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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
這是陳舟在講課,不是隨緣在yy。()(清風文學網?)
「並不是乾巴巴地把故事講出來,就可以讓大家滿意的,細節決定成敗,把細節講好,聽的人才會有代入感,有了代入感,你才能獲得更好的訂閱。」
聽課的,是酒樓最近招的幾個游講者。
隨著酒樓生意的紅火,前來用餐的食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能不能在酒樓裡安排些娛樂活動,讓大家在吃飯的時候,也有個可以消遣的玩意兒?
唱歌!這是陳舟的第一反應,在玄幻小說裡,穿越的主角隨便唱兩首流行歌曲,都會令聽者癡迷,甚至於瘋狂。
可是,這件事,也有點難度,陳舟知道,自己不是唱歌的那塊料,不但嗓子的音質奇差,而且跑調跑得一塌糊塗。
還好,同他一起穿越來的,還有梁智禹。
梁智禹的嗓音,略帶磁性,是很吸引人的,而且,他唱歌……不跑調!
沒錯,他不跑調,因為他根本就五音不全!
應該把曲子寫出來,招兩個歌者來唱!兩人碰了一下頭,商議出了這個可操作的手段。
「你寫吧,我不會五線譜,簡譜都不會,」陳舟知道。梁哥風流倜儻,一定會這個了!
梁智禹地臉漲得通紅,「那個……明生唱歌不錯,我……跳舞很在行的……」
唱歌這事,無疾而終。
「游講吧,陳舟,招幾個人游講,」梁智禹知道。這廝看過不少小說,忽悠人也算有一套,「咱們哥仨的事,就值得講講了,這難道不是很好的賣點麼?」
無疑,這是一個很好的賣點。既娛樂了大眾,又為酒樓打了廣告!
最重要的是,一個段子,分那麼十來天講完的話,只要講得夠吸引人,有人就算偶爾胃口不好,總也得來這裡點杯茶水意思一下,好聽完接下來的故事。
當然,普通地貴族,只要不是太落魄的那種。怕是都不好意思只點一杯茶水。
於是,陳舟開始招人。招游講者。
目前,「信友酒樓」已經隱隱是神風城第一等的消費場所了。雖然從贏利上講,未必拚得過高級妓院「多情閣」之類的地方,但在同行業裡,卻是業已執了「駝耳」。
聽說了這個消息,游講人蜂擁而入,哪怕是出錢進酒樓都無所謂,人傻錢多速來!
這樣一來,直接導致了游講水平的參差不齊、良莠並存。間接地影響了酒樓的形象。
兩位大公股東,不會太計較這些。但波奇斯計較,反正他同陳舟也沒啥話不好意思說:陳三先生,任憑他們這麼下去,很影響酒樓地格調啊。
整頓,必須整頓!陳舟拍案而起。
控制游講人進場,其實再簡單不過了,直接發放准入證就完了,至於說提高游講人的素質,那就得陳三先生親自出馬了。
想那些游講者,不過是靠了一些故老相傳的橋段,就東遊西逛地找飯轍,遇上陳舟,那就算撞正大板了!
陳舟看的是什麼?玄幻小說!玄幻小說哪裡最多?網上最多!
哪怕是春晚常客趙本山之流的強人,對著網上層出不窮的段子和有如「天外飛仙」的洋洋名句,都不得不歎服,「網絡會毀了小品,就像電視毀了相聲一樣。」
網絡不會毀了小品,電視也不會毀了相聲,但對於只靠著一兩個橋段、節目,或者靠名氣吃老本的人來說,那確實是一場災難!
陳舟的出現,對神恩大陸的游講行業,算不上災難,不僅如此,以他地見識和能力,絕對算得上一代宗師,或者說……「整合大師」!
除了「英武王」之類炙人口的老段子之外,都停了吧,大家聽我講講信友酒樓當家人地故事,順便說一句……游講,不是這麼講滴!
