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小聲了！」呂明生的手，似乎微微地動了一下。
梁智禹身子一哆嗦，下意識地躥了出去，打量一下四周的戰友，似乎沒人注意他倆才說什麼，於是飛快地點頭，「好……我小聲，不過，這事聽起來，挺……」
「招呼都不打就想整死人，什麼東西啊，」呂明生心裡，說不出的鬱悶，他很樂意遷怒於梁智禹，只是這廝的反應，實在太快了。
他在出了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萬玉笙少將的副官山巖中校，將基因所人的異常舉動匯報了上去。
他不但倒打一，置疑對方可能是其他人類勢力派來的奸細，還振振有詞地表示，本上尉絕對不會再容忍這樣的行徑！
雖然，嚴格地說起來，他自己才是奸細，一個來自地球的，被鐵血的「水藍星球大聯邦會議」前軍政府，莫名其妙地弄來的奸細。
總之，呂明生就一個意思，在沒有給出明確說法前，他是絕對不會再配合基因所的人了，因為他覺得－－「我的合法生存權被人暴力褫奪，我很不爽，正在考慮投訴他們！」
遺憾的是，山巖中校轉了一圈之後回來，很無奈地衝他攤攤雙手，「萬將軍說了，或許……是個誤會吧？」
一想到這個，呂明生就氣不打一處來，當然，這也是他隱藏自己身份的最好借口，「這個眼鏡娘，真不是好東西。」
「就是就是，」白無價看兩人說得熱鬧，走過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女人有什麼好的，殺管魘，還不得靠咱們兄弟聯手？」
梁智禹抬頭看他一眼，眼神中頗有點詭異的味道，「商惜時不是女人啊？人家殺管魘也是把好手，你小子，別是同性戀吧？」
見到娘娘腔，呂明生馬上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看起來，是七十九團裡數得著的信息靈通之輩。
「無價，你跟佘玉質熟不熟？」
「我怎麼會認識這個醜女人？」白無價嘴一撇，狀似很不屑的樣子，「女人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從來不招惹的。」
「我終於確定了，你不是女扮男裝！」梁智禹拍拍他的肩膀，「這種話，沒哪個女人敢說。」
呂明生沒在意這個回答，他想問的，其實是另一件事，「那你知道不知道基因所的人，身上都穿了什麼？那層薄薄的保護服，居然能有保護和卸勁雙層功效？」
「哦？你這話，指的是什麼？卸勁……那是什麼意思？」
「我剛才想卡她的脖子，拿她做人質的……」說不得，呂明生又解釋兩句。
白無價聽了，沉思一下，神情古怪地開口，「基因所裡，很有些蹊蹺東西的，明生，要是說佘玉質身上的保護，怕是還要古怪幾分。」
「那倒不怕，我想，她很快會來找我的……」呂明生對自己的手段，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看著窗外漆黑的星空斷言。
白無價可不這麼看，他緩慢地搖搖頭，臉上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佘玉質嘛……這女人，哼哼，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事實證明，娘娘腔說得一點不錯，半天之後，艦隊抵達越望星系，佘玉質並沒有再找呂明生，而是喊了梁智禹去做測試。
梁智禹當然不肯無條件地答應，明生的前車之鑒在那裡擺著呢，「測試可以，必須在開放的房間。」
開放的房間，並不是說人可以隨便出入，而是說那種全息探頭特多的房間，比如說戰術演練室和模擬考核室之類的。
佘所長同意了這個要求，不過，有個小小的技術問題，那就是，只能出現圖像，不能出現聲音，而且……不許任何人保存圖像記錄。
她的說法理直氣壯；要知道，聯邦的測試手段，是非常先進的，萬一流傳出去，給自由村或者聯盟的人學去了……算誰的？
得，就她這麼一個說法，傳到萬少將耳朵裡，七十九團的保密等級，登時提高了一個級別，這還因為是邊境駐軍，保密等級原本就是兩星三豆了。
梁智禹談妥之後，得意洋洋地找呂明生來賣弄，「看，這才叫未雨綢繆，哈哈，明生，自打來了聯邦，你的腦子就不太好用了。」
說完這話，他已經運氣在身了，敢動手，我就先給你丫來下狠的！
