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看了這女人一眼,他非常不滿意對方的態度,本肚子火了,現在,居然叫自己「小矮子」?
他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海盜裡也輪到牝雞司晨了?」
看著他被包裹得像粽子一般,居然還口出狂言,那女人的臉登時就沉了下去,衝著長劍輕呵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盯著劍上的水氣,看也不看他一眼。
良久,她才輕描淡寫地吩咐了一句,「阿三,給我教訓教訓這小子!」
阿三是空手那個,個頭足有兩米二,晃悠著就走了過來。
看看,兄弟,下盤不穩吧?沒事非要整這麼高做什麼?呂明生歎口氣,「不是說,海盜的規矩是取貨不傷人的麼?」
阿三愕然地回頭望望那女人。
「老娘願意,你管得著啊?」女人哼了一聲,雙眼還是盯著長劍,「阿三,耳朵聾了?我讓你動手!」
呂明生實在無法忍受了,莫裝逼,裝逼被雷劈啊!
「砰」地一聲輕響,他掙脫了身上的能量帶,抬腿就是一腳,把阿三踹得飛了起來,砸向了那兩名持槍者。
下一刻,他的身子一閃,兩支槍已經被他抓在了手裡,持槍的兩人,胳膊軟綿綿地耷拉了下來。
他們的關節是被打斷,而不是卸掉的,反正長生液又不貴。
「唉,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呂明生搖搖頭,歎口氣,轉身一抬手,綁著莉兒的能量帶應手而斷。
女海盜呆住了,嘴巴張得好大好大。
下一刻,她尖叫一聲,手中的長劍當頭向呂明生劈了下來,「快去喊人啊!」
已經開打了,呂明生怎麼肯放他們走?身子一閃,又是重重的一腳,直接將那女人踹到了牆上。
「噗」地一聲,女人噴出一口鮮血,順著牆癱軟在地。
另外三名海盜被他的神勇驚呆了,過了半晌,才有一名海盜悄悄地向外挪動著身子。
白芒一閃,那名海盜的身邊,登時多了一個老大的洞出來,「你再給我動動試試?」
那位登時就嚇得面無人色,再也不敢動了。
其實,呂明生對海盜,從來都沒什麼偏見,不過,今天這幫海盜,做事實在是太不講究了,「盜亦有道」,連這都不知道,還混個屁啊?
不過,想到不久前,正是一個叫裹國的女海盜,用她的生命換了自己的一條性命,他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給對方一個機會。
「你們是哪個檔口的?」
「檔口?什麼檔口?」那個叫阿三的傢伙,傻乎乎地發問。
哦,原來是野路子,就沖這一句話,呂明生就明白了對方的底細,「你們的老大,叫什麼名字?」
「我們的老大,叫……」阿三的眼珠轉轉,「他叫獨眼查理!」
媽的,這不是給查理樹對頭麼?什麼玩意兒啊?呂明生二話不說,抬手一槍打穿了阿三的腦瓜。
高能粒子束手槍殺人,沒有腦漿飛濺的場面,一千七百度的高溫,可以讓任何碳水化合物在瞬間蒸發掉。
「到你了,」呂明生對著那個要偷跑的傢伙晃晃槍口,「你可以試著騙騙我,能騙過去,是你的本事。」
這位明顯是個心思活泛的主兒,「我們老大叫森平信,現在……正在控制室呢。」
森平信啊,呂明生點點頭,才要說什麼,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森平信?他跟森平永三是什麼關係?自由村那個?」
他這也就是隨口一問,現在的人類社會,雖然被管魘壓制得死死的,但人口也有幾千億,同名同姓的都是一大堆呢,更別說只重了倆字的。
「姓森平的,都是一家,」那廝卻是不知道,聽到這異常恐怖的傢伙居然知道一個叫「永三」的人,忙不迭地套套近乎。
「真的,我們頭兒說過,森平是個古老的姓了,可以上溯到兩萬年前。」
我管你古老不古老?呂明生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出手,就沒什麼道德壓力了。」
說著,他抬手又打爆了這傢伙的頭。
