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酒樓風雲
就在這時,李艷驚慌地跑了進來,身上的衣服水淋淋的,上衣還掉了兩個扣子,一進門就連聲的叫著:「李軍、李軍,你快點,劉菲被人堵在衛生間了。」
李軍也不及細問原因,聞言馬上站起身,閃電般的衝了出去。
衛生間在走廊的最東側,此時已經圍了一圈人,遠遠地就聽到叫罵聲,還有幾個人已經罵罵咧咧的往這邊走,還不時的推開沿途包廂的門伸頭往裡面看,看來是尋找李艷的下落。
李軍讓過那兩個人,快步跑到了衛生間的門口,就看到兩個十**歲的女孩堵在最前面,劉菲靠在牆角,手裡拿著一根拖把擋在面前。要不是那拖把是拖衛生間的,髒兮兮的惹人生厭,估計劉菲早就吃了大虧。就是這樣,劉菲白裡透紅的半邊臉上,也是五個指印鮮紅宛然。
李軍推開圍著她的兩男兩女,走到她身邊,把她擋在身後才含怒問道:「你們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他媽逼的,那個女孩子弄了我女朋友一身水,我們找她算賬幹這小騷.貨吊事?她把那女人放跑了,還敢打我女朋友,以為老子好欺負啊?」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用手輕撫了一下打滿發蠟的頭髮,看了一眼李軍,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劉菲大概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小臉氣得通紅,聽著眼前男青年對自己的污蔑,焦急的開口爭辯道:「不是的李軍,剛才李艷洗手的時候,那倆女孩也站在旁邊洗手。李艷有兩滴水濺在了那女孩兒的鞋子上,那女孩兒就破口大罵,還非要讓李艷用嘴給她舔乾淨,李艷當然不願意,她倆就把李艷澆了一身水,還把李艷的衣服都撕破了。我攔住她們講道理,讓李艷先回去叫你,誰知道這兩個女孩就又打我,這兩個男的過來不僅不勸他們的人,也跟著罵我。」
看著劉菲臉上的指印,聽著她委委屈屈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述說經過,李軍從她眼睛裡還能看得出驚恐。她和李艷,誰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哦,是誰打的你?」李軍臉上居然帶上了笑意,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問的話也是輕輕柔柔雲淡風輕。
「我打的,怎麼啦?」左邊的女孩穿著一身黑衣黑褲,領口開得很低,露出大半個雪白的酥胸,脖子上的金項鏈在燈光下閃閃奪目,一開口倒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啪。」極清脆,極響亮的兩記耳光響起,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李軍看了看自己的手:「唉,誰說男人不打女人?那是沒把你惹急了。」
「媽逼的,你找死啊?」緊跟著兩個小青年的大叫聲又響起兩聲慘叫。「啊——噗通——」隨著兩聲慘叫,三人倒地,一個小青年臨到下的時候還碰到了站在一邊的黃衣服女孩,當然也是李軍有意為之。除了被李軍打得臉腫的那個黑衣女孩,對方四個人眨眼間居然倒下了一對半。站著的黑衣女孩已經忘記了臉上的疼,站在那裡盯著李軍目瞪口呆。
劉菲看向李軍的目光卻越來越亮,臉上充滿了幸福。強大的男人往往最能俘獲女人心。
「咱們走。」李軍拉著莊燕的手握了一下。
「嗯。」劉菲輕柔的答應,像極了聽話的小媳婦。「喂,剛才你好厲害啊,那形象酷畢了,我喜歡。」劉菲滿眼都是小星星。
「哼,便宜他們了,敢動我的女人,咱就要加倍的還回來。」被女人崇拜的感覺很幸福。
可惜,這種幸福的感覺並沒有保持多長時間,在進入包廂以後便蕩然無存。
包廂裡,李艷躲在包廂角落的沙發前渾身發抖,張斌躺在地上滿臉是血,黃德偉和李天順兩個年輕人按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踢著。那兩人正是李軍出去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兩個年輕人,也是滿臉帶血,神色猙獰。
在吃飯的桌子跟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瘦漢子帶著玩味的神情,看著兩個人盡情的踢打黃德偉和李天順,在他兩隻腳,分別踩著楊根才和楊建兩兄弟,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一言不發。
「李艷,你沒事吧?」劉菲失聲大叫,跑到了李艷的跟前。這個時候她沒有躲到李軍的身後尖叫,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李軍走到兩個人的跟前,雙手一伸,掐著兩個人的脖子把那兩個踢打黃德偉和李天順的青年人提了起來,雙手使勁往裡一合,兩顆腦袋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慘呼。
李軍鬆手把撞暈過去的兩個人丟在地上,彎腰伸手一拉黃德偉,卻發現他四肢綿軟,胳膊和大腿全部脫臼。無怪他躺在地上任憑那人踢打也一動不動,李軍又伸手拉了拉李天順。發現他和黃德偉的情況一樣,這兩傢伙也算是有種,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李軍雙手齊動,卡卡巴巴連響,已經為他們手足關節復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雙眼瞧著李軍救人,居然不動聲色,直到看見他乾淨利索的為二人復原了手足關節,臉上才微微動容,抬起雙手為李軍鼓掌喝彩。
