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碎木飛舞
張老爺子細瞇著眼睛,眼神在李軍身上掠過,哼了一聲說道:「小伙子,是不是嘴上認錯,在心裡叫屈啊?亞楠是我的孫女,我老人家疼還疼不過來呢,不怪你怪誰?」
李軍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說這老頭兒不會也有異能吧?怎麼我心裡想什麼他也知道?我委屈,我憋氣,我無話可說了。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不管這主意是張亞楠出的還是她主導的,就因為張亞楠是我親孫女,我就向著她,我就怪你,你不服氣又能怎麼樣?
張亞楠紅著臉偎依在張老爺子的懷裡,低聲道:「爺爺,你幹嗎啊?以後我不敢再來看你了。」她這句話一說出來,李軍才驀然驚醒。他這才明白,就算是張亞楠自己,也沒有想過能騙得到張老爺子。這也讓他相信了司馬天嬌的話,看起來,還真的是司馬天嬌出面,幫著自己壓服了劉鵬。
「小伙子,你那個小女朋友不錯,我也不想你傷害到我的寶貝孫女。」張老爺子說完以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李軍知道,自己該告辭了,老爺子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這個地方不歡迎自己。
李軍默默地退出,張亞楠嘟著嘴哼了一聲,也想跟著李軍離開。張老爺子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你留下,我還有點事情和你說。」
李軍不由自主的施展了天耳神通,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偷聽祖孫兩個人的對話。就聽張老爺子笑呵呵的問道:「怎麼,真對這小子動心了?」
張亞楠氣呼呼的說道:「真動心又能怎麼樣,人都被你嚇跑了。」
張老爺子哈哈大笑:「嗯,我孫女兒眼光倒是不錯,那小子不是個簡單人物。可是,寶貝孫女,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啊,再說,這小子可比你年齡還小。」
張亞楠接下來的一句話幾乎讓李軍心驚肉跳:「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就一輩子不嫁人,在家裡當一輩子老姑娘,我看你丟人不丟人。」
「胡鬧!」張老爺子的聲音微微有些提高,緊接著卻又軟了下來:「乖孫女啊,京城裡那麼多的好小伙子,還不是可著你的心意挑?爺爺可不是老封建,講什麼門當戶對那一套。但是我張大山的孫女兒,絕對不能給人家當小老婆。」
他聲音雖然放軟,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暫釘截鐵,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李軍不由感到好笑,就算你願意,可誰敢娶你孫女當小老婆啊?別說你個老不死的了,就他爹那一關就沒人過的了。不到五十歲的中將,手底下指揮著千軍萬馬,那可不全都是擺設。包養她女兒當小蜜,那不是活膩歪了找不自在麼?
剛才坐在車上還沒有覺得路遠,現在靠著一雙腳走回去,雖然不累,可是李軍也不由得暗自埋怨張老爺子住的這地方。不就是西山麼,有什麼好的,一路上連個出租車都沒有?
身後遠遠地車燈搖曳,李軍提前就躲在了路邊,沒想到那輛閃著雪白燈光的車子嘎吱一聲,居然在他的身邊停下,司馬天嬌的聲音柔柔的傳來:「上車。」
這女人是妖還是狐?怎麼在什麼地方都能碰到她?
這裡是朝陽區的一間夜總會,到處充斥著尖叫聲和震耳的音樂。
「學姐,該走了吧。」李軍拉了下已經喝了不少的司馬天嬌,來了差不多兩小時了,司馬天嬌已經有些微醉的醉意。
「不要,我還沒有喝夠,我還要跳舞。」司馬天嬌伸手拂開李軍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由於司馬天嬌有些微醉,走路搖搖晃晃,轉身的時候正好擦著了身後一個人的身子。那人手裡正端著一杯紅酒,被司馬天嬌一碰,一杯酒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
「**的,腚後頭不長眼啊,走路都不會走?」那人張口就罵,司馬天嬌一聽就火了,這妞今天倒不是專門在西山等候李軍的,見到李軍之前,她剛在家裡受了氣,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喝這麼多酒。
揪過那人的衣領,司馬天嬌上去就是一巴掌:「你罵誰?」
真看不出來這妞居然也這麼暴力,她手上的勁兒看起來還不小,一巴掌就把那人鼻子扇出血來。
那個被揪著衣領的青年使勁一掰司馬天嬌的手腕,不料卻沒有掰動,只好大喊道:「連我也敢打,你他媽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隨著他的叫聲,十幾個小青年從舞廳各個角落跑了過來,五顏六色的旋轉燈光也剎那間停了下來,大廳裡亮起了刺眼的白光,一群人「呼啦」一聲已將司馬天嬌圍在了中央。
「這妞長得不錯,不要打臉,抓起來帶回去給老子宵夜。」隨著被潑了一聲酒的青年人一聲令下,堵住司馬天嬌的一幫年輕人嬉笑著圍了上來。
看到這副情景,李軍只好搖著頭站了起來,一拳打在那人的顴骨上,但聽著一聲極清脆的骨裂聲,為首的青年人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接著,李軍抬腿之間,把伸著手要抓司馬天嬌後腚的傢伙踢飛了出去。司馬天嬌也已動上了手,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能看出來這妞也一定練過,並且身手也不弱,但酒精的作用已經讓她反應變的遲緩,就在她粉腿踢中一個年輕人胸部,還沒有來得及收回腿來,一個傢伙手裡抄起吧檯前的凳子,對著司馬天嬌的秀腿狠狠地砸去。
