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隨著戰局發展對四民黨的不利,很有一部分高官轉投到了日方的懷抱,半公開的和日寇眉來眼去,這些石廣文都看在眼裡,中國是個很容易出漢奸的地方,只要有些風吹草動,這些所謂的高層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國家民族。好在很大一部分人暴露了出來,隱藏在他們周圍的日方間諜竟然抓獲了近三百名,嘿嘿,這個數字報出來石廣文自己也曾經大吃一驚。
好在這次鹽統反應迅速很是得力,等達一仗結束了為他們頒個勳章吧。想到這裡石廣文的目光注視向那張寬大的鐵梨木辦公桌,那上面的報紙上赫然刊登著抗日義勇軍的通電金文。自從這份通電收到之後,石廣文就調集了大量的人力調查,他想看看是什麼組織居然有這麼大的魄力可以直接裁斷日軍的後方補給線路。
從返回來的情報表明,這只抗日義勇軍是北方一個抗日同盟聯合會發起的一支地方武裝,成立的時間很短,甚至是民間自發的雜牌部隊,不過從他們的戰鬥力來看似乎遠遠高於普通的地方武裝,在和日軍的交火來看竟然屢屢佔據上風,這在他看來太有些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就算是日軍後方的後勤部隊的戰鬥力也是遠遠高於他們的部隊的,而日軍竟然吃了不小的虧,甚至就在今天一個小時前還損失了兩個日軍大隊,這情報竟然讓一向久經風浪的他大吃一驚。
不過好在他們不是一項和自己作對的人民團結黨的武裝,只是一個小組織的人馬,既然現在是一致抗日就暫時不要顧及了,畢竟現在他們還是分散了日寇的很大壓力,這些還是對四民黨有利的。不過他們究竟為什麼可以擁有如此強的戰鬥力呢?這個問題要好好地調查了。牆邊的自鳴鐘發出咚咚地響聲,已經上午十點了,不知道現在前方的進展如何了。今天的時間過得很慢啊。
四名黨的陣地上,現在正在一片硝煙戰火中,迎頭攻擊的張天佐部在經歷了前期地順利進展後,進攻的勢頭被日軍的頑強抵抗減慢了下來,甚至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這慘烈的戰鬥在每個戰壕,每個工事之間展開。雙方的士兵在每寸土地上爭奪著,日軍的第二十五師團餘部極其頑固地發動一次次地逆襲,不斷地用白刃戰向這四民黨的部隊衝擊,現在幾乎每寸土地上都倒下了雙方戰士的屍體。
張天佐焦急地調配著部隊,現在前方地激戰吸納了他大部分的兵力,之前幾個月的多次交火已經讓他的部隊受了很大地損失,這次的部隊有相當數量的新補充的士兵。這些甚至是剛剛吸收來的士兵。
還沒有來得及訓練就匆忙地走向了戰場,他很懷疑有多少新兵可以在這樣慘烈的戰鬥中倖存下來。戰鬥到這個時候已經是雙方一致精神的較量了,雙方的指揮官已經無法完全左右戰局了。在這關鍵的時刻誰要是頂不住了,之前取得陣地都可能會完全喪失,可是現在要不要把最後一支預備部隊調往前線呢?