「你幹的?」李軍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人輕輕點頭,慢慢的起身,把楊建和楊根才踢到了李軍的面前:「你好像身手不錯?」
「打過才知道。」李軍是真的生氣了,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離開一小會兒,自己弟兄就全部受傷,自己的女人也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的話剛一說完,就發現那人雙眼暴射出兩道精光,好像在霎那之間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那氣勢連李軍也不由得神情一滯。
眼前這人絕對是絕頂高手,但李軍還是極快的迎了上去,此時退縮那就不是男人了,再說了,李軍認為自己不一定就會輸給他。
等到兩個人喘息著分開,劉菲才看到李軍嘴角的血跡。她跑到李軍面前,嚇得臉色慘白,焦急的問道:「李軍,你受傷了,傷在哪裡?要不要緊?」
李軍伸手抹了下嘴角:「我沒事,他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媽的,再過一年時間我能打得他滿地找牙。」
那人弓著身子站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勉力一笑:「狗日的拳頭好硬。你別說大話,一年以後咱們再試試,看是誰打的誰滿地找牙?」
「你強撐著把那口血嚥下肚子裡,我就怕一年後你站都站不起來了。」李軍搖了搖頭,對看傻了眼的黃德偉說道:「老大,你沒事吧?」見黃德偉點頭,才接著問道:「你們幾個還能不能走,要是沒事的話咱們走。」
「老子一年後站得起來站不起來不要你操心,你小子還是操心自己吧。我叫羅常,你打傷的那個羅無常是我弟弟。這幾個人是我外地來的朋友,有個小丫頭連我都惹不起,你還是小心著點吧。」羅常終於直起腰來,又恢復了冷淡的神情。
李軍心說剛才聽那丫頭一口京腔老子就知道這幫子人不好惹,要不然的話早把他們打個半身不遂了。
看著把個人出門,羅常接著說道:「加入鐵拳幫有沒有興趣?」
看到李軍頭也不回,羅常嘿嘿的笑了兩聲,再次說道:「你好自為之吧,死不了的話明年這時候咱這裡見,我倒真想見識一下誰能打得我滿地找牙呢?」
「狗日的,我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的。」李軍肚裡暗罵,腳步不停,逕直下樓去了。
在樓下正好碰到了剛走出房間的李雅琪,看到幾個人狼狽的樣子,不由吃驚道:「怎麼吃個飯弄成這個樣子?」
「姐,你不知道啊,剛才李軍和人打架了,好像還受了傷,都吐血了,我看還是送他到醫院檢查一下吧。」李軍來不及制止,劉菲已經把什麼都說了出來。李雅琪一聽就著急了,一邊問著怎麼回事,一邊要把李軍送到醫院去。
「你們放心吧,我沒事的,就不要去醫院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李軍說著,對黃德偉說道:「老大,你們和我姐一塊兒回學校,我把劉菲送回家去。」
劉菲出了門就看到了父親的小轎車就停在酒店的門口等著自己,看來母親還是不放心自己出來。於是便對李軍說道:「不用你送了,我父親的車來接我了。」
說著,她突然伸嘴在李軍的臉上親了一下,小聲說道:「謝謝你。」然後飛快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回味著剛才劉菲雙唇的溫柔,李軍一邊走著一邊在想:「謝我,為什麼要謝謝我啊?是謝我替她喝酒還是謝我為了她挺身而出?作為男人這都是自己應該做的。好像,咱們之間不用再說謝謝這兩個字了吧?」
回到宿舍以後,那幾個人喝了酒又挨了頓打,倒在床上很快就像死狗一樣睡了過去。李軍躺在床上,默念著混沌訣的運功口訣,一遍一遍的催動體內的真氣沿著奇經八脈不斷的運行,真氣繞體兩周,受傷的前胸就已經完全康復,不僅不再感到疼痛,反而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服。漸漸地物我兩忘,心神與天地萬物合為一體,萬物靈氣被他功法吸引,鋪天蓋地而來,順著他渾身的汗毛孔源源不斷地鑽入體內,彙集在丹田,凝聚成一個白色的小球。
體內原有的那股熱流好像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圍繞著週身各大經脈運轉的越發急促,李軍體內的經絡好像不堪重負一般隱隱作疼,最後竟然變成一股撕裂的感覺。
李軍想引導著這股真氣減緩速度,但是那股真氣卻失控一般運行的越來越快,白色的光球在熱流的沖刷下越來越小,開始的時候如同雞蛋一般大小,但漸漸地就變得和鴿卵一般。
白色小球越來越小,越來越暗淡,熱流卻運行越發的湍急,簡直猶如長江大河一般奔騰咆哮著衝向一個重來也沒有到過的地方,腰椎以下尾骨上面的那個部位——尾閭。
任督兩脈原屬於奇經八脈,因具有明確穴位,醫家將其與十二正經脈合稱十四正經脈。任脈主血,為陰脈之海;督脈主氣,為陽脈之海。
也就是說,任督兩脈分別對十二正經脈中的手足六陰經與六陽經脈起著主導作用,當十二正經脈氣血充盈,就會流溢於任督兩脈;相反的,若任督兩脈氣機旺盛,同樣也會循環作用於十二正經脈,故曰:「任督通則百脈皆通」。
經脈的流注從肺經開始,依次循環到肝經;再由肝經入胸,上行經前額到頭頂,再沿督脈下行至尾閭,經陰器而通任脈上行,然後再回流注入肺經。《營氣篇》說:「此營氣之所行,逆順之常也。」這是醫經所述,任督之氣在人體運行的自然規律。
所謂打通任督二脈,也就是通三關(尾閭、夾脊、玉枕)、行(周天)運轉之意。是引導督脈由會陰起經背脊三關而達頭頂百會,再由身前任脈而下丹田,此稱為周天,正好與上述醫家所提的經脈循行途徑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