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量身定做的計劃
吳浩聞言,斟酌了一下,遣詞琢句的回答道:「許記你說的沒錯,不過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戰,雖然我們目前在形勢上處於弱勢,但是實際裡我們卻有著比金星宇要好上幾倍的優勢,目前金星宇不清楚我們三人的關係,在這點上我們就可以很輕易的在常委裡多佔一名票數,其二,我們有省委的支持,掌握著幹部陞遷問題,到時候市裡一旦進行幹部換屆調動,除了一些不重要的崗位之前,其他重要崗位的人事安排,我們可以通過省委卡住金星宇的人,相信到時候那些為了官職倒向金星宇的部分幹部會重新審時度勢,然後你們接著這個機會出面將這些人給拉攏過來,雖然不能直接扳倒金星宇,但是起碼我們能夠架空他的權力,而一旦我們的這個計劃成功之後,想要再動金星宇並查清他背後的事情不就是輕而易舉了。」
當他們得知省裡派一位年輕人來閩南市上任的時候都覺得省委的這個決策是個相當不明智的決策,可是現在聽到吳浩的分析之後,兩人的眼睛幾乎同時一亮,發出兩束耀眼的光芒,接著又滿眼驚訝地看著吳浩,讓他們幾乎無法相信吳浩這樣的年齡就有這麼深的城府,現在的他們終於明白省委為什麼要派吳浩這樣剛出茅廬的年輕人來閩南市工作了。
兩人仔細的琢磨吳浩剛才說出的計劃,雖然並不是那樣天衣無縫,但是他們都知道這個計劃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如果是之前因為沈韓宇的面子他們答應跟吳浩合作,但是這刻起他們是真正的願意跟吳浩合作,因為他們明白憑著吳浩的城府、能力和家世,吳浩將來的路會越走越遠,而這個時候如果不搭上吳浩的這班車話,也許就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
許俊傑首先反應過來,眉飛色舞地看著吳浩,笑呵呵地說道:「吳記!此時我真的無法將你的頭腦跟你的年齡相加在一起,你的這個計劃簡直是設計的相當完美,隱瞞住我們之間的關係,然後由我們出面拉攏那些幹部,不但能夠成功的麻痺金星宇,同時更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架空金星宇的權力,等到他察覺之後,相信那時候你已經成功的打開閩南市的局面。」
此時不但許俊傑和蘇強為吳浩的計劃感到驚訝,就連一直坐在一旁旁聽的沈韓宇的臉上也呈現出一副震驚的表情,他端詳著吳浩,彷彿要將他看穿似得,下意識地直點頭,自言自語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讓我們家燕子那樣著迷,看來你天生就是吃這一碗飯的人,老爺子一直在擔心我們家這一代沒人能夠在政途上有所作為,現在看來老爺子完全是杞人憂天。」
吳浩聞言,微微一笑,急忙謙虛地回答道:「大哥!我那裡是天生吃仕途這碗飯的料,當初要不是因為一些事情也許我現在就是一個白領,說實在的在我沒見到許記和蘇市長之前,我的心裡對閩南市的工作一點底都沒有,正如先前許記說的那樣,這裡的幹部很明顯的排斥我們這些交流乾部,雖然我是分管公檢法的市委副記,但是一旦底下的幹部不鳥你,即使我是市委記都不管用,至於剛才想出來的方案,我也是臨時產生的想法,沒有什麼值得大哥你讚揚的。」
沈韓宇聞言,讚許的看了吳浩一眼,難得啊!年紀輕輕的,既有能力,又有超前的意識,而且還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沉穩、謙遜,看來小妹真沒選錯老公,想到這裡他笑著說道:「小浩!你也別那樣謙虛,之前你在閩寧市的所作所為我聽燕子說過,如果你沒有能力周墩縣怎麼能夠在短短的幾年內從貧困縣成為年財政收入好幾個億的旅遊縣城?如果你沒能力東南省委怎麼會挑選你來閩南市來工作?所以大哥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一定能夠成功的打開閩南市的局面,再次向省委證明你的才華。」
