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愧是這屆的no.1種子選手。」一個身穿藍色休閒裝,披著黑色寬鬆大斗篷,背著一把古琴的健壯大叔,朗聲誇讚道。
「作為新人,表現的確是不錯了。嘻嘻。」一個身穿黑色套服,帶著一個灰色鴨舌帽,耳朵上戴著一副耳機的大叔,低沉、陰冷的評價道。
「你們是一夥的?」基德聽到兩人的話,右手伸出食指,只想身後的一堆白骨。
「哈哈。可以說與其中一人是同夥。」大叔一臉陽光的說道。
「也可以理解為不是同夥。嘻嘻。」大叔壓了下鴨舌帽,依舊陰沉的說道。
「我明白了。如果目的一致,就是同夥;如果目的不一致,他就是敵人。不過現在,他已死了,你們也不必再驗證他的目的了。是吧?」基德收回右手,低頭收拾著地上的手牌。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陽光大叔再次開口稱讚道。
「聰明人之間進行交流,會方便很多。嘻嘻。」陰冷大叔依舊冰寒如霜。
「你們的目標,是他吧!」基德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尹千尋說道。
「嗯?我是目標?那兩位大叔難道是?」尹千尋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中,好像弄明白了點。
這時,尹千尋突然響起了郎清糶說過的一句話——「增援很快就到」,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暗歎道,「沒想到朗姆那傢伙,還挺可靠。」
乘著基德和兩位大叔彼此對視、對峙,尹千尋慢慢的退到一旁樹幹後,接著繼續向一旁緩慢退走。
基德將巖土地面上的手牌都收拾完畢後,看著對面的兩名大漢,還有在猥瑣退至一旁的尹千尋,沒勁的說道,「算了,今天也玩夠了。你們就把他帶走吧。」
「哈哈。夠豪爽,我喜歡。」爽朗大叔摸了一把自己滿臉的大鬍子。
「但你的走或留,取決於尹千尋。嘻嘻。」陰沉大叔微微觸碰了下自己修短的胡茬。
「……」尹千尋頓時愣了一下,然後疑惑的自問道,「我做主?」
「哈哈。這是朗姆大人的命令。」陽光大叔說著,從背後取出了古琴。
「要他活,還是要他死,全憑你一句話。嘻嘻。」陰冷大叔邊說著,邊壓低鴨舌帽,並調了下耳朵上的耳機。
「我的一句話?這……」尹千尋突然覺得自己有了點份量。較之前,現在才像個男人,有了種手握生死的感覺。
「呵呵呵……你們以為我因為害怕,才選擇離開嗎?我只不過是對兩塊又硬又臭的石頭,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既然你們自找麻煩,我也不介意掃你們入坑。」基德聽到對面兩名大漢的說話,頓時兩色一變,手中則有出現了剛收起的一幅手牌。
「別啊!你走你的,千萬別管他們說什麼……」尹千尋心中剛有所得意,只見基德離去之意全無,竟要一戰立威。一想到剛剛經歷的恐怖景象,立刻好言相勸其離開。
可尹千尋的說話還未到一半,陽光大叔雙腿微微發力,已出現在尹千尋的身旁,輕聲說道,「哈哈。尹先生不必害怕。」
這時,陰冷大叔也飛跳至兩人之旁,低沉的說道,「朗姆大人的命令,必須執行。嘻嘻。」
「那好,我要他活。這樣可以了吧!」尹千尋鬧不過兩人,於是氣急的大喊道。
但是尹千尋剛喊完,立刻察覺不對,自己這話分明在挑釁啊。尤其是對基德這種人來說,更是當頭一棒般的挑釁啊。
「哈哈。你不必費心了。」陽光大叔指著已在捏牌的基德,大笑著說道。
