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前面是不是鬼子來了。」一個放哨的士兵報告道。眾人立刻抖擻精神向前方看去,嘿嘿還真是鬼子來了啊。前方煙塵滾滾,地面可開始顫動,一隻鬼子的大部隊開來了。前方數輛摩托車開路,無數的卡車跟在後面。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一時間眾人都呆住了。沒想到鬼子出動了這多的人馬啊。
「大夥兒注意隱蔽,不要暴露了目標了,讓他們過去好了嘿嘿,鬼子這麼多可不是咱們這一個班對付得了的。」班長小聲說道眾人紛份點頭,是啊,這樣多的鬼子還是留給大部隊吧,咱們的任務可視繼續監視鬼子。只是這樣一來白白讓他們過去了,眾人心中都大是不開心,「二柱子,剛才咱們來的時候埋的那顆地雷你沒有搞錯吧。怎麼這般天都不響?」「是啊,你小子是不是沒有埋好啊,還是在總惦記你新媳婦啊。」大夥兒紛紛埋怨起來。
「哪有啊,我明明埋設的很好啊,不會是地雷失效了吧。」二柱子抱怨道,這次他們來的時候在後面埋設了一隻巨大的地雷。現在大夥兒正懷疑地注視著這個傢伙。好在這個時候一聲巨響,傳了過來,眾人開心的向後方望去,只見一里地以外,一股子黑煙沖天而起。無數的殘肢斷臂和汽車殘骸都從天空中散落著。
「哈哈,中了,中了」二柱手興奮的就要跳起來,班長一手把他按倒在地,罵道:「你小子不要活了,要是讓鬼子看到。咱名這一個班可就要交代了。」
正在風馳電掣地開進的鬼子兵,忽然被一陣巨響驚得呆住了,只見前面第二輛卡車忽然騰空而起。化作了零件和血肉散落了下來。
砸到了四周的地上,更有些落在了後面的車上,無數地人被砸得頭破血流。上面的一個排的日軍士兵幾乎全部覆沒,山本龜太郎大怒,這些混帳前哨,居然沒有察覺有地雷埋伏真是無能地很啊,現在出師就不利,連亂黨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就損失了一個排,真是無能。他命令車隊停住。
「八嘎,你這混蛋為甚麼沒有發覺埋伏,你的車隊是擺樣子的嗎?你的摩托是好玩的嗎,再發生這樣的事故,你直接自盡好了,大日本沒有你這麼無能的部下。」說這狠狠的給了聞訊返回來地前置搜索隊的軍官一個耳光。後這一個立正道歉著:「嗨。屬下無能,這次一定仔細搜索。
山本龜太郎,坐在車上,沖周圍戒備的日軍士兵擺了擺手,喊道:「解除戒備狀態,全隊繼續出發,前方注意警戒。行進速度放慢,這只是亂黨的騷擾。」眾人立刻登車前行,只是這次速度慢了很多。車隊小心地繞過那個大坑,那巨大的雷坑讓眾多的鬼子兵鬥心驚膽戰起來,這只巨大地地雷要是中了,恐怕也要向剛才那輛車上的士兵一樣化作血雨了吧。日照大神保佑咱們前方的搜索隊能夠發現吧,要始終地雷也是三輪摩托比較好啊。畢竟上面才三個人,損失還小些。
被打了個耳光的搜索隊長正在惱火的呵斥部下,剛才的地理位置古怪正好在三輛排頭摩托的空隙中,而倒霉地的第二輛卡車居然正好壓中了,不能不說他們運氣實在不好,這次只好把九輛摩托並排在前面,以便讓每一顆地雷都可以被引爆,這樣即使被炸身亡也可以洗刷自己的恥辱了。好再不知道什麼緣故,這次沒有地雷在前面了,這讓搜索隊長吃驚地同時也大是奇怪,不明白為甚麼只會埋設一顆地雷,他都有了殉國的打算了,可是居然沒有事情了。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都是陳雪明安排的,襲擾鬼子在打擊他們士氣的時候還要讓他們能夠心存僥倖,這樣可以讓他們肓目的驕傲下去,這樣下次設計地時候才可一讓他們吃更大的虧才有趣。當然這些鬼點子是顏舉凡在他的老鼠堆裡經常宣傳的觀點,被這些有心偷師的傢伙偷偷的給學了來的。
在經歷了膽戰心驚的行軍之後,他們終於在夜色落下之前超到了抗日義勇軍的陣地之前,在望遠鏡裡山本龜太郎正面無表情地打量著這塊陣地。前方這塊土地在兩日不到的時間裡,已經有一條暢通的公路變成了一座陣地,只見上面佈滿的各種隱蔽的工事及各種戰壕,更又有無數的封鎖溝在面,這讓一向不太看得起亂黨的他大大的吃了一驚,只是現在他身為官長自然不好把心思表露在部下的面前。
