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嘛,不打,您過來幹嗎來了?!」老蕭哭笑不得地指著精靈女帝,緊接著又把指頭轉指向亨利·歐文,「還有你歐文,豬啊,老子不是叫你跟她打嗎,咋啦,腦子灌進水了?!」
精靈女帝身子沒動,妙目流轉,眼睛落在歐文的身上。
「我……我……」筋肉男歐文從來就沒這麼狼狽過,這傢伙被老蕭罵著,緊接又被女帝的眼睛瞄著,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像得了瘧疾一樣。
「至於你,快拿繩子去,發他媽什麼愣,還是軍師呢,屁個軍師,要不你來按住這個蜥蜴,老子親自去取,是不是等這只蜥蜴醒了你們再動手?!我靠~~咳咳……這他娘的算什麼事嘛!」小流氓發覺自己的話被兩人完全忽視,無奈又把矛頭指向了愣在一邊的雷因斯。
「我這就去……」挨了頓臭罵的火系法師帥臉一紅,低著頭轉身就往玄關處跑去。
「大姐,您到底要怎樣?」老蕭的左手仍緊勾著大公,身子卻立了起來,也就是這小子的力氣,否則幾百磅的大公扯也把他扯倒了,「歐文不行,那俺代勞,再打上一架吧,看在同族的份上,俺可以讓您兩招。」這貨本來要讓三招的,可轉念一想,又把「三」改成了「兩」。
也許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的緣故,小流氓精靈戰前那種猥瑣和色迷迷的樣子已經完全從他的身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看得見暴虐、一絲絲聞得到的血腥,他的眼神深處,蘊涵著一涼到底的膽寒,那忽隱忽現的強者氣勢,連身經百戰的女帝都有些心驚肉跳。
「誰說妾身是打架來了,妾身親口說過嗎?!」
女帝說話仍然像唱歌,只不過歌聲比先前平緩了許多。
「你……」老蕭差點兒被精靈女帝一句話噎死。
「妾身明明是說『這次只是來幫他』。親愛的同族,請汝搞清楚,幫忙與打架是兩碼事。」女帝嫣然一笑,眼波流轉,視線又落在歐文的身上,「地表的勇士,汝說呢?」
「嘿嘿……兩碼事、兩碼事。」那位「地表的勇士」魂都快飛了,哪願意說個「不」字,忙不迭地點頭。
「靠,歐文給我滾一邊去!」小流氓真毛了,自己最得意的助手如今成了這個慫樣,氣極反笑,他照昏迷的大公腦袋上就是兩拳,「女士,俺現在架也打了,人也放翻了,您倒是來幫忙啊?!」
女帝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她的怪異舉動讓老蕭渾身不自在,這個漂亮的上位女精靈週身蕩漾著一股充沛的元素波動,想都不用想,肯定也是個戰力超強的傢伙。小流氓現在手中控制著bangaa大公,bangaa族的變態體質他已經領教過兩次,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有經驗,雖然老蜥蜴昏倒了,但何時甦醒他心裡也沒底,所以交給別人他實在有些不太放心。況且這小子生平不願與女人動手,唯一可堪與女帝一戰的歐文如今又成了花癡,老蕭越想越鬱悶。
「妾身只是幫忙的,既然汝已經戰勝了大公,這個忙也就不必再幫了。」女帝還是那番不痛不癢的微笑,本來燦如春花的笑容,如今在老蕭的眼裡看來,卻是無比的礙眼。
「大姐,俺再給您一次機會。」小流氓懶得再跟她糾纏了,他朝侯府大門方向一指,「既然沒您什麼事了,給您十秒鐘,趕緊離開這裡……希望您別挑戰俺的耐性。」
蕭古城略顯粗暴的要求並未激怒精靈女帝,她只是拿起自己的金笛,眼花繚亂地在手指間飛轉著。
「你們退後!」老蕭警惕性蠻高,見女帝揮舞金笛,立刻招呼夥伴們提高警覺。
「妾身的希望被汝破滅了,汝又該怎麼補償給妾身?」女帝調皮眼神中帶著一點狡黠,對小流氓眨了眨眼,要命的聲音比黃鸝還婉轉,比細雨還輕柔,比美酒還醉人……搞得老蕭連氣都生不出來。
「我……補償你?!」老蕭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再強的敵人他也不怕,但不講道理的女人卻能讓這小子丟盔卸甲。常言道,世上最蠢的事,就是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女人是沒道理可講的。
老蕭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棒槌,特大號的那種實心棒槌,他決定立刻閉嘴,只要這小妞一動手,他就立刻撲過去。
「耶律亞!團長的傷……」兼任僧侶的塞拉,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的職責,老大的胸口還汩汩地冒著鮮血,女法師有些急了,抽出魔杖就要朝老蕭的方向跑過去,被老蕭揮手攔住了。
「塞拉,等一等,說不準這老蜥蜴什麼時候暴起傷人,等把他綁好了再處理俺的傷勢吧。」
「蠻體貼下屬的嘛,見面這麼久,才在汝身上第一次見到精靈本該具有的優雅。」女帝手中的金笛在手指間瀟灑一轉,隨手一點,一道乳白的光環就射在了蕭古城的胸口上,如一塊小石落在水面上,乳白的光環在傷口處蕩起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日……」說來也怪,老蕭的髒字還未出口,就感到胸部的傷口陣陣清涼,痛楚立刻緩減許多,連傷口處小溪一樣流淌的血,也漸漸停止了。
「耶律亞……這是『單控治癒術』!」遠處的蒂娜和塞拉摀住了因驚訝而張開的小嘴,異口同聲地喊道,「難道您是醫生?」
「妾身的職業是精靈巫師……」精靈小妞微微地瞇起了眼睛,俏麗的嘴角也彎成了月牙,她略帶自豪地說,「……在某種意義來講,也可以稱作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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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長的標題終於更換了,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