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洪荒巨擘出世
「抗禦外敵？」傲晨的心神猛地一顫。如果這些都是聖人的話，那聖盟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而他們的敵人恐怕更加恐怖！
傲晨哪裡想到這些犧牲的聖人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是為了防禦外敵，守護洪荒遺陸而犧牲，大部分都是為了洪荒遺陸的穩定而自我犧牲，融進了這片大陸之中。
啟微微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黯然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來自於外部，而是我們這片大陸本身。這些犧牲的聖半是為了這片大陸……如果沒有那些聖人的犧牲，這洪荒遺陸早就崩潰了。」
「那為何不搬到九界去住？九界還有大片的閒暇空間可以繁衍生息，這洪荒遺陸雖然不小，生靈也不少，可是九界足以容納下！」傲晨不解道。
「九界雖大，可卻非我等的容身之所。當年我們之所以另辟洪荒遺陸，就是為了能夠獨立於九界，不受那天道的支配。」啟幽幽地說道，當提到天道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了一道無比複雜的神色。
「可是九界雖然名屬天道的管轄，實際上他並不能掌控一切。紫帝大軍已經基本上控制了九界的每一個界面，天道也沒有現身阻攔。」傲晨更加不解道。
不知何故，傲晨的心底突然莫名其妙地湧現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天道，當年洪荒大毀滅一戰的背後主使極有可能就是他。他不會讓自己吃虧地！他可是最擅長背後掌控一切，讓諸方勢力拚個兩敗俱傷，他再坐收漁翁之利。」啟深邃的目光深深地映在傲晨的眼眸之上，別有意味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我的一切努力實際上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傲晨的眉頭鎖在了一起，若有所思道。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相信他絕對會有所圖謀。紫帝，小心為上，千萬不要到最後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啟意味深長地說道，深邃的目光緩緩落到了一尊塑像上，隨即長長一歎，舉步朝著大門走去。
傲晨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可是卻又分析不出個之所以然來。
一直以來，傲晨雖然知曉天道掌管著九界的萬般法則，繁衍運行。可是，這些並沒有太引起他的注意。
在傲晨看來，天道雖然是九界的幕後主宰，可也僅僅是幕後而已。不論是之前界王神界統一八界，第九界獨大，還是後來的紫帝大軍一統九界，天道似乎都沒有出手干涉。
傲晨由此推出天道雖然神通廣大，可是卻也不能實際完全掌控九界，只能在幕後推動而已，他真正能完全掌控的只有三十三層天。
可是此番聽啟這麼一說，傲晨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推斷是否太過於理想化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傲晨暫時放下心中的不安，跟在啟的後面，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身修為只剩下五階水平的曾家老祖宗狼狽逃回了曾家聖府，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發現這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曾家老祖宗今天就像被搶劫了一般，尤其是他釋放出來的氣息，更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五階，甚至連神帝都不到！
這……這怎麼可能？
那些遇到一路狂奔的曾家老祖宗的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看錯了，隨即又想到曾府不久前剛剛傳出的曾家老祖宗練功出了差錯走火入魔的事情，很快便將這兩件事聯繫到一切。
於是，很快，關於曾家老祖宗修煉走火入魔一身修為幾乎盡廢的傳聞便風靡了整個洪荒遺陸。而曾家的聲勢也隨之大降，甚至有不少沒有名列六大世家，但是實力卻也不小的家族開始密謀策劃，希望能趁此良機一舉拿下曾家，成為六大世家之一。