「這場戰鬥,我們不得不打了。嘻嘻。」陰冷大叔再次調了下耳機,堅定、自信的說道。
「擦!你們要打,為什麼要加上我啊!該死的!」尹千尋見雙方都劍拔弩張,隨時準備動手,之後快速向後方退去,希望盡早逃走。
「哈哈。尹先生可別走的太遠。」爽朗大叔笑哈哈的提醒到。
「遠處可是佈滿了極端恐怖的陷阱哦。嘻嘻。」陰沉大叔則冷笑著解釋到。
「這兩個傢伙,為了控制我的活動,居然做這種事。難道他們知道了蕭匡閣的事,怕我不信任他們?不知道此次到底是福,還是禍?」尹千尋聽兩人一說,立刻明白朗姆一定交代過,把自己安全的帶回去。
因此,這兩個古怪大叔,才想到這個方法,既可阻斷外來敵人,又能在戰鬥後,不失去尹千尋的蹤跡。
無奈之下,尹千尋只能躲在不遠處的一顆松樹之後,觀看並等待著這場,跟自己沒半枚金幣關係的戰鬥結束。
「哈哈。真是讓人期待的傢伙。」滿臉鬍鬚的大叔,將古琴橫於身前,笑著喊道。
「他的實力不弱,我們也不能太兒戲。嘻嘻。」戴著鴨舌帽的大叔,邊說著,邊調了調耳機。
「轟!」三人同時釋放出極強的威勢,氣息自體內向外湧動,至使一聲巨響在耳邊震盪不息。
「哈哈。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桑哈。」桑哈左手托住古琴的背面,右手隨意一撥,聲波猶如一道絢麗的弧線,將沿途的樹木都切斷削平。
「我的名字是桑嘻,請多指教。嘻嘻。」本來陰冷、低沉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具有穿透力。這種穿透力,具有極強的爆發力和震懾力,猶如洪荒之音,在耳邊進出轟鳴爆炸,引起陣陣頭昏目眩。
面對桑哈和桑嘻的打招呼式的攻擊,基德並未急於出手反擊,而是選擇防守。
基德從牌堆中抽出了一張手牌,然後輕輕拋擲到空中。手牌在半空不斷翻滾,只見其正面描繪著一個堅實的寶石之盾,熠熠光輝閃耀而出。
手牌在半空翻飛了三圈後,正好垂直地面之時,正常規格的手牌頓時拉長,直至地面,又如同軟卷一般,鋪於地面。然後,一道土黃色光幕,籠罩住基德四週一米的範圍。
「轟,轟!」兩聲巨響過後,一道氣流攻擊,一道聲波攻擊,都被光幕輕鬆的抵擋。
「哈哈。果然有趣。」桑哈嘴上朗笑著,腳下可不慢,瞬間就移至基德的一側。古琴在半空懸浮,桑哈雙手用力在其上重重一撥。
一道氣流自古琴之上,直射基德所在的光幕,一道氣流則湧入地下,實質化的氣刃,在地面之下急速向基德攻擊而去。
兩道氣刃,一上一下,威力亦都是異常巨大。看來,桑哈是想利用此次攻擊,破了基德的防禦光幕。
「這次讓你出龜殼。嘻嘻。」正面的桑嘻,則雙手平伸於身前,做出一副將要拍手的姿勢。同時,隆隆的轟鳴聲則在他身體四周凝聚,形成了不斷混響的爆鳴之聲,蓄勢待發。
「這樣嗎?」基德看著兩人的動作,立刻明白了桑哈和桑嘻的目的。
看似桑哈在進行強力攻擊,其實他只不過是先手破壞光幕,然後桑嘻抓住光幕破裂的瞬間,對基德發動沉重攻擊。
面對桑哈、桑嘻的戰術,基德冷冷一笑,右手迅速一揮,手指間就已夾住了兩張手牌。
在兩道氣刃還未到達光幕時,基德腳下微微發力,身形驟然移動,躥出光幕之外。桑嘻見基德飛躍,平伸雙手清脆一拍,準備多時的爆鳴之聲,頓時激射向基德。
若是被命中,輕則失聰,內息大亂;重則內臟震碎,經脈斷裂。
基德立於半空,望著襲來的一團實質化爆鳴之聲,右手輕揮,手牌旋繞而去。當實質化爆鳴之聲與手牌相觸時,爆鳴之聲居然被吸收了,然後手牌又飛了回來。微微一望,只見手牌正面描繪的,是一個裝滿東西的布袋。
