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鍾秀,讓尹千尋心動的第二個女人。
相較於與李慕蘭的兄妹之情,使尹千尋感到溫暖,慕容鍾秀渾身則充滿了誘惑力。
雖然這種誘惑猶如美麗、神秘的仙蹤秘境,但尹千尋的心中,卻覺得兩人之間,好似還存在著某種阻斷的屏障。
這也是,尹千尋在與慕容鍾秀第一次會面時,故借氣憤,逃離意識世界的原因。
在尹千尋的腦海深處,不斷閃現、翻滾著好奇、渴求的探知**。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尹千尋心底不斷的詢問自己,卻是毫無頭緒。
自雙峽子山谷出來之後,尹千尋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生存要靠實力、手段和運氣。但還有很多東西,尹千尋並不知道,比如,一見鍾情。
除了曾與李慕蘭之間有過純潔的兄妹之情,尹千尋對於女人的認識可以說近乎為零。
所以,當慕容鍾秀行為強勢的時候,尹千尋只有選擇更為強勢的表達方式,來掩蓋心中的恐慌。
尹千尋自己還不知道,他正走向一條痛苦之路,一條痛苦的單相思之路。
正如老話所言,「成為真正的男人之前,需要瞭解何為真正的女人。」
這條相思、相戀之路的盡頭,又有怎樣的宿命在等待著他?
這時的尹千尋,卻是也無暇顧慮這些。
因為在所有之先,他需要活著。
巨塔之內,尹千尋三人正高速奔行於第五、六層合併的塔層中,從意識世界中清醒過來的尹千尋,身體依舊是高低左右的搖晃不停,如游魚一般,在空中隨意的「舒展」肢體。
盤旋而升的通道上佈滿了巨型石像。
雖然這些傢伙的攻擊速度,並不是不能接受的恐怖級別,但攻擊強度和頻率卻是讓人頭疼。
最讓人感到無奈的則是,巨型石像強大的自愈恢復能力,讓闖入陣內的人,不得不打消將其破壞後,再行前進的想法。
如果說短時間內進行高速衝刺,人體還能承受。但要求人體保持長時間不變的高速進行移動,且需高度集中精神,那麼身體的負荷和能量的消耗將會如同滾雪球一般,成倍的增長。
更何況,通行於巨型石像陣內的速度最低門坎,以現在尹千尋的實力卻是達不到。
「從我清醒過來,郎清糶和蕭匡閣分別使用了4根和3根能量藥劑,才能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高速位移。」尹千尋雖然是被蕭匡閣拽於身後,但他已習慣以這種異常的姿勢,去探知周圍的訊息。
郎清糶和蕭匡閣所使用的能量藥劑,尹千尋並不陌生。因為尹千尋曾就用過類似的藥劑,當然藥效要弱不少。
而且尹千尋知道這其中的差別,可不僅僅是藥效的持久力和爆發力,藥劑附帶的副作用也將增加好幾倍。
但自尹千尋醒來,在高速前進的過程中,他並未聽見郎清糶和蕭匡閣發出過半點多餘的聲音。
也許有的武者,會選擇麻痺,甚至去除痛覺神經,來挺過使用藥劑帶來的副作用。但凡是想在武者這條路上走的更遠之人,決計不會採用消弱、消除痛疼之法。
「一路之上,一切深至靈魂的感受,都是前進留下的腳印。——武行訓誡第二十三條」
郎清糶和蕭匡閣自然不會採取任何消弱、消除痛疼之法,因為那是一個真正武者的禁忌。
這的確讓尹千尋在心中重新評價了兩人。
當然,對郎清糶和蕭匡閣來說,尹千尋的認可,毫無意義。
這時,真正困擾蕭匡閣的,不是體力和精神力的巨大負荷,也不是藥劑帶來的副作用,而是之後會有怎樣的機關。
在高速長途奔襲之後,在身體陷入疲累狀態之中,在未能恢復最佳狀態之下,安排於這種耐力考驗機關之後的機關,將會是致命的毒刺。
「嗯?可以望向前方,只見出口處明暗不定。凝神一聽,則風聲大作。
這時,郎清糶轉頭,好像在詢問著什麼。蕭匡閣皺著眉,沉默了一秒後,微微點頭。然後,兩人同時取出兩根紅色的注射藥劑,針頭刺入皮膚,藥劑緩緩注入。
3秒鐘過後,加倍的藥劑量,帶來了無比強大的藥效感覺。兩人皮膚都變的微紅,不斷有水汽自兩人體內蒸發而出,熾熱的氣流包裹於兩人的身體表面,就連尹千尋都感覺到酷熱難當。
當然,之後的副作用也會將兩人從天堂般的體驗,拉至地獄煉爐的深處,品嚐極致的**折磨。
「唰!」一聲過後,三人終於踏上了第七塔層。
這時,郎清糶已將木箱置於身前,金色的紋印驟然離體形成巨大的金色游離柱面,包裹著三人。蕭匡閣也左、右兩手各持一根魔法杖,做好警戒。
