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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零二章 爾虞我詐,誰比誰更無恥? 文 / 陳讓

    第四百零二章爾虞我詐,誰比誰更無恥?

    眼見何道理堅決不肯讓步,長顛真人眼中寒光暴閃,就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出峨眉,將魔石聖典送回崑崙山再說。雖然峨眉山中高手如雲,但是真正能和長顛真人相抗衡的也就只有二三人而已,而且法力到了如長顛、何道理這般境界,若只想逃,天下間還真沒有能困住他們的地方,便是坐擁無數頂尖npc高手的峨嵋派山門也不行。

    而且正所謂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他們這些名門正派,講究的就是一個臉面,私底下無論如何無恥都行,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顧忌一點的。就算峨眉真有搞定長顛的實力,但是這矮道人癲狂之名享譽天下百多載,此時獨身一人闖入峨眉,既曾對峨嵋派施有恩惠,世人皆知,又有崑崙派龐大的勢力作為後盾,峨嵋派何道理、道一子等人再囂張跋扈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派出無數高手圍殺長顛,搶奪魔典,和崑崙派徹底翻臉。

    基於同樣的道理,長顛也不好太落峨嵋派的臉面,免得影響到兩派之間表面上的和睦,在崑崙和峨眉還沒有徹底決裂之前惹出太大的亂子來。故而雖然崑崙、峨嵋兩派對魔石聖典一樣志在必得,但無論是長顛還是何道理,都只能想辦法智取,而不能靠著強硬手段來搶奪魔石聖典。

    眼見長顛真人眼中露出寒光,何道理如何猜不到其心中所想?由於主動權掌握在長顛手中,何道理若想反敗為勝,只有別出奇兵,才有可能改變此刻不利的局面,於是心思電轉之下,本來還板著一張臭臉的何道理突然衝著長顛真人微微一笑,說道:「長顛師兄,既然你對這魔石聖典志在必得,可敢與貧道賭上一把?」

    長顛真人一怔,他縱橫天下百多年,只有不願之事,還從來沒有不敢之事,當下將雙手往後身一負,昂首看著何道理說道:「賭?不知何師弟將以何物為賭?如何賭法?」

    「長顛師兄,既然崑崙與峨眉兩派都有前輩遺命流傳,不如今日貧道與師兄便以這半塊魔典為賭,師兄若是賭贏了,貧道立刻將手上半塊魔典拱手奉送,成全師兄完成師命。不過,若是師兄賭輸了,師兄手上那半塊魔典便需交回峨眉,讓我峨眉弟子去降妖伏魔,如何?」

    「哈哈哈哈,何師弟真是好氣魄,這魔石聖典關乎之事非小,師弟卻願用它來和長顛我賭上一把,果然不愧是峨眉掌教,當斷即斷,了不起,真是了不起。」長顛真人知道何道理是看出自己有了去意,為了不讓自己不顧一切的逃跑,方才會用這種法子來留下自己,再圖後計,免得自己一跑,峨眉只能落個人寶兩空。

    不過他雖然看出何道理的用意,但同時將兩塊魔石聖典都得在手中的誘惑委實太大,便是長顛真人也忍不住有些心動,心想這倒是個好機會,只是我行事說話之時須得小心謹慎,萬萬不可落進峨嵋派的陷阱當中去才是,於是開口問道:「師弟所說乃是賭注,卻不知道如何賭法呢?」

    何道理微微拂了拂衣袖,將手中魔石聖典斷裂之處露了出來,淡淡說道:「長顛師兄法力驚人,適才貧道已然領教一二了,想我峨眉與崑崙同氣連枝,雖都為道門一脈,但所學所長畢竟略有區別。貧道久慕崑崙所學,實在是心嚮往之,只憾無緣得以與真正的崑崙高人印證所學,今日難得長顛師兄仙駕光臨,豈不正是天意所定,好讓貧道了此心願麼?」

