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纏綿悱惻
西門飛雪落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周圍站的都是什麼人,手提著黑皮箱邁步跑向樓梯。
就在她即將接近樓梯的時候,一隻白靜的手從樓梯口慢慢伸了出來,在那隻手裡,穩穩的持著一隻點三八左輪手槍,緊跟著,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從樓梯口冒出頭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和西門飛雪年齡差不多大的女警,她的手裡沒有拿手槍,而是端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
「飛雪姐姐,你還是把箱子放下來吧,小妹我帶來了你最愛喝的咖啡,你要不要現在嘗一口?」那女警嘻嘻笑著看了看西門飛雪,把手裡的咖啡杯往西門飛雪的面前伸了伸。
「果然也有你們兩個?」西門飛雪看了看舉槍正對著自己的男警察,有點帶汗的臉色猛然間變得煞白。「你說對了,我們和孫警官可是一個小組的,孫警官既然在這裡,怎麼會少了我們兩個呢?」
女警察笑嘻嘻的說著,突然將熱咖啡朝西門飛雪潑了過來!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西門飛雪一動都不敢動,眼看著滾燙的熱咖啡就要潑在她臉上。
李軍一晃身,閃電般的衝過去拉開西門飛雪,隨手一掌磕飛男警察手裡的手槍,潑出的熱咖啡才嘩啦一聲落在地上。李軍抬手接住頭頂落下的手槍,笑著問道:「怎麼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這麼狼狽?」
「啊……是你?」西門飛雪先是驚叫,隨後臉上就露除了喜悅的笑容。
李軍笑著問道:「呵呵,可不就是我麼,這算不算我又救了你一次?」西門飛雪點了點頭:「嗯,算是吧,反正我欠你的這輩子已經還不清了,再多幾次也無所謂。」
兩個人談笑風生,好像根本沒有把周圍幾個人非能夠在眼裡。端著空杯子的女警察臉上神色一變,飛快的身手插入腰後。還沒有等她的手把想掏的東西拿出來,李軍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點在了她的額頭。
「你最好不要亂動,我這是第一次摸槍,說不定一緊張就會走火。」李軍淡淡的說道。女警察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西門飛雪走過去從他屁股後面拔出一把手槍,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姚紅,你為什麼要做這個?」
女警察嘴角發出一絲無聲的冷笑:「做警察那點錢還不夠買一盒化妝品的,我不做這個吃什麼?」西門飛雪有點疼心的說道:「你這是犯法的,你不會不知道販毒的人被抓住會怎麼樣吧?」
姚紅冷笑了一聲:「就是被槍殺也總比窩窩囊囊一輩子要強。」
李軍看了看西門飛雪手裡的箱子:「這裡面是毒品?」西門飛雪點了點頭:「嗯,全都是海洛因。」西門飛雪一邊說著,一邊從女警察身上掏出手銬,把那個男警察和她銬在一起。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幾個男人,有點為難的瞟了一眼李軍。
李軍笑著搖頭:「我可不管你這些事情,你還是打電話報警吧,我倒是可以借你幾個人幫著你看管一會兒。」他一面說著,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老魏,對站在包房門口的黃嘉佑問道:「借你的人幫個小忙怎麼樣?」
黃嘉佑的雙眼緊盯著胸前一片雪白的西門飛雪吸了一口口水:「沒問題啊,老魏,你先帶著弟兄們幫這位……女神探看管一下犯人。」
老魏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只是對著身後一揮手,從他的身後面走出來另外兩個保鏢,乾淨利落的從身上掏出繩子把其餘的三個男人綁了起來。
干保鏢的還要隨身帶著繩子?李軍不由得搖了搖頭:「唉,好好的歌也唱不成了,還是回去睡大覺吧。」他一面說著,一面對著霍倩玉一招手:「喂,是讓他一會兒送你還是跟我一塊兒走?」
霍倩玉三兩步跳到了李軍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他手臂,低聲道:「我當然跟你一塊兒走了。」
黃嘉佑皺著眉頭叫道:「咱不帶這麼幹的,把我的人徵用了還丟下我一個人先走。」李軍指了指自己,有指了指霍倩玉:「好歹你還上過幾天大學,怎麼連一加一等於二的數字都算不清楚?我這是兩個人,可不是一個人先走。」
「一對……那個啥……」被霍倩玉回眸一瞪,本來想說的話在舌頭尖上打了個旋,就變成「一對那個啥」了。
「哇,今晚的月色好美哦!李軍哥哥,咱們就這樣走回去好不好?」走出了地下室的門,外面燈光璀璨,中天月明如晝,雪白的雲彩像棉絮一般隨風飄浮。霍倩玉驚喜的大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攬著李軍的臂膀,將小小的腦袋靠在李軍的身上。