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游講速成班」,教師就是陳舟。
「所謂的注水,其實是一種高難度地游講手段,注得好固然能增加收入,但注得不好,那絕對會被人喊下架……呃,是下台!」
「**和**之間的過渡,處理的時候,最是見功力的,怎麼樣才能吊住聽者的胃口,讓其心甘情願地訂閱,主要有這麼幾個手段……」
「其一,就是標題黨,標題一定要吸引人,比如說『今天,我給大家講講呂信友智斗蠍群』,題目不錯吧?只要你會拖,大家聽完後才會發現,敢情,別說蠍子了,你連『蠍谷』這個詞都沒有提……」
他正在這裡搖頭晃腦地慷慨陳辭,戈青走上了三樓來,「陳先生……」
陳舟看看天色,抬手「啪」地一拍桌子,「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時間到了,大家散了吧。」
「什麼事?」
「霍麗兒神官,又帶了兩個外地祭司來吃飯,」戈青吞吞吐吐地說。
霍麗兒前來吃飯,那是從不肯給錢的,陳舟也不可能收,兩人的關係,正在穩步發展中。
對於這個女人,梁智禹有個建議,要陳舟直接推倒,但陳舟不答應,他難得比較正式地談一次戀愛,還是不怎麼能放得開。
霍麗兒的飯量並不大,但天天來,而且一來就是帶一大堆人來。
陳舟認為,這是可以理解地。
畢竟,這可憐的醜陋少女,好不容易得到了別人地賞識,而那賞識者又無巧不巧地開了一個檔次極高的酒樓,那麼,帶些親朋好友或者說同事前來賣弄,這種心情很容易讓人理解。(閱《》)(文學小說閱《》?)
我醜小鴨變天鵝……變白風鳥了,你看……現在我混得不錯吧?
平心而論,這種虛榮心,大約是個人就會有,少年人尤為嚴重,更別說沉默了許久的醜陋少女。
陳舟都可以想像得到,雖然沒人敢褻瀆神官,但肯定有不少人心內的鄙夷,都被霍麗兒看在了眼裡,甚至,這裡面肯定有相當數量的神職人員,也就是她的同事!
上人!
只是,霍麗兒深藏著的自卑,似乎憋得太久了,一旦轉化為自傲,簡直是怨氣沖天!
她一來信友酒樓,那是什麼貴點什麼,怎麼張揚怎麼來,很多時候,她和她的同伴,能吃掉所點菜的三分之一就很不錯了!
不但如此,她似乎,特別喜歡點那種「限量供應」的菜,那些菜,大多要用到一些地球上才有的調味品,陳舟帶得不多,所以限量供應!
這一點,讓波奇斯勳爵非常難以接受,拜託,侯爵以下都要排隊安排的菜,你不能由著性子吃吧?我們在做生意誒!
對於他的抱怨,陳舟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法子,那就是……要霍麗兒花錢吃飯。
當然,這份錢,是陳舟出的,只不過經一下霍麗兒的手而已,他有錢,酒樓每天又有不少的進項,給女朋友花點,不算什麼。
遺憾的是,這個建議,被霍麗兒拒絕了,女人的大腦結構,似乎真的跟男人不一樣。
就像地球上的普通婦女,經常會忘記丈夫工作的辛苦,只會抱怨丈夫不顧家一般,霍麗兒也是如此,她根本不考慮陳舟的難處,而是很直接地表示:她不要他的錢。
事情應該這麼理解,她認為:花錢在信友酒樓吃飯,對別人來說是很拔份地事。但是,對她來說,那是侮辱!
有錢誰不會去信友酒樓吃啊?吃了不給錢,那才算本事!
買單和簽單的區別在於:簽單可以讓顧客感覺自己更像個人物!
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那種不堪回首的歲月裡,她受到的刺激實在有點大。
不過,少女情懷,又有誰敢說真正地瞭解呢?
反正。霍麗兒一來,總是會讓某些人感到鬱悶。
「縣豆瓣,真的……不多了啊……」陳舟有點鬱悶,霍麗兒最近迷上了回鍋肉。
他看看戈青,滿臉的無奈,為了怕霍麗兒生氣。他甚至不敢下去勸說,人都是要面子的,「但願大先生回來地時候,能想辦法收集一些調味品吧。」
「大先生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戈青忍不住發問了,呂明生的去向,是對所有人都保密的,「他可是都兩個月沒見了。」
「處理點私事吧,」陳舟有點心不在焉,呂大哥會記得帶點調料回來麼?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得酒樓裡一陣大亂。隨即,臨孩兒跑了過來。「三先生,有人鬧事……」
不會吧?陳舟和戈青交換一個眼神。
信友酒樓開業之後。還是遇到過一些找麻煩的主兒。
但前來勒索的官員和貴族,很快就打聽到了酒樓的幕後股東,柯猶大公是名動朝野地主,榮森大公在王國的官場上,故舊也極多。
波奇斯倒是個無足輕重的失地伯爵--國王大壽時剛剛恩授的,但是,有那倆大公股東,足以震懾神風城的白道勢力了。
黑道中人。也不想放過這麼大一塊肥肉,別說。還真有那些膽上生毛的主,一而再地來鬧事,想收取保護費。
這事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不過,華爾街既然能有黑手黨,神風城為什麼就不可以有不買貴族賬的黑社會呢?
