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大家的激情澎湃,但林大小姐只有一人,不可能為所有人享用。」虎嘯天看著躁動的眾人,大聲的說道。
而現在,虎嘯天的心裡,卻在搗騰著自己的小算盤。雖然這次任務看似圓滿完成,但最終那個秘密押解物,卻始終未能找見。「藏顏」的特使說,押解物一定藏在被關押的人或貨物中,而「威虎幫」的人仔細搜查後,並未發現任何東西。
於是在虎嘯天的心裡,其實非常擔心「藏顏」搞鬼,即收取了自己的銀子,又收取了「威虎鏢局」的銀子。但虎嘯天又不能明說出自己的猜測,雖然他表面歡笑連連,其實心裡早就窩著一團火。
最後,虎嘯天想到,可以利用林家大小姐作為誘餌,來讓這群傢伙爭個你死我活,也算是給自己降降火。他看著沉浸在**的人們,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將通過一種競技類型的方式,選出諸位中的一人。到時,如花似玉般的林大小姐,就會完完全全屬於他一人。」
「哦吼」黑色的人群更加情緒澎湃、熱血沸騰起來。原本很多對林家大小姐毫無興趣之人,經過虎嘯天這番鼓動,在強烈佔有慾和搶奪心理的催動下,也紛紛加入到躁動的人群。
「虎幫主,這是什麼意思?」特使向虎嘯天問到,這時他的語氣變的有些冷了。
「只是一點餘興節目而已。」虎嘯天笑著辯解到。
「餘興?難道不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嗎?」特使的語氣更加冰冷。他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整個大廳的溫度驟然降低,其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有凍結的跡象。而高台下的眾人從亢奮的情緒中,瞬間清醒過來。特使釋放出的冰寒氣息,讓人有一種寒到骨子裡的感覺,即使通過身體機能代謝、震動加快產生熱能,也完全抵擋不住。
「特使,我想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為大家找點樂子。如果你覺得此注意有損我們之間的友誼,那我立刻叫人把林家的賤人殺了。若這樣,特使還要在此發威,全然不顧當日我於眾位長老所締結的合約,虎某人也只好無話可說。」虎嘯天見特使動了真怒,立刻改變策略,用長老會來壓特使。
「哼…虎幫主此話嚴重了,我只是覺得虎幫主的方法有些不妥。」特使本想發威,區區一個小地方幫派的頭目,居然如此囂張。可是回想起長老會對其態度,看來此人與組織的關係非同一般,應該有暗線聯繫,所以也只好抑制住自己的怒氣,冰冷的說道。
「原來特使是覺得虎某人的方法不妥,那特使有什麼更加合適的方法嗎?」虎嘯天依舊笑著問道,而他這種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為一種挑釁的笑。
雖然明面上「威虎幫」和「藏顏」是合作夥同關係,但其實「威虎幫」所支付的代價極其昂貴,可以說是將「威虎幫」這些年收集的珍藏異寶都奉獻出去了。面對這一切,虎嘯天不但不能有半句怨言,還要時刻陪著笑臉,心裡積怨已久。雖然短時間內不會與「藏顏」解除合作關係,但像這種能消火的小動作,虎嘯天還是經常做的,而「藏顏」的長老會也並不在意這些。只要不是觸及「藏顏」的根本利益,長老會都不會過問和干預。
「既然虎幫主這樣說了,本特使就說出一個合適的方法。」特使說著從高台上一躍而下,於悄然不覺間來到眾人之間。特使看著地面上被粗繩捆綁嚴實,不斷掙扎著的林馨琪,接著說道,「在場的人,只要誰能接我三招,她就屬於誰了。當然這只是招式比試,不涉及氣力比拚,只要招式上優勝於老夫,就算贏。你說可以嗎?虎幫主。」
虎嘯天看著特使投射過來的寒芒,他依舊滿臉笑意的說道,「既然特使親自發話,我當然沒有異議。」
「那就這樣定了。」特使對周圍的黑衣人環視一圈,接著說,「誰是第一個?」
眾人很明白特使的用意,藉著這次機會,試試他們的實力。如果得到特使的認可,那麼以後再組織中晉陞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原本的林家大小姐爭奪戰,現在演變成了「藏顏」組織內部人員的實力評核,虎嘯天這時心中憋屈到了極點。