「嗯?這是?」尹千尋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滾了一下喉嚨,嚥了一口塗抹,詫異的問道。
「……」蕭匡閣也頓覺詫異,這種情況可從未越到過。
「難道我們走了捷徑,直接到塔頂了?」郎清糶望著眼前空蕩無邊的塔層,還有抬眼可見的天空,頓時不明何故。
「哈哈哈……過癮!」一聲猶如霹靂一般的巨響,在空中頓然炸開。
尹千尋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高達5米,肩扛一根10米長,3米直徑金屬巨棒的巨漢,正憑空而立,大呼爽快。
「哼!巨塔,別給你臉,不要臉。要是你再敢相逼,即使冒著取消本次考核資格的風險,我也要把你的豬頭揍爛。」空中相對之處,一個手持招風旗,背負三根銀槍的清瘦之人,正扯著嗓子大罵道。
「阿莫,別激動。」一個穿著整潔黑色西裝的青年,右手持著一厚厚古本書籍,左手握著一團彩色流光球,站於精瘦之人旁邊,冷靜的說道,「這東西,按照委員會的規定。本就是誰先得,就歸誰。」
「狗屁。你個曲解其意的小人。委員會明明是說,誰得到,就歸誰。你個傻蛋,想框誰啊?」巨塔在半空看著青年那副故作君子的嘴臉,就忍不住叫罵道。
「小小塔,我來說吧。」一個紮著兩個馬尾辮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巨塔的身前。
「是的,主人。」巨塔立刻恭敬的回答道。
「小小尤……哥,彩畫可喜歡那個光球球了。給你一包糖豆豆,跟你換。」小女孩說著,將身後的熊形背包置於身前,找了一會,從中拽出了一個黑色布袋。
女孩的小手緊握布袋,伸著手臂,要與青年交換。
「主人,不可。這些可都是六階的魔核,論價值可遠遠超過那個光球。」巨塔看到女孩掏出布袋,連忙上前勸說到。
「是嗎?那我也要換。」女孩看著青年,可愛的微笑著說道。
「他媽的巨塔,好一個雙簧腔。」青年看到巨塔的模樣,心中頓時憋氣想著。
但看到女孩的笑臉,卻不敢發作而出。
「你的糖豆豆是好,可我是大人,不喜歡吃糖豆豆。那這樣吧。哥哥給妹妹幾袋糖豆豆,妹妹乖乖的,別找哥哥麻煩了,好嗎?」青年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袋高品質的魔核,拿在手裡,等著小女孩的回答。
「行啊!尤蒂爾,你把魔核留下,再把七色流光球留下,這件事我們就不計較了。」巨塔朗聲笑著說道。
「哼!既然要翻臉,誰怕誰。」阿莫這時已接近爆發的邊緣,不願再顧及什麼。
「嗯?小小尤……哥不喜歡彩畫,不給光球球。彩畫要不高興了。」小女孩將一隻小手伸進背包裡,翻了幾秒鐘後,拽出了一個小熊布偶。
「……」青年看到布偶,臉色驟變,但看到左手中的七彩流光球,心中猛地下定決心。
彩畫見青年還緊握著光球球,小嘴一嘟,將手中的小熊,猛地扔出。小熊一脫離彩畫的手掌,立刻迎風飛長,瞬間就高出巨塔半個頭。
巨熊身上燃燒著各色火焰,或是紅色、或是黑色、或是白色、或是藍色,總之眾多色彩交相輝映,絢麗異常。
看著巨熊,青年心中猛然一緊,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吟唱起來,然後猛然大喝,「聖典之輝?光之庇護!」
古本書籍無風自動,書頁翻動之間,一屢屢威嚴的白光從古書之中緩緩透出。當古書最後定格於一頁後,白光大作,如同天降光浴,罩於尤蒂爾和阿莫的身上。
「轟!」彩色的火焰,在巨熊的猛力揮擊下,藉著風勢,燃成彩色的綢帶,兇猛的撞擊在白色的光幕之上。
「轟!」巨熊如同漸漸進入狀態的機器一般,兩條熊臂飛舞如魅影,只見漫天流火之焰,卻是找不見巨熊的兩條手臂。
「他媽的,逼人太甚!」阿莫已氣憤難當,收起手中招風旗,取下背上的兩根銀槍,握於兩手。
「阿莫,你的招風旗善遠攻,可只能助火勢。但你要用銀光槍進行近身戰,卻是極其困難,畢竟巨塔的防守能力,可不止是一流。」尤蒂爾催著體內魔力,苦苦支撐著光幕。
「小小尤……哥,還不給光球球,彩畫生氣了。」這次,小女孩兩隻小手都伸進背包之中。
當兩隻小手從背包中出來時,小女孩足足拽出了六個動物布偶。這時,小女孩小喘著氣,嘟著小嘴,瞪著尤蒂爾。看來,這次的「取物」,費了她不少的力氣。
尤蒂爾看到女孩手中六個布偶,立刻倒吸一口冷氣,心臟都差點為之停頓。而一旁的阿莫則完全呆滯了,還有六個布偶,這還是人嗎?
