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凌空飛撲
兩個人躺在樹下岩石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把自己手裡的手槍拿過去揣在腰間,無奈四肢綿軟,居然難懂分毫,這才明白此人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神經病,倒是一個功夫高手。
搞定了暗哨,幾個起躍間,李軍已經來到早就潛伏在岩石後面的田海身邊,將從暗哨身上繳獲來的手槍交到田海手裡,低聲說道:「在你的側後方二百米處小樹林裡,還有對方接應的二十六人,記住了,輕易不要開槍,以免暴露目標。」
話音未落,李軍身形沖天而起,一閃不見。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不見,田海的耳邊才傳來淡淡的聲音:「左邊歸你。」田海一躍而起,迅速領著四個漢子接近了李軍說的那片小樹林。
即將到來的這船貨數額較大,這次來接貨的足有三十人之多。他們以前這樣的事情可沒少干,那次都是順順利利沒有出過事情。這一次覺得四周都有暗哨監視,躲在樹林裡的二十多個人居然靠在樹幹上打起了小盹。
李軍又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兩處暗哨,才隱蔽的向樹林裡接近。田海帶著四名手下從山丘的左側潛入樹林,藉著稀疏的月光看到,大約有七八個全身黑衣的人正靠著樹根打盹。田海一揮手,五個人向著那些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有幾人「啊」地一聲倒了下去。但是,這些人中顯然也有高手,在對方之人倒下的同時,一道勁風直撲田海面門。田海不退反進,揮動鐵拳照著對面人影砸去,但覺一陣手臂酸麻,連退兩步方才站穩身形。
一聲冷哼在耳邊響起,那人身影快捷,根本就不給田海喘息的機會,揮拳又向田海的前胸打來。這一來反倒激起了天海的凶性,一聲低嘯,田海猱身而上,一陣沉悶的「噗噗」聲響起,兩個人瞬間各自攻出八拳十六腿,各自退開兩步,俱都暗中佩服對方的強硬。
那人眼看自己這邊的人躺在地上沒有了反應,對方的四個同夥已經合圍了上來,伸手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田海面門。
可惜的是,他手中的槍剛剛舉起,一道如電似幻的身影閃過,手中的槍已經到了別人的手裡。李軍站在田海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田海,這又不是比武,你和他講什麼規矩?」
田海大手一揮,五個人同時撲了上去。隨著一陣拳打足踢,那人終於不甘心的倒了下來。李軍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酷而嚴厲的聲音問道:「說,你們接應的車輛什麼時候到?一會兒用什麼方式和走私船聯繫?」那人張口喘息,對李軍的問話理都不理。
「嘿嘿,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李軍說著,伸手抓起那人的手腕,兩根手指微微用力,但聽已聲清脆的嘎吱聲,那人的腕骨已經應聲而碎。「啊唔」他張大了嘴還沒有叫出聲來,李軍已經伸手把他的嘴巴摀住。「你說不說,我這人很沒有耐心的,再不說我捏碎你那一隻手。」
「不要我說」那人倒不是手部的皮肉之苦,他完全是被李軍的威勢驚嚇住了。這傢伙簡直不是人,單憑兩根手指輕輕鬆鬆就可以捏碎自己的腕骨,這得有多大的力氣?黑衣人知道,李軍說捏碎自己的另一隻手,絕對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就算是自己在堅持下去,除了在增加幾條斷肢以外,人家有的是辦法折磨自己。
田海帶著的這四個人,都是張震挑出來的趙大剛的戰友,這些人受過特殊的訓練,上過戰場殺過人,比這血腥的場面見的多了,但見到李軍不動聲色就捏碎了那人的腕骨,心頭依然驚顫不已。
「把他們全都綁起來,千萬不要出了岔子。」李俊說著,眼神突然盯向海面,目光緊緊鎖住了離岸約10里處,漂浮在暗夜海面上的一艘半舊漁船。
他看了看田海,輕聲說道:「前方10里,目標已經出現,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田海輕「啊」一聲,望著暗夜彌蒙的大海,心中驚訝到了極點。心說這是人還是鬼啊,那麼遠的海裡都能看得見?但是對於李軍的話,田海卻是不敢懷疑,暗暗照著他說的吩咐了下去。
沒過多久,遠遠地海面上一點燈光如豆,昏黃的燈光連著閃了兩閃,田海按照剛才那人說的,也用燈光回應。在接到岸上一切正常的暗號後,一艘漁船如幽靈般漸漸在月光下越變越大,慢慢的靠近岸邊。
沒等漁船靠岸,李軍的身影已經如大鳥一般凌空飛撲。
田海帶著四名手下涉水登船,這才發現,就在剛才一眨眼的工夫,船上十幾個人連別在腰帶上的傢伙都沒來得及掏出來,就已經被李軍打昏了過去。田海拆開箱子檢查了一下,裡面果然和探聽到的一樣,都是走私過來的彩電和錄像機。
田海帶著人把船開到早就選好的一處秘密碼頭,張震帶著四輛空車和一幫子苦力已經等在那裡。這些車子都掛著軍牌,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眾人合力卸船裝車,直等到黎明時分才把車裝好。李軍安排張震帶車與另外幾輛車匯合後,再將幾車貨物打亂重新裝車,必須在今晚連夜裝好出發。
按照原定的計劃,李軍也跟車一起回去。但是現在因為水靈兒還在酒店裡面等著,他臨時決定自己和水靈兒兩個人單走,包車尾隨在車隊後面,這樣更有利於方便照應。
安排完一切,李軍看看天色,東方已微露魚肚白,怕水靈兒醒來找不到自己著急,急忙返身電閃般奔了回來,原路順穿窗戶進入房間,臥室裡德大床上面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水靈兒那嬌酥粉嫩的身軀?