呂明生揮揮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像在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在聯邦絕大多數星球上，並沒有這種討厭的小昆
「奇怪啊，」他的眉頭緊皺，「為什麼……這個臭女人還不來找我呢？我明明送進去了啊，難道說……她能化解我的內氣不成？」
已經二十多個小時了，按理說，那廝怎麼也該發作了吧？
事實上，佘玉質眼下就在咬牙呢，「美琳，把我的足部神經也全麻了，要命了，這是什麼該死的能量？」
「要不，咱們把那個小上尉抓捕了算了，」持黑棒的美女，是她的第一助手先美琳，看著所長大人癱在那裡咬牙切齒，氣得柳眉倒豎。
「一定要他交待出來，這種能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佘所長躺在床上，連頭都不能搖了，只能動動嘴皮子了，「你們抓緊時間分析，我想，這可能就是他們說的內氣，人體本身的能量實質化，機會難得啊。」
一邊三個美女忙不迭點頭，至於那五個帥哥，則是出去「采風」了，也就是採訪其他煉氣的士兵，好記錄一些有用的數據。
佘所長不喜歡男人，那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男助手一般都不能接近她，「敢捏我的脖子？這個上尉，我一定留著慢慢收拾他，現在抓來，太便宜他了！」
「不過，所長，那是聯邦英雄啊，」一個助手悄悄提醒她。
「那好辦，」佘所長眼中露出一絲悻悻，「你要能收集到他的精子，我就放過他。」
這話，毫無疑問是說：我知道你個臭丫頭動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美女助手臉上有一絲紅暈，如果呂明生在場的話，會認出來，這就是解他褲子的那位，「我是說，這傢伙也是個民主中毒者，他在到處亂嚷嚷。」
冠以民主之名，呂明生現在是佘所長動不得的人，這是肯定的，萬一佘所長一衝動，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就算再隱蔽的手法，但其間因果總是一目瞭然的。
「我知道了，反正我的承諾有效，」佘所長還想說什麼，眼睛一呆，熊熊怒火頓時自眼鏡中射出，「嗯……喉嚨也癢起來了，來……全麻吧。」
「呂明生，我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佘玉質最後的一聲尖叫！
三個助手有些懷疑，所長之所以叫這麼大聲，或者是因為……喉嚨太癢了？說實話，所長的脾氣不太好，但也從來沒這麼壞過。
梁智禹測試的第一天，就顯示出了同呂明生巨大的差距，那根用於反物質剝離的黑棒子一動作，他登時昏迷過去，不再醒轉。
一個小時之後，佘玉質出現在房間內，呂明生看著她的全息身影，琢磨半天，也沒發現有內氣發作過的樣子。
真神奇，難道說……這女人連我的內氣都能煉化？
他正琢磨呢，折先勇跑了過來，「呂頭兒，今天你還沒給我發功呢！」
「去去去，今天本來就沒你，」呂明生不耐煩地揮揮手，「對了，你跟表上排著的人說一聲，今天要換個時間，我要看梁中尉的測試……」
佘玉質對梁智禹有些失望，「虧得我時間一過，馬上就來看他呢，怎麼這麼弱啊？再等等吧，一個小時之後再不醒，就催醒他。」
「是那個上尉太變態了，」先美琳小心翼翼地提示，「這個劑量，換給聯邦其他人，已經需要一級救護了……」
「我知道了……」聽到上尉倆字，佘所長臉色一沉，「好了，不要跟我提那個人，你們先去準備120，184素的轟擊準備……」
120，184是雙幻核，穩定島的>定性極強，自然狀態下半衰期能超過五分鐘。
等到晚上，梁智禹終於回來了，看到呂明生已經開始為戰友們提升境界，上前一把拉住他，「來，我有話要問你！」
「我看了你那麼長時間了，」呂明生不耐煩地甩開他，「大家都等著呢，等我忙完再說……」
「不行，現在就來！」
走到個無人的僻靜角落，梁智禹嘴唇抖動半天，才遲疑地發話，「我記得，你說你自己是第七等……進化體征？」
「對啊，」呂明生點點頭，有點奇怪，「怎麼回事？」
「媽的，我怎麼才五等？」梁智禹登時跳了起來，「靠，搞什麼飛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