「不用了吧,從這裡走回去還不得走到天明啊?」李軍不解風情的一句話自然惹來了霍倩玉沉悶的一聲嬌哼。
明亮的陽光透過米黃色的窗簾悄悄地探進房間,寬大的席夢思大床上淺紅絲被繡著淡紫色的花朵,顯得異常溫馨妖艷。
染著紅色指甲油的一隻秀美小腳裸露在被子外面,弓著的腳尖輕輕的碰了碰離著它不到兩公分外的大腳,又像受驚的鳥兒歸巢般迅速縮回絲被下面。
覺察到大腳的主人沒有一點反應,秀美的小腳又悄悄地探出來,鮮紅的趾甲俏皮的在那隻大叫的腳踝上撓了一下,才有驚慌的縮回了被子底下。
「哈哈……這可不能怨我了吧?」男人的聲音清脆明朗,毫無初醒時候的沉悶凝滯。
像池中睡蓮綻放般睜開眼睛,郝娜娜盯著緊纏著她赤膊的男人從喉嚨深處低語:「天亮了。」「天已經亮了。」男人一邊低語,一邊將一隻手順著她光滑的身子向下摸去。
郝娜娜不安地扭擺著身子:「不行的,你怎麼還沒夠啊,你需要多少次才滿足。」泛白的天空亮度恰恰適合兩個人多情的凝視,房間裡有種異樣的寧靜,山雨欲來之前的那種凝重。男人反手掀開遮蓋在腰際的絲被,透過窗戶射進的光線愈發鮮明地勾勒出她波浪起伏的白皙上身「哦……你真是鐵打的啊!昨晚上瘋了那麼多次,怎麼還要?」郝娜娜羞紅著臉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裡發出了低聲囈語。
男人卻並沒有停下,一切又開始了。
新的一天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但在這頂樓的房間裡仍舊一片靜寂,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側躺著的男人的腿輕觸到她的膝蓋處,感覺彼此的體溫和血流透過的相通。
「喂,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張震還說今天要和人談判呢?」郝娜娜不滿的擰了擰身邊男人的鼻子,哪裡又能聽得出她話音裡有一點一滴的不滿?
「嗯,這小子就是好高騖遠幹事情不動腦子。我都說了,他只要把目標緊盯在IT產業這一塊兒就可以了,偏偏他還要搞什麼投資公司,還要把你叫來弄什麼股票,攤子鋪的大了未必是好事。」
「哼,是你是專家還是我是?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郝娜娜嬌嗔的撒著嬌又擰了一下男人的鼻子:「再說了,張震這麼拚命還不是讓你給逼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讓人家兩年給你賺幾十億,你這不是要人命麼?」
男人伸手抓住郝娜娜嬌柔的手指,放在火熱的唇上親了一下,才低聲笑道:「你是專家沒錯,可不要忘記了我才是老闆,我有權利關注我的資金走向。跟著我幹的人,就得有一股子昂揚的鬥志,人的成功都是被逼出來的……」
「哼,那請問李軍李大老闆,難道說張震敢不聽你的麼?為什麼在他提議讓我來香港的時候你不反對,等到人家來了你卻整天纏著人家不幹正事兒?老實交代你到底怎麼想的?」郝娜娜說話的語氣更加的輕柔嬌媚,明著是責怪,到她那話音裡任誰都能聽得出無限滿意和滿足。
本來張亞楠又是設計、又是服裝製作、又是擴大工廠建設每天忙得腳不連地。作為她的副手,郝娜娜天天也繁忙得緊。但是,隨著張震一個電話,說自己準備進軍股市,需要郝娜娜親臨指導業務。放下了電話郝娜娜就歡呼著開始準備行囊,完全不顧及張亞楠白眼相加,以最短的時間就飛到了李軍的身邊。
哪知道下了飛機以後,連張震的面還沒有見到呢,就被李軍扣留在了俱樂部兩個人第一次親密接觸的那間房子裡面,正好填補了李靜怡不在身邊的空虛。
參加香港國際服裝節的時候,郝娜娜因為腳踝受傷,終於有機會和李軍獨處一室,得償所願,時隔數月才得以梅開二度。這一夜的纏綿自然和上一次的匆忙相就不可同日而語。一夜深情纏綿,使郝娜娜在羞羞怯怯之中盡情的品味到了男歡女愛的真諦,儘管渾身酸軟卻沒有一絲力氣拒絕李軍在天明以後的侵犯,直到現在才總算是心滿意足。滿心都是對李軍的深愛依戀,恨不得就一直這樣躺在他身邊直到地老天荒,哪裡又會真的說一句重語責怪身邊這個讓她深愛進骨髓的男人?
「嘻嘻……誰說我讓你來不是幹正事的?」李軍伸手摟緊了郝娜娜端子般光滑的身子,伸嘴在他嬌艷的唇上親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這是鄭重的給你提的建議,房產股現在玩玩可以,但是一定不能超過96年之前,所以你說的那些中長期的計劃就不要做了。」
郝娜娜伸手拉過絲被掩住雪白的上體,支起身子瞪著嫵媚的大眼睛看著李軍,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李軍哈哈的笑了一下,伸手摟住她說道:「不為什麼,就憑我是大老闆不行嗎?」
「哼,總是拿這個壓人。算啦,你是大老闆,我們都得聽你的。小女子就按照大老闆吩咐的去做可以了吧?」
「嗯,這才乖啊。來,在親一個。」
「小混蛋,別再動手動腳的不老實,我真的該起了,要不然出去的讓人笑死。」郝娜娜一邊說著一邊下床,裹了一條毛巾被赤著雪白的小腳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