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技和戰技兩類,雖然也許青銅級別的好考,但到了黑鐵級別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了。
考慮到級別的可成長性,戈青選擇了體技,因為,他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滿有信心的。
或許他的力氣不能算很大,但同村子裡其他人比起來,他身體的柔韌性、爆發性、靈活性和耐力都是出類拔萃的。
再加上,梁智禹已經答應,教他強身的法門和赤手相博的技巧,所以,他認為,體技才是最合適他的。
青銅下段,還是滿好考的,戈青再怎麼說,也是個半大的小伙子,又是獵戶出身,這樣的人,就算參軍打仗,也絕對會被劃進「精銳」一類裡的。
考試過程也很簡單,武技考核協會出一個人,同戈青對打了一陣,眼見是不勝不負的局面,主考官一敲小銅鑼,「噹」。
「好了,青銅下段,你考過了。」
那就繼續考中段吧,戈青又交上四個銀幣。
這次,武技考核協會換人了,上來的這位,個子雖然矮小,但一身的肌肉絕對不是鬧著玩的,在那裡一站,頗有些氣勢。
「小子,中段和下段,可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這人還真的很厲害,幾招之內,戈青就支撐不住了,對方身子的靈活性不比他差,力量卻比他強了一些,連摔了他兩個跟頭。
一個不小心,戈青就被這人舉了起來,連轉兩下,就要向外扔出。
戈青著急了,一來是年輕人丟不起那人,二來就是人窮慣了,他挺心疼交的那四個銀幣的,一時也顧不得考慮許多,右手食中二指向對方的眼睛掏了過去,竟是情急拚命了。
那人頭一歪,避開了他這一招,戈青不管不顧地拽住了對方的耳朵。
小子,你要敢扔我,這耳朵你一塊扔出去吧!
這種離譜的招式,這個小個子還真沒遇到過,他遇到的不講理的多了,可敢做出如此舉動的人並不是很多。
他的左手一鬆,戈青的身子就大頭向下掉了下來。
這種情況下,戈青要是敢繼續抓著對方的耳朵,人家的耳朵固然是難保,他自己的脖頸也難免就要骨折,按常情講,他應該下意識地鬆手,用手去撐地才對。
怎奈,戈青卻是個倔強無比的性子,他寧肯脖子骨折,也不肯放了揪了對方耳朵的手,竟然就那麼大頭向下地栽了下來。
呂明生和梁智禹哪裡會想到有這麼一出?他們原本對這樣檔次的打鬥也不是很感興趣,倒是對武技考核協會的組織構成很感興趣。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點太晚了!
眼看著就要耳朵換脖子了,那小個子著實了得,竟然又將左手伸了出來,托住了戈青,輕輕向上一拋,兩手就得空了。
他得空的兩手死死地攥住了戈青的兩隻手臂,猛一發力,戈青只覺雙臂痛入骨髓,再也沒力氣捏人家的耳朵了,只得悻悻地鬆開。
然後,小個子一把將他扔了出去,跌得戈青頭暈眼花。
這時,梁智禹已經以奇快的身法到了場中,驚見此變,竟然就愣在了那裡。
小個子被他的速度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他一眼,眉頭皺了起來,「你進來幹什麼?」
「不幹什麼,」梁智禹聳聳肩膀,攤開雙手,「無非是怕出人命嘛,這不過是個考核,沒必要太計較的。」
小個子看他一眼,沒再說話,轉頭面向主考官說話了,「行了,算他過了中段吧。」
考官眉毛皺皺,有點為難,「他的武技,離中段還有點距離啊。」
小個子點點頭,「不錯,不過,這小傢伙挺狠的,居然敢博命,勇氣可嘉啊。」
考官不再囉嗦,提起筆來寫著什麼,小個子卻是轉頭向戈青吩咐,「行了,你就中段吧,上段你肯定不行!」
「你怎麼知道我不行啊?」戈青知道,自己離對方尚有差距,不過年輕人嘛,有時候說話,全是憑藉著一些氣血之勇,「我還想試試呢。」
「試什麼試?」小個子臉一繃,異常嚴肅,「上段也是我考核,你除了有點勇氣,還有什麼?看你那招式吧,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戈青頓時無語了,敢情人家一直在放水呢,而且,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幫他省了一個金幣,人總要識些好歹才對。
這麼著,戈青就算混了一個青銅中段的武者了,考官給他開了一個證明,還不忘叮囑他一番,「兩年審核一次,記得到時候再來。」
臨孩兒看到這樣的結果,也心紅眼熱了起來,向陳舟哀求,「陳老爺,給我出點錢,讓我也考考吧,我可是比戈青強啊。」
陳舟想了想,「考就考吧,不過,錢是要還的。」
臨孩兒根本顧不得理會他的話,馬上就去報名了。
他確實是比戈青強點,對了小個子的時候,臂力竟然不落下風,很是多堅持了幾招,終於如願以償地混了一個中段。
他還想衝上段呢,結果被小個子又扔了出去,倒是白浪費了陳舟一個金幣。
梁智禹本不欲多事,可那小個子因為剛才見識了他的速度,動不動就上下打量他兩眼,讓他覺得微微有點不爽。
「我也要考!」
梁智禹出馬,自然是穩穩地拿到了青銅上段,那小個子不但力氣不如他,招式也不行,被他幾掌下來,打得渾身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