「果然如傳言一般,她就像個小惡魔……不,是真正的惡魔。」尤蒂爾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可不慢,連忙高聲喊道,「彩畫妹妹,哥哥知道錯了。這個光球球和這幾袋糖豆豆都給你!」
「嗯?真的嗎?謝謝小小尤……哥。」小女孩聽到尤蒂爾的話,立刻露出笑臉,收回了火熊,並將布偶都裝進了背包,開心的說道。
「等等!除了七彩流光球和幾袋魔核,我們還要你的那本聖典。」巨塔看著狼狽的尤蒂爾,奸笑著說道。
「……」尤蒂爾沒想到他來這一手,頓時冷汗直流,心裡發慌。
「小小塔,彩畫不要呆書,彩畫只要光球球。」小女孩滿臉笑容,天真無邪的說道。
「是,主人。只要光球球。」巨大立刻恭敬的說道。
小女孩歡快的拿著七彩流光球,然後小手一碰巨塔,5米之高的巨塔立刻縮小,成了一個不到一米的矮人,小女孩的手上則多處了一個人形小木偶。
小女孩從背包中拽出一個木箱,然後將人形木偶扔於其中。看木箱的體積,至少可以裝上幾十個木偶。小女孩帶著矮人,握著七彩流光球,開心的跳下塔去。
「可惡,可惡啊!」尤蒂爾見彩畫帶著巨塔離開後,才於半空怒吼道。然後,帶著阿莫從機關塔的第七層,即最上一層跳了下去。
「尤蒂爾……」低聲說道。
「他是誰?」尹千尋好奇的問道。
「一個可以輕鬆完勝我們三人的傢伙。」蕭匡閣毫無保留的說道。
「……那……那個小女孩可真是個惡魔。」尹千尋遲鈍的說道。對那種級別的高手,尹千尋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去衡量了。
「她是這屆參賽的排名第二的種子選手。人們只知道,她不到10歲,有個外號『小惡魔』。」郎清糶也只瞭解到這點訊息。
「滴滴滴……由於機關塔被破壞,這次的考核到此為止。各位參賽選手,接下來就是十天限制時間的下一場考核。我們為各位準備好了乘行工具,祝各位好運!」電子合成混音從輔助儀器上響起。
「這算什麼?那些傢伙搗了場地,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尹千尋氣憤的喊道。
「你就偷著樂吧。如果沒有這個突發事件,我們的處境可好不到哪去。」郎清糶白了尹千尋一眼,有些僥倖的說道。
「強者和弱者說話的方式、力度和效用,是不可同語的。」蕭匡閣放鬆身體,爭取盡快恢復氣力。
「好吧!我承認,我多事了。」尹千尋無奈的攤手說道。
這時,尹千尋抬頭看到了巨大的鷹鷲飛了過來,嘀咕道,「所謂的乘行工具,原來就是這些笨鳥。」
就在眾人乘上鷹鷲之際,蕭匡閣腦中一塊植入型芯片收到了一條指令。
讀取了指令後,蕭匡閣皺著眉頭,微低著頭,看著尹千尋。在郎清糶和尹千尋喊聲中,他才緩緩解開眉頭,收起陰冷的目光,乘上鷹鷲。
這時,在蕭匡閣的心中,已經做出了一個影響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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