吳浩聽到沈韓宇的話,臉上始終帶著一副不溫不火的笑臉,回答道:「大哥!雖然我們這個計劃看上去似乎已經接近完美,可事實裡上沒有一個人能夠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再說了金星宇能夠把持著閩南市委記的位置這麼久,又讓省委拿他無可奈何,我估計他的背景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俗話說低估自己的對手只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目前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計劃永遠都不可能跟上變化,就好像你們部隊作戰那樣,儘管開戰之前早已經做好作戰計劃,但是戰場上的情形瞬息萬變,所以我們想要成功的解決閩南市的問題,只有以這個計劃為基本,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以萬變應不變。」
當吳浩說出這番話的這一刻,三人不得不對吳浩刮目相看,許俊傑和蘇強的眼睛裡更是毫不保留的流露出一股崇拜的光芒,蘇強滿臉堅毅地說道:「吳記!您放心吧!我們跟金星宇斗了好幾年了,這個人的性格我們多多少少也掌握了一些,雖然我不敢說你的這個計劃是否百分之百的可行,但是對金星宇這個自大狂來講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吳浩聽到蘇強的話,神態自若,氣定神閒地望著三人,笑著問道:「許記!蘇市長!在來閩南市之前我曾經對閩南市的事情進行過一番調查,但是我知道這類的調查僅限於表面,而你們兩位是閩南人,又是閩南市的幹部,相信你們兩位對這裡的情況應該非常瞭解吧?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我介紹下金星宇的為人及我們閩南市的情況?」
兩人聽到吳浩的話,再次對看了一眼,許俊傑首先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由我先說說吧!金星宇是在五年前調到我們市裡,開始的時候他跟其他幹部一樣受到本地幹部的排斥,在那時雖然我還不是閩南市委副記,可是我卻能明顯的想起當時金星宇那種無奈、窘迫,直到後來金星宇認識了傅星宇之後,整個局面發生了翻天動地的變化,市裡幾個常委對他的態度突然發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開始配合起他的工作,久而久之他就成為我們閩南市的土皇帝,這些年來我一直悄悄的調查他,但是因為他做事一項謹慎,加上他的行動地點就那麼幾個地方,所以我真正掌握的東西是少之甚少。」
吳浩聽到許俊傑的話,心裡快速的琢磨許俊傑的這番話,片刻之後吳浩若有所思地問道:「許記!你剛才說金星宇平日的範圍都是固定的幾個地方,那都是什麼地方呢?」
「金星宇平日活動的地方都是非常固定的,他除了辦公時間之外,其他時候不是在宿舍裡就是在傅星宇蓋得一座大樓房內。」蘇強聽到吳浩的話,下意識地接話回答道。
吳浩聽到蘇強的話,似乎意識到什麼,接話問道:「傅新宇蓋得大樓,是什麼樣的大樓?」
許俊傑不明白吳浩為什麼會突然對那座樓感興趣,他的心裡雖然特別的疑惑,但還是開口回答道:「那座樓是遠東集團建來專門接待客人的,不對外開放,不過我曾經側面的瞭解過,但是因為遠東集團對那座樓內的職工管理的特別嚴,同時福利又特別的高,他們害怕因為自己透露了什麼而被辭退,所以從來不對外透露半點風聲,不過我倒是聽到意外的聽一位曾經在裡面工作卻又被辭退的服務員意外的走漏一些口風,說在那裡面經常能看到許多明星,模特什麼的。」
吳浩聽到許俊傑的話,隨口問道:「那許記你們都沒想過安排人進去嗎?」