    「哈哈哈哈,聽師弟此言,這所謂的賭上一把,可是要與長顛印證印證兩派道法,以分勝負麼?」

    「癲仙大名,普天下修道之人無人不曉,卻不知長顛師兄可願賜教否?」何道理滿面肅容的盯著長顛真人的雙眼,眼神中的挑釁意味表露無疑。

    「好,好,好,峨眉派劍術乃道門一絕,何師弟執掌峨眉已有數十載,那三口峨眉至寶、天外三劍想必已然練到隨心所欲,無所不至的地步了,今日長顛能與何師弟一較高下,足慰我平生之願,這一戰,長顛應下了!」面對何道理的挑釁,長顛真人仰天大笑,豪氣干雲的回道。他自知要是光比劍術的話,何道理就算不借寶劍之力恐怕也要勝己一籌,但是若論法術,自己苦練數百年的玉清仙光威力則要遠勝何道理的雷法,兩人各有所長,真鬥起來勝負不過五五分而已,既然他何道理意欲一戰,自己又有何可懼?不過是各憑實力說話罷了。

    「長顛師兄當真願意不吝賜教?」何道理說話間眼中狡猾之光隱隱一閃,不過卻極好的掩飾住了,連長顛真人都沒有看見,故此這矮道人聞言之後只是冷哼一聲道:「哼,我長顛說話,向來說一不二,與某些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行徑大不相同。」

    見長顛真人當真答應了自己的挑戰,何道理剛才還一幅氣勢逼人的挑釁模樣立刻消失不見,轉而微笑著說道:「師兄肯指點一二,貧道心願了矣!師兄稍待,等貧道與諸位長老商議一二,想一個既能不傷和氣,又能印證道法,分出勝負的法子來,再向長顛師兄分說。」

    長顛真人聞言笑容不禁一變,皺著眉頭道:「想什麼不傷和氣,又能分出勝負的法子?你我打上一場,獲勝之人便拿走魔典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舉,弄什麼旁的事情出來。」

    「長顛師兄此言差矣!」何道理正氣凜然的說道,「崑崙峨眉向來和睦,更何況師兄早年行道之時,對峨眉與貧道都有大恩,貧道若要與師兄動手過招,豈不是既傷了兩家和氣,又讓不知內情的宵小之輩說我峨嵋派枉顧道義,對恩人以怨報德?長顛師兄可萬萬不能陷峨嵋派與貧道於不義呀!」

    「這……」聽何道理義正詞嚴的提出道義來,長顛真人一時語塞,洗洗就睡則是面部肌肉扭曲,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他見峨眉和崑崙終於為這魔典之事當面鑼對面鼓的鬥了起來,真是稱心如願,卻還不願意就此離開,而是想把整場熱鬧看完了再說,此時聽何道理明明是設下陷阱要陰長顛,卻還能面不改色的說起與崑崙派的和睦關係以及道義二字,要不是顧忌到峨眉這些牛人隨手一捏就能把自己弄死,這個無良小子肯定早就抱著肚子滾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何道理的鐵臉皮神功深厚無比,明明是強詞奪理,無恥之猶的話卻能說的無比自然:「貧道既然提出要與師兄印證,自然必須尋一個既不會傷了和氣,又能分出勝負的法子來,如此才算兩全其美,不負師兄親身指點貧道之情呀。」

    長顛真人情知自己一時不慎,終於還是落進了何道理的?中,怪只怪長顛自恃本領高強,卻怎麼也沒有料到身份地位法力都高得一塌糊塗的何道理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先是用言語挑釁,讓自己答應和其比試,然後又用這種傻子都不信,但偏偏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來搪塞自己,明明是何道理自知與自己對敵的話三五天之內定難分出勝負來,想要偷奸耍詐,但他以道義和和睦作為幌子提出要換個法子比試,卻令長顛一時間也無法反對。

