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憐憫之心:下次,我不能再騙殘疾人了,會內疚的!
「你們幾位,都多大年紀了?」寒武極明顯地開心過頭了,「我還想習點長生術,希望你們一定指點哦。」
這並不是他異想天開,恰恰相反,關於這個問題,他已經思索了很久了。
所以,他得出了這個貌似異想天開的結論。
所以,所以潛意識裡,他認為呂信友三人肯定比自己大很多。
所以,他才肯要呂明生直呼他的名字。
這個誤會實在有點陰差陽錯,神恩大陸的人,並沒有什麼腦死亡的概念,寒武極認為,呂明生他們如果能為自己修好瞎眼,補好瘸腳的話,跟掌握了長生術,實在沒什麼區別了。
大不了到時候,哪裡壞了修哪裡就好了,這不就是長生術麼?
這是一種很樸素的唯物論。
「咳咳,長生術啊,梁信友比我熟練多了,」呂明生自是不肯拆自家兄弟的台,索性一推六二五了,誰造的孽,誰自己收拾殘局去吧.
「對了,你怎麼能覺出,我們一定不屬於神恩大陸呢?」
這還用問麼?寒武極猛然間夙願得償,說不得,就要把日常觀察到的點點滴滴奉獻一些出來,供在座的二位參考。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在這個精明人的眼裡,呂明生他們雖然表現得很謹慎了,但還是露出了太多的破綻。
最關鍵的,還是三人的氣質,沒錯,就是氣質,不是說王霸之氣的那種氣質,而是說身為平民,卻不卑不亢的那種氣質。
這種素質,是需要具備了一定文化積澱的社會,才能培養出來,世家和暴發戶的區別,也就在這裡了。
寒武極雖然未必明白什麼叫文化積澱,但他原本就有了先入為主的猜測,再加上三人前所未有的膚色,前所未有的武技,前所未有的游講方式,前所未有地喝神罰水不死,前所未有的……
一系列的前所未有下來,寒武極怎麼能不冒險試探一下?
呂明生真的有點無言了,說實話,他以為自己三人的智商,隱瞞這些土著絕對夠了呢,誰想,居然被一個殘疾人看出了這麼多不算破綻的破綻。
對上那些高度文明的那些外星宇航員的話,怕是比這還要慘吧?
不過仔細想想,這點小小的挫折,倒也沒影響呂明生的情緒,畢竟,這只是個案而不是普遍現象,而且,殘疾人的心思,一般總是愛鑽些牛角尖。
再說,在綠海,他們的風頭,是走到哪裡出到哪裡,中間有個把人有點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倒也不足為奇。
呂明生的心思,很快地就轉移到了別的上面,「還有呢,比如說神恩是什麼,神侍是不是那些被送上天的孩童,你都說說吧?」
寒武極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打死他也打聽不到,不過,他基本上能夠確定,神侍確實是那些嬰孩上天之後又回來的。
「那你對神恩這事,怎麼看呢?」呂明生很想知道,寒武極對這件很離譜的事,到底做出了什麼樣的推測。
顯然,寒武極是沒聽說過比丘國故事的,「這件事……透著蹊蹺,不過,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一點,上天之後的孩童,在那裡地位會很低下。」
這不純粹是廢話麼?
下一句,他說的就不是廢話了,「而且,能放回來做神侍的人,多半是被迷惑了心術的,我對神侍的觀察,已經很久了。」
他的觀察,是起源於那個捨己救人的神侍,經過他不著痕跡的巧妙試探,他確信,保全了自己生命的神侍,絕對是神侍中的另類!
或許,那是一個破解了惑心術的人,或許,那是一個在諸神面前就學會了偽裝的人,誰說得清楚呢?
波奇斯的勳爵府,越發地熱鬧了起來。
不但是貴族和平民頻頻登門,就連那些同呂明生不對付的主兒,比如說武風上將軍和榮森公爵,也打著「恭喜呂信友為合勒爭光」的旗號前來道賀。
不過,這道賀裡有幾分是發自內心的,就很值得商榷了。言者泛泛,聽者喏喏的表面文章而已。
陳舟和霍麗兒的感情進展相當快,近日裡耳鬢廝纏,親熱得不亦樂乎,原本呂明生還想教他個一招半式,看他實在無心於此,也就索性不做理會了。
於是,問題就來了,當呂梁二人打算
時候,陳舟提出了異議,「兩位哥哥,咱們等國王的,再走也不遲嘛。」
這話,呂明生無法駁斥,畢竟是他把兄弟倆帶到綠海來,陷入了眼下這個不尷不尬的境地,面對思春的夥伴,他能說什麼?
