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幸福沒終點
「小櫻你的意思的是……」沈卓信順著夏小櫻的話,大膽的推理道,「投資方很可能和魔鬼有關係,或者說,全亞洲舉辦奪星擂台,很可能是挑選下一個魔鬼的接班人?所以才舉辦如此特殊的奪星擂台,如此非彼尋常的考驗?而失蹤的豪,就是成為他們所選的對象。」
「沒錯!」張媛媛聽著,一一分析完,激動的站起身,憤恨說道,「入口點,勿蕾!」相視的看向夏小櫻及沈卓信,後者同意的點頭。
深秋的清晨不比夏天,5多點鐘天還是濛濛亮。正熟睡的夏小櫻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睜開惺忪的美眸,拿起手機道,「喂,哪位?」
「是我,小櫻,」金熙哲在手機的另一端難掩激動的聲音,昨晚從光之神組得到消息時已經是深夜,看著amt的詳細資料,他興奮的不能自已,原來夏小櫻同他是組員,只是因為任務特殊,所採取特殊的保密手段,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想給夏小櫻打電話,又在樸恩俊提醒下,才放棄半夜擾人的想法。
聽著金熙哲激動的聲音,夏小櫻清醒了不少,疑惑道,「哲?你怎麼了?這麼早你給我打電話有事?」
金熙哲的聲音透著與往不如的嚴肅,一種代表著光明,正義的嚴肅,「光之神組組員bfn同光神組組員amt,此刻共同經手x3591機密案件。」
一整天的時間,就在金熙哲、夏小櫻,樸恩俊、張媛媛、沈卓信先是驚訝,後是討論x3591兩方掌握的線索推理中渡過了,看似平靜的一天,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金閔賢不知為什麼,突然間消息。
再是,當晚夏小櫻等人,入夜在潛入勿蕾家,卻發現人去樓空,而那張「神秘」的照片,也隨著消息了,隔天便查到,勿蕾和勿憶轉學,被家人緊急的叫回意大利。
朝夕相處,重重誤會解開,這樣金熙哲和夏小櫻之間的關係漸漸明朗。
一個星期後,意大利。病房裡,金熙哲精緻的輪廓顯有消瘦,單手握著夏小櫻的纖手貼在臉頰,看著昏迷中的夏小櫻蒼白如紙般的臉色心痛不已,慍聲說道,「小櫻醒醒,你已經昏睡兩天了,別再睡下去。」
回想著醫生所講的話「這位小姐患了白血病,已經到了晚期,除非找到相符合的骨髓,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三天之內,要是能醒過來,就可以安排後事了……」
一滴似絕跡的淚水由金熙哲的眼角滑至臉頰落,一滴又一滴傾訴著他此刻的痛惜與害怕。他怎麼也沒想到,兩天前,還在和他商討著x3591進展的夏小櫻,就因為突然間的昏倒,而此刻,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
該死,在他和她第一次相見時,她就是昏倒,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生病了。在學院的教室裡,她再一次昏倒,而他,竟粗心的沒有絲毫察覺,天呢!當她知道,她得了絕症的時候,該有多麼的無助害怕,而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沒陪護在她身邊,想著,金熙哲的內心裡越加的自責,醫生的徘徊在耳畔,「先生,如果想叫醒這位小姐,您可以試著講她最為在乎的事情。」
磁性的聲音因感傷而變的異常好聽,「小櫻,昨天小妮子打來電話,說雅善奇跡般的醒了,而她指認勿蕾就是x3591,通過勿蕾我們又查出,依你所推理,投資方確實是勿蕾的父親,也就是當年的殺童狂魔,他精心的安排奪星擂台,目的就是培養新一代的『接班人』。奪星擂台中,最為突出的幾人當中,無母無父的豪成了他們的首選,所以豪之前確實困在殺童狂魔的手中,但,你不要擔心,他已經被神組的人救出來,正在恢復當中,現在神組的組員全力追擊殺童狂魔以及他的下屬……」俊眉微皺,看著夏小櫻微動的手指,驚喜的說道,「小櫻,你能聽見我講話對嗎?那就快點醒來了,媛媛和信已經去機場,接伯父伯母了,你也不想年邁的他們傷心對吧?!……所以,小櫻,你快醒來,只要你醒來,我就告訴你,你最想知道的事情,關於夏浩鑫。」
