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獵男
在車窗裡面,隱隱約約露出來唐韻那張精美如花的的臉蛋。隨即,車窗慢慢的升起,保時捷轟鳴著開了出去。
望著床上捲曲在那裡哭泣著的雪白**,胡占東滿意的笑了。他繫上睡袍的帶子走出了臥室,對在客廳裡的兩位打手擺了擺手:「去,把郭濤給我找來。」
「是,大哥」那兩位趕緊走了出去。
「媽的,說過多少次了,要叫董事長,誰他媽以後再叫大哥我剁了他餵狗,一點文化都沒有。」胡占東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慢慢的點上一隻煙,喃喃說道:「真是個上等貨色啊。」胡占東,今年剛剛38歲,就已經成了掌控三義幫的龍頭老大,控制著全台灣30%的色情行業,他手下的妓女來自東南亞各國以及大陸、香港、日本、南韓和歐洲。這些妓女大多是以欺騙的手段弄來的,各式各樣的貨色應有盡有。此外,他還經營一家出版社,發行幾種很暢銷的色情雜誌,一家電影廠,專門拍攝限制級電影。
在黑道上,他是三義幫的龍頭,可是在明面上,他是三義娛樂總公司的董事長。現在的黑道,僅憑著收保護費那幾個錢是沒有多大出息的了,想四海幫,竹聯社等等社團,早就已經變得半灰半白,利用集團化公司的名義明正言順的做生意。勢力已經滲透進了台灣社會的各個階層。
黑道人物不僅僅只會拿砍刀,這其中也有的人搖身一變成了警察、醫生、律師、議員、立法委員、縣市長等等。憑藉著合法的外衣,打著為民請命的幌子,暗地裡幹著各種蠅營狗苟的勾當,大發其財,廣收小弟,以社團促進經濟,在在以經濟反哺社團。各種關係盤根錯節,當局想要大黑只不過是一廂情願,說說都覺得頭疼的事情。
三義社比之四海幫和竹聯社起步較晚,那些社團都已經基本上在名義上漂白的時候,三義社才趁機佔據了半壁江山。經過幾年的發展,胡占東也開始走上了四海幫的老路子,把三義社改組成了三義總公司。並且開始拉攏一些大財團和一些政府官員,準備在來年的台北市議員選舉中弄一個議員的身份裝點門面。
他所居住的這個大院緊靠著陽明山,高牆深院,戒備森嚴,遠離鬧市,院內有一座別墅和一棟三層小樓。別墅由他居住,另一棟樓可說是他的培訓中心。各地來的女人,都是在這裡被訓練成合格的「人才」以後被送出去。在這棟樓裡還住著他的打手和保鏢,這些人的任務一半是保護胡占東,另一半則是用來訓練那些被拐騙來的女人。「董事長,你找我?」進來的三個人,一個是郭濤。身後跟隨著剛才的那兩位打手。胡占東指一指臥室:「這裡有一個上等貨色,你要親自調教。現在就帶她去吧。」「是,老大。哦……董事長。」郭濤恭敬地說道。躺在床上還在流淚的女孩被開門聲驚醒,她本能的拉起床單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驚恐的喊道:〞你們幹什麼?〞郭濤卻不理她,一把扯開床單,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細的觀察起來。〞滾開。〞憤怒的女孩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郭濤的臉上。郭濤並不生氣,用手摸摸被打的臉,〞噢,還是個調皮的女孩,真是個上等貨色,好好,我喜歡。〞他打了一個手勢,兩名打手上前把女孩拖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流氓。〞女孩哭喊著,死命的掙扎,但她畢竟不是兩名大漢的對手,很快便被兩名大漢夾著拖了出去。女孩還在哭喊著,掙扎著。
經過客廳的時候,卻看到胡占東站起身把手裡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吼道:「你說什麼,一個人打了你們六個,你他媽是幹什麼吃的?」
一心相當文明人的胡占東,在碰到不順心事情的時候,骨子裡面的粗莽作風依然暴漏無遺。
李軍開車載著陳艾玲,飛馳在送陳艾玲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駕駛上的陳艾玲不時的抹著眼淚,嘟著嬌艷的紅唇,好像受盡了委屈。
「李軍,你能……陪我喝一杯麼?我現在不想回家,就算是回去也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意思。」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陳艾玲突然讓李軍停車,帶著無限的希翼看著李軍。
這是一家爵士酒吧,裡面伴奏的是菲律賓的樂隊,唱著慢歌,情調不錯。李軍和陳艾玲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一人要了一杯紅酒,看著演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李軍是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陳艾玲好幾次張嘴,可能也是有話不好說。直到飲盡了杯子裡面的最後一滴酒,陳艾玲有高高的豎起了兩根手指,服務生走到跟前以後,陳艾玲對李軍笑了笑:「紅酒沒有味道,我要一杯伏特加,你再來點什麼?」
「路易十三,謝謝!」李軍說的是那麼的自然,服務小生很快的轉身離開,陳艾玲的眼神卻停留在李軍的身上久久的沒有移開。
這個小男人是聽說過路易十三這種酒的名字故意顯擺,還是真的像他表現得那樣,根本就不在意酒的價錢?要知道,在酒吧裡面,一杯路易十三的價格是新台幣幾萬元一杯,這可不是他這個階層的人可以隨意就能消費起的。
