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魚貫而入,石門後面冷煙火已經熄滅,一片漆黑,我用狼眼往裡面掃視了一下,發現對面就是一條石道,邊上空曠的什麼都沒有,頂上很高和山洞差不多,我想這應該是一個自然形成的巨大溶洞,石道邊上站立著很多佛像。這些佛像我感覺極其的妖異,具體哪裡有點不對我又說不出來。我把狼眼的光圈調到最小也才照出去100多米,沒能看到石道的盡頭。
「嵇逸這些佛像有點不對勁啊,看著怎麼這麼不舒服呢?」莫言說道。
「這些佛像左眼也沒有瞳孔。」說話的是炮台。
我啊了一聲,才感覺到哪裡有點不對勁。「我們休整下吧,順便把沒用的東西都卸下來,背在身上進陰宮也不方便。」我確實很累了,現在這裡沒有那些魅屍,一下子就感覺肚子叫的要命。
莫言點了下頭,我們就就地坐下。我啃著壓縮餅乾看著那些佛像,老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不止是沒有瞳孔那麼簡單,但是我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勁。等我吃完,莫言和炮台已經把沒用的東西全部從背包裡卸了下來,也就是帳篷衣服什麼的,這些東西佔了很大的空間。一放下來,我明顯感覺他們腳步輕快了不少。
「目標就在前方,我們出發吧!」莫言叫道。看來莫言對於倒斗還真不是一般的熱愛啊!我邪惡的想著。
我們三人走上石道才知道這裡的工程有多麼巨大了,地上的石板全部有單人床那麼大,以當時的冷兵器時代沒有先進的設備,要搬動這些石板絕對不是易事。看著路邊兩人高的猙獰佛像,絕非能用刺激就能夠形容,簡直太他娘的刺激了,刺激的我冷汗貼背。
我不知道這石道有多長,走了將近十分鐘了還沒看到盡頭,我心裡實在沒底,在路的盡頭有什麼在等著我。正在胡思亂想間,我聽到莫言一陣驚呼,「快看,前面的路邊有個土包,好像是個墳包啊。」
我心裡暗想,這大山深處的哪來的墳頭,他娘的難道是元帝師的墳頭,那也太……。我又開始了路思亂想,我搖了下頭讓自己清醒點,朝著莫言狼眼的光束看去,大約前方五十米處的確有個墳頭,墳頭邊上還豎著一塊不規則的石塊,我心裡咯登一下,這墳頭年代絕對不會久遠,難道是我老爸他們的?
我也顧不得回莫言的話,就小跑的衝了過去。跑進了我才發現那裡有兩個墳頭,但是就只有一個墓碑。等我跑到墳頭近前,去看那墓碑,還沒看清楚墓碑上的字,我就嚇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這墓碑和我一路走過來看到的石壁不一樣,上面沒有一點灰塵,好像有人天天在這裡擦拭一樣。非常的乾淨,而在墓碑邊上放著一塊布。我敢肯定,這裡經常有人來掃墓。我一下子有點蒙掉了,一時也忘記去看墓碑上的字。
這時莫言和炮台也已經追了上來,我還沒緩過勁來,就聽到『砰』一聲,我轉頭去看,才發現那是莫言跪倒的聲音。莫言平時天大地大都沒我大的性格,他絕對不會亂跪的。我現在心裡已經意識到了,這兩個墳頭是誰的了。我心裡不自覺的期望那墓碑上別有我老爸的名字。
我抬頭去看,石碑上面的字很差,應該是用利器刻的,果然墓碑上面第一個名字是莫世榮,這個名字就是莫言給我看的那本日記的主人的名字,也就是莫言的叔父。我顫抖著繼續往下看去,當我看到時我不自覺的大大的送了一口氣,那名字是柳桂,也是和我老爸一起來的隊伍中的一個,是下四派的人。
「莫言節哀!這裡只有兩個墓,說明還有三個人可能還活著。你看這墓碑好像才被擦拭過,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這墓地周邊也挺乾淨的。」說完我自己就開始深思起來,既然只有兩個人的墓,那還有三個人應該還活著啊。為什麼他們沒有回家族,其中還有我老爸也是。我老爸如果活著,就絕對不會不回家的。難道他們在葬了這兩人後又遇到了危險?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嵇逸我也不是傷心,我和我叔父從小也沒什麼交集,更談不上感情,我只是近點晚輩的禮儀而已。這墓碑不會是你小叔他們先進來了,發現了這兩個墳頭,才擦拭的吧?」莫言道。
我撿起墓碑邊上的那塊布,看了下,搖頭道,「不會是我小叔他們,你看這塊布,絕對是有點年頭了。」這塊布已經很黑了,非常髒。
莫言接過那塊布看了下,臉色也變了。「我去,難道這裡面還住著人?亦或是鬼?天天在這裡掃墓?」
我被莫言一提醒,打了個哆嗦,「難道是另外三個人被困在了這裡?出不去了,那他們吃什麼?這洞裡那麼蕭條。」我其實也一直沒認為我老爸就那麼死了,現在希望更加大了,我說話的語氣都有點變了,嚇了莫言一跳。
「絕對不可能是另外三個,以他們的手段要逃出這裡,輕而易舉。事情恐怕另有蹊蹺。」莫言馬上就打翻了我的設想。我心想也的確,當年來的五個人,絕對是盜墓界的翹楚,不可能逃不出去。這下我也已經摸不著頭腦了。
「炮台那你說是什麼情況?」我和莫言都搞不懂的時候總是喜歡問炮台,他也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
「我也搞不清楚。」炮台這次的確也搞不懂了。
唉!我這個人越是搞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搞清楚,但是往往我越是想搞清楚,就越是搞不清楚。從而搞的自己一腦袋問題。
「快看我們背後有亮光。」炮台說著就舉起了衝鋒鎗。
我轉頭去看,那亮光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奔跑過來,因為太遠了完全看不清亮光後面是上面東西。但是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小叔他們。
我立馬按下炮台的槍口說道,「應該是小叔他們。等那亮光近點了再說。別誤傷了自己人。」
「他娘的嵇逸,你傻了啊,那燈光是黃色的,我們帶的狼眼全是白光的啊,快把我們的燈給熄滅了,那光亮肯定是衝著我們來的。」莫言說完就把自己的狼眼給熄滅了。
我一哆嗦,莫言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沒有帶黃色的光源。於是我和炮台也把自己的狼眼給關掉了。我們馬上陷入了一片漆黑,人對於黑暗總是有恐懼心理,我也不例外,心跳馬上又加快了幾分。
讓我們頭皮發麻的是,我們才剛關掉狼眼,那黃光竟然也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