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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行在人生邊上 章五一 激鬥 文 / 心中的小石頭

    「不管你是誰,今日犯在我們手裡,就別想走了。」阿里雙眼緊盯著假妮爾,冰冷的說道。

    「不錯,你也看到了他那雙禽獸般的眼神,可正飢渴難耐。不過,如果你肯告訴我們,真的妮爾在哪?我們會考慮從輕處置你,甚至放了你。」尹千尋指著一旁的阿里,第一次學著威脅別人。

    當然,效果比預想的差,至少阿里是這樣認為的。

    「既然大家撕破臉皮,那誰落入誰?」假妮爾說完,全身金光閃耀,雙手翻覆之間,手兩道金色的圓輪——「兵?大金剛輪印」和「斗?外獅子印」——在手臂之上浮現,腳下則有「陣?內縛印」金輪圓環緩緩升起。

    看到假米爾所使用的術式,阿里轉頭,一臉認真的對尹千尋說,「你去幫我的寵物吧!反正你在這,也只會礙手礙腳。」

    尹千尋看了看阿里,又看了看假妮爾,很不甘心,但阿里說的又確是事實。於是,只能無奈的對阿里說完「當心點」,就撲向身後的戰場。

    「道術九字真言!你是歐陽家,還是慕容家的人?」阿里見眼前之人,金光純淨,氣息威嚴,算是正宗的「道術九字真言」。而大陸上,只有同為八大家族的歐陽和慕容氏家,才最精此種延伸類道術,被視為正宗。

    「手指術式!身為暗黑精靈的成員,卻膽敢殺害新興八大家族的成員,你的膽子倒也不小。」假妮爾看著阿里變為漆黑墨色的左手,以及手指牽引的五根鎖鏈和小巧的物器,立刻猜測出阿里應該就是暗黑精靈的一員。

    據說,精靈族在二次復興後,分為兩支。血脈較為純正的主支被稱為純種精靈族,而旁支則被冠以混血精靈族的稱號。那些混血精靈族的族員們,不僅要定時支付給人類大量的晶石等資源,當做生存的等價交換,還要負擔起淨化精靈一族血脈的重擔。

    即使是二次復興,早已積貧積弱的精靈族,族內的分化和矛盾卻是越加劇烈。在「湛藍奇跡」推行了5年後,混血精靈族的成員們終於不堪重負和壓力,決定起義,奪回屬於自己的榮譽和尊嚴。

    在卡卡尼羅和聖夜聯盟共同聯手下,起義遭受慘敗,起義隊伍死傷超過九層,而逃出的一層中就包含了卡卡裡。那些混血精靈族中沒有參戰的貧民和婦孺,一部分被販賣,賺取高額的錢幣,從人類手中購置淨化血脈的設備和資源;一部分則被當做奴役,從事採礦作業,稱為懺悔之行。

    卡卡裡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次被稱為「湛藍之痛」的起義。因為,那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如果那時的卡卡裡已死,也許痛就沒有那麼深。撤退的起義隊伍,在窮追猛打和誘降之計的針對下,不斷出現叛逃者,隊伍則支離破碎。就在大家將近放棄時,卡卡裡與最後的17個同伴進入了「惡魔之源」,被人類拋棄、詛咒、恐懼的惡魔深淵。(關於『惡魔之源』的故事,後面會詳細介紹)

    圍追堵截的人不見了,卡卡裡知道他們怕了,他們怕被稱為「惡魔之源」的這個地方。

    「他們怕的地方,就是我要找的樂園。」這是卡卡裡進入「惡魔之源」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直至三年後,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沒有人知道18個精靈在「惡魔之源」,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們出來後,成立了名為「暗黑精靈」的殺手團,不管男女老幼,見人皆殺。

    他們捨棄了原本信仰的自然之力,從而獲得了「亡者之印」和「手指術式」兩種全新的能力。

    人們稱之為「惡魔的贈予」或「天國的憎恨」。

    直至三年前,「暗黑精靈」殺手團受到重創,有兩名成員身死,其餘則負傷而逃。之後,由於各自的觀念的分歧,再加上安全方面的原因,「暗黑精靈」殺人團就解散了,各自按照自己的意志而活。