床頭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張用酒店裡的便簽寫的書信,李軍拿起來一看,才知道這是水靈兒寫給自己的。
「李軍,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你了。我恨你,恨你毀了我的清白而又不願意娶我。我承認,這幾天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恨你。你是故意想讓我知道你的好而離不開你,你明知道這種快樂會讓一個純真的女孩迷失自己,深陷在情感的漩渦裡面不能自拔,但你還是這麼做了。」
「你更知道這種快樂是你的施捨,或者說是你寂寞難耐時候的一種臨時需要。既然你不能長久的給予我幸福,為什麼還要在我沒有癒合的傷口再加上一刀?」
「我也恨我自己沒有能力拒絕你的誘.惑,沒有能力抵擋你的憐憫和施捨。我知道,當著你的面我自己不忍心離開,也沒有那個能力脫離你的魔爪。所以,我一直等待著脫離你的機會,今天晚上終於被我等到了。」
「不要找我,我也不會別你找到的。恨你的靈兒。」
在最後「恨你」那兩個字上面,淚痕宛然若現。李軍的心猛然間一疼,兩道淚水悄然滑落,吧嗒一聲正好滴在手裡的信紙上面。
「靈兒,我的愛是真誠的,這並不是憐憫和施捨。我的心是赤熱的,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得到麼?」李軍呢喃著伏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面,重生後第一次為了一個可愛又可領的女孩而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現在的李軍眼淚橫流,可見已經傷心到了極點。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找回來,我不會讓你離我而去的。」李軍翻身爬起來,連鞋都未脫就上床盤膝坐下,運起試聽神功,以所處的酒店為圓心,神思瞬間已經覆蓋方圓百里之外。霎時之間,這個城市的沉寂和喧囂一股腦的衝進李軍的腦海,百里內暗夜之中的場景一幕一幕就好像放幻燈片一般在李軍的眼前掠過。
李軍掌握這項神功以後還沒有這樣全力施為過,半個小時以後,以他體內強橫的內力,也感到了頭暈眼花後力不濟。李軍咬著牙堅持搜索,全身已經被暴雨般的汗水濕透,卻絲毫沒有發現水靈兒的蹤跡。
李軍強力的促動內力,往更遠的地方探測,卻猛然間胸腹內一股熱浪翻滾,一道血箭衝口而出,人也跟著昏死過去。
李軍強力的促動內力,往更遠的地方探測,卻猛然間胸腹內一股熱浪翻滾,一道血箭衝口而出,人也跟著昏死過去。
等到他悠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下午了。此時的李軍已經被酒店送進了醫院,要不是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發現了他,還不知道情況會怎麼樣呢。
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正一臉焦急坐在病床前面的張震。看到李軍睜開了眼睛,五尺高的漢子竟然嗚咽著失聲大哭:「李哥,你終於醒過來了,啊呵呵那些沒本事的王八蛋說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已經有兩個什麼狗屁主任被我打了一頓。呵呵,我就知道李哥會沒事的,您醒過來真的是太好了。」
「你不是跟車一塊兒走了麼,你怎麼來的?」李軍虛弱的問道。
張震擦了擦眼淚,轉悲為笑道:「當時住酒店的時候是登記的我的電話號碼,酒店裡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讓老田押著車先走,我馬上趕回來了。」
「他們到什麼地方了,一路上沒什麼事吧?」李軍不放心的問道。
張震將說道:「李哥,您就放心吧,他們已經進入S省的地界了,我們都是花高價租用的軍車,一路上沒有什麼人敢查。」
李軍點了點頭,車子進入了S省的地盤這就放心了。沒有想到自己在情切之下,強自運功受尋水靈兒的蹤跡,居然差一點就魔火焚身,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想想也真的是後怕。
「李哥,您這是怎麼回事啊?」張震心裡還納悶呢,憑著李軍的功夫,不能說是可以做到百毒不侵,但是尋常的感冒發饒是絕對難於上身的。可是醫院裡的幾個什麼專家大夫卻說李俊是因為傷心過度再加上受了風寒,才導致全身生理功能衰竭,連病危通知單都填好了。要不是被張震抓住狠揍了一頓,估計現在李軍都已經被送火葬場了。
「水靈兒走了。」李軍說了一句,感到心口一疼,急忙又閉上了眼睛:「張震,你在門外把守,我要運功療傷,任何人都不要放進來。」
出院以後,李軍帶著張震又在X市走街串巷找了五天,水靈兒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李軍怎麼搜尋,也找不到她一點氣息。放在酒店裡面衣櫥裡為她購買的衣服首飾,水靈兒倒是全部收拾得幹幹靜靜全部帶了去。這讓李軍的心理稍稍好過了一下,要是水靈兒想尋短見的話,她不可能帶著一大包的衣服。
讓李軍氣惱的是,水靈兒寫給自己的那封信被打掃衛生的服務員扔掉了,現在李軍身邊居然沒有一點水靈兒留下的痕跡,唯有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還閃動著水靈兒嬌憨可掬的樣子,可以讓李軍不時的翻建出來回味一下,除此之外,就像這個人從來也沒有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過一樣,來的是那麼的突然,又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