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刻意激怒
金熙哲看著「手拉手」的夏小櫻與勿憶,心中火大,卻無權發作,只得口中難掩酸意的道:「原來上八樓是去找他。」
夏小櫻微皺秀眉的看著金熙哲,有些道不明他口中是何「味道」,未等開口,卻聽。
「不可以嗎?」勿憶看著金熙哲面無表情的道,冰藍色的眸中略顯不爽。
金熙哲將頭微揚,深邃的眸子與勿憶的冰眸對視,瞬間,引發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當然可以。」閔賢珠解圍的甜笑道,看著夏小櫻有些僵的表情:「恭喜哦!原來你們在拍拖。」
人未走到近前,聲音卻先傳到的韓美妮,驚訝的道:「拍拖?」
「拍拖?」金熙哲似被什麼擊到般,探究的眸子立即看向夏小櫻,低聲問道:「你們在拍拖?」
閔賢珠親暱挽上金熙哲的胳膊,嬌聲的說道:「哲,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問。」
金熙哲面色難看,眸中緊張的看著夏小櫻,仍舊等待著她親口回答。
勿憶眸中期翼的看著夏小櫻,那眸中有著期翼讓人不忍被打破。
夏小櫻被兩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因這兩道目光而難以回答,有些莫明的擔心金熙哲誤會,又有些不忍看到勿憶眸中的受傷,她可以感覺的到,勿憶的內心是極為脆弱的。
「哲,我累了,送我回家好不好」閔賢珠藉著醉意癡癡的笑,雙手攀上金熙哲的脖頸:「好不好嘛?」
夏小櫻見此,「還有必要擔心他會誤會嗎?」將苦澀掩至內心,微笑著道:「太晚了,我先回去了」看向勿憶:「憶,我們走吧!」
勿憶聽著夏小櫻的話,在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腕,溫聲的道:「好。」
金熙哲看著已前行的倆人身影,冰冷的聲音由內而外的道:「這是你的答案嗎?」見夏小櫻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說任何話,語中難掩失望:「小櫻,我知道了。」
游泳館裡,勿蕾穿身泳裝,躺在舒椅上,嘴角勾起一絲孤度「夏小櫻,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如果不是顧及憶,恐怕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跑車裡,勿憶看著一直若有所思的夏小櫻,關心的問道:「不舒服嗎?」
「沒有。」夏小櫻輕輕的搖搖頭,不再言語,透過車窗看著繁星閃爍的夜空,真美啊!有些美的讓人心碎,腦中迴響到金熙哲的話「小櫻,我知道了」語氣中有著某種放棄的成份,就是因為那放棄的成份,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是因為金熙哲嗎?」勿憶目注前方的問道,他似乎可以感覺到夏小櫻低落的心情,然而,她低落的心情,讓他倍感難受。
夏小櫻微笑著轉看向勿憶,出奇的,認真的問道:「我可以是因為哲而不開心嗎?」
「什麼?」勿憶不解的回問,為什麼夏小櫻的這句話中隱藏著憂傷,隱藏絕望:「可以跟我講講你的心事嗎?」
「呵呵,沒有心事。」夏小櫻輕笑出聲,眸中閃過憂傷,說道:「謝謝,這麼晚還要麻煩你。」
「是我執意要送的你。」勿憶有些尷尬的說道,聽著夏小櫻答非所問的話而微皺俊眉,什麼人才能走進夏小櫻的內心世界,他和自己的封閉不同,她的封閉世界裡似乎總有著一種認命。
夏小櫻累了的靠在車椅上,輕輕的閉上眼睛,一滴淚滑落「如果我是健康的該多好呀!那樣,我可以有很多時間陪著爸爸、媽媽。可以有很多時間跟朋友一起尋找夢想。也可以有戀愛的權利,為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我?」
——金公館
大廳裡,樸恩俊看著由二樓走下樓的韓美妮,輕聲問道:「賢珠睡覺了嗎?」
「嗯。」韓美妮點頭的答道,走到沙發前坐下,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金熙哲:「熙哲哥,可不可以讓賢珠姐和我們一起住?」
「隨便。」金熙哲沉聲丟下這倆個字,站起身走向樓梯,苦笑的揚起嘴角,「在拍拖嗎?怎麼會這麼快?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些時間去處理賢珠的事情罷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走進房間,將筆記本打開,習慣的寫下心事
不知道從何時起,有個叫夏小櫻的女孩不知不覺中住進了我的心。就是因為她的存在,使這顆心變的不受控制。它會在見她的時候,而不聽話的砰砰跳亂,它會在見不到她的時候,而想念她的每一個表情,或微笑,或皺眉。它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而形容的美好……可是,就在它確定對她的情感時,她卻已經有了男朋友。
今天真是不爽,呵呵,算是失戀又根本不算是失戀,根本就沒有戀過又哪來的失戀,怎麼辦?我不想失去你,小櫻。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應不應該放棄?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媛媛在裡面等我。」夏小櫻低著頭,因說謊而不去直視勿憶的眼睛。