「爸,媽,鑫,哲,豪,信,媛……」人生中最重要的幾人,在夏小櫻的腦中循環的閃過,捲翹的捷毛微微動了動,一種信念支撐著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晶亮的眸子映入金熙哲一張憔悴不堪的俊臉,她還是讓他哭了,纖手扶上金熙哲的俊臉,虛弱著淺笑道,「我,很好」說著,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半個月後,偌大的別墅被警方重重包圍,金碧輝煌的別墅裡,勿蕾一襲白裙,鎮定自如的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槍對準沙發旁五六個兒童的頭部,而眼睛則看著作為警方派來談判的金熙哲與夏小櫻,淺笑道,「哲,沒想到,我們會已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我也沒想到,很意外。」金熙哲唇角噙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夏小櫻的手,擲聲道,「你居然殺童之人,x3591。」
「哈哈,」勿蕾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爽聲道,「不錯,我確實是殺童之人,不過是之一。」陰狸的眸子看向淡定自如的夏小櫻,嘲譏道,「真正的x3591是夏小櫻的親弟弟夏浩鑫,有趣,你們怎麼會是姐弟?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匪。」
「……夏浩鑫」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在夏小櫻的腦海裡炸開,雖然聰明的她早有心理準備,但,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她還是無法接受,雖然通過冷野豪,她知道夏浩鑫完全是受藥物唆使,可在法律面前,在那麼多條生命面前,一句藥物唆使是否顯的可笑了?該怎麼辦……輕咬貝齒道,「鑫,在哪?」
「在,那。」勿蕾扭頭看向剛從樓上,悠然自得走下來的勿憶,也是她昔日認為的親弟弟,眸中陰梟,為什麼夏小櫻可以得到她的弟弟?為什麼夏小櫻可以有幸福的家?為什麼夏小櫻可以得到金熙哲的愛?為什麼她什麼都勝她?想著,手槍對準凝神看著勿憶的夏小櫻。
閃間,一個人影帶著另一個人影朝地匍去,下一秒「砰」突然其來的槍響,驚了在屋內所有的人,一旁的孩童嚇的更是嗚嗚大哭。
同一時間,「啊!」勿蕾一聲痛喊,嬌身緩慢向後傾仰,白色的裙子染上玫瑰的紅色。
金熙哲將手槍放下,緊張的看向夏小櫻,急切的問道,「有沒有怎麼樣?」
夏小櫻歉意的看著滿臉擔心的金熙哲,輕聲道,「我沒事,對不起,我大意了。」扭頭,希翼的眸子看向顯為極為平靜走到勿蕾身邊的勿憶。
時間似乎停止,屋內很靜,靜的有些可怕,直到,一聲飽含溫暖的「鑫」自夏小櫻的口中說出。
勿憶眸子一絲痛楚閃過,雅坐在勿蕾身邊,冷聲道,「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鑫,只有殺人不眨眼的憶,鑫,早在9年死了。」
難怪,他會「喜歡」夏小櫻,難怪,他會不捨夏母的懷抱,難怪,他會覺得夏父親切,原來,他們本是一家人,可是現在。
金熙哲感覺到夏小櫻手傳來的顫抖,惱怒道,「勿憶,你知道你在講什麼?她是你親姐姐,為了你冒著隨著都可能『離開』的危險出的院,你怎麼可以講這種話?」
「呵呵,」勿憶回以譏笑,一字一頓道,「不是,她不是,只有勿蕾才是我姐。」如著魔般,倏的站起身,舉槍對準金熙哲,陰聲道,「你殺了我姐,我要你給她陪葬。」
「瘋子。」金熙哲氣憤的道,夏小櫻的手聽到勿憶說「不是,她不是,只有勿蕾才是我姐。」時,手心泛起涼意,那涼意另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傷心,然而,看著近乎失去理智的夏浩鑫,有速的舉起槍,對準夏浩鑫(勿憶)。
