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讓秦大小姐大是歎服,她為自己選擇的這個夫婿如此明智,感歎不已,對此更加歡欣鼓舞,在她的積極工作下同盟會類似學校不斷地出現在各個新解放的地方,隨著同盟會教材和工作人員的不斷努力,這些學校正成為一些本地幹部的初級培訓機構,更是土地工作的加速器。很多的學員帶頭的執行了同盟會的辦法,讓土改的阻力大大的減少了,這些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讓一些心存疑慮的眾人也開始了參加進來。
嵐山裡也是派繁忙,隨著顏修武的命令,一部分開鑿洞府的工程部隊開始了在嵐山的各個要地修築各種碉堡,作為材料的水泥上在顏舉凡這個傢伙的提示下開發的鋼渣水泥,這很好的解決了鋼鐵廠的廢渣問題,更使水泥的原料大大的便宜了,而且材質一點也不遜色。那個發明了鋼渣水泥工藝的嵐山學生更是高興,因為除了實際的獎勵之外,這種水泥被用他的名字命名這「陳潤水泥」簡稱陳氏水泥。這讓學生們的熱情無比的高漲,能夠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一種新的產品可以是科學界的無比榮耀。眾人投入了更大的熱情在工作中去,而堅持這一舉措的壞小子則欣慰的把這個好方法傳承了下去,從此後嵐山的新產品以研製人的名字命名的方法就被流傳了下來。
而就在現在,陳氏水泥正在被澆鑄在各個戰略位置預先挖掘的地基上。為了確保堅固很多重要的部位採用了鋼板和鋼筋強力的加固了。很多重要的堡壘已經可以確保不被200毫米以下的炮火所摧毀。而嵐山地地理環境也無法讓敵人使用更大口徑的炮火來攻擊。
此時的日軍東進兵團已經可以望見遠方的陪都城了,那夜色籠罩下的遠處顯出點點地燈火,「前進帝國的勇士們!」隨著吶喊日軍展開了他的獠牙,前進地隊形散開來,視線所及的地方佈滿了各個日軍的小隊。興奮的日本鬼子兵閃爍著眼睛向著前翻移動著。如果順利,今天晚上就可以攻破此城了。聽說第五師團曾經在南都好好地享受了些日子,那可是值得嚮往的好時候啊,據說軍官們已經向上司請命了。如果攻下此城那就讓大家痛快地玩一下,就像南都那樣。幾個人在彼此興奮地談論著究竟是先去搶劫雜貨鋪子還是先找幾個女人。好久沒有好好的享受一下子了。一個日本兵向胯下指了下,眾人一陣大笑,那小子長得猥褻無比,可以偏偏色處很。
一個小隊軍官呵斥道:「注意隊形,不要走散了,跟上隊伍。」眾人繼續前進著,那遠處的燈火像無比誘惑地影子化作了食物和美女出現在眾人的腦海。前進!
遠處的一個小小土坡的後面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個方向,看看四周的士兵緊張的樣子薛國華不由得焦急萬分。這些士兵顫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讓他焦慮萬分,現在陪都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黨首的衛隊了,可以是那區區不到兩千人的規模無異於杯水車薪。現在的人員組成主要是各個機關的衛兵和其他搜集來地後勤兵,這些士兵平時擺擺樣子還差不多。可以是真要讓他們打仗恐怕沒有人肯相信能夠支撐多久,不過現在沒有辦法了,如果不用那就無兵可以用了。即使他也不過是教導大隊的戰術教官,已經很久沒有實際的率領過部隊了,而且周圍的士兵還是臨時抽調的,大多都不熟悉。從他們地領章的顏色來看,似乎個個兵種部門的都有,從工兵到炮兵不一而足,不過他們拿著步槍的樣子恐怕真正訓練有素的沒有幾個。
好在這次為了保衛陪都,黨首把所有的後勤庫房都打開了,裡面的重裝備全部的都發了下來。除了不便使用的重炮以外,其他的火器大多配到了班裡,從嶄新的快槍到水冷重機槍更有部分的迫擊炮。正是有了這些他還稍微輕鬆了些,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守了。就在天還亮的時候,他把分到手下的眾人挨著甄別了一下。把懂得操作迫擊炮的和可以操作重機槍的分了出來,祖先保佑,居然找到了幾個,這可以是寶貝啊,按照他在歐洲所受到的現代戰爭教育,一個連所有火力都必須圍繞著機槍展開,單純的依靠射速極慢的單發步槍無法在現代的條件下開展戰鬥,而步兵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保障火力點可以發揮火力,所以他把這些寶貝疙瘩好好地安置在陣地上,還在周圍安置了無數的預備陣地。
