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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行在人生邊上的邊上 章九 fap-4號場9區 文 / 心中的小石頭

    「嘀…嘀…嘀…」一架所有機窗大開的老式直升機上,生物能量感應器不斷刷新著尹千尋的坐標。副駕駛座上的中年人,正吹著扯著嗓子嘶吼的夜風,面露微笑的看向漆黑的前方。一整瓶的白蘭地,再加上可以排解一整夜無趣的狩獵遊戲,確是讓中年人感到有些微醺。

    「我說阿杜,能不能飛的慢點。照這個速度,樂趣很快就會結束了。」中年人瞇著眼睛,好似看到了上百公里外的尹千尋。這種追捕的過程,可是他的最愛。

    「我說,雷柯。你也別老想著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fap-53號場的生意可是極不景氣。如果再沒有新鮮的貨源,恐怕隊長就不是衝著我們大吼大叫。」駕駛座位上的阿杜,斜眼瞥了雷柯一下,對其將工作視為玩樂的態度,表示不屑和無奈。

    看著雷柯那一副慵懶的樣子,阿杜只好收回目光,盯著大功率燈泡發出的兩道光束。其實,要說到效率追捕,阿杜駕駛的這架直升機,相較於飛行器,完全可以報廢。

    但男人天生追尋的野性,讓阿杜和雷柯,在喜歡簡單、粗暴的代步工具這點上,有了交叉點。

    「隊長?一提他,我就來氣。一天到晚,就知道溜鬚拍馬,完全沒點情調的傢伙……算了,誰讓他有個那麼偉大的老爸呢?至於你說的,關於fap-53號場貨源的問題,今次應該可以解決。」看了一眼探測器上的能量反應強度,雷柯和阿杜心裡都清楚,這可是一條不錯的小蝦。

    「遊樂園」的西南方n區內,尹千尋正急速前行著。雖然向著任務坐標,一路前行的都很順利,但尹千尋的心中,還是隱約感到有些不安。

    自從基因鎖得到解鎖,意識世界潛入基因鏈的第三層,尹千尋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和感知更加深入。但隨著清晰觸摸這個世界時,更多的模糊卻出現,並縈繞在尹千尋的心頭,揮之不去。

    突破了第一層「壁」的狀態後,尹千尋明顯的可以觸碰到,自己與世界、自然之間存在的那層隔膜。冰冷的「領域」隔膜,平衡著兩個不同領域的對抗和堅守,也代表著尹千尋正式有機會,踏上通向強者的征途。

    對於「壁」的發現,可以說是,武者實力發生質的飛躍,終於成為可以和魔法師抗衡的職業。天生的短手,使武者與魔法師進行對抗時,必須絞盡腦汁的接近魔法師,進行幾乎零距離的攻擊。

    但魔法師等可以遠程操控能量的職業,在對抗中,就可以利用距離優勢,來不斷消耗武者。除了使用一些威力中等,卻可以瞬發的魔法外,魔法師更可以利用各種魔法介質,將一些威力強大的魔法陣,儲存在魔法卷軸、魔法戒指等介質中。

    一旦進行戰鬥,魔法師就可以通過魔法介質,進行瞬間的強大魔法攻擊。

    在千年前,武者被公認為是最沒有前途的職業,除了進行煉體,充當搬運工和炮灰外,別無利用價值。而魔法師等可以進行遠距離操控能量的職業,則被視為力量和榮譽的象徵。

    直到馬丁?多蘭的《能量簡史》出現,引發了「能量革命」的爆發,才使人類社會真正的認識到能量的本質。

    正是在那個天才爆炸的時代,人類與世界、自然之間存在的隔膜,被人們發現,並被命名為「壁」。理論上,這種限制、阻礙人類自身能量增長的「壁」,共有九層。每突破一層「壁」,人類身體的各項素質,就會呈指數增長。

    當然,每當個人的力量不斷增長、強大,在突破層次更高的「壁」時,所受到世界和自然的擠壓和抵抗就會越加激烈。傳聞,當人類突破理論的九層「壁」後,遍可以隨意支配世界和自然的力量,成為神一般的存在。自然,在成為神之前,你需要先對抗整個世界和自然的反撲。