更令人好笑的是,生事者的幕後主使,神風城黑道上的一霸,那廝是認識柯猶大公地,只是--交情歸交情,生意,就是生意!
俠名累人,這麼一來,柯猶大公倒是不合適多事了,無非就是交點錢嘛--他太愛惜羽毛了。
榮森大公也無法插手。
黑社會之所以能成為黑社會,絕對不會是因為簡單的能打或者能殺,政府中,必定會有奧援或者利益共同體。
光明和黑暗,本來就是共生體,白道和黑道亦然,這是一條鐵律,適用於任何一個星球上。
榮森大公不可能因為簡單地口腹之慾,就去擋太多人的路,年老成精,他才沒興趣做那什麼出頭地椽子。
雖然,酒樓利潤的豐厚,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還好,呂大先生在神風城收了一個僕人,叫游樸。
經游樸的撮合,梁智禹懷揣小刀,找人單挑去了,按規矩,這種場合,不能有人旁觀。
說實話,對於那次單挑,游樸有些提心吊膽,因為他知道,有些人的承諾,並不是那麼可靠,信守諾言,在綠海星上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美德。
這裡,更信奉「叢林法則」一些,適者生存!
梁智禹倒不在乎,「沒事,一見面我就會告訴他們,我大哥喜歡生吃人心。」
神恩大陸第一武者是出去辦事了,而不是失蹤了,任何敢打梁智禹腦筋的人,都需要考慮,接下來,如何應對大陸第一武者的怒火!
所以,這是一場公平地單挑。
單挑的結果就是,信友酒樓附近都沒有那些歪瓜裂棗地城狐社鼠出現了,因為梁智禹宣佈了:附近方圓十箭內,納入了他的保護範圍。(清風)
十箭,大概就是五百米左右,相當於地球上中國的一里地了。(閱《》?)
白道黑道都搞定了,那麼,紅道呢?
自打太子殿下的武者在這裡鬧事,被太子親信砍了頭提來賠罪之後,再沒人敢來這裡鬧事的。
所以,現在梁智禹都很少在酒樓呆了,他沒事就往神殿跑,跟幾個執事祭司都處得不錯。
陳舟知道,梁哥那是為將來對神殿出手做準備呢,為了呂哥,梁哥可是下老鼻子辛苦了,丫本來可不是一個愛委曲求全的主兒。
所以,現在的酒樓,很少見人鬧事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走,下去看看,」陳舟最近,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事情其實挺簡單的,一個武者魔梭汁喝多了,見到身邊的女侍應挺漂亮,就伸手摸摸,調笑了兩句。
解釋一句,信友酒樓的女侍應,那都是陳舟百里挑一選出來的,工錢也是一等一的,打造第一酒樓,自然要在細節上做足文章。
當然,這個樣貌的評選標準,是按神恩大陸的標準來的,並不是地球標準,顧客至
營者……必須擯棄個人觀點。
巧的是,有個剛恩授了爵位的年輕伯爵,早就看上了這個侍應,沒事就來酒樓捧捧場,見此情形,絕對不能忍受。
雙方幾乎在衝突爆發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武鬥。
年輕伯爵不是對手,雖然他加上兩個同伴,算是三打一。
高級場合中,肯仗義執言的旁觀者並不是很多,雖然那武者黝黑的皮膚說明,此人是關厚國人。
陳舟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換給別人,自然也能看出來:身著黃衣,這人,居然是大地之神的神殿武者?
更要命的是,此人的同桌,不但也身著黃衣,頭上居然還戴了黃冠,那是神殿執事祭司的標誌!