快手小呂,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名聲,不過在港九,很多人並不這麼叫他,而是叫他「辣手小呂」。
如果沒有打死那個叫阿三的傢伙的話,他出手倒也不至於這麼狠毒,不過,既然結下了仇,就要斬草除根,他非常不喜歡別人找後帳。
「大、大、大哥,
說,」看到呂明生連殺兩人,那女人再也不敢囂張了血,哆哆嗦嗦地發話了,「你聽我解釋,其實……」
呂明生本來還沒想到殺她呢,一聽這話,抬手又是一槍,「我沒興趣聽……」
都是要死的人了,還說什麼話呢?地球上「前途無量」作案的時候,錢罐從來不給對方類似的機會。
萬一人家說出來一些很關鍵的秘密,或者說扯出很要緊的後台,抑或又是許出重利,難免就會改變事態的走向,最起碼,他得多做一些考慮。
更別說,有些狡猾的傢伙,可能會藉著類似的機會,實現絕地大翻盤,他絕對不會給對方類似的機會,好奇心太強,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不喜歡改變自己的決定,所以,那些話聽不聽吧。
曾幾何時,他退隱了,心也軟了,也願意為別人多考慮考慮了,但是,今天他的心情十分不爽,就下狠手了。
其實,還是因為莉兒,男人就是這樣,既然有了牽掛,性格難免就會略微地改變一下,今天莉兒的苦吃大了,他自然就要有點故態重萌的架勢。
「莉兒,這把槍給你,」呂明生沒理那個唯一活著的傢伙,而是把一支槍拋給了莉兒,「拿他試試手,咱們殺出去!」
「我們老大認識很多管魘,」這位正疼得汗流滿面呢,一聽這話,來勁兒了,很顯然,他想藉機威脅或者賣弄一下,「我說,你們……」
「你說個屁!」莉兒登時就發作了,連髒話都罵了出來,抬手就是一槍。
她在管魘那裡吃大虧了,怎麼聽得進這種話?
可惜,她的準頭不怎麼樣,粒子束手槍後坐力並不大,可是,她不是沒受過訓練麼?這一槍,打斷了那廝的小腿,雖然兩人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啊~」一聲慘叫響起。
呂明生上前就拉起了莉兒,順勢看都不看地甩手又是一槍,「快走,千萬別讓他們封閉了通道。」
通道裡,兩個海盜正慢悠悠地晃悠呢,「哈,那傢伙又開始折磨人了,剛抓來的那倆小子,要倒霉了……」
「打賭,你估計,這倆能堅持幾天?我賭他倆堅持不過二十個小時,」另一個傢伙輕笑一聲,「我出一百聯邦幣。」
「賭了,」這位回答,「我賭超不過十五個小時,一百聯邦幣,阿三那小子,手狠著呢……」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這倆愕然抬頭,可惜,映入兩人眼睛的,是兩道白芒!
槍是呂明生擊發的,莉兒也不含糊,跑上前就是兩腳,她的功夫大有長進,就想試驗一下自己的身手,看看有沒有呂明生說的那麼強悍。
可惜的是,這二位已經死了,而莉兒這兩腳是狠狠地踢出去的,穿著宇航服的那位倒還好點,身子直接後飛,沒穿的這位,胸口直接被踢了一個大洞。
呂明生登時就看得傻眼了。
+頭看看血啦呼哧的鞋子和褲腿,再看看對方胸口噴湧的鮮血,身子一晃,軟綿綿地向地上癱去。
她雖然做過人體解剖,但那都是井井有條,嚴格按程序來的,眼下,她一腳竟然將人弄得如此狼籍不堪,心裡實在有點承受不了。
呂明生拎住她的胳膊使勁晃晃,快速且低聲勸說著,「好了,快去控制室,咱倆要被抓住,鐵定會被賣給管魘的!」
這話的效果,那是分外地好,莉兒的身子一下就站得筆直,「控制室在哪邊?」
太空時代,海盜的戰艦,通常都是標準戰艦,這是一個精益求精的年代,由商船之類的飛船改裝的戰艦,大多無法滿足作戰要求。
每一艘戰艦的出台和成型,都要經過大量科研人員孜孜不倦的計算,所花費的經費更是天文數字,所以,除非偷了完整的圖紙出去,沒有哪家地下工廠能夠單獨製造出不落伍的戰艦。
當然,就算是偷出了圖紙,地下工廠也不可能改變太多的設計,戰艦的結構,依舊會**不離十。
呂明生是軍人,而這艘海盜船,正是他異常熟悉的三級戰艦,他太明白主控室在哪裡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