此時戰線已經推進到了日軍的腹地,只要拿下了這塊高地就可以控制周圍的一大片區域。更可以威脅日軍整個戰線,只要突破了這裡就可以讓整個的戰局明朗化,甚至有圍殲的可能。顯然日寇也明白了這一點,他們正瘋狂地進行反衝鋒試圖把四民黨的部隊打下去,只是這次他們慣常的戰法已經無法再取得壓倒的優勢了。四民黨的士兵都打紅了眼睛,一個個瘋狂的進行著廝殺。
「啊……」一個日軍嘶吼著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脖子噴湧了出來,喊到最後只剩下了血沫在噴濺,他剛剛被迎面打來的槍彈擊中脖子一側,歪曲的頭顱掛在半個脖子上,掙扎的抽搐著,周圍的日軍士兵沒有猶豫狠狠的和衝上來的四民黨戰士撞到了一起。
雙方赤紅著眼睛刺殺著,三八步槍稍微佔據長度的優勢,輕而易舉地撥開了對面刺來的槍刺狠狠的扎進了迎面一個戰士的腹部,一擰一挑鮮血合著腸子就流了出來。對面的戰士無力的跪倒在地死死地抓住刺來的步槍。
「三子……!」張萬瘋狂的衝了過來,掄圓了打光子彈的機槍狠狼的砸在鬼手的頭上,「噗的的一聲響,那個鬼子不甘心地瞪著眼睛倒在了地上,目光中有著遺憾和張狂。周圍的士兵衝了上來,圍攻著幾個鬼子,只是這幾個鬼子的刺刀很是嫻熟,一時間左撥右擋讓眾人無法得手,更是有個不小心動作大了的士兵給刺的倒在了地上。班長從後面走了過來,剛才的一發流彈傷在了他的腰上。
「都他媽的白吃飯的,你們手裡的是棍子嗎?」班長憤怒的罵道。隨著喊聲「砰」的一聲一槍打爆了一個鬼手的頭,眾人醒悟過來,幾聲槍響就讓眾鬼子見了閻王。幾個老兵嘿嘿笑著向前衝去,留下後面的一片罵聲「你姥姥的,你們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和鬼子拼什麼刺刀,有什麼傢伙都給我招呼道他們的身上去,別學傻瓜似地和他們鬥,咱爺們是打鬼子的不是叫鬼子打得,一群混蛋……」後面的人吐了下舌頭,嘿嘿,班長罵得犀利,自己確實是昏了頭居然和鬼子拼起了刺刀,有子彈不幹他娘的真是蠢得很了。
「拿著,把你那個燒火棍子扔了吧。」說著班長從地上撿起三手的步槍,遞給了張萬。後者嘿嘿笑了一下,把砸得變了形的鬼子機槍丟在地上,上面的機匣處還染著白花花的腦漿,已經破爛不堪了。
「太可惜了,這可是我繳獲的挺機槍。」張萬嘀咕著重新的接過步槍,好在這東西射擊速度不快不容易出問題。「你小子行啊,知道把機槍掄圓了,好,就這樣打,可惜了三子這機靈孩子啊。等後面來收斂他吧。現在咱們去幹鬼子!」說著當先走去。
張萬朝地上看了一眼,擦了下眼淚向前面走去,這個三子和他同住一起,好得像親兄弟,不想這次殉國了,死就死吧。下次不要投胎在亂世了。迎著震耳的槍聲他向前方跑去,自己的生死弟兄現在正在前面廝殺怎能少了他這個主力,「三子我現在就用你的槍給你報仇吧!小鬼子們,爺爺來了!」張萬吶喊著向前面衝去。
日軍軍部裡,一堆官員正緊張地關注著前方的戰局,這次四民黨發動地突然襲擊正好打在日軍的軟肋上,激戰多日之後彈少糧盡而正需補充之時後方竟然有亂黨共然襲擊運輸車隊。軍部剛剛派人圍剿。
四民黨居然在這時突然發動了攻擊。打了大日本陸軍一個措手不及,讓亳無防備的日軍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傷亡,現在前方仍然在激戰中。
顯然是四民黨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情報,正在抓住這個日軍難得痛腳狠狠的乘勢打擊。
如果沒有好地辦法那麼前線的幾個師團就要遭受毀滅性的打擊了,這些沒有了子彈的士兵無法對付衝上來的潮水般的敵人,而只能步步後退。雖然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可以給敵人造成很大地殺傷,可是這是在自己付出更大損失基礎上取得地。而敵人的人口眾多,只要召集就可以很快地恢復建制,可是現在日本本土已經在進行戰時動員了,要佔領龐大的土地必須有足夠地士兵。這些士兵都是經過多年訓練的精銳,觀在盡然因此而損失在此,這是大日本陸軍無法接受的,也是天皇陛下的恥辱。
可是現在即使距離最近地日軍主力也在三日的路程之外,本來依靠大日本陸軍的強大戰力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所以最初的計出也是兩個集團齊頭並進,不過這兩個集團為了給四民黨地抵抗力量以包圍的威懾,現在相距過於遙遠,要在敵人密佈的地區攻擊前進來救援恐怕要很久,這樣即使到了,也不知道這些被圍困的部隊還能不能堅持得住。何況現在的戰局已經不單純的以日軍的計劃行事了,四民黨為了有效的打擊包圍中的日軍,一定會命令各個地方的武裝極力拖延救援部隊的行動。恐怕真的打到了,也只能為被困部隊收屍了。
看來只有從後方強攻了,只是現在從銅城地區剛剛傳來的消息,短短的兩個小時之內就有兩個大隊的日軍在進攻中被殲滅了,這個消息令在場的眾人大吃一驚,要知道這種整建制的部隊被殲滅的情況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之前還是在進攻德蘭帝國的要塞的時侯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只是那是很久以前面對要塞的進攻,怎麼會發生在此時呢,要知道已經佔據的支那本土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反抗武裝了,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小組織就可以讓大日本陸軍遭遇如此慘重的損失呢?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次指揮戰鬥的是山本龜太郎少佐,他可不是無能之輩啊,早年就曾經戰功赫赫,只是一直礙於他的出身才遲遲無法晉陞。並不是那種無能之輩,是什麼樣的軍隊可以讓這個久歷戰火的老軍人如此狼狽呢?