陳舟歎口氣,他不能不出面,「我說,土神信徒喝多了,就是這麼一副德性?」
「你說什麼?」那武者晃晃腦袋,掣出長劍,指向陳舟,睚眥欲裂的,是一雙朦朧醉眼,「有種的再說一遍?」
「他說,你可以滾蛋了!」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誰這麼大膽啊?眾人的腦袋,齊齊地轉向了門口,不管對哪個神殿的武者,這麼說話都是大不敬的。
剛才那年輕伯爵,都不敢口出污言,只敢提出挑戰。
門口。出現了兩個黃色皮膚地人,是呂明生和梁智禹。
話是梁智禹說的。
來這裡的大部分人,就算不認識這二位,天天聽游講,也知道這倆黃皮膚是什麼人:神恩大陸的第一第二武者,聯袂到來了?
「梁信友,這傢伙調戲你的侍應!」有人生恐天下不亂。
「呂信友,土神神殿的人欺負你們的人!」
「找死!」呂明生身子一動。不見作勢就來到了那廝面前,一把攥住了對方的衣領。
神殿武者雖然喝多了,但基本武技還在,想也不想,一屈肘,向著身後就是一劍戳去!
他地動作尚未完成。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騰空飛了起來,隨即猛然一震,卻是已經穿出了窗戶,落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他的耳邊,還殘留著出手者的懶洋洋的聲音,「滾~~」
大廳裡,一陣靜默,隨即,就像開了鍋一般,七嘴八舌地聲音交替響起。
「呂信友。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是消息比較靈通的。
「梁信友,今天沒去神殿啊?」這也是消息比較靈通的。
「這倆黃皮膚的是誰啊?」這是……剛從村裡出來的。
呂明生並不在意懲戒一個神殿武者。神殿武者也是人,在世俗界撒野。該打的時候,照打不誤!
他抬眼看看那黃衣的祭司,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要是他再來找碴,讓他找我呂明生。」
這祭司並沒有喝多少魔梭汁,作為神殿的執事祭司,他的消息是非常靈通地。眼前這二位的身份,那還用得著猜麼?
現在他心裡。恨地並不是呂明生,而是自己的同伴:早告訴你收斂了,你倒好,給我丟這麼大一個人出來!
只是,呂明生這話,他也不能不搭腔,土神神殿跟風神神殿,原本就沒什麼衝突,要知道,關厚國和合勒國,根本不接壤地!
「他喝多了,但願沒有掃了諸位信友的興致。」
「祭司大人這麼說就見外了,」梁智禹順著桿兒就爬了上來,這傢伙最近,在努力地同各個神殿套交情。
「諸神一體,同氣連枝,若不是您的同伴毆打貴族,我們也不好多事的。」
神殿武者是貴族的很少,他們雖然身份尊崇,但在世俗界說起來,等級跟黃金武者類似,卻還略遜伯爵一分,梁智禹的話,幫呂明生在大義上站住了腳。
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啊?祭司有些鬱悶了,「你……」
陳舟的腦子活,看到對方有些不高興,馬上插嘴,「好了,難得祭司大人來信友酒樓,這也是我們的榮幸……」
「侍應,給祭司大人上個回鍋肉,算咱們送地,呃……還是木駝肉算了。」
說話間,水渠和朝克也來趕來了,大家簇擁著消失了近兩個月的呂信友上了樓。
「師傅,你試試我地氣感吧?」說話的是朝克,這廝還是那麼不懂禮數,問個「旅途勞累麼」會死人不成?