    自那以後,聖夜聯盟對「暗黑精靈」殺手團的追查越來越少。因為在大陸上,這樣復仇性質的殺手團,每天都有好幾十個成立。隨著時間的緩慢爬行,人們也就淡忘了當時那個恐怖的代名詞——「暗黑精靈」。

    「黑暗精靈,多麼令人懷念的名字。」阿里左手的黑色光華,逐漸內斂,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五條鎖鏈開始劇烈的震盪起來,「既然你知道我曾屬於暗黑精靈,那就應該很清楚我會對你使用怎樣的手段了。」

    「霹靂雷霆印!」假妮爾不再在雙方都不會妥協的「辯論會」上浪費時間。銀白色的閃電自金黃色輪印中,逸散而出,在半空中幻化為生有雙翼,腳踏雷霆,鼻息之間,雷鳴陣陣,雙眼所視,銀芒四散。轉瞬之間,假妮爾已如瞬移一般,隨著銀芒所觸,躥出十幾米。

    「氣勢倒是不錯。可惜,假冒的終歸是假冒的,真正的雷霆之獸,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捆住。」阿里嘴上打趣,手上的活可不慢。

    阿里向假妮爾翹起中指,漆黑的幕簾突然憑空出現,在形成形成墨黑色房子的瞬間,正好將家妮爾困於其中,「歡迎來到private-room!」

    墨色流光沿著房壁褪去,漆黑的幕簾,也變作五顏六色的鏤空狀牆壁。其上大大小小的太極圖,不斷變幻大小、色澤和質態,拼湊出一幅動態的流光彩卷。

    阿里晃了下中指連著的鎖鏈,方形的房子頓時猶如幻雲泡沫一般,不斷改變著形狀,「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這間房子的第三位客人。」

    「因為前兩位都已身死,所以你才會有如此信心嗎?」假妮爾的自信毫未動搖,身上更是黑色、金色和銀色三色環繞,宛若彩色的畫板,道盡顏色的魅力。而其釋放的氣勢,較之前更是凌人不怯,強橫之氣盡顯。

    「你錯了。死的不是兩個,而是一個。而留下的那個,就是本人……在下……我。」阿里左手的漆黑之色隨著語調的激揚,而變的濃郁欲滴,中指連接的一條鎖鏈,瞬間變作數十根之多,接於變幻的房子之上。

    「雷霆金剛朝佛印!」一聲嬌喝,悶雷滾滾,電如雨下,周圍空間都微微震盪起來,爾後一聲佛號慈音緩緩傳來,接著金光實質般映照四方,如金剛震怒奔襲之勢,欲掙脫眼前的漆黑之色。

    幻變而成的房子,猶如生命一般,幻化成一個個痛苦不堪的臉譜、表情和面容,有老人的垂暮之痛,有少年的早逝之痛,有孕婦的難產之痛。房子幻化而出的痛楚面容中,夾帶的金色裂紋越來越多,阿里中指的數十根鎖鏈將近一半都已崩裂。

    阿里面沉如水,沒想到眼前敵人的實力,如此可怕,就算是自己真強的禁制之術,也要到達承受的極限了。

    「難道還要用那一招嗎?」阿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顯然是陷入艱難抉擇之中。

    「在你打盹的時候,你的敵人已悄然接近你的心臟。」

    阿里突然想起了不知誰說的這句話。這時,金色光輝如同巨人的手掌,要生生撕裂太極圖拼湊的房子、臉譜、表情和面容,一道道金色光束從裂縫中透射而出。而鎖鏈的另一端,阿里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呻吟的哀痛,沒有聲音的撕裂,在假妮爾破殼而出的瞬間,迎來了泯滅。