且不說洪荒遺陸因為曾家老祖宗實力大損的事情如何鬧騰，猙之一族的高層們已經忙得沒頭沒腦。
曾天霸早已遁世，甚至就連曾家的高層存在都不知道他到底隱居到哪裡了。對外，曾家老祖宗是猙之一族第一強者，坐鎮曾家，可謂是曾家的一根頂樑柱。
這下，曾家老祖宗帶著一身的傷和殘存的五階修為跌跌撞撞飛回去無疑狠狠地打擊了曾家的士氣。
一直以來，在曾家的後代子孫中，老祖宗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上位聖人巔峰級別的頂尖強者，放眼整個大世界都是數得著的強者。
可是，孰能料到，他竟然被一個新晉的聖人打成了這副模樣。
尤其是曾家老祖宗只餘五階修為，連瞬移都無法施展，一路飛奔，令不少人都知曉了他實力大降的事實，更是間接大傷了曾家的聲威。
曾家的孝子孝孫們一看到老祖宗竟然是這幅慘樣，有的衝進族中藏丹室，將族中積累無數年的靈丹妙藥拿出來，給老祖宗送去。有的像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竄，四處找尋名醫聖手，試圖在短期內恢復老祖宗的修為……
可是中了無量生滅的曾家老祖宗哪裡有那麼容易就恢復地，這天地間除了傲晨完美小世界內的造化之力，恐怕很難再找出第二種可以令曾家老祖宗在短期內恢復的方法。
就在曾家聖府中忙得雞飛狗跳的時候，一個身穿赤金色道袍的老者出現在大門之外，原本紅潤的面孔卻面沉如水，陰沉地幾乎能滴下水來。
「走開，曾府近日閉府不再接受任何訪客！」看到那身穿赤金色道袍，氣息隱晦幾乎和凡人一樣的老者，守門的侍衛不耐煩地喝斥道。
為了一探虛實，驗證傳聞，不少家族都派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試圖進入曾家聖府之中，全部被擋在了門外。
如果算上這身穿赤金色道袍的老者的話，恐怕已經是第三十餘波了。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這麼多人要求進府一探，且不說那些侍衛本來就不是好性子之人，就算再有耐心之輩，恐怕也毛了。
不過，這次，他們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那身穿赤金色道袍的老者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抬步朝大門走去。
「站住！你這老頭是不是耳聾了！」兩旁的侍衛立刻衝了上去，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似乎只要老者再向前邁一步，就會立刻動手。
可惜，這些常用的屢試不爽的伎倆這次卻失效了，老者那原本黯淡，毫無光澤的眼睛陡然精芒四射，一道道宛如刀子一般的犀利目光從他的眼眸中射出，在那些侍衛的臉上飛快地掃過。
「啊……」
慘叫聲接連響起，但凡被老者目光觸及之處盡數血肉亂翻，當真宛如刀子翻割一般。
「老子是曾天霸！誰敢攔我！」老者大喝道，一股股凶悍無比的恐怖氣息透體而發，猶如狂風一般向四周橫掃而去。
「是始祖大人，是始祖大人！」
那些原本捂著自己的臉，厲聲尖叫的侍衛們立刻跪倒在地，無比激動地大叫起來。
與此同時，正躺在聖府後院之中唉聲歎氣的曾家老祖宗突然精神起來，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帶著身邊的孝子孝孫們一溜煙地向大門衝去。
「父親大人！」
「始祖大人……」
只剩下五階修為的曾家老祖宗超常發揮，飛奔的速度之快和瞬移比起來都絲毫不慢，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衝到了聖府的門口，撲騰一聲跪倒在那老者的面前，嚎啕大哭起來。
緊接著，緊隨曾家老祖宗而來的孝子孝孫們也立刻跪倒在地。
這身穿赤金色道袍的老者正是當年位列十大聖人之一的曾天霸！
「廢物！」曾天霸一個耳光將曾家老祖宗抽到了幾十米外。曾家老祖宗哪裡敢有絲毫的抵抗，傷痕纍纍的身軀重重地砸進了堅硬的城牆之上，震得整面牆壁都瑟瑟發抖。
「父親，孩兒無能！」曾家老祖宗顧不上抹去七竅中震出的鮮血，立刻跌跌撞撞地飛回，又跪倒在曾天霸的面前。
「廢物！我曾天霸一世英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蠢物！」曾天霸怒喝道，揮起手來又要抽他耳光，可是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抬起的手動了兩下，還是沒有抽下去，又放了下來。
原來，曾家老祖宗解開碎天印中隱藏封印的時候，身為碎天印的第一代主人，潛修中的曾天霸立刻就知道。
曾天霸很清楚只有他的直系子孫才能開啟封印，所以只是大感欣慰，自己當年的九成功力終於沒有白白浪費。
