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走在路邊的小路上,心裡想著連自己都摸不著北的事情,其實自從他離開學校以來,也曾經後悔過,因為以他的學習能力,將來考上重點高中是輕而易舉的事,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當你朝著一個方向奔去的時候,說不定等待你的不是大好陽光,而是荊棘密佈,所以,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一個人的存在,首先要學會放棄,就像自己當初放棄學習一樣,這一點,成文深有感觸,隨著年齡的越來越大,他對這件事情看的越來越透。
「別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就不客氣了。」正當成文不停地向前走時,一個悶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下意識地向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有人的存在,他沒有在意,繼續向前走。
「哎,說你呢小子,你沒聽見嗎?我告訴你啊小子,你要是再往前走,不聽我的話,小心我百年老祖對你不客氣了,我可是一百年都沒有見過你像你這樣的新鮮娃娃了,哈哈。」成文的背後又傳來一陣陣陰森森的聲音。
成文禁不住心中的好奇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向後看去,除了一棵高高大大的樹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存在,這次他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睜大眼睛不住地四下觀看,他想找出那個聲音到底來自哪裡,可他尋遍了周圍的草草木木,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莫非大白天裡見了鬼了。
「你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看不見你啊?你要是不出來,我就走了啊。」成文說話了,說實話,他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神之說。
「我說了不讓你走,你就走不掉,不信你走一走。」那個聲音又傳了來。
成文不相信他說的。試著向前邁出左腳,當他腳抬起時,卻發現卻邁不動,他使出全身力氣也不能擺脫腳定在地上的局面,好像被什麼東西粘在上面一樣,他往腳下一看,發現自己的腳上有一種籐蔓一樣的東西纏在上面,他彎下腰試著解開籐蔓,可當他伸手去碰籐蔓時,籐蔓似乎纏的更緊了,他索性就不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待著那個聲音的再次傳來。
「哈哈,你小子不是要走嗎?現在我不攔你,你走啊,我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連我的話都不聽,你知道嗎?我不出面都可以至你於死地,你知道嗎?我一百年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了,每天在我面前的都是兔啊,鼠啊什麼的,哎,這樣的日子實在是無聊的很吶。」果然沒過多久,聲音再次傳來。
這下成文多了個心眼,他仔細地聽了聽,發現那個聲音就來自那棵大樹裡,他的第一判斷是一個百年樹精,成文倒不害怕,他倒要看看這個老樹精想跟自己玩什麼遊戲。
「不過,你放心娃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苦苦等了一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你這麼一個人,如果我錯過了你,說不定我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人了,再說了,你長的這麼一個帥的小伙子,我還有大用,我不會讓你死的,哈哈。」聲音說完,忙乎不想再說了。
「哎哎,你別走啊,你放開我好嗎?天快黑了,我該回家吃飯了。」成文大聲地喊道。
「小子,你最也聽我的話,不然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既然來到了我這裡,就要先過我的第一關,三天不讓你吃一點東西,不喝一口水,如果到時候你沒有死,我就會繼續考驗你,直到讓我滿意為止,哈哈哈。」說完幾聲大笑漸漸遠去。
啊,三天不吃飯,不喝水,這怎麼能受得了啊,這不是成心讓我死嘛,成文剛想喊,可一想,既然喊了也沒用,看看現在的情形,還不如靜下心來省點力氣呢,哎,我怎麼會走到這裡來呢,怎麼會碰到這個老樹精呢,他說他一百年都沒有見過人了,這是真的嗎?成文的腦海裡滿是疑問,想著想著他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就在第三天的早上,在鳥語花香的呼喚中,成文慢慢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他看著藍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不時有鳥兒在空中飛來飛去,他想坐起身來,卻感到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他猛然想到自己已經三天都沒有吃飯了,此時的自己僅剩下一點呼吸。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想到這裡,成文的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他不想死,至少現在還不想死,他還沒有享受過男歡女愛的激情,他還沒有盡到作為一個兒子的孝心,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家庭,還沒有享受過溫暖,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小子,你還沒死啊?」正當成文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頭上出現了一張老人的臉。
「你這麼希望我死嗎?」成文看到了希望,頓時精神大增。
「當然不是,說心裡話,我不希望你死,因為你死了,就沒有人給我收屍了。」老人深情地說。
「我,我為什麼要給你收屍啊?我又不認識你。」成文說道。
「小子,你記住,現在我說什麼你聽什麼,你要敢反駁,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成文聽到老人說這話,頓時不敢說話了。
「小子,我的第一關,你已經順利通過了,下面開始第二關,就是挨上我三大枴杖。」老人說完揮起手中的枴杖就向成文打去。