可是,看上去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自然,這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錢多錢少,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杯酒的價格。
想到李軍那驚人的身手,陳艾玲更願意相信的是前一種可能。
服務生那兩杯酒放在兩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面,微微的鞠躬後退,再轉身離開。李軍端起酒杯放在鼻子邊上只吸氣聞了一下,就抬手叫住了已經轉過身還沒有來得及邁步離開的服務生:「你站住。」
「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先生……」
「把這杯酒給我換一下,我要的是正宗的人頭馬路易十三。」李軍看著他淡淡的笑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多說,輕輕的把那杯酒推到了服務生的面前。
「先生,這就是正宗的人頭馬路易十三。」服務生弓著身子,表情溫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軟綿綿的硌人。
「是嗎?難道說開酒吧的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賣的酒是真是假?」剛才李軍並沒有說他們酒吧裡面賣的就是假的,但這服務員用軟刀子輕輕的頂了李軍一下子,讓李軍馬上就明白過來,人家早就知道這酒是假的,就是用假酒來套取你的真錢,你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還能帶著一個鑒定團來,品嚐鑒定完了再和酒吧打官司不成?
再說了,一般開酒吧、歌廳、洗洗浴城這些娛樂場所的,哪一個和「道」上的人沒有聯繫?就算是你想吵吵也吵吵不過人家,有的人喝出來是假酒也只能幹生氣。不僅僅是這一家酒吧,整個台北市的酒吧裡面只要是上點檔次的酒,大多都是假的。
要不然的話,昨天寶島集團的謝總請人吃飯,也就不用讓陳艾玲搬一箱子酒帶著了。
李軍從來到台灣以後這還是第一次進酒吧喝酒,哪裡知道這裡面的玄機,剛才一聞之下,覺出這是一杯假酒,便打算讓服務生給換一杯真的,哪裡知道服務生儘管語氣恭敬,但那神態分明就是在說:「我說這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
品嚐真正的人頭馬路易十三,就像經歷一段奇幻美妙的感官之旅。最初可感覺到波特酒、核桃、水仙、茉莉、百香果、荔枝等果香,旋即流露香草的香味;待酒精逐步揮發,鳶尾花、紫羅蘭、玫瑰、樹脂的清香更令人回味。
一般白蘭地的餘味只能持續十五至二十分鐘,這款香味與口感極為細緻的名酒,餘味縈繞長達一小時以上。
作為一個經常喝酒的人來說,其實不用喝到嘴裡就能知道酒的真假。就像一個經常吸煙的人拿過一包煙來,在手裡掂一掂,輕輕的捏兩下,就能知道煙的真假一樣。更何況,李軍還有著一具異乎常人的超狗鼻子?
聽到服務生的回答,李軍把臉一沉:「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陳艾玲趕緊阻止了他:「李軍,算了吧,今天已經麻煩夠多的了,何必在意這一杯酒呢?」
「這根本不是一杯酒的問題,這是……」李軍還想再說,陳艾玲已經拿出了錢包:「好了,咱們不說了,姐姐家裡還有一瓶好酒,咱們回家喝去。」
服務小生結果陳艾玲遞過來的鈔票,「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李軍,心說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在意,原來是自己沒錢充闊氣的小白臉,吃軟飯的啊!
李軍對著他的背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服務生正往前走著,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轉回身來,對著陳艾玲深深的鞠躬,把剛才陳艾玲遞給他的錢高高的舉過頭頂:「這位小姐請慢走,這是找您的零錢……」
陳艾玲冷冷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服務員怎麼突然之間吃錯藥了。李軍冷哼了一聲,從她手裡接過錢遞給了陳艾玲,淡淡的說道:「還愣著幹麼,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真惹的我不高興,把他的酒吧砸了都是輕的……」
「你可別胡說,這家酒吧有四海幫的背景。」陳艾玲一把拉著李軍的手往外就走,她的小手軟綿綿的凝滑異常,真可以稱的上是柔弱無骨,李軍的手被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一股熱流卻忍不住的從李軍的小腹往上升騰。
杜蘭蘭才走了沒兩天,自己又不是久曠焦渴,怎麼會這麼容易激動呢?李軍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心裡暗暗的鄙夷自己沒有出息。
車子到了陳艾玲的樓下,李軍猶豫著不想上去:「那個,陳經理,今天已經不早了,我就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