可梁智禹絕對不幹,「你少唧唧歪歪的,少個女人會死啊?明生連兩年都拖不過了,說句痛快話,你去不去?不去我倆走了啊。」
「別,我不是就想湊個熱鬧看看嘛?」陳舟還真怕梁智禹這咋咋呼呼的勁兒,忙不迭解釋,「霍麗兒說了……」
又是「霍麗兒說了」!呂明生和梁智禹無奈地相互看看,這傢伙真是……見不得女人,地球上的那個菲菲不要了?
「……霍麗兒說了,神殿裡也聽說我做的菜好吃了,還說哪天跟祭司說說,要我進去教他們做菜呢,我這不也是想……沒準有機會打聽點內幕?」
這傢伙純粹是屬鴨子的,嘴硬著呢,而且,還能找點貌似客觀的理由來搪塞,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呂明生也懶得跟他多說,「你要是膽子夠的話,就把縣豆瓣什麼的拿去做菜吧,看看你怎麼跟神殿解釋那塑料袋是怎麼回事!」
三人正在這裡叨叨呢,波奇斯和列拿侯爵走了進來,兩人中間,是一個中年男子。
波奇斯現在,已經不能用「潛力股」來形容了,那是純純粹粹地抖起來了,想想就能知道,手中掌握了神恩大陸武技第一人,呃……還有第二人,想低調都很難了。
只是,眼下的他,卻是臉色凝重,行進間也顯得謹小慎微,毫無疑問,中間的中年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列拿侯爵請波奇斯吃過飯,同呂明生也算小有交情,開口介紹了那位中年男子,「呂信友,梁信友,這是太子殿下,你倆給合勒國爭取了這麼大的榮譽回來……」
太子拍了一下侯爵的肩膀,接過了話茬,「父王五十聖壽之際,呂梁二位信友揚我合勒國威,勇奪擂台賽的的擂主和副擂主,父王心中甚是歡喜,要我來問問,看兩位有興趣加入軍隊沒有?」
事實上,太子殿下是想要二人加入自己的王儲衛隊,而不是宮廷衛隊或者什麼正兒八經的軍隊。
「謝謝殿下好意,我們剛接了神殿的任務,」呂明生輕描淡寫地拒絕了這個建議,雖然,兩年之後,自己沒準會病發身死,兄弟們還得在綠海星生活,太子是不宜得罪的。
當然,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為大家留條後路也是必須的,「過一陣,又要有黃金武者的考試了,我們想考考那個,好護衛神殿。」
說實話,這也是呂明生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自己一旦身死,沒人開動得了飛船,還不如讓智禹去考考黃金武者,更好接近神殿。
哪怕跟諸神搭不上什麼關係,再也不能飛回地球了,但有這麼一個身份,起碼能保得梁陳二人一世的平安。
太子殿下可不是這麼想的,對於招攬這兩人,他也沒什麼必得的信心,畢竟有些信徒虔誠起來,實在拗得很。
而且,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這次總擂主的產生,明顯就是神殿在力挺這兩位。
是因為這兩位,才多出了擂主間的決鬥,還是擂主間的決鬥,導致了這兩位的得利,這個答案他並不知道,當然,他也沒興趣知道。
在神殿面前,世俗間的王權,根本不值得一提。
反正,只要呂梁二人不偏向他的敵對勢力,太子殿下的初步目標就達到了,以後的事,慢慢說也不遲。
「兩位有志向考黃金武者,可見信仰極為虔誠,小王是相當敬仰的,以兩位的武技,獲得兩個名額,我認為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有些話,太子還是要提點一下的,而那正是讓他心中惴惴不安的,「反正,你們同平南王府的高強相識,可以向他瞭解一下黃金武者的考核過程……」
這個考核過程,太子也是知道的,他不詳加解說,卻不是因為自矜身份不願詳細說,而是別有目的。
「對了,聽說你們最近同武風上將軍有些誤會?你們可以托平南王去說說情,他同武風上將軍……關係還是很好的,倒是小王在這一點上……幫不了兩位什麼忙。」
--我跟武風不合,平南王跟武風是一條陣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