這一下子要是被他砸實了,司馬天嬌的這條修長美腿肯定報廢無疑。急切間,李軍跳起來一腳踢在那人手裡的凳子上面,酒吧裡頓時已是碎木飛舞。
「他媽的,有種的別走,等老子叫齊了人砍死你們兩個狗男女。」鼻骨斷裂的那傢伙說話的聲音甕聲甕氣,可是依然不肯跌份兒,臨逃跑的時候還指著李軍和司馬天嬌罵了一句。
「朋友,在馬哥的場子裡面鬧事兒,不給個交代想跑可不行。」隨著「嘩」的一聲玻璃瓶碎裂,門口十幾個穿著黑背心的漢子攔住那青年人,一酒瓶子砸在了他腦袋上面。
「讓他們滾。」經過一番打鬥,司馬天嬌的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雪白的手掌對著門口的幾個漢子搖了搖,一面拉著李軍說道:「沒意思,才幾下子就被你打完了,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李軍掙開司馬天嬌,苦笑著說道:「你還要玩啊,天已經很晚了。」
「很晚嗎?」司馬天嬌抬起了雪白的手腕,看了看表說道:「還不到十點呢,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呢。快點跟我走吧,保管你會喜歡的。」一邊說著,司馬天嬌又抓住了李軍的手,拖著他走進了電梯,伸出手指按下了8樓的數字。
一出電梯,李軍就感受到了八樓特殊的氣氛,電梯口和走廊上面每個兩步就站著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黑衣人。看到李軍和司馬天嬌兩個人從電梯裡面走出來,守在電梯旁邊的漢子伸手攔住了他們。
司馬天嬌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張卡片,在黑衣漢子的面前揚了揚,那人微微彎腰,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到司馬天嬌帶著李軍走過來,守在門口的黑衣漢子伸手為兩個人推開了身側的房門。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大屋子,裡面已經有不少人分成了好幾堆,強烈的燈光照在鋪著綠絨的桌子上,紅黑輪盤上面的綵燈不停的閃爍,骰子桌上不時傳來歡呼聲,不遠處老虎機正叮叮咚咚地吐著硬幣,四周人來人往,嘈雜不堪。
「你說的就是這玩意?」李軍扭過頭看著司馬天嬌問道。
司馬天嬌聳了聳肩膀:「當然不止這些東西,不過,要是你喜歡玩這個的話在這裡玩玩也可以,我無所謂的。」
「莫名其妙。」李軍說著停住了腳步,慢慢的轉回身子:「你喜歡玩什麼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喜歡賭博,也從來沒有賭過,騎馬坐轎不如睡覺,我還是回去睡覺的好。」
「不要給我說你有多清高,那都是一些教科書上騙人的東西。這裡幾乎雲集了整個京城的所有成功人士,他們在裡面一擲千金,為的就是享受這種刺激帶來的痛快,同時也為你的情敵帶來了揮霍不盡的金錢和財富。因為,這個場子有劉鵬家的股份。」司馬天嬌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小錘子一般敲擊在李軍的心坎上,這個女人知道李軍最關心什麼。
果然,聽到她說這裡有劉鵬家的股份,李軍的眉毛輕輕的往上一挑:「賭博可是違法的事情,難道政府就管麼?」
司馬天嬌朱紅的小嘴露出了諷刺的暗笑:「學弟,你是二十歲還是才兩歲啊?法律,永遠都只是管理普通人的,這個社會上,從來都有一部分人是法律管不著的。」
李軍心說那是不到管他們的時候,誰要是認為自己已經凌駕於法律之上,不受法律的約束,那他也就離毀滅不太遠了。
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李軍還是回轉身,問司馬天嬌道:「剛才你說不止這些,還有什麼更賺錢,更刺激的東西?」
司馬天嬌得意的一笑:「咯咯,我就知道你會留下來的,先別急,你先挑一樣會玩的小玩幾把,最賺錢,最刺激的東西還沒有開始呢。」
「那好吧,別的東西我也不會玩,我到那邊的檯子上去玩一會21點,不過我沒有帶錢,你要先借給我一點。」開口向女人借錢,李軍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司馬天嬌白了李軍一眼,伸出雪白的手指打了個響指,服務小生聞聲而至。司馬天嬌拿出剛才進門時候的那張卡,叫道服務生手裡:「去拿十萬塊錢的籌碼過來交給這位先生。」
21點一般用到1-8副牌。莊家給每個玩家發兩張牌,牌面朝上;給自己發兩張牌,一張牌面朝上(叫明牌),一張牌面朝下(叫暗牌)。大家手中撲克點數的計算是:K、Q、J和10牌都算作10點。A牌既可算作1點也可算作11點,由玩家自己決定。其餘所有2至9牌均按其原面值計算。
首先玩家開始要牌,如果玩家拿到的前兩張牌是一張A和一張10點牌,就擁有黑傑克;此時,如果莊家沒有黑傑克,玩家就能贏得2倍的賭金(1賠2)。沒有黑傑克的玩家可以繼續拿牌,可以隨意要多少張。目的是盡量往21點靠,靠得越近越好,最好就是21點了。
在要牌的過程中,如果所有的牌加起來超過21點,玩家就輸了——叫爆掉,遊戲也就結束了。假如玩家沒爆掉,又決定不再要牌了,這時莊家就把他的那張暗牌打開來。莊家根據自己的情況拿牌,一般到17點或17點以上不再拿牌,但也有可能15到16點甚至12到13點就不再拿牌或者18到19點繼續拿牌。
假如莊家爆掉了,那他就輸了。假如他沒爆掉,那麼你就與他比點數大小,大為贏。一樣的點數為平手,你可以把你的賭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