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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星名綠海 第一百一十章 白銀上段 文 / 隨緣·珍重

    渠梁之所以這麼說,是他有兩個建議,一個就是武技考試,以他們的實力,考個白銀武者自然不成什麼問題,等考上之後,可以去面試黃金武者。

    黃金武者想弄個信徒證件,就花不了多少錢了,要是萬一成了衛護神殿的黃金武者,根本連證件都不用辦了。

    可惜的是,黃金武者一共五十人,每三年才招一次人,名額最多也不過七八個,競爭還是滿激烈的。

    還好,下界黃金武者的競爭,就在明年。

    意思不大!呂明生搖搖頭,「還有個法子是什麼?」

    渠梁沒回答,而是先四下掃射了一下,四周豎著耳朵轉悠的人,看到他這個眼光,終於訕訕地離開了。

    說句實話,呂明生他們的目標,大得嚇人,在裂雲城這麼小小的城市裡,這已經算得上是驚天動地的新聞了。

    想見紐倫娜大祭司,虧得這五個鄉下人怎麼想得出來啊?

    再加上先前關於頓石和歐可巴的事,這一桌,吸引了大廳裡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有人仔細觀察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看到閒散人等避開了,渠梁才轉回頭,低聲發話,「弄點神殿需要的東西,就好商量了。」

    「比如說?」問話的是呂明生。

    渠梁好像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低聲回了一句,「比如說碧麂膏……」

    碧麂膏?那是什麼東西?五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之後,還是把目光轉向了面前這個落魄的漢子。

    碧麂,是一種小型的食草動物,身高大約就是一米左右,奔跑速度奇快,每胎只生一個幼崽,存活率極低。

    碧麂腹部的油脂,帶有極刺激的臭味,可制為碧麂膏。

    就像食物裡糖精放多會苦,香精太多會熏人一般,碧麂膏是相當優質的添加劑,尋常燈油裡摻個千分之一到百分之一的話,那臭味就會變得奇香無比。

    正是因為這種特性,碧麂膏一向是大富人家的搶手貨。

    而碧麂天性警覺,生育能力不佳,已經是大陸上稀少的動物了,眼下好的碧麂膏很少能見到。

    神殿裡的燈油,都是摻雜了少量碧麂膏的,尤其是疾風之神雕像前的長明燈,碧麂膏添加得尤其多些。

    風神雕像所在的主大殿,離著好遠就能聞到那股香味。

    「這個……碧麂,在哪裡能弄到?」陳舟低聲地問了一句。

    「就在幻夢澤就有,」渠梁的答案,早就準備好的,回答得相當利索,「不過……現在外圍沒有了,要找得進去找。」

    幻夢澤,這次大家倒是知道在哪裡,波頓侯爵的封地是極大的,但除了山就是這一大片的沼澤,良田卻實在不怎麼多。

    想想侯爵的主城都叫幻夢城,這沼澤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幻夢澤除了邊緣地帶有些人居住外,中間的地段,基本上就算得上是蠻荒之地,不敢說亙古未有人跡,但能從裡面活著生還的人卻實在不多。

    至於說原因,實在很簡單,裡面不但泥沼眾多,還有很多兇猛的獸類和有毒的植物,據渠梁說,裡面還有種奇小的蟲子,咬人一口,就可以毒死人,很恐怖的。

    聽他說完,戈青和臨孩兒傻眼了,可地球來的這三位並沒怎麼在乎,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竟然是毫不在意。

    呂明生再給自己滿上魔梭汁,抬頭看看渠梁,向陳舟努努嘴。

    陳舟明白是什麼意思,從懷裡摸出兩枚金幣交給了落魄的漢子,「好了,這是消息費。」

    他認為,這個消息,值這麼多錢。

    渠梁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大約是人窮志短,還是厚著臉皮收下了。

    呂明生點點頭,一碼歸一碼,消息費說完,就該說說下面的事了,「你帶我們去找這個碧麂,想要多少錢?」

    從一開始,渠梁給他的感覺就不錯,除了人看起來窮寒了點,落魄了點,實在沒什麼毛病,再加上幻夢澤又是如此的危險場所,人家想要多少錢,隨便開口好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渠梁能把幻夢澤裡面的事情說得很清楚,那就一定進去過,有這種經驗的人,實在也不太好找。

    看看面無人色的戈青和臨孩兒知道了,這倆本來算是膽子大的了,都能被嚇成這樣。

    這下,渠梁的表情就很精彩了,他嘴巴微張,掃視眾人一圈,上下嘴皮動動,卻又沒說什麼。

    良久,他才長歎口氣,垂下了眼皮,輕聲地嘟囔了一句話。

    「你們能打得過我我就去。」

    這話說得呂明生和梁智禹面面相覷,陳舟卻是沒聽清楚,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我可以免費帶你們去,」渠梁的眼皮抬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剛才那個落魄猥瑣的漢子不見了,那雙平靜的眼睛中,燃燒起了一絲火焰。

    「前提是……你們有人能打敗我!」

    我考,不是這個樣子吧?現在輪到陳舟傻眼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半晌,才用手指指呂明生。

    「我大哥……殺了迅南的。」

    渠梁的眼皮又垂了下去,伸手端起了酒碗,「那有什麼?我也是白銀上段的……以前。」

    言畢,他一抬手,又「咕咚咕咚」喝了起來,一口氣幹完一碗,長出口氣,他又愣在了那裡,眼神中滿是迷茫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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