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主罰之劍,慘敗
暗劍的異常無疑給傲晨的逃離創造了極佳的時機,跳出完美小世界後,傲晨立刻化為一道流光順著那道沒有絲毫損傷的青色光柱極速而上。
暗劍雖然很奇怪自己竟然對一把陌生的神劍產生如此親近的感覺,可是一看到傲晨逃了,哪裡還顧及方纔的感覺,劍體一震,立刻就要破空追去。
然而,主罰之劍哪裡會這麼就放它過去,一聲輕鳴,瞬間出現在暗劍的正前方,隱隱封住了它的去路。
「讓開!」一道亦真亦幻的身影出現在暗劍旁,手持暗劍,滔天氣勢驟然迸發,竟然瞬間掃空了方圓上萬里所有狂暴的能量,令這裡瞬間出現了一大片真空。
這道身影並非天道幻化,而是暗劍劍魄所化。達到它這種級別,可以隨時幻化出人形來,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戰鬥力。
主罰之劍也不甘示弱,一聲輕鳴,也幻化出一道亦真亦幻的身影。只見那身影手持主罰之劍,巍然屹立,傲然之氣澎湃而發,在氣勢上絲毫不弱於暗劍。
「戰吧!」主罰之劍朗聲道,氣勢如虹,萬千道鋒利劍氣凝成實質,以千軍萬馬從天而降之勢朝暗劍而去。劍氣所至,那一道道狂暴的能量猶如沸油中突然加入了清水,立刻變得更加狂暴,與劍氣一道瞬間便將那一大片真空地帶侵吞,狂呼著,怒嘯著衝向了暗劍。
「米粒之光!」暗劍一聲冷喝,竟然不加躲閃,直接俯身衝了過去,劍體上隱約有無數幾乎看不到的紋路微微蠕動著,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地就穿越了劍氣和狂暴能量的襲擊。
主罰之劍的戰意和高傲激發了桀驁不馴的暗劍,令原本就對戰鬥極為狂熱的暗劍立刻戰意高漲,再加上此時自己必須執行天道的任務,不過是萬分之一剎那間的功夫,暗劍就已經將方纔自己對主罰之劍那一絲古怪的感覺拋到了腦後,進入了戰鬥狀態!
見暗劍竟然直接對自己發出的劍氣,以及引發的狂暴能量攻擊免疫,主罰之劍心中不由得一愣。這種情形自己見過,而且還見過不少次!
當年自己身為洪荒第一神兵的時候不正是如此神威無敵嗎?對絕大部分的能量攻擊免疫,對絕大部分的法則攻擊免疫!
這本來是當年自己最得意的天賦本能之一,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把劍上?
以主罰之劍今日恢復的神通,甚至都還無法做到這點。據主罰之劍所知,只有先天而生的最頂級神兵才有可能具有如此神通。
無視絕大部分的能量攻擊,無視絕大部分的法則攻擊!
這本來就是極為逆天的神通,後天煉製而成幾乎是不可能地。在主罰之劍神威震懾洪荒的時候,強者如雲,可是並沒有一個頂尖強者能夠煉製出如此神兵!
身為先天神兵,主罰之劍早就發現,除非先天之體,在這片天地沒有開闢之前便誕生,否則不可能對天地誕生後所產生的法則和能量免疫。而這中極為逆天的神通,據主罰之劍所知,只有它自己才具有。與其同時代而出的先天神兵也難以再找到一個!
可是眼前卻真真實實出現了一個!
沒有誰能比主罰之劍更清楚自己如今的攻擊力達到了何種境界,雖然還沒有恢復自己的巔峰實力,可是主罰之劍畢竟是當年的第一神兵,發出的攻擊豈能小可。看似劍氣化劍,普通的能量攻擊,實則是融合了能量和法則,將劍氣的威力催發到了無限接近上位聖人的殺傷力。再加上調動的周圍的能量,主罰之劍自信方纔那一擊並不比一位上位聖人全力一擊差多少。
能夠融合法則和能量,這種神通恐怕連傲晨都不會!
可是,依舊沒有對那把劍產生絲毫的殺傷力,甚至於些微的阻擋都沒有產生,就直接被對方免疫了。
不過,雖然暗劍可以對主罰之劍的攻擊免疫,可是心中卻也小小吃了一驚,它已看出主罰之劍如今的階位,可是卻沒有想到它竟然已經掌握了融合能量和法則攻擊的神通。在暗劍看來,這種神通除了自己和光劍掌握外,再也沒有第三件神兵能夠掌握這種神通。可是今天卻見識到了第三件神兵能做到自己引以為豪的能量和法則融合攻擊。
暗劍很清楚,哪怕是上位聖人,要是做到融合能量和法則都並非易事!
不過,驚訝歸驚訝,暗劍對自己還是有絕對的信心。尤其是長久以來培養的那種一往無前,唯我獨尊的驕狂之氣更是令它戰意大增。
「你很有潛質,可惜,今天你碰到了我,注定要敗!」暗劍長鳴道,劍體上的紋路又是一陣劇烈地蠕動著,以主罰之劍都無法躲避的速度衝了上去。
劍氣縱橫,氣勢滔滔,避無可避,主罰之劍毫無膽怯地迎了上去……
轟隆隆!
宛如一顆星球驟然爆炸,無數道恐怖的劍氣、能量紛紛撕裂周圍的混亂虛空,令這個號稱最紊亂的空間更加混亂,更加狂暴!
幸虧這裡實在混亂空海,否則,換成是在九界的任何一界恐怕都會帶來毀滅性的衝擊。
一股股水桶粗細的衝擊波四處激盪,蘊含的威力之大竟然撼動了那一道道細密的法則之線,瞬息間的功夫,無數道法則之線開始運作起來,竟然開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化解方纔那恐怖一擊帶來的破壞力。
僅僅十個呼吸間的功夫,混亂空海又恢復了老樣子,暗劍和主罰之劍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
暗劍所幻化那道身影似乎微微有些氣喘,而主罰之劍幻化的那道身影卻早已潰散,就連劍體都佈滿了蛛網般的裂紋。
就在這時,一道狂暴的能量突然從主罰之劍身邊衝過,只聽到一道嘩啦之聲,那堅硬的劍體猶如被炮彈炸過的玻璃一般,四處散去……
望著開始崩潰的主罰之劍,暗劍那顆冰冷的劍心沒來由地猛地一陣,猛地湧起了一股念頭:「我是不是做錯了?為什麼擊潰了它我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