    就算用膝蓋想也知道,何道理要換的這個比試法子定然是對他自己非常有利,對長顛則是大大的不利,因此長顛真人不免大為懊惱,當下深深的看了何道理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但是以他的性格,既然已經答應迎戰,海口也已經誇下了,此時卻拉不下臉來反對。洗洗就睡在一邊看兩大巨頭鉤心鬥角看得過癮,見此時長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面色不定,不禁在心中長歎一聲:哎,在這世界上混,還是要臉皮厚點才不會吃虧,難怪崑崙派實力那麼強,卻被峨嵋派一路追得喘不過氣來,看來根本原因還是在於崑崙派的npc不夠峨眉派的npc無恥呀!

    果不其然,何道理和座下四位護法長老簡單商議了以後,提出了一個所謂兩全其美,讓長顛真人哭笑不得的比試方案來:「為免崑崙派和峨嵋派之間傷了和氣,貧道也只有忍痛割愛,放棄這次與師兄親自印證道法的機會了。不過既然是打賭嘛,這勝負還是要想辦法分一分的,師兄可以讓這位晨星的玩家道友代為出手,貧道則從本派弟子當中選出一位與這位玩家道友修為相當之人出來作為替身,由他二人比試一番。如此一來,既能分出個勝負高低來以完賭約,決定魔典歸屬,又不至於傷了兩家和氣,全了我峨嵋派的道義,豈不是好?」

    洗洗就睡看熱鬧正看得高興了,突然間聽到何道理的這個提議,頓時傻了眼:怎麼這事還牽扯到我身上來了?正想出言反對,卻猛地發現自己光能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且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了,原來卻是看熱鬧看出了麻煩,那四位護法長老中的道一子為了配合何道理的提議,特地用仙法暗地裡將洗洗就睡這小子制住,叫他無法出言推脫,更沒法子逃跑。

    長顛真人經驗何等豐富,聞言只略一思量,便將何道理提議後面的陰謀詭計猜了個七七八八,心中不由猛的一動,心想既然他何道理不要面皮,設下這般奸計,我何不來個將計就計?若是計劃得當的話,說不定還能叫這些峨眉派的無恥之人吃個大大的啞巴虧……

    在心中盤算已定,當下長顛真人便裝作沒有看道一子在洗洗就睡身上搞的鬼,冷哼一聲道:「何師弟不是要與我印證道法麼,怎麼又扯到旁人身上去了,難道堂堂峨眉一派掌教,竟然要食言不成?」

    「師兄誤會了,貧道只說印證道法,並沒有說一定是你我親自動手,何來食言之說?」何道理被指食言卻面不改色,強詞奪理的回道。

    「有無食言,你心自知,只是這以旁人代為較技之舉大為不妥,以長顛之見,還是由我與師弟你親身下場一試,才好定出這魔石聖典的歸屬。」

    「長顛師兄,你與貧道此時畢竟代表著崑崙與峨眉兩大道門,豈能輕易動手?再說這位道友可不是旁人,晨星之人與崑崙派乃是盟友,天下皆知,由他代替長顛師兄出戰又有何不妥?」

    之前長顛真人為證明自己獲得魔石聖典的合理性,就曾拿晨星和崑崙派之間的關係說事,此時何道理也來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長顛真人臉皮畢竟不夠峨眉掌教厚,又有意要將計就計,此刻裝作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搖頭不語,卻是無力反駁。那何道理見狀更是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的繼續說道:「怎麼,師兄為何如此推脫,難道是怕輸,不願與我打這個賭不成?」

    何道理的激將法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長顛真人把怪眼一翻,佯怒道:「賭自然是要打的,但道爺我卻不是傻子,何師弟這法子一點也不公平,如何能用來決定魔典的歸屬問題?」

