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可笑之極
夏桀突然一聲驚叫「我靠」緊接著人又向後退了幾步,確認自己已經安全了之後,這才裝作不在意的打量著其他方向。
「哼,一樣的貨色」冷不防那女子罵了一聲,夏桀卻不敢接話,主要是因為眼前這位長的實在是……
本來一張挺不錯的臉,可是如今卻長滿了青春痘,這個感覺就好像吃的饅頭上突然多出來無數的蛆蟲一樣,怎麼都不可能舒服了。
「喂,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小心我告你侮辱我」這女子還不善罷甘休,繼續追著夏桀說道。
看情況不好,夏桀可沒有了再繼續呆下去的意思,看準了一個方向,拔腿就跑。倒不是他也像其他人那般以俗人的眼光去看待事物,問題的根本是他本就是俗人一個,也有著喜美厭醜的天性,這確實怪不得別人。
今天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夏桀卻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想了想,中途找了個中式快餐店買了點兒小吃,便一個人奔著家裡去了。
路上走著,便是夏桀自己都被今天的遭遇給逗笑了,前世網絡氾濫的時候網絡上有很多關於此類的信息,那個時候他都當做笑話來看,沒成想今天讓自己給碰到了。
從腳往上看的確是美女的標準,,可一看到那張臉……
想到這個,夏桀臉上的肌肉又忍不住抽搐起來,看起來這一次事件所帶來的後續影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消除的了的。
正想著,突然間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夏桀心裡疑惑,逃出來一看,竟然是母親,心想有些天沒有打電話了,這一次是什麼事兒啊?總不會是問關於姐姐的事情吧。
不過又一想,應該是不可能的,姐姐自己都說了,那事兒她自己想父母匯報的。
「媽,什麼事兒啊,還勞您親自打電話過問」
「臭小子,甭給我打馬虎眼,交代給你的差事辦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匯報一下啊」周青萍上來就嘮叨起來,夏桀一聽,果然還是問姐姐什麼時候結婚的問題。
遂苦著臉說道「我姐說她自己親自向您老人家匯報,我著做弟弟的哪裡還敢多嘴啊,不過看她那樣應該是差不多了,您老就放寬了心吧,怎麼整的好像我姐嫁不出去一樣啊」
「哎!我這不是掛心嗎?你知道什麼,對了,還有你和若若的事情什麼時候辦了啊,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我著心總是惶惶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臭小子,我可給你說,好好對人家,被給我整出其他的事情來,要不然,小心我饒不了你」周青萍輕聲說著,她本是無心之言,卻不想夏桀聽了去,一時間駭的心驚肉跳,差點兒就沒有驚叫出聲來,有那麼一會兒,他還以為母親知道了他和付曉麗的事情哪?
不過母親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他還真的不好再提付曉麗的事情,頓時又頭疼起來,眼看著生產在即,孩子都快要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了,他卻沒法給予對方一個身份,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後來聽著母親的嘮叨,突然間有了那麼一點兒反感的情緒,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行了媽,這些事兒您就甭操心了,我先掛了啊,這邊很忙的」
說完,他直接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卻不想另一邊周青萍拿著被掛斷的手機,一愣一愣的,時而再看一眼手機,她總覺得兒子好像有什麼事兒子在瞞著自己,尤其他後來說話的情緒非常不對,這裡邊肯定是有什麼貓膩,可到底是什麼哪?
周青萍百思不得其解,尋思著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答案,再加上聽兒子的意思,女兒那邊是答應了,她為這事兒一高興,遂也就忘了兒子剛才的態度問題,高高興興的工作去了。
「真是麻煩啊,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哪?」被母親一番刻意的提醒,雖然知道她這只是提防,可越是這樣,夏桀的心裡越是煩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菜放在桌上,他也沒有了吃的心思,很無奈的坐在沙發上,卻不想這個時候王析若又打來了電話。
大意是問他能不能提前去香港,最好是趁著這兩天的時間,夏桀心裡納悶,怎麼她突然間提前了哪?而且還是回到那個冰冷的家,莫不是離開的時間太長了,真的想家了,隨即他就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中午王析若就回來了,放下包包的時候,夏桀明顯發現王析若的眼神有點兒不對,好像是哭過的,眼角還帶有一絲紅色。
這一發現,他驚了一跳「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兒吧,給我說,誰欺負你了」
夏桀有點兒語無倫次,不過也是因為緊張王析若而已。
輕輕的推開夏桀湊過來的身體,王析若雙腿一卷,窩在了沙發的一角,一動不動,神情有些悲涼。
「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夏桀又問了一回,王析若還是沒有回答。
一直到沒多久的功夫,姐姐打過電話來,問他若若到家了嗎?夏桀心中一動,多問了兩句,這才知道,原來是丫頭的爺爺,王家的那個老頑固死了。
對於這個消息,夏桀說不上什麼感覺,沒有一點兒的悲痛,自然也沒有什麼幸災樂禍的感覺,好像他就是一個陌生人,如路人甲、路人乙,再怎麼著也和自己沒有關係是的。
不過在看到還沉浸在悲痛中的丫頭時,他的心終究是一軟「丫頭,咱們現在去香港吧,行嗎」
聽到這句話,王析若眼睛裡終於是有了一絲神采,可精神看起來還是不怎麼好。
夏桀就不明白了,她甚至都有點兒排斥那個家了,為什麼還這麼在乎那個糟老頭子哪?難道說就因為雙方那所謂的血脈關係嗎?