村正崗寧搖晃了一下頭,歎了口氣:「命令我空軍加緊支援前方,出動全部飛機攻擊這三處地方務必在兩日內打通戰線,並向國內空軍求援要求他們盡快派遣飛機來助戰,準備補給物資空投到被四民黨包圍的陣地上面,只要有了物資補給,我大日本皇軍還怕過什麼人?」
眾人一陣點頭,不錯只要我空軍可以空投彈藥,日軍一定可以堅持到援軍到來,眾人趕緊行動,一個參謀拿著電報趕了過來:「小野原聯隊長發來電報,要求加派飛機去錢江大橋助戰,現在他正同匪軍激烈交火中,因匪軍佔據有利地形他們的進攻屢屢受挫!」眾人一驚,這個小野原可是日軍中的虎狼之輩,他在軍中憑借其優秀的出身和深厚的背景屢屢對軍部指手畫腳,只是因為他的出色戰績眾人也是無可奈何,況且他背後的都是帝國大員。這次能聽到他受挫本來是開心的事情,只是現在地局勢下可能因為他的失利而葬送日軍主力師團。這讓眾人心中憂喜交加。
「命令空軍金力支援他,保證不間斷地掩護他的部隊攻擊一定要把錢江大橋奪過來。」村正剛寧說道。參謀答應著去了。「等等,再查下資料看看錢江附近還有那裡適合浮渡和架橋,如果強攻不行就命令他換個地方架橋吧,現在時間寶貴,不能浪費在這可預料的事情上。
眾人答應著分頭查找著。為了能夠「進入」支那,大日本帝國經營了多年,曾經多次派遣眾多的間諜搜集各方面的情報資料,並且準確測繪了各個地方地交通坐標,也包括了眾多的河流信息,現在只要能找出錢江的水文信息來就可以明顯的改善狀況。而日軍援集的資料之詳細恐怕是國人無法想像的,即使歷史最悠久的尚務印書館裡地資料也沒有辦法和日軍軍部比。況且這座尚務印書館也在進入支那之後作為敵產給金部接收了。
就在日軍軍部為了錢江奔忙地時候。小野原憤怒的注視著江的北岸,那些亂黨真是可惡之極,居然有完備地工事阻擋讓他派出的一個中隊的士兵幾乎全部陣亡。即使受傷的也在搶救下來之後失血而死。
而掩護地飛機在盤旋之後因燃油不足只能返航了,少了天空的顧及亂黨的迫擊炮又出來發射了,讓正打算一擁而上的支援部隊金部玉碎在橋的中間,那血肉橫飛地淒慘連小野原這鐵石心腸的也為之痛心疾首。
「八嘎。這些愚蠢的空軍居然無法盡職,他們擁有最好的軍費撥款,有著最好的伙食補給,現在居然無法掩護陸軍?真是混帳透頂!」小野原憤怒地揮舞著右手,彷彿在擊打一個看不見的對手。幾個參謀彼此對看了一眼。這只可惡的支那亂黨居然如此難以對付,而且他們的使用的槍彈也是異常的恐怖,只要是被命中了,很容易喪命,如果包紮不及時即使流血也是致命的。現在之前那個中隊的戰損率幾乎達到了百分百,而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很多日軍士兵都對這次任務失去了信心,看著那些倖存的士兵的躺在擔架上嚎叫,眾鬼子的心中一陣緊縮,這要是死了還好,要是萬一不死可就糟糕了。
他們對岸的陣地上正熱火朝天的整修這工事,現在鬼子的飛機飛走了,這個最大的威脅一去,大夥兒都忙碌著救治傷員加固工事。林逸龍正在逐個的慰問受傷了的同志,經過上午激烈的戰鬥現在在供試的掩護下只有不到十幾人的傷亡,從敵我交換比例來看還是很大的勝仗,好在事先準備的醫藥到是不缺,只要是沒有當場陣亡的,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救治,而且馬上就有後勤輜重隊來了,到時候受傷嚴重的可以到後方很好的修養。