    所以,這個結論,正是「能量科學」的一個悖論。

    人類可以借助世界、自然的力量,成為最為強大的存在,但需要先幹掉世界和自然。

    在千年的歷史長河中,只有一人,成功的不斷突破人類**的極限,抵達第八層「壁」的境界。這個人,被後人稱為「壁之神話」,正是擁有「不滅金身」的時霸天。

    在那個充滿了傳說和奇跡的時代,天才如同繁星一般,掩去了皓月的光華。人們對自身的信仰,對力量的崇拜,遮掩了神的榮耀。

    接著,便出現了被稱為「時代的謎語」的事件。擁有無數傳說和無盡榮耀的七大鉅子,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能量時代」也灑下最後的光輝,墜落在時間長河中。

    混亂、黑暗的世界,在聖夜的出現後,才又回到了神的榮光中,人們又再次相信了奇跡的存在。

    「距離任務坐標,還有10公里。」擴容將近10被的大腦,各項數據的處理速度,都幾乎瞬間。

    行進的路線,在尹千尋的腦袋中,不斷被演示和演算,從而找到最為效益的路線。之前,在飛行器上記錄的立體地圖,這時正在大腦中,進行著精確到米的修正。

    尹千尋的大腦,如同一台小功率,兼具導航和演算的電機,正功效全開的工作著。任務坐標,在模擬立體地圖上,不停的被突顯。

    「還有1000米,就到目的地了。」裹在尹千尋身體周圍,5厘米的「壁」,可以在控制範圍內,任意變形。

    為了追求速度,尹千尋將「壁」變幻成流線形,從而減弱了行進過程的空氣阻力。這種如同在海洋中游泳的感覺,讓尹千尋感覺很新鮮和刺激。

    突破了第一層「壁」後,都能得到如此多的好處。那麼,第二層,第三層……想著想著,尹千尋滾了下喉嚨,吞了一口口水。

    不過,自己突破第一層「壁」的過程,現在還在腦海中,猶如剛從海中撈上來的海帶,還**的。想到這,尹千尋心中暗歎道,「那感覺,可是相當帶感啊!」

    「帶感?小心猝死啊!」意識世界中,炳叔已經清醒過來。對著尹千尋的大膽想法,立刻當頭一棒。

    「除了打擊我,你就不能給我打下氣嗎?」對於炳叔的話,尹千尋自己也有想到。畢竟越是強大的力量,代價和危險亦是呈正比例增加。

    不,這種事,有時可能還是個指數型函數。誰又說的準呢?

    「可以啊!不過,首先需要你不……注意,有人追了上來。」炳叔笑著說到一半,頓了一下。然後,立刻向尹千尋提醒到。

    「拜託。這麼大的動靜,即使我不想注意,恐怕都做不到。」尹千尋和炳叔對話之際,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呼呼」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跟炳叔調侃之際,尹千尋的腳下可沒偷懶。身體能量極限爆發,速度飆至極限,在半空拉出一連串的虛影。轉眼之間,尹千尋已經到了數百米之外。

    「終於到了。拿到任務,立刻逃……」一塊兩米高的岩石下,一塊木板上正寫著紅色字跡「任務在此!」

    呆望了幾秒後,尹千尋才緩過神來,笑著說道,「這誰啊?這麼惡搞。」

    「嗯?這……」木板之下,藍色的紙張上,寥寥幾行字,讓尹千尋要抓狂起來。

    直升機螺旋槳的「呼呼」聲,已在距離尹千尋20米左右的地方。但尹千尋對此猶如未聞,呆呆的看著手中藍色紙張,關於此次任務的描述。不,說是「指引」,恐怕更為合適。

    「這他媽誰下的任務啊!」尹千尋很想將這句喊出來,發洩內心的憤怒和抓狂。

    最後,一團黑色的火焰,自尹千尋的手噴湧而出,將木板和藍色紙張燃燒殆盡。毀滅了木板和藍色紙張後,尹千尋仰頭朝著夜空,大聲吼道,「啊……我頂你個肺啊!有本事,就整死我啊!」