勿憶慵懶的靠站在車前,看著「人魚游泳館」,疑惑的說道:「怎麼會這麼晚約在這裡?」
「哦,我先進去了」夏小櫻忽略勿憶的問題,她不想把謊言的雪球越滾越大,快步朝人魚游泳館走去。
空曠的游泳館裡早已空無一人,只有水波被外力震動而蕩起的層層漣漪。
掛斷電話的勿蕾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好你個夏小櫻,居然找人幫忙」,閉著眼睛聽著有腳步聲靠近自己,冰冷說道:「你來的很晚。」
「有一點兒。」夏小櫻輕聲說道,在勿蕾身旁的椅上坐下,平靜無波的眸子似乎面對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淡聲道:「藍雁現在在哪?」
「她?你怎麼會問我?」勿蕾睜開眼睛,狐疑的看著夏小櫻,夏小櫻平靜的話讓她很是意外,她本以為,夏小櫻會在第一時間質問她,飯店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卻不曾想,夏小櫻如此的鎮靜。
「哦,昨晚我看到她了。」夏小櫻看著一池清水的泳池,認真的道。
勿蕾攸的坐起身,眸中殺機閃過,冷靜的道:「在天堯見到她不足為奇,畢竟她曾是那裡的學生。」
「我並沒有天堯見到她,難道她去天堯了?」夏小櫻追問著,清澈的眸子逼視著勿蕾驚慌的眸子。
勿蕾猛的站起身,厭惡的看著夏小櫻眸裡她不曾有的清澈,道:「不要以為,憶保護你,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憶保護我?」夏小櫻迎著勿蕾站起身,有計劃的語中挑畔:「除了藍雁那樣的小伎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上前一步靠近勿蕾。
「呵呵,原來你知道。」勿蕾陰冷的一笑,看向夏小櫻身後的游泳池:「我可是知道某人特別怕。」猛的將夏小櫻往池水裡推,最後一字,道:「水。」
瞬間,一種無力感包圍在夏小櫻的週身,一種恐懼感由夏小櫻的心底蔓延開來,她在池水中,身體或上或下,呼吸越加的困難,卻倔強不喊出一個「救命。」而她的嘴角揚起欣慰笑,就在剛才勿蕾推她入水的一刻,她已經將一種新型微小竊聽器放進勿蕾的耳朵裡,這種竊聽器世界上僅有三個,它的體積比米粒還要小,是如水般透明的軟狀體,入耳時只有分秒的冰涼感,對人體無害,最適時放到人的耳朵裡。
她早就算到,勿蕾會將她推下水,或許的說,她故意激怒勿蕾讓她推她下水,因為只有趁這個慌亂的機會,勿蕾才不會注意到耳朵裡的冰冷感。而她這種「落水」的舉動並不一時衝動,她早就懷疑在迷山她會睡覺的事情,就算是她在怎麼睏倦,也不會在那般危險緊張的情況下而睡著。所以,她通過各種手段得知一種藥物的資料,資料顯示此藥物無色無味無害,只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睡覺。然而,這藥物世間少有,只因它的主要制源是山洞裡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發光植物的葉子,而實際上,那些發光的葉子叫「睡蕾」。
「呵呵……夏小櫻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害怕嗎?」勿蕾站在邊沿,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在水裡快要堅持不住的夏小櫻。
「勿蕾!!!」勿憶以平生最冰冷的聲音怒喊出勿蕾的名字,下一秒「噗通」一聲跳時游泳池裡,快速游到已經昏迷下沉的夏小櫻身邊。
勿蕾驚愕的呆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勿憶會出現,勿憶向來說一不二,她動了他想保護的人,而那句勿蕾有著不可饒恕的怒意,第一次,勿憶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眼看著勿憶將夏小櫻抱上岸,背對著勿憶向前走去。
勿憶如身後長了眼睛般,寒聲的命令道「站住!」無任何感情的警告道:「記住,這是最後一次。」說完,雙手按壓著夏小櫻心臟的位置,看著蒼色臉白的她,心中越發的一緊,要不是他不放心跟來,她是不是會永遠睡下去。怎麼可以這麼傻,為了不讓他為難,竟明知有危險還要獨自前來。天知道,當他看見她泡在水裡時,他該有多害怕,看著她不掙不扎,慢慢的下沉,看著清水因她手臂鮮血的而染紅,那一刻,彷彿他要窒息了般。
「咳,咳,咳」夏小櫻虛弱的咳嗽出聲,「憶?」用力的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焦急的勿憶,蒼白的微笑,聲音如蚊:「我沒事」再度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沒事就好。」勿憶輕聲自言的安慰道,剛才,他算是體會到了「傳說」中,面對最重要的人有危險是什麼樣的情感,有力的臂膀橫抱起夏小櫻,快步走出遊泳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