倆人同時按動扣發,發出的聲響,如同兩顆子彈射向夏小櫻身心,一個是她喜歡的人,一個是她親弟弟,他們互相殘殺,太殘忍了。
「不要!!!」夏小櫻痛聲的大喊著,甩開金熙哲的手,跑到金熙哲和夏浩鑫中央,蒼白的臉上掛滿憐人的淚痕,氳氤的眸子悲傷的看向夏浩鑫,哽咽道,「鑫,姐姐求你,自首吧!你認不認我無所謂,可我不願見到你死啊。」
「哈哈,」夏浩鑫手裡的槍,絲毫沒有猶豫的對準夏小櫻,從未有過的冰冷語氣,「在我的字典裡,從沒有自首兩個字。」
金熙哲看著夏浩鑫握槍的母指微動,焦急的喊道,「小櫻,回來!」垂下手的槍,再次對準夏浩鑫,手指微動。
失措,無助,悲痛。夏小櫻眼中有淚,唇中帶笑,「無論你們誰死,我都陪著。」微微的閉上眼睛,一串晶瑩的淚珠滑落。
不知是哪個孩子驚訝的喊道,「快看,聖母像流淚了。」
夏浩金,金熙哲,夏小櫻同時看去,聖潔的聖母像如同夏小櫻般,那雙具有神韻的眸子滑落下一串串玫瑰色的淚水,看似像血一樣,顯得怪異而神秘,什麼樣的悲傷能滴出「血淚」,她似乎舊不忍看著即將發生的人間悲劇。
勿憶呆愣的,手裡的槍,無力的滑落。
昏死過去的勿蕾,吃痛著肩膀帶來的疼痛,勉強睜開沉重的皮眼,眸中濃濃的陰險閃現,悄然無聲的舉起手槍,對準夏小櫻的心臟,「我什麼都沒有了,絕不能讓憶再認你。」
「砰」一聲始料未及的槍響,使仨人回過神來,眨眼間,夏浩鑫已抱住夏小櫻緩緩倒地,那枚子彈正中他的頭部。
下一秒,金熙哲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對準勿蕾,不再留情,精準,一枚子彈射中她的眉心。
夏小櫻哭著爬起身,抱著自唇角溢出血,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夏浩鑫,撕心裂肺的哭道,「鑫!!!鑫,你不要嚇姐姐,爸爸媽媽還在等著你團聚呢,鑫!!!」暈了過去。
「小櫻!小櫻!」金熙哲心跳似乎要跳止了,穩穩的扶著夏小櫻,他不知道,她能否再挺過一關。
夏浩鑫緩緩睜開朦朧眸子,顫抖的手抓著夏小櫻的手,奄奄一息道,「姐,對,不起。」
五年後媒體動態,韓國太子金熙哲同太子妃夏小櫻,以及愛女金鑫鑫,今日前去中國,據悉,金太子拜訪岳月岳母。
——夏公館
夏母站在豐盛的桌前,開心的說道,「小櫻,小鑫快坐下吃飯。」
夏父坐於正位,淺笑道,「老婆,他不是小鑫,他是我們女婿,熙哲。」
「真是,這種玩笑你也開,什麼女婿,明明就是小鑫嘛。」夏母嬌嗔道。
五年來,金熙哲和夏小櫻蛻去了當初的青澀味道,精緻的臉龐多了分成熟嫵媚,相視而笑,同聲道,「是,媽。」
「呵呵,快坐下吃飯。」夏母滿意的笑道,看著夏小櫻懷裡的兩週歲極為可愛的金鑫鑫,伸出雙臂,從夏小櫻的懷裡抱過來,疼愛的逗道,「鑫鑫」叫著,扭頭看向夏小櫻,埋怨道,「小櫻,回去說說豪,怎麼把孩子的名字,起的跟他舅舅的小名一樣。」
金熙哲嘴角抽搐了下,這已經是n次,夏母認冷野豪為女婿了,暗自叫苦,輕聲道,「媽,我們先吃飯吧!」
「你們先吃飯,我呀,先逗逗我的小外孫。」夏母說著,寵愛的看著金鑫鑫,耐心的教到,「鑫鑫,外婆叫你」指著夏父說,「叫外公。」金鑫鑫呵呵一笑,嚶語道,「外公。」
「對,真聰明」夏母笑著指向夏小櫻,說道,「叫媽媽。」
金鑫鑫揮著小胖手看著夏小櫻,甜笑道,「媽——媽。」
金熙哲倏的站起身,說道,「爸,我去給您拿我從韓國帶過來的紅酒。」未等轉身,便難逃一「難」的聽到,「鑫鑫,他是舅舅,快叫舅舅。」
金鑫鑫伸出雙手,要讓金熙哲抱,咿呀叫道,「舅——舅。」
夏小櫻低下頭,伸手拉拉金熙哲衣角,抬眸,看見金熙哲再次抽搐的嘴角,淺笑道,「還是別去取酒了。」
陽光明媚,微風輕指,花園的搖椅上,坐異常俊美幸福的一家三口。
「哲,媛媛和俊的婚禮在哪舉行?」
「聽俊說,他們倆人準備環遊世界旅行結婚。」
「哦,對了,明天我們一起去信家吧,看著小妮子和信的寶寶。」
「好,然後再去一趟豪家,看看能讓豪輕易發火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舅舅。」
「叫爸爸。」
「咯咯,舅爸。」
「鑫鑫,是爸爸。」
——重要的人不再提起,並不是遺忘,而是放在心裡的一種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