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芳看到兒子這個樣子,以為他是被車撞到頭了呢,趕緊把醫生叫了過來。
「醫生,快看看我兒子,他怎麼一直叫爸爸呢,是不是撞到腦袋了?造成意識錯亂?」喬芳很焦急地說道。
「來,讓我看看。」醫生說著就來到了朋朋的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把朋朋的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後,笑了笑說道:「你的兒子沒事,他叫那個人爸爸,是因為他好久都沒有享受過爸爸的懷抱了,在他的懷抱裡他享受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他非常渴望那樣的懷抱,因為在他的意識裡他覺得只有那樣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你看看現在,我抱著他,他怎麼不叫我爸爸呢。如果他見了每一個人都叫爸爸的話,那樣可能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的原因,可是他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我不要你抱,我要我爸爸抱。」醫生剛說完,朋朋就張開兩手向著成文站著的位置撲去。
看來自己的兒子是喜歡上成文了,自己在服裝店裡的時候沒有看到成文是怎樣以飛快的速度衝到兒子身邊,又是怎樣把他抱在懷裡,但他從店員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在那一瞬間兒子經歷了一場怎樣的與死神賽跑的過程,如果沒有成文,如果成文再晚一點的話,自己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兒子了,喬芳這樣想著想著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幸好遇到了成文。
「看到了吧,你的兒子只要那個男人抱,而不讓我來抱,這就說明他的頭沒有受到撞擊,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當然了,你不說也沒有關係,這孩子的爸爸是不是長期不在他身邊啊?」正當喬芳的腦海裡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醫生的話。
「哦,這個,他爸爸在他兩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那次也是為了救他,就喪生在了車輪下。」喬芳說著眼裡竟然又流出了淚水。
「對不起啊,讓你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這孩子很渴望身邊能有個像爸爸一樣的男人照顧他,來給他溫暖的懷抱,而這個男人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了他身邊,正好了卻了他心中的這一渴望,所以他現在就認定了這個男人為自己的爸爸,這一點,你也不要擔心,你的孩子一點事都沒有,比如可以讓那個男人做孩子的乾爸啊,這樣的話,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既給了孩子希望,也讓他時不時地跟在爸爸的身邊學一學男人的樣子。」醫生把朋朋遞到了成文的懷裡對著喬芳說道。
喬芳聽到醫生這樣說時,臉不由地紅了,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這麼幾年來的確是很苦的,要看小店,還要接孩子上下幼兒園,身邊也該有個男人了,最起碼可以在出大事的時候有個男人在身邊,這心裡也踏實的多。
喬芳這樣想著時,就想到了一個經常騷擾她的男人,那個男人是個老光棍,叫韓蛋,今年都有三十多歲了,依然沒找到老婆,長的一幅很猥瑣的樣子,別人給他介紹的女人是見一個吹一個,對此他也不在乎,不知是不是心理有問題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他對自己的事是一點也不上心,眼看看著和他一樣大的男人的兒子都好幾歲了,急的他已年邁的老父親是滿頭白髮,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對這些是一點也不急,。不過他總是時不時地來喬芳的小店裡和喬芳聊天,而且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聊的都是那些成年人的話題,可喬芳對他是十分的討厭,現在的她一見到那個男人就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不過為了生計,喬芳也沒有太過分,畢竟人家也沒有對他怎麼樣,而且還經常來他的小店裡來買東西,就是有一點他每次買完了東西之後也不走,就找個板凳坐在那裡和喬芳聊天,眼看著天色漸漸進入深夜,眼看著一家家燈火漸漸熄滅,可他還是沒有一絲要走的意思,搞的喬芳每次都開口把他攆走,等他走後喬芳總是把門上的緊緊的,怕他會進入到自己的家裡來。