「我來。」一名面戴青銅面具之人走上前來,對著特使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從腰帶上拔出兩把彎月形圓弧刀,猛然喝道,「得罪了,特使大人。」
說完,上前之人就雙臂交叉於身前,一把彎月形圓弧刀正握,另一把彎月形圓弧刀則反握,呈同一方向的偏斜放置。進攻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前衝,直到距離特使5米左右時,雙腿的筋肉猛然迸發。條條如同粗繩一般的血管、青筋在雙腿上凸顯而出,使其瞬間速度極升,產生了一種視覺驟變,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進攻者手中的圓弧刀刃這時極速揮舞,一道冰冷的寒芒憑空乍現。而在這道寒芒中,至少有上百次的雙刀揮擊,又是在極短時間、極短距離內的攻擊,威力自然明瞭。青銅面具的男子大聲喊道,「秘技?寒流衝擊」。
「不錯的氣勢,可惜…」特使突然動了,一道模糊身影過後,他已經移動到2米以外。而攻擊者則側飛而出,在地面上滑移了將近10米,才漸漸停下。尹千尋剛剛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特使出手的很快,幾乎瞬間,所有的動作都已經做完。借力發力,局部打擊,短距離位移等等動作,極其流暢,乾淨利落。
而戴著青銅面具的傢伙好像還不死心,再次猛衝過來。這次他將圓弧雙刀壓於身體重心之下,雙臂平行下垂,從開始奔跑就以極限的體能進行加速。看著這次速度更甚的進攻者,特使搖了搖頭。雖然看上去氣勢更勝前次,其實只是青銅面具者太過於著急,只注重攻擊的速度和力度,完全不能做到收發自如。
這時,眾人只聽到,進攻者猛的大吼到,「秘技?流星趕月」。他左手的半月形圓弧刀寒芒在前,右手的刀芒於後,從下往上,迅猛地向特使刺去。一前一後的兩團寒芒,還真有點像流星追逐著明月,只可惜招式只到一半,他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而這次他飛的更遠,身體所受撞擊更為嚴重,已經怕不起來了。
「還不錯,繼續努力吧。」特使看著戴著青銅面具之人,高聲說道。
「是,特使大人。」男子一邊狼狽、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恭敬的說著。
「還有誰嗎?」特使再次環顧眾人。
「我。」
…
「還有誰嗎?」
「我。」
…
「還有誰嗎?」特使繼續環顧眾人,已經有十幾個實力強勁之人狼狽的坐在大廳邊緣的香木椅上,這其中包括了所有的青銅面具的黑衣人,還有幾個戴著生鐵面具的黑衣人。特使看到這一幕,滿意的說道,「既然沒有人,那麼…」
「我。我想試試。」尹千尋這時打斷特使的話,站了出來。經過之前觀察特使的過招細節,尹千尋心中已有了一定的認識和瞭解。即使等下自己不能走完三招,這種與高手過招的經歷也絕對於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是認真的嗎?老夫可沒時間陪你浪費時間。」特使原本高興的語氣,頓時變的冰冷。
「當然,我是認真的。」尹千尋堅定的說。
「那就好。只是我要提醒你,與你過招,我可能就會把握不住力道。也就是說,你可能會死。」特使眼中寒芒透漏,陰冷的說道。
「真是有趣的傢伙,看來這次的安排也並不全然無聊嘛。」虎嘯天心中幸災樂禍的想著。
而他說這句話的用意,並不在尹千尋的身上。而是對著在場所有戴著塑料面具,甚至是那些黑布的黑衣人說道,別認不清自己的地位和實力,否則等待著的只有死亡。這時,特使心中非常不高興,如果都像尹千尋這樣,一個個沒有實力,又想要和自己過招,浪費自己的時間。那麼自己肯定會厭煩到死,必須要「殺一儆百」。
「開始吧。」尹千尋對特使**裸的警告,毫不在意,只是在眾人熾熱的目光中,緩緩、輕輕的說道。就像暴風雨來臨前,海面總是異於平常的安靜、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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