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兄弟是用來出賣的
「你說他叫婷婷,她真的叫婷婷?」劉鵬臉色一變,緊跟著問了一聲。
司馬天豪擺了擺手,淡淡地道:「很好,帶她們出去吧。」等到那美艷少婦帶著一班子女孩子出去,他才扭頭看著劉鵬淡淡的問道:「哼,要是你的話,你會不用你的真名字?」
不能不說司馬天豪這個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這人好像天生就有一副敏銳的洞察力。也正是這種直覺和洞察力,讓他多次險中取勝,化險為夷。
這幾天柳月兒天天從早上忙到半夜,終於和冀省、津市三地公安聯手,端掉了一個特大型的走私團伙。這夥人可不僅僅是販毒,而且還從北方的俄國倒賣槍支,轉運到南方的越南,緬甸、泰國境內,倒手就是上百倍,千倍的利潤。
自1990年到1991年12月25日蘇聯宣佈解體以來,以前那個強大的足以和美國抗衡的軍事強國不復存在。
20世紀80年代後期,非法倒賣武器在蘇聯已不再是秘密。為謀取私利,一些在阿富汗參戰的蘇軍官兵及護法機關工作人員曾將幾千件武器從戰場上偷偷送回國內出售。蘇聯解體前後,由於社會經濟形勢不斷惡化,在阿塞拜疆的納戈爾諾—卡拉巴赫、格魯吉亞的阿布哈茲、摩爾多瓦的德涅斯特河沿岸等地區出現了許多「熱點」,塔吉克斯坦還爆發了內戰。在上述地區,為了各自的利益,不同政治派別、不同種族的居民經常發生流血衝突。為了打內戰,非法武裝千方百計搜羅武器裝備。
在亞美尼亞、格魯吉亞和阿塞拜疆,南高加索軍區第四、第七集團軍所屬部隊幾乎成了非法武裝的武器補給倉庫。犯罪分子購買、偷盜甚至搶奪蘇(俄)軍武器裝備的現象極為普遍。在摩爾多瓦,第十四集團軍官兵也向親俄羅斯的德涅斯特河沿岸軍事組織提供了大量武器裝備。在波羅的海三國和塔吉克斯坦,盜竊和買賣武器現象更是屢見不鮮。1991年後,許多加盟共和國停止向當地駐軍撥款,為保持部隊的正常生活,一些指揮員只好出賣他們可以支配的軍用物資。當地居民花一點錢就能將所謂「報廢」的裝甲車開回家去。隨著從東歐和獨聯體國家全面撤軍以及部隊的大量裁減,俄羅斯境內的軍用倉庫、保管基地達到了超飽和程度,根本無法接納數以百萬計的武器裝備。許多撤回的武器裝備只好露天存放在離居民點很近的臨時倉庫裡,這就為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機。犯罪分子從俄軍看守的軍用倉庫和彈藥庫裡偷走手槍、自動步槍和機槍,甚至包括反坦克火箭筒,以及「月亮」戰術導彈發射架,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就連作戰和教練飛機、「箭—10」防空導彈、高射炮、「針」式便攜式防空導彈、裝甲車、T—62和T—72型坦克、火炮和迫擊炮(其中包括18門「冰雹」BM—21型火箭炮)、反坦克導彈、「冰雹」火箭炮彈、D—30榴彈炮彈、多達27車皮子彈以及各種武器裝備的零備件。
這麼多的武器彈藥,除了一部分在國內被就地利用之外,大部分「出口外銷」。
隨著原蘇聯地區的經濟進一步惡化,就連更尖端的武器設備也有人大著膽子偷出來賣了。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於希望提高本國武器設備製造水平的其他國家來說,沒有人會白白的放過。而司馬天豪,則是領受著國家秘密任務和一些軍火商販打交道的「民營企業家」。
但是,那些蘇聯的軍火販子也不全都是傻瓜。在他採購軍火的時候,想要得到那些極有有價值的武器設備以外,還有許多價值不高的手槍步槍等等也得搭配著賣給他。如果把這些武器全部運回國內,那麼統算下來他也就只能做到勉強保本,所的盈利不大。反而是把這些武器在往南運一點點,賣到越南、泰國、緬甸這幾個國家的話,利潤幾乎趕得上毒品的暴利。
司馬天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他一面借助著承擔秘密任務的有利身份,在邊境地區大張旗鼓的敞開門收購武器,一面卻讓劉鵬出任新成立的飛馬集團的總經理,明著是搞貿易,暗中卻把那些步槍手槍賣到了越南等地。
最近司馬天豪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已經下令劉鵬暫時停止這方面的貿易,但誰知劉鵬卻無法抵禦得住巨大利益的驅使,看到越南人以及緬甸人出的價格不低,便又組織了一批貨,準備在這幾天從津市三河島碼頭上船。
首都公安局接到線報以後,為了不致使歹徒逃逸,便聯合津市、冀省三地聯合佈防,力求一舉擒獲,一網打盡。
劉鵬聽了司馬天豪的話以後,馬上就給自己的手下打去了電話,可誰知道他在家裡只老老實實的呆了一天,還是接到了消息,自己的手下蔡文出事了。
