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頭兒早被呂明生幹掉了,哪裡來的什麼副頭兒?
倒是賊酋的親衛發現了陳舟的詭異,衝著他就撲了過來,恰好,呂明生發現剛才幹掉的不是匪首,順著騎匪的目光找了過來。
眼見陳舟拿著槍亂晃,不知道該打哪個,呂明生又是兩蓬風薊刺打了出去,幫他解了圍。
就在這時,騎匪的背後也騷動了起來,一個穿了黑巾蒙面的騎匪殺了進來。
這傢伙沒騎?迪獸,手中一把鋒利的小刀,身形詭異,左一晃右一躥,刀刀見血。
原來,是梁智禹幹掉了跟隨的騎匪,又扮成騎匪殺了回來!
眼見形式一片大好,呂明生大喝一聲,身子猛然躥起五米多高,隨後,如風中飄舞的落葉一般,緩緩下墜。
下墜的同時,搶了制高點的他,一蓬蓬的風薊刺大把地灑出,實在是當者披靡。
眼見此人能跳得如此之高,下降的速度卻又慢得離譜,簡直有如風神轉世一般,實在帶給旁觀的人無窮的震撼!
偏偏是他,兩手起處,帶來的卻是血腥和殺戮,有如惡魔的詛咒一般,眾多失了主心骨的騎匪們一聲吶喊,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紛紛搶了?迪獸掉頭就跑!
衝上來五百多,起碼逃走了三百多,這仗實在沒辦法打了!
「追!」呂明生二話不說,跳上了一匹騎匪的?迪獸就追了出去。
旁人沒想到這意味著什麼,只是盲目地抓了?迪獸,也紛紛地追了出來。
「梁哥,」陳舟拉住了梁智禹,悄聲嘀咕,「幫我挖幾顆子彈出來,別讓人發現……」
巴迪婭卻是十分贊同呂明生的舉措,這些騎匪,或者說這些官兵,還剩下相當的人數,是有將商隊打殘甚至覆滅的實力的。
不趁他們陣腳大亂,將其追得落荒而逃的話,等到對方緩過勁兒來,接下來的旅途,未免還是要遇到些麻煩。
為了表示支持,她連手下的掌櫃的都趕了出去,「去追騎匪,把他們追得越遠越好!」
追擊的人直到傍晚才回來,除了呂明生、水渠、黑鐵上段這三路外,其他追擊者,戰績並不是很可觀,不過,原本也就是一個形式而已,倒也沒什麼人在意。
這一仗,商隊的人死了十四個,傷二十三個,好在,財物都保住了。
倒是騎匪留下了九十多具屍體,還有四十多個帶了傷的俘虜,呂明生的風薊刺機關鎗,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就近找了處有水源的場所,大家連夜紮好營,開始了對俘虜的審訊。
敢情,這支商隊,自打進平陽領,就被別人惦記上了,有消息說,這支商隊裡,有大量的金幣!
聽到這裡,呂明生他們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好在,商隊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他們帶了大量的金幣,一時也沒把怒火轉移到他們身上。
事實上,就算呂明生現在聲稱,騎匪是衝他來的,相信商隊裡的人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昨天他獲得了風神的青睞,今天,他又表現出了有若風神附身一般的神奇。
只是,想想幻夢領關卡那幫雜碎,呂明生心裡卻是恨意大起!
至於前面那支小商隊,提供的情報卻是假的,根本沒什麼騎匪來動他們的腦筋,動商隊腦筋的,就是眼前這支被打殘的軍隊!
聽到這裡,眾商人實在難以壓制心頭的怒火,紛紛要求將眼前這些俘虜全部殺死,畢竟,這一仗裡死去的人,有自己的親友和伴當!
巴迪婭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建議,「已經知道他們是士兵了,咱們就不能亂殺人了,士兵和騎匪,是不一樣的!」
就把這些人帶到神風城,要求國王陛下來處置吧!意見不統一,眾商人也不敢一口咬定這麼做,還不如等王國的仲裁。
當晚,呂明生同黑鐵上段、梁智禹、水渠四個人坐在一起聊天,黑鐵上段和梁智禹在白天的戰鬥中都掛綵了,不過,都不是要緊的傷勢。
死了這麼多的人,已經沒人有興趣聽「游講」了,雖然,陳舟今天就應該講呂明生跑下山後的情形了。
「你們說,官兵們怎麼不拿點長兵器來呢?」黑鐵上段挺不解,要是有長兵器,白天的戰鬥就算贏,損失也要大上無數倍。
「他們裝騎匪呢,」梁智禹有氣無力地回答。
這時,有人悄悄靠近呂明生,想同他那裡弄幾根風薊刺--他想要那種帶毒的。
「一根刺,只能殺一個人,聽到沒?」呂明生沉吟一下,倒也沒拒絕,摸了十來根刺出來,「只許殺重傷兵,不許多殺。」
有了呂明生的交待,旁人就是再有天大的怨氣,也不敢不當回事,這可是風神保佑著的主,誰要有膽子誰去試好了。
所以,當商隊走到平陽領的關卡前時,隊裡的俘虜,就只剩下二十九個活的了,而且,這些活口,還沒從關卡走,有那護衛們帶了人直接偷越了過去。
守關卡的稅官和士兵們看著迤邐而來的商隊,迎上去開始檢查手續、眼看文書、盤對貨物、登記稅款等。
只是,雖然這一切辦理得有條不紊,但商人們都敏銳地發現,這些人眼中的表情煞是奇怪,帶了種種說不出的味道在裡面,比如說憤懣、恐懼、好奇、怨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