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陳慶傑的面子上,他並不想為難對方。
至於對方想為難他,笑話,他第七層的天罡力都練到了,還怕什麼不成?
反倒是陳慶傑的臉上,略微顯了幾分尷尬出來。
果不其然,兩手一相較,瘦子的內氣就傳了過來,同時手上發力,竟然想捏碎呂明生的指骨。
「呵呵,我是羅長欣,叫我老羅好了。」
怪不得這麼吊呢,居然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可惜,他遇到的是呂明生!
呂明生根本不在意這點小小的麻煩,轉頭對著另一個中年人,「這位是?」
他不在意,這位可是看得眼有點直了。
老羅只覺得自己的內氣,毫無阻攔地輸入了對方身體,卻是一如泥牛入海,不見了蹤跡,而對方的手,也軟綿綿地,任由他搓揉著。
可他死活用不上力氣!
不好,他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抽手,卻是有點晚了。
對方手心,似乎有著極大的黏性,他的手似乎同對方的手粘在了一起!
看在陳慶傑的面子上,呂明生本來是不想多事的,不過既然這姓羅的沒打算給陳前輩留面子,他自然也不會給對方留太大的面子。
胖點的這位已經看出問題了,顧不上回答呂明生的問題,抬手輕拍一下羅長欣的肩頭,「小羅,你倒真熱情啊。」
隔山打牛!呂明生一眼就看出了胖子的手法,他以前在這招上吃過虧,是仔細琢磨過的,於是送了一股大力過去。
同時,他的手有如游魚一般,輕鬆地滑脫了對方的掌握。
這下,羅長欣的熱鬧可就大了。
原本,胖子是為瞭解他急困,才倉促出手的,誰想對面這個姓呂的竟然也還了股內氣回來,還鬆了手。
隔山打牛的氣勁無處發洩,又正正地撞上呂明生的內氣,當時就在羅長欣的體內撞到了一起!
他身子猛然一顫,嘴角居然流出了絲鮮血。
這還是他過於要強,在強行地忍耐,否則的話,他嘴一張,鐵鐵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暗箭傷人!」胖子兩條眉毛豎了起來,戟指呂明生。
陳慶傑的功夫不行,但這點眼力架還是有的,趕緊走到三人中間,「誤會,呵呵,好了,一場誤會而已嘛。」
「這麼點玩笑都開不起?」呂明生輕聲一笑,「呵呵,老羅和你,下手這麼重,我這也不是不好控制力道麼?」
都是練家子,誰是誰非,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胖子知道這麼說下去,己方兩人鐵定是討不了什麼好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扶了羅長欣轉身就走。
「嘖嘖,唉,輸不起就不要玩嘛,」梁智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恨鐵不成鋼一般地搖搖腦袋,看那樣子,還是頗為痛心。
呂明生想的卻是別的,他看一眼陳慶傑,「陳前輩,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要不要我幫你搞定?」
「唉,算了,你們趕緊走吧,」陳慶傑的臉色不太好看,「這幫人……不是好惹的,不過,我倒是不怕。」
陳慶傑的外甥,在浙江省是個廳級幹部,這點小事,還擔當得起。
可呂明生不知道啊,他拿出那兩萬塊錢,塞進了陳慶傑的手裡,「陳前輩,一點小心意,我馬上就走。」
報紙包得方方正正,陳慶傑一眼就猜出裡面是什麼東西了,臉色一繃,「你這人怎麼回事?覺得我窮?」
「那算了,」呂明生也是個乾脆的主,不喜歡虛的,抬手一指那幫人的去路,「等下我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這世道,還沒地方講理了?」
「算我怕你了!」陳慶傑恨恨地瞪他一眼,一把搶過了那兩萬塊錢,「快走吧,快走吧。」
說歸說,呂明生他們三個才不會就這麼走了呢,坐在那裡大吃大喝起來,總算,大家還知道下午有事,喝得不算太多,一人一瓶白酒。
陳慶傑那幫人出來得比他們還早呢,路過大廳,好幾雙眼睛掃了過來。
「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梁智禹輕聲地問呂明生,「早知道,帶兩把手槍來。」
「氣質跟洪門的人有點像,」呂明生眉頭皺皺,「帶頭的不像國內的。」
三人出來,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蹤。
轉身一看,得,正是那胖子。
「走,不用管他們,」呂明生發話了,「先把車開出去,找個地方等他們!」
他有點火了,這麼點小事,沒完沒了的,索性大家玩場大的好了。
「我來說,」梁智禹一拽他,站住了,轉頭向胖子念叨了起來,「你先報個字號,免得誤傷。」
胖子愣了一下,隨即頭一揚,很輕蔑地回答,「你們,還不配問!」
由他吧,梁智禹這心,也算是盡到了,攔了輛車,直奔停車場。
走到停車場門口,呂明生才要進場,猛然間眼睛一瞇,低聲吩咐,「你倆,在門外面等我!」
他隱約覺得,這停車場裡,似乎有點問題,起碼,看門的都換了,而且,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
梁智禹跟他配合多年,最佩服的就是他這種直覺,一聽這話,就知道出問題了,拉著陳舟在門外站立。
呂明生懶洋洋地路過門衛,身子猛然一動,就掐住了此人的脖頸,「說,誰派你們來的?」
「哈哈,呂先生果然警惕得很吶,」一陣大笑,自停車場裡傳了出來,一個人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