基德又將布袋手牌扔向桑哈,然後將右手中另一張手牌扔向桑嘻。
「哈哈。這種能力很有趣啊。」桑哈將古琴立於頭頂,雙手不斷撥彈,無數細小的氣刃自絲絃之上,飛擊而出,將爆鳴之聲,不斷消弱,直至消失。
看著飛來的手牌,桑嘻眉頭一皺,從黑色套服中取出串成一線的七個小鈴鐺,喝道,「拿出點真本事吧。嘻嘻。」
七個小鈴鐺,於半空呈七星之狀,固守若星辰不滅。而且渺渺清脆之音不斷,將現實化作幻境,所有的攻擊都如石沉大海。
「……」遠處觀看的尹千尋這時,頓覺無語。因為記得所飛射而出的第二張手牌,只是普通的手牌,飛旋之力散去後,就飄落在地上。
「哈哈。挑釁嗎?」桑哈雙手抱著古琴,有些氣憤的說道。
「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嘻嘻。」桑嘻說著,將耳機調至最大音量。
「那又如何呢?」基德看著冒火的兩位,依舊淡漠的問道。
「死!」桑哈、桑嘻都捨棄了口頭語,同聲說到。
看著狂怒的兩人,基德嘴角散發出陣陣冷笑,右手將早已準備好的手牌拋在身前,左手則拿出一個十字架模樣的飾物。
手牌在半空不斷翻滾。
當正面描繪的,一個體型肥胖、巨大的賭徒朝向上空時,基德猛的將銀質飾物砸在手牌正面。一道墨色光芒從手牌中投射而出,然後包裹住基德。
墨色光芒退散後,尹千尋三人只見,基德被一個肥胖、巨大的賭徒保護於其中。賭徒一手持骰子,一手持骰子盒,最終無舌,只有一幅字聯自口中吐出,聯上寫有「賭局無虧欠,買定即離手!」
「我們來玩一局吧!」基德環視了桑哈和桑嘻,冷漠中帶著點諷刺的說道。
「好啊!如果你死不掉的話,我們就陪你玩。哈哈。」桑哈雙手結印,按於古琴之上,古琴頓時增至數倍之大,且一分為二,二分為四……隨著古琴數量的越來越多,桑哈也身影變幻無數,持琴環於基德。
「嘻嘻。要完骰子,就去找閻王死神玩吧!」桑嘻說著,雙手一扯細繩,其上的七個小巧鈴鐺,頓時變作巨大的擴聲筒,在空中排出北斗七星的模樣。
在桑哈和桑嘻幾乎瘋狂的猛烈攻擊下,無數長達3米的氣刃,和經過擴音,有震天動地之威的聲音爆鳴,齊齊向肥胖、巨大的賭徒之像攻擊而去。
兇猛的攻擊持續了將近10分鐘,才漸漸停歇,原本的地面,已經下凹二十多米,空中儘是塵沙石礫。
「嗯?」空中的塵沙石礫漸漸平息,尹千尋只見肥胖、巨大的賭徒依然坐於地面之上。雖然這時變成了凹坑之內,但它居然毫髮無損。
「……」桑哈和桑嘻心中亦是疑惑不解,剛剛的攻擊強度和頻率,即使是桑哈和桑嘻兩人,也必死無疑。但基德和賭徒塑像居然都毫髮無損,真是怪異。
「賭局無虧欠,買定即離手!」賭徒塑像將字聯收回嘴中,開口說道,「開!三個六,豹子!」
賭徒依然自顧自的說話,尹千尋等三人完全不明白其中意思,一頭霧水。
「桑哈買大,輸!」賭徒說完。桑哈立刻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無盡的氣刃攻擊,身死命亡。
桑嘻見情況不對,立刻極速向後撤離,以圖後計。
「桑嘻買小,輸!」賭徒說完。已飛逃近千米的桑嘻,立刻由於爆鳴之聲,身體爆裂而亡。
「尹千尋沒下賭注,輸!」賭徒一手持骰盒,一手托著基德,開口喊道。
「嗯?沒下注,輸?」尹千尋頓覺身體深處有股力量正爆發而出,若烈焰炙烤,熔爐提煉,岩漿過身,只覺身體要爆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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