「怎麼沒想過,那個被辭退的服務員就是我們首先安排進去的,可是他才進去工作沒幾天就被辭退了,本來我還想問他在裡面的所見所聞,可是他好像曾經被人威脅過似得,當時只提到裡面有許多著名的明星和女模特之後什麼話都不說了。」蘇強聞言接話回答道。
蘇強的話無疑是讓吳浩感到特別的意外,同時也讓吳浩對許俊傑和蘇強口中的那座樓充滿了好奇,一種明銳的直覺讓吳浩隱約地覺得這座樓內的秘密如果能夠挖開,那閩南市的工作局面也隨之打開,想到這裡吳浩對兩人問道:「許記!蘇市長!那安排人進入那座樓內需要什麼要求嗎?」
「條件!之前並沒有什麼難度,但是自從我們安排的人被發現之後,他們把服務員的門檻提高了很多,首先是要相當可靠的人介紹,之後還有經過一番培訓了試探,最後才會被入取,因為裡面的待遇特別的高,所以想到裡面工作的人特別多,但是最後能順利進去的人卻沒有幾個。」蘇強聽到吳浩的話,隨即解釋道。
吳浩聽到蘇市長的回答,感覺到特別意外,道:「真想到服務員的招收門檻竟然會那麼高,都趕上我們公務員招收考試了,是不是還要求什麼本科畢業,我看遠東集團的服務員招收標準絕對是我們整個華夏國最高的標準了。」
「嘿嘿!吳記!這還真的被你猜中了,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這樣的要求,但是因為後來應聘的人多了,門檻也就提到本科,現在他那座樓裡除了早期聘用的普通服務員之外,其他地高級服務員都是本科畢業。」許俊傑聽到吳浩的話,笑著開口說道。
吳浩聽到這話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對這許俊傑問道:「許記!您是常務副記,您是否能跟我介紹下金星宇的性格和生活方面的事情嗎?」
許俊傑聽到吳浩的話,認真的思索一會後,表情嚴謹地說道:「說到金星宇的性格,還真的不好說,這個人表面上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實際上他的城府特別的深,就拿他剛到閩南市的那一年來說,當時他下達政令沒人理會,如果換成我們早就爆發了,可是他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得,硬是隱忍了一年,直到後來有人支持之後,先前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全部被他一下子給錄了,甚至還有幾位被送進了監獄,至於他身後方面嘛!他的家屬不在這裡,但是我們根本就沒發現他又說明生活作風問題,我就想不懂他正值壯年是怎麼處理生理上的問題?」
吳浩聞言,笑了笑,回答道:「怎麼解決!你們剛才不是說那座樓裡有都是明星和模特嗎?這樣的事情我們根本就不用猜都能想到,所以我們如果能夠滲透進那座樓,相信一定會有意外的驚喜。」
吳浩說到這裡,考慮了一會後接著說道:「許記!蘇市長!剛才你們說金星宇的家屬不在這裡,那麼你們知道他的家屬到底在那裡嗎?按照正常的情況,即使再遠他的家屬根本就不可能不會來閩南市,所以我們可以針對這一方面調查一番,至於那座樓的問題,就讓我來想辦法,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估計那位傅星宇很快就會早上我,畢竟我現在代表的是省委,之前省裡派下來的人都無功而返,我覺得跟這個人有很大的關係。」
「好!吳記!關於金星宇家屬的問題你就交給我吧!現在你剛到我們閩南市,就算你想安排人為你辦事,估計你手上現在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人,不過你剛才分析的情況倒是沒錯,那個傅星宇很快就會來找你的。」許俊傑聽到吳浩的安排,也沒考慮兩個人的級別到底誰高誰低,下意識的就答應吳浩的安排。
沈韓宇聽到三人談完工作,笑著說道:「好了!現在你們事情都談完了,中午我讓你們這兩個傢伙好好的過過槍癮。」
兩人聽到沈韓宇的話,眼睛發亮,高興地好像中了彩票似得,一人拉著沈韓宇的一隻手,向著房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