看其行動毫無聲響,想來會防不勝防吃個大虧。
於是八思巴大步上前,把那火折子朝著那人影躲藏的鐘乳石背後扔去,同時又從懷裡掏出兩個鐵蛋,要是人影再次進入視線,先廢了這廝再做打算。
果然那火折子一靠近鐘乳石,那人影就有了行動,那人影見有火光襲來,竟是探頭出來又開始打量起八思巴來了。此時八思巴借助扔出的火折子才看了個分明,那探出頭來打量他的人,獠牙白瞳,臉色好似白紙一般慘白,臉上還掛著一抹陰笑,他娘的這分明是一隻白僵,還是一隻女白僵,怪不得其唾液還有胭脂味。白僵不同於白毛殭屍,白僵是南蠻遺族用少女煉製而成的活屍,這白僵五官齊全動作如風這點區別於普通活屍,且見血就會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瘋狂追逐撕咬。
只是八思巴也不成見過白僵也只是聽師傅偶爾提及過,並不知道這白僵空門何在,於是就不由分說直接甩出手中的鐵蛋,這鐵蛋要是砸中那白僵,想來哪怕那白僵的頭是鐵做的也該被砸倆窟窿出來。
誰知這鐵蛋眼看著就要砸中那白僵頭顱之時,那白僵只是手一抬就接住了那兩個鐵蛋,八思巴被白僵這一手也是震的一愣,要知道八思巴這扔出的鐵球力道之大,速度已是看不到那鐵球軌跡,想要接住談何容易,這白僵竟是輕描淡寫的就接下了。
當這白僵接住白思巴的鐵球之時,八思巴也是沒了後路,這白僵在洞頂離地實有六米之遙,只是這麼看著八思巴卻是毫無行動,八思巴除了鐵蛋能襲擊到那,卻也再無他法,於是這一人一屍,就這麼對峙了一炷香,八思巴心想,這白僵莫非吃飽了,想等到餓了再用餐不成|?
但是八思巴心知這麼對峙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這白僵不打算攻擊與他,那還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於是他開始試著朝溶洞被風的方向行去,心知這裡有風,那必定離出口不遠了。
誰知八思巴才剛向後跨了一步,就聽到腳下『彭彭』兩聲,低頭一看,八思巴直是冷汗直流,只見自己腳下有著兩個小洞,這小洞之中有著光線反射而出,那分明就是自己的鐵蛋啊,這要何等力道才能把鐵蛋打入這岩石之中三十公分有餘,反正自己是做不到,這要是打在自己腦袋上恐怕腦袋都要爆了。
這白僵竟是也會自己這一手,倒是讓八思巴楞了一下,莫非那不是白僵,白僵只是活屍,並無智慧,怎會學著自己投擲鐵蛋,既然對方在自己腳下扔了鐵蛋,想來是不願自己離開,這又是何意?
於是八思巴硬著頭皮朝著那人影喊道,「不知上面那位何意?大路朝天各走各的,莫不要以為本座只會這一手。」八思巴此時已是否定了自己白僵的想法,那白僵如同瘋狗見到活物就會不擇手段攻擊,這人影卻是好似有著智慧,莫非是老屍成妖,生了智慧?
