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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五章 計劃之外的英雄救美 文 / 唐骨

    邊上那些看客似乎都看出味兒來,一些人竟然還起哄了。

    不過大多的人還是伸長著腦袋,想看看陳寒再寫出來的詩是如何的。

    陳寒很快就將那首《詠柳》也寫了出來,引得眾人又是一番驚歎。

    「陳公子,此兩詩都贈於我了?」方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陳寒依然帶著他自認為燦爛的笑容,看著面前的方淑,「那當然,在下答應的事,如何會反悔!」

    「那就多謝陳公子了!」方淑也不管邊上那些人如何看自己,過去將墨跡差不多干了的兩詩捲了起來。

    那些還在回味詩中韻味的看客在方淑將詩收起來後,也知趣地散去,大多的人都在想,一曲才子佳人的故事就在他們面前上演,那些人都退到一邊,遠遠地看著,想看看這對長相俊俏的少年男女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陳寒不管邊上那位方節複雜的眼神瞪著自己,帶笑的眼睛注視著方淑道,「方姑娘,方公子,詩也做了,歇息了一會,不若我們一道去外面走走,賞賞景,聊聊事,不知可好?」

    陳寒覺得這段場景進行到這個程度,應該換一個節奏,該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姑娘家居何處,是何家女子,待以後就可以相約了,或者今日就可以約她單獨相會去了…只是可惜,這美麗的女子邊上還有個不小的拖油瓶,有些掃興,還有在外面不時用憤怒眼神看著自己的青寧,陳寒再一次感慨,早知道不帶這個小丫頭出來玩,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方淑瞪了眼拉自己衣角的弟弟,猶豫了一下答應:「那…好…吧,想必賞景之後公子還一定有好詩想出來…只是你的小丫環在賭氣了…」說著朝外面青寧所站地方努努嘴。

    陳寒還未回應,卻聽遠處傳來呼喊聲:「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哪…快叫船家,快叫船家…」

    「我們去看看…」陳寒聽到有人落水,再看到有不少的人往江邊跑去,沒有任何考慮即往江邊跑,方氏姐弟倆也跟著往江邊跑,方淑臨走前還不忘把陳寒所寫的詩捲好帶走,囑人付了茶錢。

    陳寒在跳出茶亭後,大聲叫著青寧和吳遠,一起過去看看,是不是需要他們這些懂醫的人施救。

    上到一河堤高處,陳寒看到一名女子模樣的人不知何原因掉落江,正在水位很高的江中掙扎,時沉時浮,邊上看熱鬧的人很多,但沒有人下水救援,只有不少的人在高呼叫船家。

    陳寒也明白,現在這個時候會游泳的人並不多,再加上天氣還有些冷,因前些日子連續下了幾天雨,江水雖然不急,但水位挺高,因此沒有人敢跳下水去救人。

    看著那名在江中掙扎,時沉時浮,卻離岸越來越遠的人,江上也沒施救的船出現,陳寒幾乎沒有考慮,就開始脫外套,並用力地吼,「快讓開…」

    「子寒,你不能下水啊,你身體剛恢復還不久,現在天氣這麼冷,受了寒如何是好,」青寧在身後大叫,差點哭出來。

    從小就熱血的陳寒已經充耳不聞,三下兩下將身上的衣服扒了,露出一身非常不錯的肌肉,下身只有一條褻褲,在邊上看熱鬧人群的驚呼聲中,甚至還有後面方淑及青寧和吳遠的叫喊聲中,在他們還未跑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一個很優雅的跳水動作,從人群自動讓開的口子中跳入江水。

    春日的江水還很冷,有些刺骨,陳寒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全身血管肌肉都在收縮,有一點後悔剛剛沒有將身子活動開來,但也很快就調整好姿勢,奮力地向有百多米遠的落水者游去。

    後世的陳寒是游泳高手,自小在家鄉的那條河邊泡大,千多米寬的錢塘江,可以輕鬆地游上一兩個來回,一個潛水可以游到近百米距離,甚至可以躺在江裡看書,這些年也每年都堅持冬泳,下水救個人還真的是小菜一碟,看到有人落水,下水救人是義不容辭的。

    陳寒在適應了水溫後,很快地順著水流往那時沉時浮的落水者身邊游去。

    自游泳速度很快,但也很費體力,陳寒眼看著那名落水還在掙扎的人已經離自己不遠了,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以更快的潛遊方式往落水者身邊游過去。