成文這下算明白了,原來那個從樹裡傳來的聲音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發出的,怪不得聽上去聲音那麼耳熟呢,可他為什麼要考驗自己呢,難道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為他收屍嗎?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正當成文想這些的時候,突然身上就感到一陣疼痛,原來老人的枴杖已經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當下再不敢想任何問題,乖乖地享受這三大枴杖。
就在老人的三大枴杖打完之後,成文已經半死地躺在了地上,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自己,他再無半點力氣爬起來了。
「小子,你已經通過了兩關,還有最後一關,只要你通過了,就算是過了我的考驗。這最後一關嘛,就是讓你與蛇共舞,小子,我很期待你給我的好結果,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希望你不要被蛇吃掉。」只見老人手中的枴杖一揮,從不完處就爬來了一條蛇。
只見這條蛇好像被訓練好了一樣,它一出現就向成文的方向爬來,而對於旁邊的老人它好像沒看見一般。
成文看著這條蛇張著血紅的大嘴向自己爬來,他並沒有急著起來,因為剛才挨了老人的三大枴杖,到現在還渾身疼的厲害,所以他也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他只能等到蛇爬到他身邊再說了。
那條蛇爬到成文的身邊張口就咬,成文左躲右躲,最後還是被蛇咬了一口。成文忍著疼痛,依然用著全身的力氣躲著蛇的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就在蛇向成文的脖子上咬去時,成文想都沒想普一口先咬住了蛇的脖子,只感覺一口一口的鮮血順著喉嚨流下,成文頓時感到全身充滿了力氣,他反過身來,騎到蛇的身上,但咬住蛇脖子的嘴依然沒有鬆開,同時兩隻手掐住蛇的頭部,他怕蛇再反過來咬他,就這樣,他喝了不少的蛇血,直到蛇一動不動了,他才慢慢鬆開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地上的蛇,生怕它會再次醒來。
「好小子,你殺了我的蛇,真有你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蛇嗎?這條蛇比我的年齡還大,你喝了它那麼多的血,以後不會擔心自己失血過多而休克了,這條蛇的血是再生血,你現在再看看那條蛇。」老人說道。
成文聽完老人的話,趕緊把目當移到蛇身上,只見蛇的身體裡紅色的血液飛快地流著,不一會兒,那條蛇就會緩緩爬行了。
「小子,從現在開始,你叫我師父,我讓你怎以做你就怎麼做,不許反駁,只許同意,再說,你在我的手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此時的成文別說是反抗了,就是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只能任憑擺佈。
成文看到老人用枴杖在自己的嘴下一抬,自己就輕輕鬆鬆地起來了,又在自己的腿上輕打一下,自己啪的一聲就跪了下來,老人依然用枴杖讓成文磕了三個頭,這樣就算拜師了。
「慢著,它已經不會傷害你了,因為你的血液裡含有它的血液了,以後你也是它的主人了。」正當成文起身再去打蛇的時候,被老人攔了下來。
「好了,小子,你已經過了我的重重考驗,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徒弟了,我想作為一個徒弟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要事事聽師父的,對於師父教的東西一定要學會,不許不學,聽懂了吧?」老人嚴厲地說道。
成文點了點頭,他可不想再在這個老人手下再吃一點虧了,當他領教了老人的第二關後,他算是徹底害怕了,眼前的這個老人自己惹不起,既然惹不起,就要順從他,讓他高興,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放自己走了。
「小子,你既然闖入了我們地盤上,這就說明你是我的有緣人,就說明你我二人有師徒的緣分,為了使我這輩子沒有遺憾,我把我畢生所擁有的能力全都傳給你,希望你學成之後,能夠服務於全人類,我倒是有這個心,可我沒有這個能力,因為在我年青時犯了大錯,所以就被上帝下了咒語,以後就只能呆在這個地方,哪兒也不能去,直到我遇到一個和我有緣的人,而且這個還得經過我的重重考驗,所有都經過以後,我就把我所有的能力傳給他,等他把我安頓好後,他就去人間清理一些黑惡之類的勢力。」
此時的成文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他站起身,緩緩說道:「我本是一農民的兒子,何能擔此重任,再說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平淡的生活,一個溫暖的家。」
「到現在你小子還不聽我的話,好,如果你執意這樣的話,我也不為難你,但我把話先給你說清楚,如果你真的不聽我的話,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在這裡等死,信不信有你。」老人說了最後的話。
這下成文陷入了沉思,難道一定要做老人的徒弟不可嗎?可是自己胸無大志,能否完成老人的心願呢。哎,算了,為了早點離開這裡,只好先答應他再說。
「好吧,我什麼都聽你的。」成文終於妥脅了。
「這才像我的好徒兒嘛。」老人臉上的皺紋像開了花一樣。
「過來,我這就把我一百年的能力傳授給你,」老人說完就一枴杖把成文打在地上,枴杖對著成文的後背不停在轉來轉去,成文只感到一陣一陣的強氣力向自己的體內襲來,讓自己時而如沐浴在春風之中,時而如浸泡在炎炎夏季,時而如秋天般涼爽,時而如冬季般寒冷。
當一切都靜止下來的時候,成文回頭看了看,老人已經躺在地上,成文忙起身扶起老人,叫了聲:「師父。」
「傻小子,你終於叫我師父了,我一生中就只有你一個徒弟,我只求你記得我百年老袓就行了,我把那條蛇印在了你的胸前,在你最危難的時刻,它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讓你化險為夷,你放心,只要你把我好好安葬之後,你就會走出這個森林。好了,我該走了,我聽到上帝的呼喚了。」老人說完就閉上了雙眼。
成文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果然有一條小蛇盤繞在那裡,他沒有細看,眼下處理老人的後事是最重要的。
成文找了一塊好的地方,刨了個坑,把師父放了進去,然後他又長了一個好的樹木,劈開來,插在墳前,當作墓碑,咬破手指,在上面寫道:先師百年老袓之墓。然後拜了三拜,就離開了。
成文猛然醒來,坐在床上,擦了擦滿臉的汗,想著自己剛才的夢,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回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