直到八思巴喊出這句話半分鐘,八思巴還以為自己又判斷錯了之時,那人影竟是也說了一句,「只會這一手。」此聲音動聽之極,好似妙齡少女之音,倒是出乎了八思巴的意料。
但是這話八思巴一聽卻是差點氣炸了過去,也忘了這人影竟也會說話,心想,他娘的,你在洞頂之上,我當然只有這一手才能對付你,你要是敢下來,是魚是網還要手底下見真章,但是敵人明顯佔據絕對優勢,八思巴也只能軟下來道,「不知本座哪裡得罪了你,你又為何不放我離開此地,要是本座誤入到了你的領地,那本座離開還不成。」
那人影又開口道,「離開還不成。」
此時八思巴也是被氣的滿臉青綠兩色,想想自己在中原橫行無忌,卻是在這地底之中被這莫名生物要挾的進退兩難,於是也破罐破摔道,「那你要怎樣,莫不是卻男人了不成,本座已是出家,那是萬萬不可。」
誰知那人影又馬上接口道,「那是萬萬不可。」
這下哪怕八思巴再傻也聽出了其中蹊蹺,他娘的,感情這人影竟是在鸚鵡學舌,講的每一句都是自己說過的後半句。這倒是奇了個怪,這是什麼生物?獠牙白瞳,那慘白的皮膚想來是長久生活在這不見天日的溶洞之中自然長成的。且這人影學自己說話,看來智慧不低,又不經人事。
於是心裡一琢磨,看這人影不想傷害於自己,又靈智未開,是否花言巧語忽悠住它,再另行離開,於是八思巴又說道,「去你個先人板板,學我說話,看我怎麼忽悠死你。」說這話也是為了再次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
果然八思巴才剛說完,那人影馬上又接口道,「怎麼忽悠死你。」八思巴一聽,差點大笑起來。他娘的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廝好似三歲兒童,看其身手了得,先前自己扔出的鐵蛋用的是迂迴手法,苦修十年才能達到肉眼難辨之速度,看這人影靈智未開,想來是靠著蠻力扔的鐵蛋,卻是比自己的力道還大,要是騙其離開此地,加以馴化,必定是自己一大助力。
於是八思巴從懷裡拿出一個嬤嬤,自己先咬了一口,果然那人影見八思巴在吃東西,就有了異動,它開始把整個身體慢慢移出鐘乳石,八思巴這下才看到了這人影的全貌,這人影也只是面部特徵不一樣,整個形體和人類一般無二,它只用一隻手扣進石壁之中才掛在了洞頂。
八思巴見這人影果然如同三歲小兒,一點食物就能引誘住它,於是自己又咬了幾口嬤嬤,直到那人影整個身體露出了鐘乳石以外,八思巴才把手中的半個嬤嬤朝著那人影扔去,果不既然那人影抬手就接住了嬤嬤,楞了一下,才放進嘴裡嘗了嘗。
只是這嬤嬤才剛進那人影的嘴裡,那人影就把手中的嬤嬤給扔了,並咂了咂嘴,眉頭直皺,這嬤嬤也只是自己下陰宮臨時帶的乾糧,自己都吃不習慣,更別說這人影了,想想也釋然了。
於是八思巴開始了耍猴般的表演,想把這人影吸引下來,只是這人影謹慎異常,死活就是不下來,最後八思巴也是耍累了,先前又是驚魂勞累連連,此時已是困意上湧,看這人影又是毫無敵意,於是就地盤腿坐下,打算假寐一頓。
這八思巴饒是在假寐,也能耳定八方,於是也沒多少顧慮,他邊入定,邊思考著這人影究竟是何物。看其面相獠牙白瞳,著實是一副殭屍臉面,但是殭屍殭屍都是週身僵硬如鐵,根本沒有這人影的這種身手,而殭屍也是沒有靈智的,根本不可能口吐人言,莫不是一種未知生物?但是自己在這裡耗了那麼久時間,也沒有出現第二隻,真是奇了個怪。
就在八思巴假寐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前方吧唧一聲,是那雙腳落地的聲音,於是八思巴馬上睜眼前去查看,果然那人影已是著地,竟是又學自己,也是盤腿坐在了地上,打量著自己。
這下離的近了終於可以看個分曉了,這人影竟是穿著一套古怪的緊身衣,那時正是東漢末年,上至天子皇上下至平民百姓,都是非常注重儀表的,這一個怪臉大姑娘穿著一套連體緊身衣著實是犯天下之大不韙,成何體統。
此時八思巴也是前途未卜,也不顧那非禮勿視,心想你要是下了地,那自己的手段就多的是了!
炮台說道這裡,莫言卻是忽然驚叫道,「那女的莫非是小珍不成?」
我一聽暗自給莫言豎了個拇指,果然莫言沒有我想像的笨嘛,但是馬上炮台就說,「不是,你們聽下去便知曉一切了。」
小珍見我還在那裡給莫言比拇指,竟是在一邊笑了起來,我自知這次自己的臉算是丟大了,於是對著空氣說道,「咦,剛才被屍蛆咬了幾口,拇指開始不聽使喚了,小珍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我拇指哪根神經搭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