    好似這名落水者已經筋疲力盡了,在陳寒從水下鑽上來之時,卻看不到人影了,只有一個漩渦,陳寒大驚,又一個猛子紮下去,在水中亂摸了一通,所幸終於碰到一條手臂,當下在那名落水者胡亂抓過來,沒有抓住自己身子的時候,從後面將這名落水者托了起來。

    陳寒在將這名落水者托出水面後,自己也冒了出來,大口地喘著氣。

    岸上那些看熱鬧的人看到陳寒已經將落水者救起,竟然暴發出很響的喝彩聲,不過陳寒已經沒有精力去理會岸上的聲音,他在調整姿勢後,用左手從後面摟住這名落水的女人,緊抓住她的右手,往更近距離的對岸游去,他都沒有空去看這是什麼樣的一名女人了,首要的事情就是將這名落水者拖上岸再說。

    陳寒調整好身子,將這名女子的頭保持在水面,以仰游及單手自游泳交替的方式向岸邊游去。

    那名落水者在被陳寒托出水面後,努力掙扎了幾下後不動了,但還有喘氣聲,手臂觸及的地方還有心跳,心跳很是劇烈。

    落水者沒有力氣掙扎,對於求助者來說是最好的,不然在被拖往岸邊時候亂動,是很費求助者體力的,甚至一些人在救落水者時候,都是在旁上看到落水者掙扎的沒有力氣後才施救的。

    「你不要亂動…」陳寒也不管這女人有沒有心思聽自己說,在往岸邊游之際,也不停地吩咐這名女人不要亂動,他會把她救到岸上去的。

    這名女人頭就靠在陳寒的前胸位置,陳寒的手環在女人胸前,雖然看不清女人的面貌,但環著女人身體的手卻能感覺到那還算挺拔的胸部,只不過此時的陳寒沒有一點邪惡的心理,甚至都沒想到去故意觸碰以往時候他最喜歡玩捏的這個部位,一個勁地往岸邊游去。

    陳寒用盡全身力氣,拚命地划水,想著應該盡快把這女子拖到岸上才是王道,自己雖然努力將這個落水的女子拖出水,但江水還時不時漫過這女子的口鼻,還有水被她喝進肚裡去的,吸入肺和氣管中去的。

    還好,灞河不是太寬,不大功夫也游到了對岸,在已經擠到江邊的可能是這名落水女子家人幫助下,陳寒用力地將這名落水女子拖到岸邊。然後他自己也在其他人的幫助下上了岸,連續游泳,還拖著個人,讓體力遠不及後世的陳寒累得有些虛脫,在上了岸,精神放鬆下來時,差點癱在了岸邊,他不知道現在青寧和吳遠有沒有過來,剛剛脫下的衣服還在對岸呢。

    不知誰拋了一件舊衣服給陳寒遮寒,還有人向他道謝,同時也有人給這名女子蓋了幾件衣物,已經感覺到有些冷的陳寒也三下兩下把自己裹了起來,打著哆嗦,用力地打了個噴嚏,喘著氣去看被她救上來的這名女子情況。

    一些可能是女子家人般的人在已經似死了一樣躺著不會動的這名落水女子身邊哭喊著,好似還有人說喊著已經沒有氣了,陳寒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從地上起來,喝開那些哭喊的人。

    「快讓開,我是醫生…我是大夫,我有辦法救她!」陳寒不顧形象地大聲喝喊。

    那些剛剛在落水女子邊上哭喊的人被陳寒一喝,也都站了起來,讓開了一塊空地。

    陳寒也聽到了青寧的哭喊聲,這個小道姑看似也從對岸跑過來了。

    女子嘴裡有水流出來,喝進去的水應該不少的,肚子鼓脹,剛剛還有的呼吸都暫停了,心跳還算規律,情況不算差,但不馬上搶救,這女子很可能會因為呼吸暫停而出現心跳也停止,直接導致死亡或者因腦供氧不足而出現的損害,即使搶救回來也會出現永久的腦、心、肺等臟器的損害。陳寒馬上開始搶救,心肺復甦可是後世陳寒的強項,他在已經擠到邊上青寧的幫助下,馬上將這名女子身子托起來,腹側向下放在自己腿上,扯開女子的衣襟,先給她清理了一下口鼻中的異物,還好沒有泥沙之類的,然後在落水女子的腹部和背部揉捏的同時用力地顛了幾下,這名女子很快地吐出一大堆水來。