幾個帶隊的大隊長來到這個昔日平級的上司面前,恭敬的敬禮之後對這陣地觀察了起來,雖然心裡大多對這個新上司有些不以為然,可森嚴的軍紀讓他們都極其恭敬。誰也不想給人抓住把柄,只是他們觀察完之後就再也沒有心思想這些!這些陣地讓久經戰火得他們都吃驚了起來,本來已他們所想的不過是些亂黨在這裡不知道死活地搞了些東西,最多不過是挖條戰壕就算他們精銳了,哪裡知道現在呈現在眼前的居然是這們負載精巧的陣地工事,看來這次任務的難度不小啊。
山本龜太郎看著前面的陣地逐漸明白了,為甚麼前些時候自己派出的剿滅部隊會狼狽逃了回來,恐怕就是自己帶隊也無法討好的。這麼嚴密的陣地他都不曾在戰場上見過,即使是日軍的野戰陣地也不過是幾條戰線交錯,就算不錯了,除了永久修築的陣地之外沒有誰會這麼麻煩的搞這些地,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激動,看來這次或需要血戰一場了,希望亂黨的軍隊能個比他們修的陣地差一些,不然大日本陸軍恐怕要遭遇挫折了。
他看看幾個昔日同僚的臉色不由一陣冷笑,你們也會害怕嗎,當年這幾位可是狠狠的嘲笑過自己這個平民軍官的。他平靜地說道:
「不知道諸位看過亂黨地佈置之後又甚麼計劃,這次看來是碰到麻煩了。」山本龜太郎用一串標準的敬語開始了談話。眾人忙恭敬的聆聽著。
他指點這陣地說道:「現在我軍兵力和敵人相差不大,單純以我軍地精銳足夠擊敗敵人。可是,現在亂黨依托精心構築的這第來對抗。會給我軍的進攻造成很大的麻煩,不知道諸位有什麼好辦法來應對。」說著那目光掃視一遍眾人。
「長官,我感覺他們徒有其表未必能夠抵抗我軍的衝擊,況且我軍這次攜帶了大量的炮火足以對付他們。等到大炮一響就由我來發動攻擊好了,讓他們知道大日本陸軍的厲害就是,何須多慮!」一個剛剛被調到前線的軍官說道。
「我覺得還是要謹慎才好,我聽倖存的官兵說他們地炮火很厲害,幾乎連人都沒有見到就損失了大部分的軍力。還是謹慎一些好,畢竟他們有恃無恐的敢和為軍對峙就不容小窺的。」另外的人反駁道。之前損失的部分運輸兵就是他地部下,現在他補充了兵員之後又趕了過來。
「膽小鬼,你不是被支那人的偷襲嚇破了膽吧,還是你根本就是一個混入軍隊的懦夫?」先前的軍官呵斥道。
「住口你這不知的所謂的蠢材,面對所有敵人軍人都不應該輕敵否則一定會遭遇敗績。」後者不滿的反駁道。
山本龜太郎笑了下沒有說話,這些人等真正面對敵人是就知道什麼是戰場地殘酷了,不過他不打算冒險。在他的直覺力這支抗日義勇軍極其的不好對付,必須謹慎從事否則他地這個位置恐怕就長不了啦,他可不想成為軍部那幫混蛋的笑柄當個最短命的中佐軍官。
…
「此事回頭再商議,現在天色已經太晚了,在這裡修整一夜再進攻,命令士兵挖掘散兵坑,各自守衛提高警惕嚴密防備敵人偷襲。各位就拜託了。」說著他看了眾人一眼,眾鬼子立刻立正接受命令山本點點頭向自己的直屬部隊走去。
陳雪明看到遠處鬼子已經抵達了,立刻吩咐道:「各部注意。嚴禁在陣地表面活動,除保留的觀察哨外其他人都不得把頭探出陣地。
輜重兵把彈藥準備好,炊事兵準備晚餐,炮兵注意戒備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開炮。」各部指揮員立刻接受命令各自準備了。
看著鬼子地情形似乎要準備宿營了,陳雪明卻覺得不是很踏實。
這是次大規模的進行一場兵力相近的陣地戰,爭取來個開門紅呢,只是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鬼子正集結兵力在安置重火器。據剛剛得到的情報,鬼子這次攜帶了大量的步兵炮和機關炮,而且他們的兵力也很雄厚,這讓他心中沒有了底。畢竟這次是他的次大仗,可萬萬不能搞砸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琢磨著怎麼給小鬼手一個迎接儀式。