「不用沮喪著臉,待會跟隨輜重隊一起回去,養好了傷再來殺鬼子也不完啊。你放心鬼手一時半會還是殺不完的。」林逸龍安慰一個哭鼻手的小鬼道旁邊眾人一陣哄笑。這個小子是被鬼子的飛機彈片打傷的,連一槍都沒有開就掛了花,怪不得他不服氣,戰鬥激烈的時候他想支撐著向鬼子打幾槍,可是他一隻手怎麼也擺弄不好,還讓周圍的人給罵作礙手礙腳。這讓這個一直好強的小傢伙心中惱怒才痛哭起來。
「團長,我還一槍都沒有開呢,就受了傷,你就讓我打幾槍吧,我連一個鬼子都沒有殺回去鄉親們會笑話我的。」哈哈,周圍的眾人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小傢伙是怕人笑啊。李義龍強忍著這笑臉說道:「嘿嘿,照你這麼說我也一槍沒有打,是不是也沒有臉面見鄉親?打鬼子要聽從部隊的安排,只有養好了傷,才能更好的戰鬥,服從命令。」
「是,我,聽命令,不過團長你可要給我留幾個鬼子啊」那小子還是有些不放心,正喧鬧著輜重隊終於來了,更讓林一龍開心的是給他帶來的煙霧彈,有了這個好東西,鬼子在派飛機來損失可就小多了。而且炮兵也可以在煙霉中向鬼子的陣地發射炮彈了。現在大伙都攢足了盡頭好好給鬼子上一課。因此這中午的午飯也吃得特別香,有了些輜重隊帶給他們的好臘肉,這可是好東西,不多時間陣地上就傳來陣陣香氣,讓眾人胃口大開。
遙遠的地方也有幾雙眼睛睜關注這裡的進展,這些人看著手裡地電報都在思索一個問題。這支突然改變了戰局的抗日義勇軍是誰的組織?他們的戰鬥力還真是少見得很,有為此欣喜的也有為此失望的。
畢竟如果日軍成功地殲滅了四民黨的主力將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無論是為了他們自身還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他們都不希望出現不利的局面。而這支突然通電的抗日義勇軍從此也走進了某些人的視線中。好在時間還充裕得很可以慢慢地觀察一下。
在激戰中地張萬可沒有這麼多地時間,現在他正和他的班長幾個躲在一座殘舊工事的裡面看著前面地戰局的進展。半夜裡吃了點東西之後大夥兒就再也沒有機會進餐,戰場上的激烈交火讓大家根本沒有時間感覺到餓。好在現在為了躲避日軍的飛機,大家躲進了這座工事中。日軍為了避免誤傷從來不對工事轟炸。怕誤傷了裡面地日軍士兵。發現這一情況的四民黨士兵紛紛地利用這個機會來躲避空襲,現在大夥兒終於可以透一口氣了,幾個人從懷裡掏出了乾糧費勁地撕咬著。張萬掏出的饅頭上赫然有個彈洞不知道是哪裡飛來的流彈從他的前胸穿過,大夥兒都打趣起來:「張萬你小子運氣真好啊,這樣都可以不死,連皮都沒有擦破。嘿嘿。真他奶奶地運氣啊。」眾人紛紛點頭,是啊,這小手這麼大的塊頭居然到現在連皮都沒有破,眾人無不羨慕得很。
「嘿嘿,還不是大夥兒幫忙好幾次都是你們和班長救了我。要不我說不定早就死了嘿嘿。」說著張萬傻傻的一笑。話音未落一群日語的聲音在周圍喊了起來,聽得多了,似乎眾人也聽得懂了他們的意思,應該是衝鋒。「他奶奶的,這些小鬼子連點飯都不讓人安靜地吃,就急著去投胎,弟兄們,給狗日的打出尿來!」班長罵道。眾人齊聲應和著站了起來,各種武器立刻架設在了縫隙裡向外射擊著,這是日軍萬師團又一次的衝鋒試圖開闢出一片空投場來。