    陳寒將女子放在一平整的地方,讓圍觀的人散開,可能該女子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子女,隨從竟然也不少,在那裡驅趕著看熱鬧的人,並圍成一個圈,護住落水女子躺的地方。

    這副樣子有些不雅,這些下人們當然不希望被別人看到自己主人這副樣子。

    陳寒將落水女子腹內的水壓出來後,女子的呼吸有一些恢復了,他看到該女子呼吸微弱,心跳很急促,擔心她因為肺部進水而出現萎縮,導致呼吸不良,馬上為她做人工呼吸。

    落水女子的幾名家人想上來阻止陳寒的動作,但被一名頭目一樣的人及青寧攔住了。

    在大概做了十幾次人工呼吸後,那名女子口中突然噴出一股水來,濺了陳寒一臉,然後開始大口地呼吸起來,微挺的胸部急驟地起伏著,陳寒終於放下心來。

    女子的自主呼吸恢復,心跳也沒有停止過,救治已經成功,再弄一些抗炎的藥物吃一下,基本就沒事了,反正現在也沒有醫院可以送。

    陳寒親自用衣服將這名女子裹好,防止她著涼,這才留意起女子的面貌來,這是一名挺年輕的女子,但頭上的束髮都被水沖亂沾在臉上,再加上臉色慘白,看不出具體的年紀,還有容貌如何,不過陳寒在剛剛為她做人工呼吸時候注意到,此女子耳根有一塊稍大的痣,似梅花樣,很特別。

    這名女子體格應該非常不錯,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的。

    那女子的隨從馬上圍過來,一些人對陳寒道謝,一些人護住那女子,給她遮蓋好衣物。

    這女子在躺著喘了一會氣後,身子開始動起來,馬上有一名扮成男裝的丫環樣的人上前,將該女子伸手按住,但女子還是亂動。陳寒喝令幾個人過來,將該女子抬到岸上,放到一輛馬車上,然後再對其中一個頭目一樣的人仔細地吩咐了一番事後需要調養的情況,讓他們盡快進城,找個大夫,弄點藥吃,只可惜沒有紙和筆,不然陳寒還會寫下一些需要用藥的情況。

    陳寒又用力打了個噴嚏,在哭泣的青寧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為陳寒穿上衣服,怕他凍著。

    「子寒,我們快回城吧,換身衣服,再衝碗薑湯喝,不然著了風寒可不好!」青寧哭著說道。

    「好,馬上回城!」陳寒馬上答應,隨即又響亮地打了個噴嚏。

    雖然是下水救人,但在趕熱鬧的這些青年男女,還有剛剛認識的那位美少女面前,這副樣子太失禮、太丟臉了,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再呆一塊的,以後再找機會結識吧。

    這時吳遠已經將三人的坐騎牽過來,陳寒拔開人群,接過韁繩上馬,正想狂奔,卻被人攔住了。

    「這位公子不知是何方人氏,家住何處,您救了我們家姑娘,我們家老主人一定會上門道謝的,還請留下大名和住處!」攔馬者連聲說道。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還請這位兄台不要放在心上,你家姑娘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不讓她凍著,回去好好休養幾天,服一些藥就沒事了,在下還要回去換身衣服,恕不奉陪了!」陳寒說著驅馬掙脫了那人,在那人的大喊聲中,揚長而去。陳寒心中挺是懊喪,雖然說下水救了個人,英雄主義表現了,但好事卻被敗壞了,一副落湯雞的狼狽模樣被剛剛結識的美女看到了,這太不幸了,今日所有的雅興都被破壞了,還有那位結識的美少女也沒機會再交往了,想到這,陳寒有些洩氣。

    奇遇、巧遇,今天遇到的奇遇還真不少,但幹嗎湊到一塊來呢?不會分開讓自己遇上的…早知道要下水救人就好好準備一下,省得這麼狼狽。

    陳寒從自動為他們讓開通道的灞橋上跑過,到了河對岸,正想驅馬快跑的時候,傳來女子的喝喊聲,「陳公子…子寒…」,一看正是剛剛結識的那名少女方淑,手中還拿著剛剛他所贈的詩。

    陳寒想到自己的一身狼狽相,也沒停馬,對那對姐弟倆抱了抱拳,大喊了聲:「方姑娘、方公子,某先去了,後會有期…」說著不待人家回應,即策馬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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