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騎匪們駝獸和?迪獸的不斷靠近,有人心慌了,沒命地扔出手中的標槍,被梁智禹一個耳光扇了過去,「聽指揮,讓扔的時候再扔!」
漸漸地,騎匪們逼近了!
呂明生打個響指,「杜克,戈青,放箭!」
兩人手裡是呂明生才買的兩張弓,這弓比他們日常用的弓強太多了,能射到一百步之外。
杜克是村裡有名的神箭手,弓弦一響,那邊就掉了一個人下來。
戈青的水平要差點,卻歪打正著,一箭射到了衝在最前面的?迪獸的腿上,那獸登時一聲長嘶,人立而起。
騎在?迪獸上的人沒留意,當時就被甩了下來,一扎眼就被眾多獸蹄踩成了一團爛泥。
「標槍,投射!」呂明生一聲令下,一百多枝標槍騰空而起。
說實話,臨時砍下的木棍,所做的標槍實在是太難看了點,大的大小的小粗的粗細的細,而且有的還不是直的。
有呈弧形的,還有呈彎弓形的,實在是……有礙觀瞻得很。
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百多枝標槍呢,黑壓壓地一片,看著是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我的,投中了!」安東尼一下躥得老高,喜不自勝!
呂明生身子一動,如游魚一般擠進人群,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標槍,再投射!」
什麼頭腦嘛,怪不得呢,下等士兵就是下等士兵,現在還在打仗呢!你跳什麼跳?
刷,又是一百多枝標槍被投了出去。
業餘的,和專業的就是不一樣,頭一輪標槍雨,就造成了騎匪十餘人的傷亡,眾多業餘騎匪大驚之下,紛紛勒住了座騎。
什麼?對方居然敢反抗?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呢,第二輪標槍就飛了過來,這次的打擊面,尤為大些,他們停止了衝鋒,呆立著不動,那不是活生生的靶子麼?
不過,有弊端就有好處,由於停止了衝鋒,就減少了反作用力,這一輪中槍的人也有幾個,但看起來,沒幾個是致命傷。
杜克和戈青的箭,又到了,一人胸前中箭,另一人被射中了大腿!
眾劫匪登時大驚失色,催動座騎,轉頭就跑。
「往山裡走!」陳舟下命令了,對方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但現在,標槍只夠兩輪投射了,剩下的木棍,奴隸們還要靠著它們肉搏呢!
只能緩緩退卻了,算是階段性退兵吧。
「沒算殺的人數呢!」捱了三棍的那廝又叫了起來,「我剛才扎死一個!」
「好,你厲害,」呂明生點點頭,「你去把那些死人的刀都撿回來,我算你扎死一個。」
五十到八十步遠處,地上躺了十來具屍體。
那廝真的是不要命了,聽說能算一個人,沒命地跑了過去。
「我也去,他一個人撿不動!」另一個奴隸也報名。
人心可用?呂明生向陳舟使個眼色:要不,咱們再等等,看看對方的反應?
陳舟搖頭!
呂明生瞟一眼他胸前的衝鋒鎗:小子,你可以玩槍啊!
陳舟眼睛一亮,緩緩點頭,「要不這樣,咱們在這裡等等吧,對了,你們把你們的戰果報一下。」
奴隸們的戰果還沒報出來,只聽得颼颼連響,原來,有騎匪已經發現了撿刀的兩個奴隸,射了箭過來。
還好,射箭的人不多,而那弓同獵戶們用的弓相差不大,威力有限得很!
騎匪們在遠處商量,這邊也沒閒著,在杜克的建議下,陳舟指派了三十多個奴隸出去,在面前四五十步的土中刨坑。
坑不需要有多大,碗口大小就行,深也不需要太深,有二十來厘米就足夠了,刨起來是很快的,基本上可以說是眨眼就是一個坑。
對騎兵們來說,這招不但管用,而且是極其陰損的。
騎兵一旦發起衝鋒,座騎只要踏進這種小坑,強大的衝擊力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獸腿骨折,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看到他們如此行動,騎匪們馬上就明白了他們的用意,畢竟,冒充騎匪,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熟悉獸性的人,對這樣的小常識,自是一目瞭然。
只是,他們真的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彪悍到如此的模樣,區區二十來個人,敢硬扛兩百多人?
賣藥老頭的信息是不錯的,原本就一百多的騎匪,但這種不開化的地方,有人想打劫的風聲一旦傳出去,永遠都不缺乏追隨跟風者。
這基本上已經成為了一種規律,所以,一百多人就成了二百多人。
奴隸們的悍不畏死,卻是這些人沒想到的,奴兵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戰鬥力了呢?
於是,騎匪們不可避免地分化了,有人已經不想玩了,拜託,這些人身上本來金幣也不多了,還如此地彪悍,算,惹不起,走了!
當下,就有一百多人離開了,剩下的騎匪,也就堪堪到了一百人之數。
有人卻是因為親朋好友的死亡,執意要報仇了。
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但塵埃落定之後,呂明生這邊,遠遠地就能看到對方的反應。
看到騎匪三三兩兩地散去,陳舟手一揮,「佈陣,前進!」
奴隸們又恢復了四根標槍的配置,個別勇敢者,比如安東尼、捱棍子和撿兵器的三人,腰間已經挎上刀了,一時間氣勢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