只見一群鬼子脫了軍裝露出白色的襯衫,端著刺刀衝了出來,後面還有幾發可憐的擲彈筒支援了一下。眾人咬著牙把手彈打向他們的側翼,一群受到突然襲擊的四民黨戰士慌了起來,有幾個向後跑的時候被鬼子捅死在陣地上,場面一陣大亂,幾個士官沉著的組織著士兵應付這鬼子的刺殺,逐漸穩定了局勢。
班長叫了起來,「是咱們團的教導隊的,弟兄們咱們給他們支援一下。大夥兒瞄準鬼子的後續部隊,不要讓他們支援上來,打他狗日的!」說著拿著步槍連連射擊,一時間一堆彈雨打向了鬼手的隊伍很快就把鬼子的衝鋒隊伍壓制在後面,一個鬼子軍官發現了這裡的他們,立刻指揮一小隊鬼手士兵想著這邊衝了過來。好在教導隊的官兵得到支援之後立刻穩住了陣腳,很快就把襲擊的鬼手殺光了,騰出手來的教導隊從背後對那些衝到這邊的鬼子紛紛開火,一時間彈雨紛飛,張萬的頭頂上流彈亂飛,大家趕緊把頭埋列了地下,被鬼子打死也就算了,要是被自己人打死那才冤枉呢。
張萬罵道:「這群混蛋居然不怕誤傷了咱們,好歹咱們也救了他們啊,要不然他們早就被鬼子捅死了。」班長笑了一下說道:「他們沒有做錯啊,雖然危險點可是這樣最保險,要是他們也用刺刀咱們才麻煩呢咱們現在才五個人不帶傷的才三個,衝過來的鬼手可是有三十個,等到他們衝到這裡咱們也就都死光了,我才不信你小子一個人能對付三個鬼手呢。」眾人想了一下也對啊,還真是那麼回事。就在這時槍聲停了,外面走進幾個軍士來,「你們打得不錯啊,知道支援的時候打哪裡,嘿嘿,不錯,怎麼剛才有沒有罵我們會誤傷啊。」眾人一陣大笑,目光不由得投向張萬,後者抓了下頭尷尬地笑道:「沒有,怎麼會呢。」班長踢了他一腳敬禮道:「長官,我是要一零二團三營四連一排一班班長張大牛。現在我們全班全部在此,清長官指示。」眾人趕緊立正。
「全部在此?」「是,出發時補充到了十五人現在就這五個了。」張大牛立正答道。眾人一陣默然,「不錯,你們都是好樣的,不愧是優秀的軍人,現在你們暫時隨我們行動吧。」為首的一人答道。張萬悄悄地問旁邊的一個士兵,「兄弟,他是誰啊。」那人瞪了他一眼,「你連咱們團長都不認識了?」張萬大吃一驚,團長啊,那可是高官了,嘿嘿,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咧著嘴巴笑了起來。
「不錯,我就是一零二團團長沈重道,現在全團企部在此了。」
沈重道轉過頭對張萬說道。眾人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想到現在一個團就上下了不足百人了,眾人的眼睛一陣濕潤。
「一零二團全體隊友,現在就我們這些人了,要在這裡堅持到後續部隊到達並打退鬼子的進攻,你們有信心嗎?」沈重道低沉的說道。
眾人沉默了一下,齊聲答道:「誓死報國!誓死報國……!」
「好,不愧是我熱血男兒!懂得誰輕誰重,只要我們這次能夠堅持住,鬼子就會遭遇前所未有的大失敗,即使我們全部殉國了,我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這些鬼子將會被我們的後續部隊消滅,可以說只要我們堅持住就可以瞑目了。」沈重道大聲說道。眾人一陣激動。
外面的衛士叫道:「團長,鬼子又上來了,這次好像是軍官帶隊衝鋒。」眾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