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好像說話沒這麼虛偽啊,」梁智禹轉身看看對方,眼中狐疑之色大起,「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呂明生有點惱火了,「看你這話說的,敢情是你想拖大家的後腿不成?」
「拖後腿的人多啦,」梁智禹滿不在乎,「對了,回頭幫美琳提升一下境界,她現在連氣感都找不到,這不是瞎耽誤功夫麼?」
「嗯,這個沒問題,」呂明生很好說話,點點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呢,玉質那裡,也得提升一下境界了。」
「玉質、玉質……」梁智禹拒絕一下這個詞,猛然間眼睛一亮,眼中湧上淫蕩之色,「哈,你是想幫她渡氣走大周天吧?」
幫忙渡氣走大周天,就是在佘玉質內氣不足的情況下,呂明生帶著她的內氣運轉。
這就存在個問題,呂明生一直沒有解決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女人的某些地方,內氣該怎麼通過,而梁智禹知道。
那部位,是比較尷尬的,他不好意思問,所以,梁智禹才有了這種神色。
呂明生登時就有些尷尬了,內氣瘋狂湧出,「靠,渡氣就渡氣,你丫挺的說不說?」
梁智禹放聲大笑,根本不管這些威脅,到最後,都快笑得喘不上氣了。
正當呂明生被笑得臉上實在掛不住,即將惱羞成怒、大打出手的時候,先美琳走了進來,「莉迪雅來信號了,上次修的戰車和新戰車,都已經送到wtd95341星上了。」
上次作戰,呂明生的戰車還是受到了一些損傷,被莉迪雅帶走修理了,而且,呂明生有點惦記落在聯邦的兩台戰車,要莉迪雅幫忙找到運過來。
「那咱們就開動吧,去wtd95341星去,」幾台戰車接回來之後,起碼能增加點戰鬥力的。
「還有,」先美琳沒說完,「咱們發到網上的照片,引起了管魘的不滿,它們懸賞捉拿龍戰艦,還有龍戰艦上的成員。」
呂明生將殺死的刺啦啦及其一干隨從的照片發到了網上,這表明了龍戰艦的不妥協性,也算是變相地暗示,一支小小的勢力,正在崛起中。
那些照片一出現,就受到了大多數人的追捧,更引起了各個人類政府的強烈關注,隨便殺死管魘議員的兒子,這可算得上是大事件了。
有人想根據發帖的路由,找到發帖人所在的星域,但是很遺憾,佘玉質出手,誰能找得到?「魘照門」事件,注定是神秘的。
反正,網上哪裡都不缺那種慷慨激昂之輩,雖然在現實中未必如此,但他們不斷在為龍戰艦搖旗吶喊。
刺啦啦的老爹顯然很生氣,它不但向管魘軍方施加了壓力,更向人類社會開出了天價的懸賞。
這事聽起來,是有些滑稽,但管魘議員的懸賞,是有相當力度的。
尤其是它還保證:如果有人能捉住那個呂明生的話,為了避免那人遭到人類社會的報復,它願意提供三個在管魘社會「政治避難」的指標。
這是一個相當令人心動的賞格。
低賤的人類,在管魘社會裡是毫無地位的,就算是政治避難,也要小心不小心被管魘捉去吃了。
可不管怎麼說,有了一層身份的保障,起碼就有了活下去的法律依據,地球上還有億萬富翁把錢全留給愛犬的呢,這東西實在沒法說得清楚。
至於說管魘的議員為什麼那麼認定就是呂明生所為,道理實在太簡單了,錄像上顯示那輛戰車的瞬間加速度,到達40多個g,這樣的加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或者管魘能夠抗拒的。
那麼,能做到這個的,只有聯邦的鐵血上尉那廝!
在大多時候,人們並不是沒有證據,只是證據不那麼直接而已,所以才有了「自由心證」那麼一說,管魘亦然。
「虱子多了,也就不咬人了,」呂明生輕笑一聲,「呵呵,下一步,咱們是出擊,還是說再修整一段時間?」
「出擊,打掉那只管魘議員,」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佘玉質走了進來,「它想懸賞?我還不知道想懸賞誰呢。」
說實話,她說話和行事,還是頗有幾分霸氣的!
