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見我一時呆在那裡,眼睛中還有晶瑩之光,哪裡還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馬上叫到,「你他娘的別誤會,他奶奶的我的打火機呢?這是我老爸給我的生日禮物,丟了不好交差。」
說完就從地上撿起一個價值一塊錢的汽油打火機,裝模作樣的擦乾淨扔進了袋子裡,於是又是一聲尖叫,「哎呀!他奶奶的這蟲子怎麼這麼近了,這下我也跳不上去了?別楞著啊,快想想辦法,要是你沒有辦法我只能動用蠢招了。」
我哪裡有什麼辦法,又是哽咽難言,只能搖頭苦笑。莫言找知我計已窮,叫道,「那你這裡等著,我去把那最近的櫃子搬過來。」
我了個去,這就是他的蠢招?我回頭一看,哪怕最近的櫃子也是在屍蛆五米之中,想要拿到櫃子,必須踏著這些屍蛆過去。我不敢想像要是我過去,是否會在屍蛆的啃食下倒在屍蛆堆中一命嗚呼。「
但是莫言根本不等我多想已是縱身朝那櫃子跑去,兩步就已跳上了櫃子,但是隻身過去容易,想要背著櫃子回來卻是千般艱難,萬般險惡,即要抵制那屍蛆啃噬之苦,還要背那沉重異常的櫃子。
我這時才回過神來,大吼道,「你不要命了?那屍蛆會蛀空你的腿的,快回來,興許我還能像到辦法。」
莫言見我這時還說大話,也是慘笑一聲道,「兩人出去哪怕殘廢一人,總比一人出去要好,你不知道你每次說大話左眼瞳孔就會放大嗎?哈哈……」
只見莫言淒慘的一笑,就一腳踏進蟲堆中背起櫃子就朝著我一步一個趨勢走來,我抗過那櫃子,不說重達千斤,但是三四百斤還是有的,我成為血族後特意去試驗過,我力氣確實大過常人許多,那三四百斤我也就覺的沉重,並不是不可抗拒。
但是莫言背著這櫃子還要抵制那屍蛆啃噬之苦,是我早就倒地成為了一具骷髏。
莫言腳一下地,滿地的屍蛆就以順勢而上,爬滿了他的雙腿,莫言嫌棄那老鼠衣不透氣,根本沒有穿戴,而是依舊穿著他那倒斗專用的黑色錦衣,他說這樣既不失風度,而且下陰宮祖上有規矩,只能穿豬斗墨染的黑色衣服。
錦衣好似古時的夜行衣,但是這次莫言一直在意的風度卻是斷送了他的雙腿。莫言見我有想衝上去扶他的衝動,就大喊道,「你他娘的,別像個婆娘似的,做好準備推倒那命輪,想來他起來也不是一般困難。」
我見莫言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倒進蟲堆的可能,的確準備隨時上去把他拖出來,一時也忘記了那命輪還在慢慢向我們移動,我轉頭一看,我了個草,這命輪已是離我只有一米,再近一尺就能夠到我了。
這時那閻王點名聽的更清楚了,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祖爺爺曾經說過,如果在蹊蹺之地遇到不明事物叫你的名字,千萬別去應答。
所以我當成聽不到,上前就照莫言的說法,橫起一腳就踹在了那命輪的胸口,誰知這命輪沉重異常,我這一腳已是把那玉璧踹的支離破碎,那命輪卻是一個趨勢根本沒有停下來。
莫言見我把那玉璧一腳給踢碎了,一時也是目瞪口呆,竟是一聲怒吼,「嵇逸我和你沒完。」說完就一發力,竟是把那櫃子給扔了過來,而那櫃子好巧不巧的剛好砸在那命輪後背之上,直把那命輪壓在地下。
莫言擺脫了櫃子,大吼一聲一個終身也回到了我的身邊,但是我見他眼神渾濁,竟是話也說不出來了,都沒有去拍掉腿上粘附的屍蛆,兩個眼皮直往瞎掉。只是這廝毅力驚人,竟是沒有暈倒過去,只是牙齒打顫,滿頭渾汗。
這時也是不容我多想,我忙幫莫言去拍掉腿上的屍蛆,但是莫言卻是咬牙說道,「沒時間了,那些蟲子已經鑽進肉裡,只能用火燒出來,先上去再說。」說完他才眼皮一翻痛暈了過去。
的確命輪已是掙扎的翻過櫃子在奮力的爬起來,這櫃子有三米高,夠我爬上去了,於是我忙扶起櫃子先把莫言扔上櫃子,在自己爬上去,如法炮製又把莫言扔進了氣窗自己也爬了進去。
一進氣喘,的確如莫言所說,裡面異味濃重,好似裡面有個豬糞沼氣譚子,但是這時雖是逃進了氣窗,但是後面的蟲子保不得也會爬進來,於是勾住莫言的兩腋窩,拉著他往更深處挪去,好在這暗道是向下傾斜的,不費多少力氣就已經拖出去了幾近兩百餘米。
我又用狼眼朝後面照了一下,還好那些屍蛆沒有爬進來,直到這時我才感覺到左手麻癢難耐又疼痛萬分,好似手上潑了硫酸,舉手一看之下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了個草,那些屍蛆竟是半截在我肉裡,在外面的半截已是被我磕磕碰碰磨成了濃汁,別說噁心簡直就是恐怖之極。
我的手被蟲子蘸了一下就變成了這樣,我不敢想像莫言的腿會變成什麼樣子,好在莫言已是暈迷了過去,我探了下他的鼻息還算正常,於是也顧不上自己的手,撩起莫言的褲管就探頭看去。
哪怕我心裡已是做好了莫言的雙腿被蟲子蛀空的打算,但是親眼看到還是不免全身一顫,但是讓我奇怪的是這些蟲子雖也是半截身子進了莫言的肉中,但是在外面的半截卻是一動不動,好似全部死了一般,但是我手上的屍蛆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已是半截進肉,還有半截還在外面不停蠕動以便進的更深,「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莫言的血還有毒不成?敵敵畏?」我嘀咕著,一時也是不知如何下手,這些蟲子已是進了肉內,我試著拔了一隻,卻是直接把外面的那半截給捏扁了。
「別拔,我靠!」正在我猶豫不決時,莫言忽然大喊道。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蟲子軟似液體,一觸即碎。
「哦!對不起對不起!這蟲子難道要火燒?怎麼都死了?」我疑惑的問道。
「他娘的這些蟲子都死了,還燒個屁,用火燒是讓他們爬出來,死了還爬毛,我的血液可以滅妖曲曲小蟲子能耐我何?」莫言自傲道。
我了個去,這血還真是金貴,他娘的能滅魂魅也就算了,還能滅蟲?真是奇了怪了。但是一問莫言卻是也沒有辦法,只能讓這些蟲子長在肉內,以待出去以後再另想辦法,莫言試著爬了幾步,雖是一瘸一拐,但是自行活動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