可惜，沒過多久，他就感覺不太對勁。雖然最初融合赤金色化身的是曾家老祖宗，可是很快就被傲晨以大神通逆轉，奪去了赤金色化身，融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這赤金色化身畢竟是當年曾天霸練就的，雖然已經沒有了直接的聯繫，可是他還是能感應到這化身是融於了猙之一族的血脈之中，還是旁族。
所以他立刻破關而出，破碎虛空直接趕了回來，要查個究竟。畢竟，那可是蘊含著當年他九成功力的身外化身，而且還搭上了上位聖兵碎天印！
不料，他回來後遇到的竟是這般事情。不僅身外化身丟了，就連兒子也幾乎成了廢人。
若非這些年來修身養性，曾天霸以前的凶悍個性大為收斂，方纔那一巴掌恐怕已經將曾家老祖宗抽死了！
「父親息怒，是孩兒無能！」面對盛怒之下的曾天霸，曾家老祖宗的腦袋砰砰地磕在了地上。不一會，鮮血就將白色的岩石染成了血紅色。
一聲冷哼，曾天霸抓起曾家老祖宗的頭髮，倒拖著他走進了聖府之中……
聖府後院，曾天霸大馬金刀地坐在原本屬於曾家老祖宗的首座上，聽曾家老祖宗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聽罷，曾天霸雙眸異芒不斷，又詳細問了劍之法則和刀之法則，以及主罰之劍後，眼神更是猙獰地可怕。
吞吐不定的異芒從眼眸中射出，面前的空間都承受不住，形成了兩團巴掌大小的黑洞。
「毒兒，照你這麼說，你敗得倒也不虧！那紫帝掌握著這麼多的逆天法則，還有天下第一神劍，就算是為父都不能小覷他！」沉思了片刻，曾天霸開口道，語氣大為緩和。
原來，這曾家老祖宗叫曾毒，只是他在曾家地位極高，除了曾天霸，恐怕再無一人有資格直呼其名。
曾天霸的語氣大為緩和了，可是曾毒卻還是不敢起來，額頭緊緊地貼著地板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你還是起來吧！」曾天霸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曾毒，道。
曾毒這才敢抬起後，畢恭畢敬地垂首立在一旁，依舊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可惜你這一身修為幾乎廢盡，而且還廢地那麼徹底，就算是為父也無可奈何。」曾天霸冷聲道，眼眸中凶光畢露，遠在聖殿之中的傲晨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
「父親，您要為孩兒報仇呀！」曾毒又撲騰一聲跪倒在地，砰砰地磕起頭來。
「此仇為父定然要報！」曾天霸惡狠狠地說道，渾身殺氣凌然。
頓了頓，曾天霸又道：「你確信那把神劍就是主罰之劍？」
「是的，孩兒確信！」曾毒很肯定地回答道：「當年孩兒跟隨父親曾親眼見過主罰之劍，它的模樣氣息孩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主罰之劍乃是當年太初的神劍，這麼多年來都消息全無，現在竟然會出現在他手中，而且還認他為主。」曾天霸暗自揣測道：「這紫帝也擅長劍之法則，雖然還無法與太初的劍之法則相比，可是畢竟同屬一脈。同時還掌握著這麼多的逆天法則，和當年的太初極為相似……莫非……他是太初的隔代傳人，或轉世之身？
可是，如果真是太初的隔代傳人或轉世之身，以天道的脾性，豈能會容他活到現在。還不早早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對了父親，跟隨他而來的還有冥暗祖龍！」見曾天霸沉思不語，曾毒又開口道。
「冥暗祖龍！」曾天霸微微一驚，「那個只長肉不長腦子的傢伙不是粉身碎骨，早死了嗎？難道又復活了？」
「父親，孩兒可以確定是冥暗祖龍。只是他的修為似乎遠不如當年，並沒有恢復全部的實力。如果孩兒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隕落後又復活了，只是功力並沒有完全恢復。」曾毒道，腦子倒沒有磕壞，竟然猜對了。
曾天霸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否則，以他當年的修為，經過這麼多年，不可能不進反退。這紫帝傲晨能有冥暗祖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相隨，恐怕背景不小。」
曾天霸輕輕捋了捋嘴邊的長鬚，眼睛微微瞇在一切，寒芒閃爍，心中暗自揣測起來。「冥暗祖龍……紫帝……太初……劍之法則……還有刀之法則！當年，劍之法則是太初標誌，刀之法則則是通天大聖的標誌，兩人關係匪淺。這紫帝即掌控了劍之法則，又習得了刀之法則，莫非他是太初和通天大聖的傳人？
有可能！冥暗祖龍也算是通天大聖的半個弟子，如果紫帝也是通天大聖的傳人的話，兩人結伴倒也解釋的通。
不過將毒兒廢去的無量生滅神通我卻從未聽說過，當年的太初和通天大聖都沒有這門神通！難道是此人獨創，抑或是另有人所授……」
