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方長城以北是黃河沖刷出來的大片平原,蜿蜒的這片平原囊括懷中,而黃河兩岸的大片平原,被稱為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廣袤無邊,賀蘭山以東,狼山、大青山以南,長城以北的黃河沿岸,都是河套平原的地界,烏拉山彷彿一堵大牆,東西將河套一分為二,東邊成為前套,而西邊成為後套。
西夏佔據了河套平原的前套而遼國佔據了後套,如今河套平原硝煙四起,夏遼在賀蘭山大打出手,為的就是河套平原的所有權。
河套土地肥沃,歷史悠久,秦漢就開始開渠引水,發展農業,南北朝被北方少數民族佔領,成為牧馬草原,在唐朝有「塞外江南」之稱。
如今的河套前套平原,已經成為西夏的命脈所在,西夏千萬百姓中,大約三百萬黨項人和一百多萬漢人和其他少數民族在此定居,依靠黃河沖刷出來的肥沃草原,放牧著西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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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山的最北方,夏遼之戰如火如荼,而賀蘭山的最南方,被黨項人欺壓的少數民族,紛紛落寇為馬賊,肆虐在河套平原的南方。
風雨欲來,烏雲壓頂,西平府西南百里外的黃河沿岸黨項人聚集點的氈棚外面,上千放牧的黨項人正騎著馬匹,趕著牛羊朝家中急趕。
氈棚東五里之外,身著皮甲的區希范騎在戰馬之上,手持望遠鏡,靜靜的觀察著遠處黨項人的行動,而他的身後。年約五旬地蕭容,一身鐵甲安坐戰馬之上,手中一柄鳳嘴刀,映著偶爾的雷光,發出令人膽寒的幽光,而兩人的身後,將近五千兵甲齊全的騎兵,手持利刃,靜靜的等待在樹林之中。
「區先生!情況如何?」蕭容很敬佩的看著區希范恭敬問道。
蕭容的敬佩不是因為區希范是趙磊的幕僚,而是因為區希范來到西夏之後。為蕭容出了不少主意,讓蕭容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地成功,最令蕭容感觸的是,那一次區希范一個聲東擊西的計策,調走一個萬人部落的大部分騎兵,最後蕭容不費吹灰之力,就洗劫了那個所有馬賊都眼饞而不敢動的萬人部落
「和原來取得的情報差不多,部落人口在三千人左右,能戰青壯不到千人,而且天色陰沉。風雨欲來,是個好機會啊!」區希范收起望遠鏡。轉頭看著蕭容笑著說道。
「不會是陷阱吧!」蕭容有些憂慮的對區希范問道。
蕭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夏遼開戰到如今,蕭容率領將近六千騎兵開始了大掃蕩,雖然同樣看夏遼交鋒落井下石的馬賊不少,但誰讓蕭容率領的兵馬最是強大呢!所以蕭容被西平府留守的兵馬盯上了,五千騎兵日夜巡邏在草原之上,尋找著蕭容地蹤跡,然而在區希范的謀劃之下,蕭容三番兩次逃脫西平府兵馬地追擊。不過前些天卻栽在西平府兵馬請君入甕的計策上,洗劫的部落突然成了陷阱,如果不是區希范的望遠鏡看的遠,差點就被包圍了。雖然安然逃出,卻損失了六百多兄弟,結果到現在。蕭容看到部落就以為是西平兵馬設的陷阱。
「肯定不是,上次那個可是八千人的部落,所以能容納五千伏兵,眼前這個部落太小了,總共才三千人的規模,而且還有很多老弱,加上往回趕的牧民,根本容納不了伏兵,所以我敢肯定不是陷阱,不過如今河套草原上風聲很緊,向往常那般容易的偷襲是不可能了,蕭爺你看,氈棚附近都搭建起來瞭望塔,肯定是預防馬賊偷襲地,看來是一場硬仗啊!」區希范將手中望遠鏡遞給蕭容後說道。
「硬仗!老子喜歡!老子如今可是有五千兄弟,對付一個三千人的部落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蕭容一邊接過區希范手中的望遠鏡朝氈棚那邊觀望,一邊豪爽的說道。
「等下雨之後,雨聲能夠掩護馬蹄地聲音,大雨也可以掩護騎兵的身影,越靠近氈棚對我們越有利,那些黨項人反應越慢,死的越快!」區希范露出一個冷酷地微笑對蕭容回答說道。
區希范的聲音剛剛落地,一個閃電劃破長空,隨即是漫天的雨水,從天河灑落下來。
雨越下越大,樹林中隱藏的五千多兵馬依然沒有一點動靜,蕭容帶兵的能力比起大宋那些名將來不虛多讓。
「動手!」抬頭看天的區希范發現雨幕已經然人的可視度降到二十米左右,心知最佳機會到來的區希范大喝一聲。
「兄弟們!跟老子衝啊!錢、女人都在前面,發財就在今晚。」蕭容喊著讓五千人熱血沸騰的話語,一提韁繩,一馬當先衝入大雨之中。
「衝啊!」蕭容的身後,五千騎兵揮舞著兵器,跟著蕭容呼喝著朝黨項人的氈棚衝去。
接著雨幕的掩護,蕭容率領五千兵馬衝到黨項人營地前面,才被放哨的黨項人發現,淒厲的警鳴已經無濟於事,很多黨項人連上馬都沒有機會就被馬賊斬殺,衝進黨項人營地的五千馬賊,砍倒所有抵抗的人,將部落中的戰馬、牛羊、女人等所有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後,快速撤退返回賀蘭山的山寨中去了。
沒過幾天,千人規模的馬賊,押送著第一批戰利品,朝著南方宋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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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遼的爭鬥絲毫沒有影響大宋的繁榮,汴京護城河中,因運輸河道
