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兩個穿了盔甲的士兵,他們遠遠地路過了神罰坑,當然,神罰坑附近的商隊,他們也看到了,卻是沒停下來仔細打量。
或許,這兩位還在佩服商隊的勇氣吧?不是任何人都敢在神罰坑旁紮營的!
「去向那些士兵求救吧?」有人又提出了建議。
大家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倆士兵早跑得不知道了去向,有個小伙子騎了?迪獸去追,半天之後悻悻而返。
士兵的?迪獸奇快,他沒追上那兩位!
不過,士兵們的出現,總算讓商隊裡壓抑的氣氛好轉了不少:附近沒準有什麼軍隊路過呢,騎匪們想劫掠,也得考慮考慮吧?
於是,又有人提出,要陳舟「游講」了,雖然沒有?獸可吃,但上午的死?迪獸,卻被人拿了十來條腿回來,自然是可以做來吃的。
在神罰坑旁,一旦敬畏之心消除,眾人的膽子登時就大了起來,甚至連警戒哨都還是昨天那麼多。
或許,騎匪也真的是不敢來這裡搗亂,總之,一晚上過得還是相當平靜的。
第二天,眾人繼續趕路,趕不多時,商隊兩側,又是兩匹?迪獸疾馳而過,還是兩個士兵!
離關卡已經不到八十公里了,眼見就要出平陽領了,始終沒有見到傳說中的騎匪,大家的戒備的心思,多少就放鬆了點。
反倒是商隊隊長巴迪婭格外地小心,再三地叮囑大家,一定要加強警惕,萬萬不可懈怠。
等到中午時分,前面探路的護衛驅著?迪獸狂奔而來,「正前方,兩百多箭的地方,有騎匪……很多的騎匪!」
這裡一箭的距離,大概就是地球上五六十米遠的樣子,也就是說,前面十來公里處,出大問題了!
還好,商隊前面十箭左右,就是一個小山包,眾人聽到之後,眨眼就衝到了那裡,匆匆忙忙地布下了車陣。
車陣才剛剛布好,大批的騎匪就露面了,黑鐵上段武者明顯當過兵,略微一掃,就斷定了出來,「起碼……有五百人。」
水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些人,我怎麼看著比騎匪還要彪悍些呢?」
「他們不是騎匪!」黑鐵上段語出驚人,聲音也格外地沉痛,「那些都是軍用?迪獸,他們是士兵!」
一個商人再也控制不住驚訝了,「你是說,他們是……平陽領的士兵?」
黑鐵上段長歎一聲,默然地點點頭,卻是什麼話也沒說。
這句疑問,讓商隊裡所有的人都驚懼無比,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再說什麼了!
士兵們出動,化裝成騎匪,這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人家要殺人越貨了!
一個商人終於遲疑地提出了問題,「他們既然化裝,是不是……不想要咱們的命呢?」
「你腦袋讓駝獸踩了吧?」巴迪婭狠狠瞪他一眼,「他們連軍用?迪獸都騎出來了,你還指望他們放你活著出去宣傳?」
巴迪婭的當頭棒喝,是相當有必要的。
這話雖然無情了些,卻及時地打消了商隊中部分人的僥倖心理,一時間,沒人敢不用心地備戰了。
水渠更絕,緩緩地搖了搖頭,「真是士兵的話,他們是不會留活口的,軍隊打劫商隊,傳出去實在太可怕了!」
這話,聽得讓人實在有點毛骨悚然,但大家隨便動動腦子就明白了,這話絕對是真實的。
「事實上,他們比騎匪還要殘忍,」水渠繼續考驗大家的承受能力,「騎匪未必會殺掉婦女和孩子,但士兵們,一定會那麼做的。」
「好了,你不用說了,」巴迪婭眼見商人們臉色發白,手腳都軟了大半,知道這話要起反作用了,及時出聲制止。
「現在,說說士兵比騎匪們更害怕什麼吧。」
「他們更害怕咱們逃走!」有人沒心沒肺地做出了回答。
一時間,隊伍裡再次人心浮動。
「你現在,可以逃走,」巴迪婭非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會有人阻止你的!」
這倒是,他要敢逃,大家是很樂意看到這廝被軍用?迪獸追上,滿身是箭地摔下來的。
「除非狠狠地殺傷他們之後,大家才有逃走的機會,」水渠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現在逃,純粹是找死。」
「能殺死他們一半的話,他們就算不甘心也得走了,」黑鐵上段的話,總是能說到點子上,「哪個軍官也損失不起這麼多士兵的。」
接下來,大家也只能死心塌地地準備戰鬥了,雖然看起來,力量是極其懸殊的。
呂明生總是能讓大家適時地驚奇一下,他公然地唱起了反調,「智禹,你衝出去,向後方逃。」
剛才大家還說不能逃走呢,聽到這話,不禁愕然地望著他,其中,尤以巴迪婭的眼神最為奇怪。
「要他假裝報信,」呂明生淡淡地解釋,「否則的話,他們光困就能困死咱們,這小山坡上又沒水。」
陳舟及時地做出了總結,沒用地球上尉僚子的原話--無必救之軍者無必守之城,「沒有救兵的戰鬥,是絕望的戰鬥!」
梁智禹不等別人說什麼,騎了?迪獸就跑了。
果不其然,對面的騎匪中分出了二十人前去追殺他,很快,追逃雙方就跑得不知去向了。
「他們的進攻,會因為有人報信,變得激烈的!」黑鐵上段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