對於這個無聊的問題,夏桀覺得有點兒扯淡。
不夠看著丫頭的情緒每一時每一刻都不盡相同,但同樣的她眼睛裡充滿著一種死灰之色,他還是沒能忍住,長歎一聲,親自指派了一架飛機來。
目前的希望集團有公用飛機兩架夏桀的個人飛機一架,不過私人飛機和其中的一架公務機都停在清河市那邊,這邊倒是有一家飛機,是停在朝陽科技分公司的。
上機之前,夏桀給姐姐打了個電話,說明了剛才老媽打電話的事情,讓她有個準備或者自己提前給老媽打聲招呼,免得她到時候聞起來不好說,至於其他人,倒也沒有什麼好祝福的。
當飛機飛行在高空中的時候,那種刺激是無法描述的,但夏桀很喜歡這種感覺,好像眼睛能夠把所有的精緻都納入眼睛裡,他有一種掌控這一切的錯覺,儘管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或者想要實現,會無比的艱難,甚至是這一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去實現,不過他還是沉迷在了其中。
「真好,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這整個地球都是我的,那是不是我就完成了財神交代的任務那」夏桀慢慢的算著這個看起來不對等的算術題,道「可是我真的有必要那樣做嗎?好像沒什麼意思?人生不過幾十年,即便是我得到了全部又能怎麼樣,我的精力還能夠分心他顧嗎?」
對於這個問題,甚至連夏桀自己都沒有把握,直接搖了搖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飛機之後,王家這邊的人就過來接她了,司機他不認識,不是上一次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人,不過司機的右臂袖上繫著一圈黑帶,顯然是也在哀悼。
從上飛機、道下飛機,一直道坐著家裡派來的車趕到家中,王析若都沒有說一句話,這讓的夏桀非常擔憂,總覺得她的情緒有點兒不對,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悲痛,可現在這個樣也委實是太過了一些。
「丫頭,你真的沒事兒嗎」夏桀又問道,得到的回答還是王析若不停的搖頭。
夏桀心裡一陣懊惱,這算什麼,連他也不理了嗎?不過好在夏桀很理智,他多少有點兒理解王析若此時的心情,一個人沒心沒肺的上完三炷香之後,便走到了一邊,和一群不認識的人站在了一塊兒。
相比較在場的這麼多人,他的存在顯然是非常扎眼,一則他是和王家小輩中頗負盛名的人一起回來的,再者他自從進入這裡之後也沒有去領取黑帶這種對亡者以示尊重的物件,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喂!小子,你是誰,幹什麼的「有年輕的,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敵意,夏桀就納悶了,我沒有招你惹你吧,幹嘛這麼看我,更讓他不解的是這樣的眼神還不止是一副。
一直到晚上夜幕降臨,王析若也沒有再出現,好在還有人招呼他,夏桀雖然沒奈何,可在這個時候也懂得低調一點兒,並沒有惹出什麼風波來。
「丫頭,你到底怎麼了」晚上睡覺前,夏桀仰望了一下漆黑的星空,嘴裡自言自語般訴說了一句。
事情遠遠沒有夏桀所想的那般簡單,王家老爺子的死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夏桀可以說適逢其會,趕上了。
隨後的兩天夏桀都沒有見過王析若一面,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手機也關機了,這讓夏桀非常的氣氛,但同時他又有種特別的感覺,好像一股無形的風暴在慢慢的來臨,看看眼前這黑壓壓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他不勝感慨,王家不愧是傳承了幾十年的大家族啊,這直系、旁系的人可著實不少,而且一個個都裝作非常痛心的摸樣,哭起來是一個比一個帶勁,這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明是處在這麼一個冰冷無情、利益至上的家庭裡,現在居然有著這麼豐富的感情,這不是純粹的扯淡嗎?
一直道第三天的下午,主持這一次葬禮的司儀宣讀完儀式結束之後,大廳裡聚集的一群人才真正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嚎叫中。
夏桀站在了離人群比較遠的地方,看著眼前這一撮擁擠在一起的人群,他心裡縱有無數種想法,此刻也沒有去一一逃出來,眼前這些人分明都已經瘋狂了,從他們嚎叫的隻言片語中,夏桀慢慢的退出了一點兒東西來。
原來他們是在爭什麼家主的位置,還有就是王家財產的下一步劃分問題,雖然王家老頭子在臨走之前有過這方面的交代,可那也僅止於在他還在的時候有些效用,在如今一個連法律都不深管用的社會,一個已死之人的話又能有多少的份量啊。
很多人都主張把家族緊緊攥在一起的權利、錢財都分化出來,務必要在旁系之中也選出兩個掌舵者來,大家共同管理王家的龐大財產。
對此,夏桀嗤之以鼻,能有多少錢,他大抵是有數的,或者他不把這些錢看在眼裡,可沒錢而又為了錢財而瘋狂的人多的是,再者作為王家老頭子嫡親兒子的王振義和妻子欒雲靜根本就沒有多麼的凝聚力,或者他們現在還能夠把持一部分權利,也不過是老爺子剛剛過世,很多人看在這個面子上都不好直接撕破了臉面,這也算是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
「雲靜,你說這次要怎麼辦才好,完了,真是全完了,父親大人才剛走了多長時間,屍骨未寒也不為過,可這些狗娘養的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前來索要財產,權利,他們還真是……」
是怎麼著,王振義沒有說出來,他更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為今之計是要盡快想個法子,盡快擺平了外邊的一群人,要不然,很有可能在下一刻王家的財產就會被分刮一空。
「哎!這次是老爺子失策了啊,他總以為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他們總不會做的太過了,可是……」欒雲靜苦惱的撓了撓鬢角的頭髮。
不遠處坐著的王析若,臉色一陣冷厲,聽到母親的話,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的家庭也配談情分,也配談一家人,還真是……可笑之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