彈指一揮間，曾天霸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心中不禁有了幾分的忌憚。可是一想到自己孩兒幾乎被廢，身外化身也被傲晨掠去，曾天霸就立刻怒氣衝天，凶焰滔滔。
猙之一族最為凶狠霸道，囂張跋扈，更何況是此族的始祖曾天霸！
「哼，管你是什麼人的傳人！今日辱我猙族，本座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曾天霸雙目凶光畢露，惡狠狠地說道。
潛修這麼多年，曾天霸的功力早就恢復，甚至比當年還要更上一籌。論綜合戰鬥力，恐怕五個、六個曾毒都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如果能夠回到過去的話，現在的曾天霸已經有了挑戰當年太初的資本！
更何況，在他看來，雖然傲晨有可能是太初或通天大聖的傳人，可是曾天霸倒也不相信這兩位洪荒大聖能夠在最後毀滅一戰中活下來。
畢竟，太初的小世界都硬生生與本體剝離了，衍化為九界後又被天道所佔，如果太初沒死的話，勢必不可能讓天道佔了自己的世界。
而通天大聖如果沒死的話，當年冥暗祖龍豈會發狂，誓死要為他報仇，最後落了個粉身碎骨。眼下雖然復活了，可是實力卻遠遠不如當年。
一番推敲，加上曾天霸自身的凶悍本色，他對傲晨的必殺之心卻是沒有動搖……
不過，對現在的猙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能夠替代曾家老祖宗的人加入聖盟，暫代曾毒的聖盟長老之位。
聖盟有一位盟主，盟主之下便是三位副盟主和六大長老。論資格，六大長老可是與副盟主地位相當，在聖盟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按照慣例，六大長老出自六大世家，由六大世家威望最高，實力最強的人擔任。
曾毒正是六大長老之一，可是眼下，他已經被傲晨廢去，只餘五階修為，哪裡還能夠再繼續擔當長老。
為了曾家的未來，選出一個能夠接替曾毒的人選可比為他報仇還要重要！
以曾天霸的習性，他肯定不會去做這勞什子的長老，可是這個人選總得先定下來才是。要不然，被其他家族抓住機會，搶了這個長老位置，曾家在聖盟的地位恐怕要大大降低了！
曾家已經失去了一位上位聖人巔峰強者，要是再失去長老之位，恐怕真的要元氣大傷了。
雖然曾天霸恨不得立刻就闖進聖殿，打殺了傲晨，可是眼下他也不得不先穩定局面，讓曾家聖府的人先安定下來。
「毒兒，這些年裡為父也不在族裡，對族裡的事務也不清楚。對於接任你擔擋聖盟長老的人選，你心中可有數。」曾天霸話鋒一轉，將注意力暫時放在了族裡。
「父親，孩兒還沒有想……」曾毒惴惴不安地回答道。事出突然，他那裡想過自己會拉到這般田地，連聖盟長老之位也要丟了。
「哼！看來你這些年是白活了！遇事不亂，遇事不亂！看看你現在這個德行！」曾天霸的火氣哧溜又竄了起來。
砰砰砰……
曾毒也不敢頂嘴，將頭在地上磕地砰砰直響。
「罷了，罷了，起來吧。你這蠢物除了磕頭還會什麼！」曾天霸怒斥道，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那紫帝雖然手段狠辣，卻也天縱奇才，古今獨一無二。若是有子如此，此生無憾了！」曾天霸的心頭突然莫名地冒出這麼一股感歎。可是，很快這股感歎便被他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紫帝小兒，本座與你不死不休！」曾天霸惡狠狠地想道。
「父親，您這麼一說，孩兒倒想起來了一個人選。孩兒在上個時代曾與一母犼生下一異種，名為犼鑒。犼鑒天生異稟，論資質不在天雄之下。只是……只是他對我這個做父親的敵意甚重，不願認祖歸宗。所以……所以連名字都是以其母為首。
犼鑒天生神異，剛出生就有排山倒海之能，眼下的修為恐怕不在我之下。他母親去世後，他就一個人隱居在大陸的最西方。如果能把他找來，讓他認祖歸宗，將是取代孩兒的不二人選！」
「犼鑒……上個時代出世，修為已經不在你之下……我猙族竟有如此優秀的子孫！為何為父從未聽你說過？」曾天霸眉角一仰，冷聲道。
「父親……這……孩兒與他母親並非兩情相悅……犼鑒出世後就恨透了孩兒……所以孩兒無顏給父親提起。」曾毒的腦門緊緊貼在地盤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哼！蠢物！我猙族有多少洗腦的神通！若是早早將其抓來，洗去先天記憶，猙族豈不早就多了一位上位聖人巔峰坐鎮！」曾天霸怒喝道。
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讓自己的兒子洗去孫子的先天記憶，這曾天霸的狠辣可見一斑。
「是……是……父親所言甚是！可是……可是眼下孩兒功力大損，恐怕還要有勞父親走上一遭。」曾毒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