就在此時,隸縣縣城抗日義勇軍總部裡顏修武正和眾人交換著意見,一時間屋子立即前喧鬧,眾人都把目光注視向這個四民黨的特派員。就在日才四民黨的戰區指揮部戰區指樣官發來了電文,表示已經收到了宏文寬和顏修武的聯名電文,表赤對這次的合作很有興趣。現在算是和四民黨正式取得了聯絡,雙方就配合的問題進行了十幾次的討論,初步達成了意見。
這次抗日義勇軍的滾雷行動將在第二階段持續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以便保證前方四民黨對日軍發起攻擊的效果,雙方約定了各自的責任,並且宏文寬被任命為全權代表來方便及時聯絡。
顏修武笑道:「宏特派員這次算是實至名歸了吧,相信這次貴我兩軍能夠很好的配合共同消滅日本鬼子。不知道貴軍這次能否及時展開行動,這是件可是越快越好啊,現在前方傳來的情報證實兩端都有大量的鬼子集結,準備恢復他們的交通線路,如果貴軍能夠及時開展對鬼手的攻擊相信可以乘機對他們彈藥匱乏的部隊造成很大地打擊,一旦他們的交通線路恢復恐怕我們雙方都會遭受巨大的損失。所以貴黨貴軍還請早日攻擊。」眾人都是一陣點頭,就在剛才桐城附近段地二田報告。鬼子集結了將近四個大隊的鬼子和偽軍一部,已經到達了他們陣地的前方正在休整恐怕很快就會發動攻擊。現在眾人都焦急地等待著前方的回音。
宏文寬笑了下說道:「哈哈,這個全權代表可是托了顏師長的福啊。要不是你們抗日義勇軍發動這次行動。我能否會被我黨的高層知道還不一定呢。現在連黨首和戰區指揮官都知道了我的名字。相信這次戰區指揮官能夠抓住這次的戰機的,衛長官可是有名地將領,他指揮的戰役可是很有名氣的,只是受制於部隊的素質和日軍相差太遠所以無法全力施展,而且鬼子擁有空軍優勢,對我前線將士構成了很大的威脅,以至於很多整團整師的官兵被炸死在集結地路上。因為我軍的炮火相對太少了,以至於士兵要靠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對拖鬼子的火力點。戰況很激烈啊,很多隊伍都是多年的精銳。竟然因為神種原因而犧牲了,這次會戰更是超出了以往的規模,從軍部發來的電文看衛長官對這次合作很重視,相信很快就會借這個機會對日本鬼手發動攻擊地。之前還請貴軍能夠頂住鬼子的攻勢,實在不行也要多堅持幾天。」
眾人聽了無不感歎,都是國的熱血男兒竟然因為飛機和裝備地關係而白白犧牲了。真是讓人悲憤莫名啊,好在抗日義勇軍在成立之初就極為強調大力優勢,更是在戰術上採取偷襲的戰法,讓鬼子損失慘重的同時己方傷亡極低。不過現在採取了陣地戰勝負未卜啊,不過這樣做也是從戰略角度反覆思考的關係。
在現在的情況下一旦日寇取得了勝利,他們在前方穩固地同時,會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來對付後方的抵抗組織。到了那時。恐怕抗日義勇軍的迴旋餘地就大大的減少了甚至會發生覆沒的危險,為了保持戰略上的主動顏修武和泰琬君在顏舉凡的協助下,制定了這次「滾雷行動「。在四民黨和鬼子正打得激烈的時候突然出兵切斷鬼子的後勤運輸線,讓前線的鬼手無法持續戰鬥而損耗兵力,甚至可以造成極其有利的局面。現在如果進行得順利將可以把前線作為一個巨大的磨盤,讓鬼子的精銳部隊因為彈藥補給的關係而損失,現在看來一切進展得比較順利。
「四民黨的將士確實是國人的驕傲。他們的犧牲更是我國人的振奮了精神,相信越來越多的人將加入到這場衛國戰爭中來,為了我們的祖國,為了我們的家園我們抗日同盟聯合會的同仁也絕對會不負他們。清四民黨的同志放心,在對待日寇的問題上我們是一致的,為了抗日的勝利我們將流盡最後一滴血。」顏修武深情的說道。眾人齊聲附和著:「不錯,我們絕對不會做孬鐘的。」「不錯……」
「不過對於宏特派員提到的鬼子飛機的事情,不知道貴軍是採用了何種方法解決的。」秦琬君問道。眾人都豎起了耳朵,這個飛機有些人是見過的,只是還沒有被它炸過,所以現在大夥兒都好奇的聽他怎麼說。
「嘿嘿,這個嘛,說來比較難看了些,雖然我軍也有些飛機不過因為數量和型號的關係,總是吃些敗仗,而因此陸軍也為這個緣故而損失了大量的精銳,慚愧,至今也沒有甚麼好的辦法。高射炮是有一些,可是數量可不多。不過好在咱們的土地廣大,而日軍的主力空軍部隊並沒有全部放在咱們國內,所以只要懂得臥倒掩護和適當的採取夜戰,還是可以避免一些損失的。」宏文寬苦笑了下說道。