也就是上次來店裡買東西的一個女人說道,說那個韓蛋在前一段時間去隔壁那個小區裡猥褻一個女人,結果後來人家老公來了也沒有報警,當面就把他狠打了一頓,你看到他臉上的那塊疤瘌了吧,就是那次被人家老公打的,他當時理虧,別人打他,他也不敢還手,就那樣被別人打,等別人把他打的站不起來的時候,才住了手,再後來他就再也不敢去那附近了,誰知道現在又總是往你這裡來了,你可得小心點啊。
喬芳聽了這個女人的話以後,心裡更加害怕了,當韓蛋再來買東西的時候,她都不再和他怎麼說話了,以前她還和韓蛋說幾句,自從聽了那女人的話後,她才知道韓蛋原來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別人都說他長的猥瑣呢。可是就算喬芳不理他,他還是照樣來她的小店裡,還是照樣東拉西扯地和喬芳聊天,就算喬芳不理他,他就一個人在那裡說,最後總是喬芳把他給攆走。要是自己能有個男人的話,那個韓蛋也不至於這樣天天來騷擾自己了,哎,人生啊,你怎麼對我那麼苦呢。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給叔叔說說,你怎麼能叫叔叔爸爸呢?」成文抱著朋朋問道。
「我叫朋朋。我很想我的爸爸,可是他現在不在了,我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很辛苦,我好想能有個爸爸,可是我很不喜歡那個韓叔叔,我看的出來,我媽媽也不喜歡他,可他總是去我家裡,和我媽媽聊天,我就想,如果我能有個爸爸,他就不會再對我媽媽那樣了。」朋朋很是懂事地說道。
「哦,是嗎?可是你喜歡我,那你媽媽要不喜歡我怎麼辦呢?」成文帶著一臉的笑容說道。
「不會的,只要我喜歡你,我媽媽就會喜歡你。」朋朋也是一臉的開心說。
「呵呵,朋朋,你好可愛啊,你怎麼會知道你媽媽也喜歡我呢?」成文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旁邊的喬芳,只見喬芳在那裡紅著臉看著自己的兒子也不說話。
成文看到這裡,心裡一陣高興。
「我和我媽媽是一條心啊,我媽媽想的是什麼我都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她也知道,我媽媽很希望身邊能有個男人,可以幫他分擔一些生活的負累。」朋朋說的話嚴然是一個大人。
「朋朋,你現在感覺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成文看著一臉天真可愛的朋朋說道。
「沒有,我就是想要你的懷抱。」朋朋說著兩隻小手就摟住了成文脖子。
「哎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黏人呢,你要是不這麼黏人的話,那你媽媽也就不會那麼累了,你現在也是一個小男子漢了,不能讓媽媽太操心知道嗎?」成文摸著朋朋的頭說道。
「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聽媽媽的話,還有爸爸你的話。」朋朋很是調皮地說道。
成文又一次聽見朋朋叫自己爸爸,心裡有點小開心,但也有點小小的不自在,你想啊,他可還是一個大小伙子呢,這突然之間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叫自己爸爸,換作是誰心裡面都是有些想法的。不是我不相信,只是真情難以抗拒,看來這人世間的真情真的是太偉大了。
「對了醫生,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當成文和朋朋在聊著天的時候,喬芳喊住了剛走到門外的醫生。
「哦,這個,要看你們了,反正孩子是沒事了,就是那個看上去像沒事一樣的男人有點小問題,你們要是想走的話,也可以。」醫生說著指了指成文。