    「嗯?什麼情況?這次的傢伙,好像有些古怪。小心點。」阿杜看著要跳下直升機的雷柯,警惕的提醒道。

    「確是很古怪的傢伙。本還以為可以來場追逐遊戲,耍耍樂呢?還有,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那傢伙啊?放心,今天我的心情可是……很差。」雷柯壞笑了下,就跳下直升機。只能說得上精壯的身體,在落地的瞬間,卻有種重型坦克落地的感覺,地面都為之震動了下。

    「咦?……你不會是……投降了吧?」雷柯看著從岩石後緩緩走出的尹千尋,雙手舉直,伸向天空,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

    「如你所見。既然我已經觸犯了這片區域的規矩,那麼現在,我就……任由你們處置。」尹千尋看著雷柯,極其淡定的說道。

    「耍我?想這樣矇混過關?做夢!」雷柯話音還在半空,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閃電,出現在尹千尋的身後。

    感受到雷柯的氣息,尹千尋只是無奈的閉上了眼,誰叫自己接的任務,是一個變態的「臥底類」潛入任務呢?

    「咦?這麼怪?就這樣結束了?」一道銀芒閃過,尹千尋已經倒地。這可能是,這些年來最為簡單的一個追捕實例。

    「啊……」雷柯看著癱倒在地的尹千尋,要忍不住向他踹上幾腳。

    「雷,隊長剛剛來了指令,要我們立刻將捕獲的獵物,送往fap-4號場的9區。限時10分鐘。」阿杜大聲向雷柯喊道。

    「干!fap-4號場,不是格鬥者的死亡集中營嗎?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被隊長待見。不過,為什麼我們剛剛捕獲了獵物,隊長那傢伙就知道了呢?」雷柯邊向阿杜問道,邊將尹千尋扔在座位後的機板上。

    「我怎麼會知道?對了,用最快速度。10分鐘,可是我們的極限時間。」阿杜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將飛行速度調至最大。

    「哼!老子現在正沒處發洩,今次就來打破我們的記錄。」無數的銀色電芒從雷柯身體內,釋放而出,將整個直升機包裹。銀色光芒包裹的直升機,在夜空下,猶如銀色的流星,一閃而逝。

    「哈哈哈……8分鐘。真是太爽快了。」雷柯大聲的豪笑著說道。

    然後,雷柯從座位跳起,從直升機外繞到機板上,提起尹千尋,在他耳邊大聲喊道,「醒醒,別裝了。遊樂場到站了。」

    看著睜開眼睛的尹千尋,雷柯衝著他笑了笑。雷柯在尹千尋身上拍了幾下後,便將他從處於數百米高空的直升機上,直接扔了下去。

    尹千尋在向地面墜落時,隱約聽到雷柯的話「地獄之旅歡迎你。」

    「這個傢伙,居然封了我的脈絡。」極速墜落的尹千尋,由於脈絡暫時被封,只能任由身體做自由落體。

    「碰!」隨著一聲巨響,尹千尋掉落到了地面。自從獲得煉體之身後,尹千尋的身體強度,勉強可以承受百米高空落下的衝擊力。

    但令人驚訝的是地面,在受到如此猛烈的衝擊力後,居然沒有一絲裂紋。就在尹千尋落地的瞬間,雷柯的封脈的效果,也完全消失了。

    「他媽的,這又是哪…….啊?」尹千尋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圓柱形格鬥場的中央,且有四頭體型大過尹千尋數倍的奇異猛獸,表示對其有著強烈的興趣。

    「好了,各位先生和女士。最後一場……人獸大決鬥,也是這次夜場的壓軸大戲。就要開始了。敬請期待吧!」解說之人,用盡力氣,嘶聲吼道。亢奮的情緒不斷傳染,點燃了整個環形觀看台上觀眾的激情,人們的心在燃燒。

    這時,決鬥場上的四頭奇異猛獸和尹千尋,為了爭奪生存的機會,也都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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