蔡文是三天前被警察抓的,涉嫌倒賣槍支彈藥。「怎麼才告訴我?」劉鵬心急火燎的對前來報信的另一個手下吳亮埋怨道。「老闆,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們前幾天根據您的安排,才從東北回來,這批貨很多,組了三節車皮。我是隨著貨回來的,到了三河島找蔡文聯繫不上,我就怕是出事了,結果回到京城的當天晚上找到了他老爸,聽他告訴我,我才知道蔡文因為賣給一個哥們十把手槍,被警察當場抓獲,現在關在第三看守所。」這個消息無疑晴天霹靂,蔡文是劉鵬的得力手下,自己做的許多事情他都有份,最近為了組織運出這批貨,劉鵬讓他到三河島打前站,安排聯繫卸貨裝船的一切事情,自己做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他已經被抓了三天了,自己居然沒有一點事情,是這小子牙硬扛住了還是警察已經掌握了全部情況,正在等著自己這條大魚上串呢?要知道和蔡文單線聯繫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你是怎麼蔡文的?」「還是老辦法,因為要詢問他貨車停靠的站點,沒回來之前我和他取得了一次聯繫,從東北回來以後,從卸車一直到運進他安排好的倉庫都一切正常,就是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兒,我就打了他的電話,可是一直都打不通,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然後我就連夜回了京城,找到了他老爸,是他爸爸告訴我的,還說他家蔡文一直都是好孩子,不可能幹這種事情,肯定是被冤枉的。」「你的電話處理了沒有?」劉鵬看著吳亮問道。
「我已經扔了,現在身上是剛買的一部。」吳亮急忙說道。劉鵬點了點頭,干他們這一行的,有時候就是需要狡兔三窟。這不僅僅是指住的地方,還包括聯繫方式。像劉鵬自己,手提電話就有好幾部,與手下人通話,有的時候都是用不同的電話聯繫的,就是防備著萬一出現了意外不會牽連到自己。
「老闆,現在怎麼辦啊?咱們那些貨存放的地點可都是蔡文找的倉庫,他可都知道地方……」吳亮有點著急的問道。
我知道怎麼辦?劉鵬聽得有點上火,想發脾氣可又知道這並不是吳亮的錯,一時間他的腦子有點亂。心說還的說是司馬天豪有先見之名,人家在前天就已經聞到了危險的氣味,無怪要讓自己出過去躲避呢。
可是,要是這事情牽連到了自己,那就不是出國暫避一時的事情了,弄不好自己這一輩子就別想再回來了。
這個生意做了快一年了,一直順風順水,怎麼就出了事呢?現在的關鍵是蔡文會不會把自己說出來,市刑偵總隊那幫子人可不是吃醋的,很難保證蔡文不說出自己。就算是流落海外一輩子,那也比被抓進去關一輩子要強得多吧?
可是,這一次的生意,那可佔用了自己不少的血本啊,就這麼沒有了實在是太可惜。為了專門倒騰老毛子遠東的黑貨,光是打通俄羅斯到國內的地下通道,就是一筆很大的我開支,自己要是走了,會不會這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就算是國外的通道還照樣可以利用,可是從什麼地方把貨運出來還是個頭疼的事情。走北韓那根本就不可不能,走西疆或者是天山?那簡直比當年爬雪山過草地更不容易。唉,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想著賺錢,還實現保值曉明以後再說吧。
「這樣,你馬上把貨裝船,先運到外海去,我現在馬上和買家聯繫,讓他們提前一點時間接貨。然後咱們在泰國匯合,在考慮以後的路子。」劉鵬定了定神說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聯繫司馬天豪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誰知道公安有沒有監控自己的電話?
劉鵬的大腦迅速運轉,自認為這是個好辦法。
蔡文只見過吳亮,和吳亮又是單線聯繫,自己的每一個計劃,每一個指令,也都是通過吳亮下達給他。就算是他扛不住警察的拷打,也只會把吳亮招出來。
現在吳亮沒事,那就說明蔡文還沒有招認出來什麼。
「暫時應該沒事。」劉鵬把想法和吳亮說了一下,吳亮也放心了,說:「就是後怕啊,我差一點就進去了!我今晚上就連夜回去,盡快裝船出海,等警察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已經在泰國看人妖表演了,哈哈……」嗯,但願如此吧!劉鵬心裡想著,點了點頭,心說你連夜走吧,我今天下午就要上飛機了,這個時候也不能怪我小心謹慎,要是你命大的話咱們還能在泰國見面,要是倒霉的話,我會好好照顧你家裡人的。兄弟,就是被老大利用或者出賣的,不然的話,平時對你好那是為了什麼?
「小子,回來了就應該第一時間向我匯報,怎麼到現在才來見我?要是我不打你的電話,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輩子貓起來了?真是無組織無紀律。」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面,張衛國拿出了首長的威嚴,一道凌厲的眼神緊盯著李軍,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老爺子,我這不是來了麼,你還生什麼氣啊?」李軍對著他嬉皮笑臉的說道:「當初講好的只是一年的時間,咱們的合約已經到期了。再說了,我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您不說獎勵個百八十萬的,怎麼一見面就給下馬威啊?」
「胡說八道。就算當初講的是一年時間,你自己看看今天是幾號?12月25日,離著元旦還有兩天呢。」張衛國肚子裡暗笑,卻依然冷冰冰的對李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