    「夥伴,你先睡會吧!」阿里低沉的說完,中指漆黑的鎖鏈化作黑色的流華,在半空漸漸消逝。而阿里並沒為這一幕感懷,因為他沒有時間。

    機會往往只有一次。

    「哼!」假妮爾悶哼一聲,雙手不力的垂下,連抬起堅毅頭顱的力氣也沒有,可她卻偏偏沒有倒下。

    「是什麼?」假妮爾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個嗎?是最新的科技,名為『刻骨銘心之愛』。」阿里指著插入假妮爾體內的智能金屬棒,在她耳邊冰冷的說道。

    「不是它!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女人雖然用盡了力氣,可結果只是柔聲細語般的拂過。

    「你之前見識過。可能效果不明顯,你沒注意。」阿里在女人的耳邊邊吹著冰冷的氣息,冷冷的說著。

    「嗯?……怎麼可能?那種招式怎麼可能抵擋得了我最強的攻擊?」女人本以為是阿里隱藏的一種能力,完全不能相信。

    「我不得不讚賞你幾句,能把我逼到這份上的人,同等級的沒有幾個。」阿里說著,拇指鎖鏈所連接的精緻箴言卷,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鑽進了拇指內。「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要告訴你。好消息是,你還活著;壞消息是,你會生不如死。」

    「喂,阿里。沒想到你這麼效率。」尹千尋憋屈的一口氣,全都撒在那些倒霉的幫派小弟身上了。

    「搭檔,給你看樣好東西。」阿里冰冷的說完,雙手在假妮爾的身上快速的動作了幾下,女子身上的衣物如同憑空放置的絲緞,墜落掉地。

    一具誘人的酮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尹千尋的面前。看著眼前如同山水畫一般的女人身體,一座,數座,十幾座,數十座火山,在尹千尋的體內噴湧而出。熾熱而刺激的感覺,如同雲霄飛車衝出軌道,直射雲霄一般的驚險而震撼。

    「很不錯吧。」阿里伸手將插入女人身體的智能金屬棒輕輕一按。無數的金屬絲從金屬棒中噴吐而出,向女人身體的各個方向延伸而去。幾乎瞬間,女人就變成了一具被金屬絲所纏繞的木乃伊。

    「怎麼?流鼻血了?」阿里看著滿臉漲紅,兩條紅流自鼻孔出緩緩而下,直至嘴唇。阿里笑著又按了一下金屬棒,「卡」的一聲過後,高約175厘米的女人,居然被吸入金屬棒中。

    「沒,我沒……嗯?最近天氣有點乾燥,再加上昨晚沒……」尹千尋斷斷續續的邊說,邊伸手擦拭兩行「紅淚」,「好吧!我是流鼻血了。」

    「哈哈哈…….告訴你吧!這根金屬棒,可不僅僅只是存放活物那麼簡單。對了,我一直想著送你件見面禮的。」阿里認真的看著尹千尋,將金屬棒扔給了他,說道,「那麼,這個女人,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

    「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只要你願意,她永遠都是你的奴隸。」阿里指著金屬棒,一臉『淫』笑著說道。

    「好了,搭檔,別沉溺於**之中了。將這些衣物和飾物都收拾起來,會有用的。雖然這個妮爾是假的,但恐怕真的妮爾也已失蹤了。」阿里說著,幫忙收拾地上的衣物和飾物。

    「嗯。計劃還算圓滿,我們走吧。」尹千尋口袋中的手,緊緊的握著金屬棒,急切的說道。

    「慢著!把妮爾留下。」一聲大喝之後,兩道黑影出現在尹千尋和阿里的面前。

    「抱歉。我們手裡的妮爾,是假的。」阿里說話的同時,已經做好戒備。

    「嘿嘿……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嘿嘿……都要留下。」說話者的聲音如同奶水未斷的女童,而那股陰沉之氣卻又將那份稚嫩擊碎。

    「今晚,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陰冷的語氣透風而來,爾後從滿是陰影的背景中走出一團陰影。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阿里突然狂笑道,「這可是老子最喜歡的一齣戲,你們可要當心點…….別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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