「不用試了,」水渠搶著發言了,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你都比我強出那麼多了,對了,大先生,你教我的第一階段的煉氣,我都練完了哦。」
「第二階段的,我已經告訴你怎麼練了,」梁智禹忿忿地插話,「怎麼,你信不過我?」
「沒有信不過你啊,」水渠可是委屈了,「二先生,我是說想讓大先生評判一下……」
亂……真亂,呂明生有點愕然,就算我今天回來了,你們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別聽他們的,」陳舟一把拉住了呂明生,「呂哥,這次你帶了調料來沒有?我可是早跟你打過招呼的。」
對他來說,這是當前最重要的問題。
「帶……倒是帶了,」呂明生點點頭,眼神中有一絲怪異,猶豫了一下,才繼續發話,「你在這裡,呆得很過癮麼?難道不想走了?」
「走?你們要去哪裡?」朝克的耳朵很尖,「別忘了叫上我哦。」
陳舟狠狠地瞪了這傢伙一眼,不過,他的心思,還在呂明生的話裡,「帶了多少?」
「帶了很多,」呂明生點點頭,眉眼間是壓抑不住的喜悅,「還帶了一個很好的消息。」
「什麼好消息?」梁智禹發問了。
呂明生看看聞訊趕來的戈青、臨孩兒之流,撇撇嘴,用漢語來了一句,「我活捉了一個魔族。」
呃……活捉了一個魔族?那兩位倒抽一口涼氣。
愣了半天,陳舟低聲嘀咕一句,「但願,別是個美女吧,那個……縣豆瓣,真的不多了。」幾十萬年的雪雨風霜,帶給了青雲山太多太多的滄桑,仔細看去,它又如朝氣蓬勃的少年,歲月侵蝕的痕跡,似乎只是剝去了少年臉上的那層青嫩,留下的,卻是不盡的厚重和更加可期的未來。
青雲山是古老的,更是年輕的,雄渾磅礡的氣勢,只能讓人覺得自然的偉大和自身的渺小。
摩天嶺上,怪石依舊。
呂明生輕易地走進了飛船,將那個小盒子和白芒手槍拿了出來。
「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兩種能量?」
「是!」光腦的反應很直接。
「能不能用在飛船上……還有,哪種能量更好些?」
黃帶子湧出,將這兩個能量塊收進了飛船壁內。
等了半天,光腦沒什麼反應。
「我在提問!」
又過了片刻,屏幕上才出現了字幕,很多的那種,「兩種能量,都是濃縮的,其中一種為小劑量三能量,另一種……無法鑒定,有可能是比較原始的電能。」
暈死了,無法鑒定!呂明生的心涼了半截,「那麼,這兩種能量……能用在飛船上麼?」
「不能,反應爐不匹配!」
飛船給出的答案,讓呂明生徹底絕望了,「那個……飛船的能量,你已經積攢了多少?」
「已經到達了總能量的百分之十九點四四七二」……
已經到達?呂明生恨不得那魔族的白芒手槍還在自己手上,他現在非常想……一槍轟爛主控光腦,你丫居然敢用「已經」這個表示樂觀的詞?
「不是這樣吧,上次我記得,已經百分之二十出頭了……」又是這個「已經」,雖然,呂明生並不想用這個詞。
他雙手捏緊了拳頭,兩臂在微微地顫抖,克制,一定要克制!
「……麻煩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能量會越攢越少?」
「附近有超長和超短波出現,根據保密守則,需將其屏蔽,所以,用去了部分能量。」
超長和超短波,那關我什麼事呢?
呃……超長和超短波……有人類出現?那種高科技文明?呂明生的寒毛刷地豎了起來,靠,千萬別是諸神那幫雜碎吧?
他們發現了飛船的存在?
麻煩……好像大了!
還好,越是大事,呂明生越是沉得住氣,地球上數年闖蕩江湖的經驗告訴他,關鍵時刻,驚慌失措是沒用的。
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慌亂之類的負面情緒,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考慮了一下,他先問了一個自認為很重要的問題,「信號內容,你能不能破譯出來?」
「不能,信號中,大多時候是重複著一段特殊的頻譜,有81.2103的可能是一種求救方式。」
「國際……宇宙裡,求救信號,應該是通用的吧?」呂明生有點搞不明白,緊急求救信號,總不可能加密,「你居然無法破譯?」
光腦的回答,真的……總是那麼古怪,雖然趕不上王小波筆下那只特立獨行的豬那麼有性格,但無疑是光腦中的翹楚了。
「我不能對民用頻段和公眾頻段進行解碼,這是規則。」
規則?好吧,呂明生再次屈服了,誰讓他是一個願意尊重規則的人呢?
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光腦有傳說中「觀心術」的本事,你丫莫不成知道,我是個很遵守規則的人?
這條允許見死不救的規則,實在太古怪了點,鬱悶的、有感情的生命體隨即反應了過來,「呃,你的意思是說,你有權力對軍用頻段解碼,我可以這麼理解麼?」
這廝,難道是負有秘密的軍事任務的麼?
不知不覺間,呂明生對光腦的態度,已經非常人性化了,他忘記了它只是一台設備,裡面僅僅加載了一些程序而已。
坦然的、沒感情的非生命體再次做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回答,「我沒有權力對軍事頻段進行解碼,這是規則。」
呃……
「按照規則,你可以對什麼頻段進行解碼?」呂明生這個問題,目前來說是毫無意義的,這顯然是一種輕微的歇斯底里所導致的慣性思維。
「按照規則,我無權對任何頻段進行解碼。」真的是……很有性格的一台光腦,它也許會喜歡……行為藝術?