眾人對視無言,這個東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飛機不十幾天就可以造出來的,看來那個東西離抗日義勇軍來說遙遠了些,顏舉凡想了下說道:「宏先生,不知道這鬼子的飛機轟炸的時候飛多遠啊。」
宏文寬好奇地看著這個小男孩,只見他一身乞丐裝,腰裡還別著把左輪槍,這個小傢伙據說是顏市長的公子。不過他問的問題倒是正在點子上,他笑了下回答道:「鬼乎的飛機在戰場上大多也飛不高,進行俯衝轟炸的時候通常也就是幾百米最高也不過千米左右,再高飛機上面就看不到地上的人了,所以如果如果能夠及時地躲避還是可以減少傷亡的。」眾人都點了下頭,是啊,如果可以及時躲避那麼鬼手的飛機速度拿麼塊一下子就衝過去了。
「不過鬼子還有一種轟炸機,它可以飛得很高的,甚至高射炮都達不到,現在後方的很多城市都是被他麼摧毀的,更可惡的是無數的工廠和老百姓都被他麼炸死了。」宏文寬繼續說道,眾人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這下乎大夥兒不由面面相覷起來,這個什麼轟炸機萬一來對付他們可就不妙了。
不過顏舉凡洌是鎮定的很,他看了一眼眾人,笑道:「那倒是不怕,至少鬼子也要知道咱們在那裡才能炸才是,而且鬼子的飛機俯衝的時候不高可以用機槍來對付啊,只要佈置得當應該損失不大的,畢竟現在鬼子還不知道咱們的虛實。咱們及時準備應對就可以避免的大的傷亡了。「眾人連連稱是,這個壞小子的話還真是有點道理啊,地方這麼大,鬼子不知道咱們在哪裡不就行了嗎。
宏文寬詫異地望著這個小傢伙,他的問題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雖然鬼子的飛機很難對付可是這個是對沒有準備得人說的。只要有了戒備損失是可以減少的,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量著這個稀奇古怪的小子。
顏舉凡自然知道飛機的利害,在他的前世裡飛機幾手佔據了三軍之首,倒是陸軍因為機動性的關係而排到了後面,不過飛機再厲害也要發現目標之後才能夠攻擊,只要設法讓日寇的飛機發現不了,他們就會無所作為。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念起嵐山的的雨濃來,也不知道雨濃怎樣了。
夜色昏沉,無月,北風呼嘯的吹過大地,幾個鬼子兵正探頭探腦的圍在火堆旁邊,離開了溫暖的屋子來列野外沒有人會喜歡。不過軍人是要聽命令的,他們正在議論著家鄉的趣事,歡笑聲從這裡一直飄蕩了很遠,幾個悄悄接近的抗日義勇軍的戰士傾聽著遠處的歡笑。
這些鬼子還真是享受啊,居然敢點燃火堆,為了防止敵人發現目標,二團的這地上燈火全無,黑乎乎的充滿了玄妙。
「排長,咱們現在動手吧,這鬼天氣不能烤火可真冷啊,看看鬼子享福咱們心裡也不痛快不是。」一個戰士小聲嘀咕著。
「噤聲,你小子想享福幹嘛當兵啊,在隸縣可是你小子哭喊著要當兵的,怎們才幾天你就抱怨了。」那個戰士吐了下舌頭,小聲申瓣道:「排長,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不過是看不慣鬼子大模大樣的烤火啊,他們佔了咱們的地方還這麼囂張,哼到時侯咱們也打到它麼國家去,也威風一下子。」
「嘿嘿,你還真說對了,上次少帥可是說過的,要打到鬼子家裡去的,這叫有仇不報非君子的。他要聽到你這麼說一定很開心的。」排長小聲說道。
「少帥?是那個老鼠田的團長?嘿嘿,那小子還真逗啊,不過就衝他想這麼干就是條漢子。咱豁出去命去也值得了,也讓我們家老頭子看看他兒子不是孬種。」眾人都大點其頭。
「嘿嘿,別看他年紀小,去年還帶著鬼子兜圈子,救了為我們全村的老小呢,更是還抱著鬼子跳崖拼掉了一個鬼子,繳獲了一支步槍,他可是讓我很佩服的啊。」排長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