從總裁對包括他在內的所有陪都可以調集的軍官訓話來看,黨首已經下了最後的決心,此地將作為最後堅守的陣地,如果陪都丟失了,恐怕古國的命運就要堪憂了,家國的榮譽,軍人的尊嚴讓他再無法平靜地面對。看著黨首那深邃堅定的目光,他感受到了那一絲絕望的悲憤。那一刻他的心被緊緊地揪住了。「此時此地,將退無可退,我輩男兒在此一戰,生則榮耀萬世,死則光照千秋!」這話語一再響徹在陪都的上空。
就在剛才他把這最後的絕境告訴了這些倉促組成的隊伍裡的眾人,「後面將上我們最後抗戰的希望,前方是要來毀滅我們的日本鬼子,後退一步我們將萬劫不復,沒有了國的庇護,我們都將是亡國媽,弟兄們,我們的妻兒家小就在後面,為了他們,我們必須戰鬥,南都被鬼子攻陷之後,三十萬軍民被屠殺,無數放下武器的軍人被殘酷殺害,面前的不是人類,是一群畜生,和他們沒有道理好講,這不是我們國內的軍閥戰爭,也沒有繳槍不殺好說。如果你以為鬼子看到你放下了槍就會放過你。那你就錯了,後退一樣會死,是男人的就給小鬼子們看看,咱們國還有男兒!衛長官的緩軍就快到了,只要咱們支撐幾天,到時候黨首一定不會忘記咱們地,大傢伙兒陞官發財就在今天了。都把精神提起來!」聽到他的話,眾人的那驚慌的眼神先是吃驚然後變的痛恨,隨即以發出了堅定的光。看到大家的知道現在可以一戰了。
眾人緊緊地盯著前面。雖然眼睛射出著仇恨不過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們地恐懼。一早就聽說過鬼子的殘暴,可以是真正面對還沒有過,只是聽老兵說過日本鬼的火力極猛,而且他們的炮很厲害,只不過很多人千方百計地不上前線還是沒有想到鬼子居然偷襲成功打到了陪都來,看來該著的跑不了啊。幾個人暗自痛恨著,不過現在的情勢有不得自己了,後面就是督戰隊。如果調頭向後跑,恐怕比打鬼子的危險還大,而且據說黨首就親自率領衛隊在後面,恐怕自己的那些關係無法起作用了。不過更多地人還是被此時的情景打動,死就死吧,操,跑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鬼子的樣子呢,這次就隨了願吧。撈一個也就值了,萬一不死不能撈個功勞。
群星閃爍,這一日天氣晴朗,清澈的夜空分外的迷人。只不過此時的石廣文無法平靜,根據最新地情報,東部的防線部隊已經無法發揮作用了,他們被日軍的側翼偷襲打得大部殲滅,其他的也潰不成軍了。而日軍的前鋒已經馬上就要到達陪都的郊外了,雖然之前已經緊急動員了民工和部隊搶修工事,可是對於能否守住還是把握不大。沒有一支精銳地部隊就和日軍展開陣地戰是十分危險的。他已經做好了潰散的準備,只不過是退往後方還是就此死戰到底還是沒有最後的決定,而在現在的情景如果輕言撤退恐怕將重蹈南都地覆轍。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自下著決心。
「大家準備了。」薛國華輕聲傳達著命令,看著眾人輕聲的把命令傳達了開來,他不由得放下了些心,畢竟是訓練過的士兵,雖然沒有經歷過甚麼戰火,不過還是可以保持著鎮定的。只要待會兒一開始交火,不崩潰,那麼就可以進入狀態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不再擔心部隊崩潰了,而最危險的恰恰是開始交火之前的這段時間,這沉重的壓力足以使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新兵崩潰,即使是多年的老兵也不是全部都可以自我調節的。前方的潛伏哨發出的信號提示著,鬼子靠近了,好在之前就做過測距,就等鬼子的大隊人馬靠近了,前面隱隱約約閃現的反光。
薛國華反而放下了心來,看來鬼子的前進的路線正好在他的陣地的前方,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鬼子會在他的側翼出現,而讓這些初次經歷戰火的傢伙們驚慌失措了,只要下面對敵就可以充分發揮火力,他也不指望可以隨機的調動部隊,這些菜鳥們很容易因為調動而混亂,那個時候可就糟糕了,好在前面的敵人似乎已經展開了,而且還沒有發現自己陣地的位置。這樣一來就可以發揮襲擊的突然性,更可以讓鬼子無法在夜間判斷它們陣地的準確佈置而佔些便宜,等到一交了火被突襲的鬼子就無法從側面包抄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看來這次運氣真好啊。