「這個,醫生,你能跟我說說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問題嗎?」喬芳走近了醫生輕聲地說道。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化驗他的血的時候,發現他的血是一種我們都分不出來的血型,而且,他的血還有一種功能,就是再生,也就是說當他的身體往外流血的時候,他的血會源源不斷地製造新的鮮血來填充他先前流失的血液,還有就是他的血和每一個人的血型都能相配,也就是說當他自己的血輸入到對方的身體裡時,他自己的血就會轉化成對方的血型,從而達到一種融合的狀態,他這樣的人,我們也沒有見過,我覺得,他是一個很不一般的人。」醫生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喬芳聽了醫生說的話,心裡亂七八糟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剛才醫生說,現在朋朋是沒事了,就是你。」喬芳沒有把話說完,她想成文會聽明白她的話的。
「朋朋沒事就好了,我沒事的,那我們就離開醫院吧?」成文帶著詢問的口吻說,畢竟孩子是喬芳的,這離不離開醫院還是喬芳說了算的。
「好,你,真的沒事嗎?」喬芳有點不相信成文的話。
「呵呵,真的沒事,你放心吧。那我們就走吧。」成文一把把朋朋抱在懷裡,就出了醫院。
「對了,你家遠嗎?」成文在醫院的門口問喬芳。
「也不太遠,不過步行要半個小時。」喬芳說道。
成文聽了喬芳的話,二話沒說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就和朋朋坐在後面。喬芳看到成文攔了一輛車,本想說坐出租車太貴之類的話,可當她想要說的時候,卻看到成文已經坐在了裡面,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就挨著成文也坐在了後面。
在車上喬芳說了一個地址,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喬芳的家門口。
「到了朋朋,下車。」成文打開車門讓朋朋先下了車,正當喬芳要付錢的時候,被成文給攔住了:「我來吧。」說著就掏出了一張一百元遞給了司機。
「媽媽,我們家裡又來老鼠了,你看那架子上的東西有的都掉了下來。」朋朋一邊看著裡面的東西一邊說道。
「來就來吧,沒關係的。」喬芳很隨便地說道,「你先和朋朋在這兒玩會,我去裡面做飯,一會就好,等會我們一起吃吃飯。」
「這個,吃飯就不用了吧,我一會還得回去。」成文帶著一臉的難色說道。
「沒關係的,很快的,一會就做好,你怎麼能現在回去呢,再怎麼說也得吃了飯再走啊。」喬芳笑了笑說道。
「可是現在朋朋也沒事了,我看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成文說著還是想走。
「那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你走的,得吃了飯再走。」喬芳堅持著說道。
「不行,爸爸,我不讓你走。」這時在一邊的朋朋聽到了成文要走馬上攔在了他的前面。
「好,我不走,我在這和朋朋玩一會兒,那你去做飯吧。」成文看著喬芳說道。
「好,你在這玩會,那上面有煙,你完就進了裡面。
「來朋朋,我跟你說個事。」成文攔過朋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好。」朋朋很聽話地坐在了成文身邊。
「這個,你以後能不能不叫我爸爸?」成文帶著一絲微笑說道。
「為什麼啊?」朋朋一臉天真地說道。
「你看啊,我現在還沒有結婚,要是在大街上,你這麼一叫我爸爸,那我以後豈不是連老婆也找不到了。」成文一臉認真地說。
「沒事啊,你可以娶我媽媽做老婆啊,你看,我媽媽年齡也不算太大,人長的也漂亮,我給你說吧,有好幾個男人都喜歡我媽媽的,只是我媽媽都不喜歡他們。」朋朋說的話嚴然一個大人的樣子。
「你這小鬼,怎麼什麼話都會說呢,那要是你媽媽不同意呢?」成文故意問道。
「不會的,她會同意的。」朋朋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
「哦,是嗎?你怎麼這麼肯定呢?難道你能替你媽媽作主嗎?」成文聽到朋朋的話笑了。
「呵呵,還行吧,有的時候我媽媽也聽我的話。」朋朋很自豪地說道。
「你這小鬼,說好了啊,以後你可能不叫我爸爸了,叫我叔叔還可以。」成文的一臉正經地說道。
「好,叔叔,反正不管叫什麼,我今天都不會讓你走的,我讓你跟我和媽媽一起睡。」朋朋一臉興奮地說道。
「啊,這怎麼行呢?」成文一聽朋朋的話一臉驚奇地說道。
「這怎麼不行呢。」朋朋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