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在前面走的很快,我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都沒有回答,只是在前面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剛才你們的確走進了一個迷陣裡面,你們看到的白光點不是你們的幻覺而是我們的映射,也就是小型的海市蜃樓,柳坤他們應該還在迷陣裡面。」
很快我們的前方又出現了一條石道,石道兩邊還是猙獰的佛像。我驚奇的問道,「我們怎麼走回來了?」
「這不是你們剛才碰到的佛像,在這個空間有一座石塔,石塔的四個角上都有一條垂直的石道。我們現在先去石塔。」我重來沒有見過小叔怎麼冷過,我也不做回答。既然問不出什麼,等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只見他在石道左邊挨個的在佛像左眼上摁了一下,他的解釋是在佛像左眼裡面有一種陣石,也可以稱作迷石,排列成一定的行列會使人迷失。這樣能破壞迷陣。還好佛像相差30米才會有一座,不然我們不得累死?
有了小叔這個主心骨,我心裡安心多了,什麼事都不想去多想。我們就這樣走著,很快就在前方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石塔,現在還太遠我看不清楚石塔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楚石塔的樣貌。
再走近一點,狼眼終於能照到石塔上了,我放眼去看,我了個去,這座石塔的底層起碼有100米直徑,成四角形,四角果然都有一條石道,一共有七成。讓我奇怪的是,這座石塔混體沒有窗戶,只有底層有一扇玉門。門是開著的,我望過去嚇了我一跳,忙叫道,「這石塔裡面怎麼還有燈光?」
「石塔裡面有一種類似夜光石的石頭,也會自主發光。不過不是夜光石。跟我進去後,別亂跑,踩著我的腳步走。」小叔說話很嚴肅,我識趣的沒有再問問題。
很快我們就到了石塔唯一的門前,遠看還看不出來,近看了我了個去,這門起碼有10米高。裡面的光也沒有我遠看那麼明亮,反而有點昏暗。進去後我倒是愣住了,這第一層除了密密麻麻的佛像什麼都沒有,抬頭去看,穹頂上掛滿了夜光石。
莫言不敬驚呼道,「這元帝師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手筆啊,光是收集這些夜光石得要多少財力啊,啊!不是!有錢也收不到這麼多夜光石。」莫言說的不錯,哪怕當時的元帝國也沒用那麼多夜光石吧。
小叔重複了一遍踩著他的腳印跟上,我們跟著小叔在密密麻麻的佛像中七彎八拐,我也已經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小叔說這也是一個迷陣,走錯了方向就會迷失在這陣中。很快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座樓梯。
樓梯是繞著一根柱子蜿蜒向上的,這第一層起碼有30米高,也就是將近外界的十層樓那麼高。我們走著樓梯腳都軟了,我一時感歎古代沒有電梯真是苦了他們了。二樓則是一塊塊石板,都刻著梵文,我一看也沒什麼線索,都是一些佛經。
到了三樓我時我已經麻木了,莫言倒是四處在張望,希望能找到一些趁手的明器。我們一直走到了第6層,在這一層滿地的都是骨骸,但是我能看出來,這不是一般的陪葬者,而是經過廝殺後留下的遺體,地上骨骸身上的衣服什麼朝代的都有。好多骨骸的骨頭都是斷掉的,骨頭也很零散,我開始不安起來,這有可能是歷代上三門下四派來這裡倒斗的人。
小叔說出了他進石塔後的第二句話,「小逸,等下看到什麼都別激動。」說著他就朝著房間另一面的樓梯走去。在第六層房間的直徑已經沒有第一層那麼大了,一眼就能看光房間的四周。
我還來不及琢磨小叔話裡的意思,小叔已經走了出去,我無奈小跑的跟了上去。我隱約能感覺到小說的意思可能和我老爸有關。
很快我們踏上了通往最後一層,也就是第七層的樓梯,越是往上,我心裡的不安更加濃烈起來。當我們倒了第一層時,我不禁還是一愣,這裡好像是一個皇宮一樣,金碧輝煌,相應的傢俱也一應俱全,還有好多房間,和下面不同的是,下面有很濃烈的佛教氣息。這裡簡直就是一個皇宮。
莫言看到這裡眼睛都直了,一個勁的在拽我的衣角。我甩了好幾下才把他的手給甩開。礙於我小叔的話,莫言才沒衝上去拿明器。我發現小叔明顯眼睛也直了,小叔絕對不是什麼孤陋寡聞之輩。小叔見過的東西絕對比一個博物館還豐富,能讓小叔眼睛發直的可想而知這裡的東西有多麼的珍貴。
正在我們目瞪口呆之際,突然從一個房間裡傳出來一句話,「你們還是來了!」我一聽愣住了,這聲音就是當時在柳坤手裡救我們的那個聲音,和小叔有八分相似,我第一反應是我父親,但是和我父親又有點不像。
我把目光投向了小叔,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正好小叔也看向了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給我答案。而是對著前面沒人的地方說道。「怎麼,大哥不願意出來見見嗎?小逸也來了。」
我一聽腦子轟的一聲,真的是我老爸,我老爸在這裡生活了十年?他拋棄了我和媽媽?我馬上回過神來,對著前方喊道,「老爸真的是你嗎?」
「對是我,小逸你也長大了。」還是那個聲音。我眼淚不直覺的流了下來,不過我馬上像到了我媽媽的委屈。我爺爺不止一次提醒我媽媽,不用等我老爸了,叫他可以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改嫁吧,家族不會怪你的。但是我媽媽的固執又豈是我爺爺能瞭解的。
我立馬對著空氣吼道,「你為什麼不回家。你拋棄了我們?」我說完就想上去找那個聲音的源頭,這裡就那麼幾個房間,我還就不信找不出來。可是小叔按住了我的肩膀,對著我說道,「冷靜。」但是我哪裡冷靜的下來。想掙脫小叔,但是小叔抓住我肩膀的手像鉗子一樣,我怎麼也掙脫不了。
那聲音一時也沉默了下來。空氣中透露著一股尷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