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有人偷拍
本來回來就是想陪著郝娜娜吃午飯的,哪裡知道郝娜娜和張震兩個人出去還沒有回來,打了張震的我手機,張震回答說是和郝娜娜一起在外面吃了,李軍看了看時間,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正想一個人到樓下的餐廳隨便吃點,卻又接到了西門飛雪的電話,在電話裡面西門飛雪好像很鬱悶的樣子,問李軍現在在什麼地方,要是沒事的話就陪著她去喝兩杯。
李軍聽的不由好笑,心說怎麼現在的女人也成了酒鬼?
倆個人約好了見面的地點,李軍也沒有讓人送就自己一個人步行來到了蘭桂坊。當進入西門飛雪說的那家酒吧的時候,西門飛雪已經在靠牆的角落裡一個人坐著喝悶酒,看到李軍進來,西門飛雪拿著酒瓶給李軍倒了滿滿一杯,舉著杯子說道:「乾了這一杯,我辭職跟你干去好不好?」
李軍笑著和她碰了一下杯子:「跟我干?為什麼啊,嫌你們領導獎勵的太少還是因為沒有升職?剛當了英雄不應該這麼沮喪才對啊?」
沒想到,平平常常的一句話竟讓西門飛雪趴在桌子上嗚嗚痛苦:「眼看著同事在我跟前被人打爆了頭,難道我心裡好受嗎?那個老混蛋一直都想欺負我,這次終於找到了理由。他不僅不獎勵我抓住了劫獄犯,還要停我的職,說都是因為我指揮不當才造成的人員傷亡,你說氣不氣人?」
「你說……他老是想欺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李軍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現在還不是酒吧人潮最大的時候,吧池的中央,一個很年輕的男歌手演唱著一首又一首英文歌曲。很舒緩、很清淡的音樂,略微有點沙啞的嗓音,很不錯的旋律。
聽到李軍問她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西門飛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的對著李軍笑了一下:「對不起,主要是今天親眼看著幾個同事犧牲了,心情很鬱悶。沒什麼的,咱們繼續喝酒。」
李軍點了點頭,任誰見到早夕相處的夥伴頃刻之間就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心情都會很難過,更何況西門飛雪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
尤其是現在,換下警服的西門飛雪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裸露在無袖裙帶外面的雪肌玉膚晶瑩剔透,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讓人禁不住頭暈目眩、心旌搖動,不敢仰視。
「不要光喝酒,要點小菜吧?空肚子喝酒對身體不好。」李軍的話還沒有說完,西門飛雪仰脖子又喝下了滿滿一杯。「我就是要喝醉,只有喝醉了我才不會想起上午的那一幕。呵呵,那個山本俊男是你打死的吧?你的槍法很準啊,一槍正中眉心,也算是為我那幾個弟兄報了仇了。來,我敬你,乾了這一杯。」
李軍默默的和她碰杯,也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有喝醉了她才會忘記那恐怖的一幕。
吧池裡面開始有人隨著節拍跳舞,香港人喝下午茶的時間到了,酒吧裡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一瓶高度的XO很快就見了底,西門飛雪打了個響指,一名年輕的女侍應聞聲快步走到她身邊,弓著身子用流利的用於問她還有什麼需要。李軍就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明明是本地人,為什麼總要用英語說話呢?
其實想想國內,最近幾年更是恨不能從幼兒園抓起,一時之間學習英語的人潮恨不得自己從小就是英美人士。從小學學到中學,再從初中學到高中,別管你數理化學得再好,英語不及格就愣是讓你考不進大學。
總想著進入大學應該可以放鬆一下了吧?有很多學生可是崇尚60分萬歲的。可是,英語還要過什麼四六級,不然的話,那張學士學位就硬是不給你。
學生學、教師學、參加工作的工人學、身為領導的幹部也要學。不管是為了畢業,為了就業、為了加薪還是為了升職,總之你只要不是農民、沒有退休那你就要一直學下去。
就這麼拚命學了一輩子,到底有幾個人能用得著那就要另說著了。不要說在工廠做一輩子工得小工人,還是基層一些小幹部,就算是大學教授,科學家、國家黨政領導,又有多少次直接用英語的機會?