走護城河的官商船隻往來不絕,不過這幾天路過汴京的船隻,在南門附近總會停一會,看看大宋這幾天有趣的一景「汴南修路」。
汴京南城南熏門外,圍觀的百姓裡三層外三層,不少低聲議論的百姓,正在向外鄉人誇耀著屬於汴京人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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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人群之中。國汴水泥大道地修建已經到了尾期,熱火朝天的工程現場已經看不到了,只有數百人將最後的水泥鋪在最後的一段道路上,幾十個工人蹲在水泥路面上,努力將水泥路面抹平。
南熏門外尚未風乾的水泥路兩邊,韓綺手下的幾十名新軍正站在水泥路兩邊虎視眈眈那些來往的行人,不時吆喝一嗓子,嚇得那些頑皮小兒到處亂竄。
國汴路已經風乾可以行人的十幾里的路面上,數萬閒來無事的汴京百姓,正好奇地走在水泥道路之上。不時有人蹲下揪著鬍子思索水泥路的構成,偶爾摔倒的小兒,發現水泥路比土路摔倒更疼之後,馬上哭得讓父母心疼起來。
「叮!」清脆的金屬交鳴聲音傳遍南熏門,聽到聲音的人齊齊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一個拿著獵刀的獵戶,虎口流血的呆呆看著他已經卷刃的獵刀,而他身邊的水泥路上,則劃出一道淺淺地刀痕。
「你幹什麼,找死啊!」一個新軍士卒手持長戈衝到獵戶旁邊。用長戈對著獵戶厲聲問道。
「軍爺!我聽他們說這路面比鐵還要硬三分,只是試試。誰知道真的跟鐵一樣,我地獵刀都卷刃了,虎口也破了,這路,還真的跟鐵一樣堅硬啊!」獵戶面對士兵的長戈,苦著臉膽戰心驚的心虛回答說道。
「你一個正常人跟路交什麼真啊!現在刀也卷刃了,手也破了,算是安心了吧!真是白癡,你就算砍穿這路面,修路的錢比你刀還便宜呢!沒事一邊玩去。再砍大爺讓你吃牢飯。」士卒收起長戈,沒好氣的對獵戶厲聲說道。
獵戶老實的收好刀,感謝士卒一番後,轉身離開。誰都沒有看見,離開的獵戶眼中一抹精光現露,眼光中的憂慮和恐懼更是清楚的表露出來。如果這時有有心人看到獵戶地眼神,肯定一眼就能確定這個獵戶不是普通的獵戶,肯定是外國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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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知那國間諜試驗水泥路的時候,趙磊正在汴京皇城皇議殿之中,接受百官地盤問。
自從國汴大道開工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水泥路和修路工作吸引了大批閒暇的汴京百姓,幾天時間,國資院正在修建一種全新、功能堪比御街完美道路地消息,就傳遍了汴京,而朝廷百官自然也得到消息,在很多人見識了水泥路的能力之後,本來攻擊新政的百官居然將目光轉到水泥路上了,於是在國汴路即將完工的今天,趙磊被官家召喚入宮,開始面對百官的盤問。
百官的盤問無非是修路的耗費,比如需不需要勞役,修路造價等問題,看是不是會影響到百姓生活、百官利益,而這些問題趙磊和官家趙禎早有議論,所以輕車熟路的趙磊很快應付完百官,而朝廷百官發現趙磊修建的水泥路雖然功能強大,但耗費不多,勞力也不需要多少,就放過趙磊這廝,再次開始攻擊新政起來。
趙磊應付完百官,無聊的看著朝會走向結束,準備離開的他卻被官家留了下來。
「朕真是羨慕愛卿啊!馬賊大業開展的風風火火,延安府已經接到西夏那邊第一批賊贓,愛卿算是發財了啊!」官家趙禎看到留下的趙磊迷惑的眼神,笑著輕鬆說道。
沒有想到官家趙禎居然給趙磊一個大大的驚喜,聽到官家趙禎的話,趙磊驚喜問道:「西夏那邊有消息了?」
「好消息!幾萬牛羊,十幾萬皮毛、金銀玉器、還有數千匹戰馬!百萬兩的收入啊!原來馬賊才是最賺錢的行當啊!」官家趙禎感歎著拿出一份公文遞給趙磊說道。
百萬兩的收入!被官家趙禎一句話刺激的萬分激動的趙磊,連忙接過公文,仔細的看了起來。
(大家都看新聞了吧!河南周口十級風暴,大漠如今正在死裡逃生的慶幸中,昨天大漠所在的城市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還夾雜著冰雹天襲,就在昨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十級風暴突然肆虐起來,風暴摧毀高壓電網導致整個城市停電,正在上網的大漠發現狂風驟雨來臨,剛關好窗戶,就看到前摟樓頂的衛星接收器(俗稱鍋子)被吹的飛了起來,朝大漠所在的窗口飛來,當時大漠直接嚇傻了,當明白過來準備躲的時候,飛起來的鍋子落下來直接砸入大漠樓下的屋中,幸虧大漠樓下的居民去上班了,家裡沒人,否則今天醫院肯定會多一個病人。
今天早上來電之後大漠才知道,天氣預報的六級大風變成十級,十級風暴中心幾個鄉鎮,很多大樹被連根拔起,很多有線電視塔都被吹倒,而大漠所在的城市,吹落的廣告牌和其他東西,砸死一人,砸傷數百人,大街之上,到處都是吹落的東西,大漠同層鄰居家的紗窗直接吹飛砸壞了電視,想想昨天烏雲壓頂,狂風肆虐的情景,大漠怕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