「我還沒教你功法呢,」呂明生嘀咕一句,接著又斜眼
梁智禹,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梁智禹哆嗦一下,「那啥,明生,你也不知道早點傳授,佘所長的天份很高的呢,對了,你可是有什麼疑難的地方?說出來大家聽聽嘛。」
那種尷尬事,我能說出來嗎?呂明生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
「嗯,我這裡還有點心得,」梁智禹不敢再開玩笑了,否則,回頭那是有得苦頭吃了,「等等我就教給你。」
「那謝謝你了,」呂明生好不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佘玉質以牙還牙的計劃,馬上就被四人一致通過了,但仔細琢磨一下,真要執行起來,還是有相當的難度的,因為這只叫博利達的管魘議員,並不住在管魘的邊境處。
深入管魘內部作戰?這顯然是個荒謬異常的念頭,別的不說,就算能秘密潛入進去,也實現了作戰目標,但是,殺了人家的議員,能逃得出來才叫見鬼了!
「把這個傢伙引出來,怎麼樣?」梁智禹的歪點子其實不少,「咱們就說抓住了龍戰艦的一個成員,你們看呢?」
「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但是……可操作性差點,」呂明生沉吟一下,「萬一前來接人的,不是那只管魘議員,那這個方案就算完全失敗了。」
「咱們可以想辦法讓他來嘛,比如說,咱們信不過別的管魘,」在先美琳面前,梁智禹願意堅持自己的觀點,「反正對人類來說,管魘的口碑確實不好。」
「這個建議不好,」佘玉質出面反對了,「影響龍戰艦的形象,我並不是說咱們已經力量強大到可以講究形象的地步了,但是,咱們的正面形象,能不被破壞,還是不要被破壞得好。」
呂明生和梁智禹交換一個眼神,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好傢伙,這個基因所所長,口氣和眼界,不是一般地大啊!
聽她的口氣,並不是說殺得了殺不了那只管魘的問題,而是應該怎麼殺的問題,這怎能不讓這倆衝殺在戰陣第一線的戰車兵吃驚?
可兩人再一想,佘玉質那是什麼人啊?聯邦的頂尖人物,不把普通的管魘議員放在眼裡,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佘所長並沒有注意到他倆的小動作,她的眼神,又開始迷茫,很顯然,她在斟酌一些問題,或者說……一些難點?
看她半晌不語,呂明生轉頭問先美琳,「美琳,以你們所知,從管魘那裡向人類社會潛逃,是不是非常難?」
「美琳這名字,也是你叫的?」梁智禹打岔了,半開玩笑半當真地插科打諢,無非是活躍一下氣氛的意思,「小心我叫佘所長玉質哦~」
佘玉質的眼神,還在繼續迷茫著,她顯然陷入了一種沉思狀態,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比較曖昧的玩笑。
「一般來說呢,去管魘那裡更難些,」先美琳考慮一下,看起來她也不太確定,「你知道,管魘對人類的防範也是很嚴的,倒是管魘社會內部,似乎不太要緊。」
呂明生想想,倒也是這個理兒,人類能對管魘造成一定的殺傷力,邊境上一定會管得很嚴的,反倒是在管魘內部,太平日子過得比較久,應該比較容易潛伏的!
「不行,」佘玉質搖搖頭,似乎是否定了什麼東西,接著抬眼看看三人,「人類和管魘邊境,確實比較難穿過,要是依靠母艦的隱身,倒是能穿過去,但再回來,就麻煩了。」
「那倒也未必,」先美琳搖搖頭,這是她頭一次反對自己的領導,「要是那麼麻煩,那些太空海盜怎麼還敢越境攻擊?」
「太空海盜?」佘玉質看看呂明生。
「哦,似乎我認識一個太空海盜,」呂明生點點頭,「叫什麼血腥……瑪麗?」
「是血腥查理!」梁智禹哭笑不得,「血腥瑪麗,還莫洛托夫雞尾酒呢,都什麼跟什麼啊?」
聽到這話,佘玉質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我記得,海盜裡有幾股勢力,頻頻在管魘邊境作案的。」
做了太空海盜的,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甚至有不少人,就是因為被管魘搞得家破人亡才做起了海盜。
管魘對海盜的打擊,並不比人類的力度小,但野火燒不盡,肯為蠅頭小利鋌而走險的人,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