「板本君,你說支那人是不是都了?聽說上次的部隊在南都進攻的時候守軍一夜之間就跑光了。我們有這樣的運氣嗎?」一個上等兵躬著身子說道。旁邊幾個人笑道:「籐下進,你的膽子也太小了,我軍進攻的時候支那人有幾個膽敢頑抗的?還不是一即潰。」一個軍曹輕聲地回答著。板本千助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只要小心就好了,送了命的是運氣不好。前次戰鬥就有幾個倒霉的傢伙被自己人的炮火給炸成了兩段。尤其是夜裡,打起來可以要小心。還有小心支那人渾水摸魚。」眾人不住口的咒罵著炮兵部隊裡的混蛋。有時候他們比支那人的威脅還大。好在這次配備給他們的炮兵就在不遠的地方構築了陣地,觀察哨也在後面扯著電話線隨著他們前進著。
前面地一個士兵拿著大槍在崎嶇的天地間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前進著,這裡雖然是冬季了,可以是還是有很多的植物,尤其是低矮的灌木。這些都讓夜裡地行進變得無比困難,要不是長官命令不得點燃火把。一定不用受這個罪。只不過他們也無法確定支那人是不是還在前面。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小心些吧,就在幾個人嘀咕地時候,一陣清脆的槍聲打破了夜裡的寧靜,幾個倒霉地日軍士兵栽倒在地上,其他人趕緊臥倒在泥水裡。弄得滿身濕漉漉的也顧不得了。畢竟命要緊。幾個人把頭緊緊的埋在地上,一串串的槍彈從前面射了過來,在頭上嗤嗤的飛過。打的灌木的枝葉亂飛不已。
薛國華拿著一支步槍朝著前面開了一槍,打掉了一個站的姿勢比較高地日軍,其他眾人隨著槍聲一齊開火射擊著,在夜色裡看不清楚,如果讓鬼子前進得太多,很可能讓鬼子過於接近了,而使大家的軍心不穩,沒有辦法只好在這個距離開火了。如果是他一手訓練的精兵他可以把鬼子放到百米以內再打,讓火力更加充分的發揮出來。現在只能是想一下了。不過從開火的狀況來講,這一線地火力似乎都展開了,雖然效果不好,沒有擊中幾個鬼子,不過只要開了槍哦,他就放了心。只是從鬼子的反應來看,對方似乎訓練有素。在槍響的同時就臥倒在地上,戰果似乎不怎麼好,不過現在也顧不得了。
眾人興奮的拉動著槍栓把子彈頂上了膛,不過這些鬼子還真機靈立刻臥倒了,怪不得聽老兵說這些鬼子格外的狡猾。不過現在他們顧不得許多了,朝著鬼子趴著的方向就是一頓射擊。打地周圍的草木一陣亂顫。痛快啊,當兵這麼久都沒有射過這麼多的子彈。薛國華聽著士兵興奮的嘀咕,不免有些尷尬,這些士兵有的已經有很長地軍齡了,可以是居然沒有幾個打過槍。要依靠這些士兵守住陪都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籐下進躺在地上嚎叫著。他的運氣不好,剛才有顆子彈正好擊中了他的腹部。周圍的幾個人趴在附近無奈地看著他,要是擊中了胸部還好說,現在打在了腹部恐怕即使軍醫也沒有辦法了,果然一個從後面上來的軍醫看了一眼無奈地搖了下頭。這樣的重傷在現在的條件下幾乎是必死的。腹部的傷口已經被子彈的巨大衝擊力打得一團糟了。幾個鬼子兵無奈的向前爬去,小隊長咬著牙看著地上拚命嚎叫的傢伙,他的叫聲引來了一頓敵人的子彈,飛射的彈頭打在周圍,他的小隊長抽出指揮刀狠狠的砍了下去,慘叫聲嘎然而止。眾人小心地向前探看著,夜色裡無法發現敵人的位置,只知道支那人是在前方射擊的,具體躲在甚麼地方還無法判斷。小隊長跑到炮兵觀察哨旁邊嘀咕著,估計是在要求炮火支援。不過因為這次輕裝偷襲前進,炮彈攜帶的不多,而且處於敵人的內線的內線作戰,炮彈控制得很緊。最後讓他的失望回來了,氣的他罵道:「擲彈筒向前方打幾發,把支那人給炸出來,其他人低姿態前進。」
幾顆榴彈呼嘯著依次落在前面二百米和三百米的地方,爆炸起的火光把周圍照得一亮。薛國華低聲喊道:「都把頭低下!」話音未落一發榴彈就在附近爆炸了,四射的彈片在頭上嗖嗖的飛過。眾人趕緊縮進了脖子,都暗自慶幸著。一個剛打的興起想站起來的傢伙匆忙中被旁邊的戰友推倒在地,他的罵聲還沒有出口一塊飛濺的彈片就炸在了他的鋼盔上,巨大的衝擊讓他的髒話又嚥了回去。周圍幾個人不由得吐了下舌頭,要不是他被撲倒了現在估計正好打在胸口上。那小子愣了片刻趕緊謝了旁邊的救星,鬼子已經逐漸的逼迫了。不斷有日軍還擊的子彈嗖嗖的從對面打過來。
戰鬥激烈地展開了,雙方不時地有人中彈。因為提前預設了陣地,日本鬼子在夜裡進攻的時候吃了個小虧,不過他們的擲彈筒很犀利。總是可以恰好打在機槍工事的附近,讓壓制火力不時地中斷,已經有兩個倒霉的機槍手被炸死了,還有幾個負了傷。不過大多數的人都進入了狀態,這也讓薛國華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