    「有何不公平之處,師兄但說無妨。」何道理怕的是長顛死活認準了要和自己打一場,他可沒有把握一定能勝過這位崑崙第一長老,此時見長顛雖然一直說自己這個主意不公平,但是言語之中已經不再死死扣住要和自己比試的話頭了,當真是大喜過望,立刻應聲問道。

    「這小子雖然是晨星之人,但修行不過數年,如何能是峨嵋派中那麼多修行數十上百年,劍術高超,法力深厚的內門弟子敵手?如此比試未免太失公道,對我崑崙派大大的不利。」

    「師兄這便有所不知了,這位玩家道友小小年紀便已然成就元嬰,修成散仙,實力已然不弱,更何況能自毒龍潭魔窟之中將魔石聖典盜出,被雲師弟等救來此處之前又曾在幾個魔頭手下堅持許久,可見無論法力修為,還是應變機智,都是上上之選,就算比我內門峨眉弟子也毫不遜色,若非如此,貧道怎麼會提議讓他代師兄出戰,爭奪這魔典的歸屬呢?」

    「還是不妥,就算你所言無虛,這小子也有些本事,但峨眉派中盡有比這小子強勝之人,比如你何師弟的那幾位大弟子,一身本領就算比一些老輩高手也不差些,隨便出動一人,這小子必然就不是敵手,如此穩輸之事,豈不太不公平?不行,不行。」

    「那依師兄之意,該當如何?」何道理心想只要你肯定同意比試就行,旁的一切都好商量,只消你在峨眉山裡比試,就有的是搞定你的法子,難道還怕你翻出本真人的五指山去麼?

    何道理心懷鬼胎,長顛真人心中自然也是有自己盤算的,他崑崙派法術神奇,玉清仙光厲害無比,而洗洗就睡剛巧又是崆峒弟子,崆峒法術與崑崙同出一源,性質相近,他只消在洗洗就睡身體內偷偷注入一些玉清仙光,便能在短時間內讓洗洗就睡實力大漲,法力源源不絕,發揮出遠比真實修為強得多的本事,而且還完全不虞被人發覺。

    正因為如此,長顛才會將計就計,表面上裝作對何道理的這個比試法子極度不滿,不住的挑來挑去,但實際上卻巴不得立刻就點頭同意,因為就算何道理真的把他那幾個本領高強的掌門大弟子派出來與洗洗就睡比試,得了長顛暗助的洗洗就睡也是贏面極高。

    此時他聽何道理詢問自己的意思,便假意琢磨了半天方才回道:「既然師弟與我皆限於身份,不便動手,讓人代我二人比試一回也不是不可,但我崑崙派的人選既然是何師弟你定的,那麼峨眉派誰出戰,自然是要我來定才行。」

    這個提議何道理自然是不肯的,萬一長顛豁出去面皮,選了個本事最低的峨眉弟子來和洗洗就睡比試,就算自己等人暗中幫助,勝負也實在難以預料,故此峨眉掌教將眉頭一皺,說道:「如此行事也不妥當,既然師兄說要兼顧公平,那依貧道之見,峨眉出戰之人還是由貧道與諸位長老商議之後再定,不過我等挑出的人選還須得到師兄認可,若是師兄覺得不妥,便再換一人,直到師兄認為選出的峨眉弟子和這位玩家道友修為相當,正是敵手為止,師兄意下如何?」

    長顛真人本來也沒想過峨嵋派會同意讓自己來選擇比試的人選,此時見何道理已經讓了一步,肯讓自己給挑出來比試的人選把關,知道便宜已經占夠了,當下也不再多言,點點頭道:「如此還算公平些,好,既然如此,長顛便與何師弟賭上這一回。」

    何道理與道一子等四位峨眉護法長老全都大喜,心想你長顛要是不顧一切跑了,我們還真拿你沒轍,不過你貪心太過,有了半塊魔典仍嫌不夠,還想要再得另外半塊,今日定要叫你竹籃打水一場空,乖乖把搶走的半塊魔典拱手送回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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