這種全民學英語的浪潮,阻礙了多少人成為化學家物理學家暫且不說,影響最深的就是專業翻譯,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失業的危險。幸好,國家領導人接見外賓的時候,沙發後面還給他們留了一張凳子。
當然,李軍這麼想並不是反對國人學英語,只是覺得不應該把英語設定為進入社會各個行業的一道門檻。
這一點,國內很應該向東方那個邪惡的鄰居學習一下。人家國家找工作的時候,一些公司或者政府部門英語水平或者能力一般不會被列為招聘條件。近七成的企業在錄用新人時,都不重視受聘者在校期間的學習成績,更不要說外語和電腦操作水平了。超過九成的企業或部門非常重視的是受聘者的人品、性格以及到本公司或者本部門工作的意願是否強烈,以及應聘者個人在適應能力、交際能力等方面的素質。
另外,雖然人家也非常流行各種資格證書考試,很多行業只允許獲得資格證書的人進入,但這些資格證書的考試並不要求考英語,只有翻譯、旅遊等少數以英語為生的行業資格證書才需要考英語。這種制度從某個角度上也鼓勵人們把精力首先投入到專業知識的學習中。
這一點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不會讓一個物理化學每次考一百分而英語不及格的人才埋沒。
西門飛雪拿出兩張鈔票放在女士應的小托盤裡面,也用英語說讓她再拿瓶紅酒。
等到女士應離開,她緊跟著也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咱們接著再喝。」李軍關切的問道:「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找個女侍應陪著你啊?」
西門飛雪翻了個白眼:「你就會小瞧人,這點就才到哪兒啊?你既放心吧,我又沒有喝醉。」
看著她步子很穩定,李軍這才放下心來,心說看不出來西門飛雪竟然還真的能喝。剛才拿一瓶酒她自己喝了一多半,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李軍真的安心的有點早了,沒過多長時間,就聽到了二樓傳來西門飛雪的尖叫聲。隨著她這一聲大叫,吧池內音樂戛然而止,一樓的幾十雙眼睛同時盯在了提著裙裾驚慌失措順著樓梯跑下來的大美女身上。
李軍更是三兩步就跑到了西門飛雪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怎麼回事?」
「廁所裡……廁所裡有攝像頭,有人偷拍……」西門飛雪說著,不由得臉色一片酡紅。也不知道她是氣的還是害羞。
李軍的臉不由的往下一沉,低聲問道:「你肯定?」
西門飛雪哼道:「你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這種事情我還能弄錯,沒有把握的話我不會亂說的。攝像頭就在冷氣機的冷氣槽出風口那裡。」
李軍心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你這也太神了吧,在那個部位有東西你也能夠看到?
原來,在西門飛雪進入衛生間以後,她蹲下的位置正好對著冷氣槽,當她偶然抬高頭向上瞥了一眼,卻看到在天花板冷氣槽出風口竟有閃光耀眼,西門飛雪當時大吃一驚,幸好她才剛剛蹲下,還沒有把裙子翻上來。
當然,這種細節他不會說給李軍知道,可是卻信誓旦旦的說裡面絕對有攝像頭。
這家酒吧開了已經好幾年了,聽到西門飛雪的話以後,一些經常光顧酒吧的女士頓時群情激昂。酒吧就二樓一個衛生間,基本上常來的女士全都去裡面蹲過,誰知道拍下來的東西有沒有流傳出去?
有幾個性子急的女人馬上就抓住身邊的女侍應上了二樓,這些女士的護花使者和李軍也一塊兒跟了進去。其實不用拆開封口的網格擋板,盧俊義進入衛生間就已經知道西門飛雪所言不虛。
等到幾個男人七手八腳將風口閘拆下看個究竟時,看到裡面果然藏著一個微型攝像鏡頭。這下子,所有人全都義憤填膺,指著一個女侍應喝到:「趕快去把你們老闆找來,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在女侍應的陪同下走了過來:「怎麼回事,想訛詐還是怎麼的?我們酒吧的大老闆就是警察,怎麼能做出私拍這種事情來呢?我們的酒吧向來都是守規矩的,這只不過是保安監察器,完全是為了保護顧客的安全考慮的……」
看著他滿臉不屑和囂張的神氣,有幾個陪著親密另一半來的熟客頓時就不願意了。這些人幾乎每天都要來酒吧喝一杯,誰知道自己的女伴是不是已經被拍了小電影流傳了出去?
李軍一把拉住他衣領子就把酒吧經理提了出去,拽著他走到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門口,李軍往裡面看了一眼,對西門飛雪說道:「你和那些女士們說,讓她們都不要進去。」
被李軍拽著脖領子的那位經理看到被拉到了這扇門外,鬢角和鼻子上面的汗珠都滴了下來,但他卻依然梗著脖子問道:「你是什麼人?就算你是警察,沒有收查令我可以告你非法進入民宅的。我老闆可是警局的斯密斯處長,有什麼後果你承擔得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