呂明生的歇斯底里終於從輕度轉向了重度,「**,敢情你***說了半天廢話……」
還好,他的自控能力,不是一般強的,無權對任何頻段解碼--難道是一艘負
使命的飛船?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地陷入瘋狂中,呂明生馬上按捺下了相關的、下意識的思維,再提出類似問題的話,等待他的,大概是徹底的瘋狂了。
保密守則?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話題,而且,跟眼前的事情,有一定的相關。
「什麼是保密守則?」
「保密!」
精闢,簡直太***精闢了!
呂明生覺得,這光腦有去美國nbc的tonight.:|(美國著名脫口秀欄目)。
還好,他認為,人被機器氣瘋,是非常恥辱的事,終於強行按下了怒火,「這個……發射源在哪裡?」
這次,光腦的回答驚天動地,驚得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周圍一平方公里內。」
那豈不是說……就在摩天嶺上?
呂明生的頭腦馬上冷靜了下來,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被提了出來,以前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原本認為,這個問題,或許根本沒有提出的必要。
「飛船有沒有攻擊系統?不是那種擊碎隕石的被動防禦系統,比如說……像攻擊其他飛船的,主動進攻的系統?」
風神在上……哦不,還是太上老君在上吧,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有跟人在太空裡遭遇的可能性,而且,這個糟糕的「遭遇」後面,似乎還得再加個「戰」字。
「有,本艘飛船裝備了最新的正負電子湮滅炮,可以通過超能粒子、全頻諧振以及原始的光熱等六種手段進行攻擊,具備非常強大的戰鬥力……」
大聖祖高上大道金闕玄元天皇大帝(即太上老君尊號)在上,光腦總算仗義了一次,給出了一個讓呂明生比較能接受的答案。
但願這五千年前的「最新武器」,能跟那些不良宇航員的武器……抗衡一下吧。
他的心才多少放下一些,卻又馬上被激怒了。
大屏幕的最後一行字,實在是讓他有些出離憤怒了!
「主動進攻武器系統,目前為百分之百有效能量儲存,滿負荷為五十個巡航戰鬥基數!」
沒錯,出離憤怒:五十個巡航戰鬥基數……**你大爺!
「那個……武器系統的能量,是否可以轉換為飛船的……前進動力?」
我說呢,這飛船怎麼會隨便計算一下坐標,能量就用完了,敢情,大頭在武器上,還沒有用到?
「武器系統的能量,轉換為續航能量,需要一小段時間改變結構和進行稀釋,不過這個操作,不符合規定。」
「去你媽的規定吧,」原來,生命體真的可以被非生命體逼得暴走,這聽起來,似乎太好笑了點。
呂明生一把掣出腰間的長劍,咬牙切齒,「給句痛快話,我怎麼做,才能改變這個規定?」
這純粹是一個下意識洩憤的舉動。
只是,光腦似乎看到了這一幕一般,馬上在呂明生的騰騰殺氣中「妥協」了。
「這種情況,程序裡並沒有設置,如果你確定要這麼做,請發指令,並且需要三次驗證。」
「狗屎!」呂明生恨恨地踹了一腳控制台。
他實在太鬱悶了,居然……居然因為自己沒想到,就在綠海星上莫名其妙地浪費了一年的時間!
總算還好,可以繼續旅行了,時間也還夠用,其實,在綠海星上轉轉,也是個不錯的人生體驗。
不過,「武器系統的能量,轉換為續航動力的話,能不能讓你有足夠的能量,計算出目的坐標?」
光腦沉默了大約十秒鐘,屏幕上出現了大大的四個字--「無法確定」。
呂明生還想再問點什麼,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問得急了,這廝別再來個「程序出錯」什麼的,那可就樂子大了。
這傢伙……真的是非生命體麼?這個……恐怕有點懸乎吧?
如果自己跑了,留下梁智禹和陳舟在這個星球上的話……算了,這個可能性還是不要想了,這年頭,好話不靈壞話靈啊。
還是想想別的算了,別飛船一升空,就被別人打下來吧,「那個信號源的坐標給我,我要去看看。」
時間不長,呂明生就趴在了一個白藍相間,顏色異常鮮艷的「蛋」的不遠處,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魔寵麼?
就是這個蛋,向四周發射著超長波和超短波,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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