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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宗鏡錄 第七十八章 天才的天才 文 / 靜山引

    「這叫什麼比賽?!」克勞德暈了,如果真按亨利·歐文提出的賽法,那兩個人跟街頭上互毆的醉漢又有什麼分別?真難想像這種粗鄙、弱智的提議竟出自堂堂的飛虎劍士團團長之口,「您是不是覺得單純的格鬥太乏味了,想給賽事增加點兒笑料?對不起,克勞德的臉皮還沒厚到能完美配合閣下的地步!」

    「霍拉德小天王,我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讓場面好看些。」雖然克勞德的話說得有些刻薄,亨利·歐文不以為忤,他悠然道,「如果我們倆按常規方式比試的話,恐怕場面更乾癟無趣吧。」

    「您是什麼意思?!」小天王瞳孔在收縮。

    「歐文在競爭飛虎團團長的時候,我們的邁克爾只堅持了四秒鐘……」亨利·歐文懶散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神色,他一字一頓地說,「看過你和邁克爾的比賽之後,我才決定採用這種方式。請原諒,歐文說話不喜歡掩飾,一向直接,這次用對拳的方式決勝負,一方面是為了給你們霍拉德方面有個體面的收場;一方面……也給你小天王一個比較體面的結局。」

    亨利·歐文的話一出,克勞德自不必說,全場的觀眾都炸了窩!

    這位曲華傑斯二年級學生實在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他連自己的老上司,前輩邁克爾都絲毫不留情面,更是把兩人比賽的意義提升到兩所學院榮辱的高度!

    「克勞德,把這個狂妄的白癡放倒!」

    「小天王,這次即使戰死也要贏了這個傢伙!氣死我了……」

    霍拉德方面的教授們氣血上湧,有的教官恨不得想把亨利·歐文揪下來,狠狠教訓一下他;有的甚至自動請纓,要求暫停比賽,換成自己重新比賽,以挽回霍拉德的顏面。

    德馬雷森伯爵等人的面色鐵青,一聲不吭的盯著演練場中心的那兩個選手,惟有阿格雷劍師,他眼角瞟了瞟醫院的方向,暗暗歎了口氣,面容慘淡。

    甚至連曲華傑斯方面也覺得很難堪,諸位教授們居然集體啞聲,不太自然地將視線轉移到其它不相干的地方去。

    「我要與你決鬥,不死不休!」克勞德怒了,亨利·歐文超乎尋常的羞辱與輕視讓小天王心中撕掉最後一層顧慮與忐忑,現在自己已和霍拉德學院渾然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許勝、不許敗!如果無法戰勝他,那惟有光榮戰死一途!

    「收起你那套吧,本人從不輕易與人決鬥!」亨利·歐文用鼻子哼了一聲,他很熟練的打了個響指,「知道原因嗎?顯而易見的勝負,決鬥還有什麼意義?那只不過是弱者用來粉飾失敗的遮羞布而已!」

    「我要打敗你!」小天王挾著一股勁風撲向亨利·歐文,他的身形疾如勁風,滿地的毯草被整齊地盪開一條筆直的線。

    演練場四周的喧嘩立即停止。

    亨利·歐文竟紋絲不動,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用無所謂的眼神看著克勞德越來越逼近的拳頭,隨意、散漫,還夾雜著深深地鄙視。

    克勞德的大腦已經被怒火填充的快要爆炸了,即使如此,他的拳路還是一如既往的光明正大,前胸,亨利·歐文毫無擋格的前胸!

    文字無法描繪它的速度,從克勞德出拳到他的右拳接近歐文前胸不到兩寸,間隔只是一瞬中的一瞬,小天王暴怒中的拳頭,實在稱得上迅猛了!

    「砰!」的一聲輕響,兩個人影處於觸到一起,驚詫中的觀眾們發現,小天王克勞德竟然擊中了對手!

    只不過被擊中前胸的亨利·歐文,依然巋然不動!而主攻的克勞德身形卻是晃了晃,驀地垂下了右臂,急急倒縱了好幾步。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二年級生的前胸比鋼鐵還硬?!

    有些細心的教授已經察覺了一絲不妥:剛才的聲音,根本不是拳頭擊中胸口發出的聲響!

    「……耶律亞。」沒人知道小天王克勞德現在是什麼心情、什麼感覺。

    一股徹骨的寒意象麥肯羅山巔的凜冽山風,驅散了克勞德渾身的怒火與自信,小天王大腦連同他那麻痺的右臂,一起陷入空白!

    世上竟有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學生!

    他以為除了凱姆·基德,紅棕櫚不會再有類似的怪物了,沒想到今天不但有幸能遇到,而且這個新怪物比丹雪的那個小地痞,看起來更可怕、更強大!

    由於雙方所在的地域與演練場四周有很大一片距離的緣故,再加上雙方的速度和角度問題,幾乎沒人能察覺,在克勞德的拳頭即將接觸到歐文前胸的瞬間,那個二年級的學生,僅僅把右拳橫在胸前而已。

    不知這個傢伙是如何把拳頭擋在胸前的,給克勞德的感覺只是那個拳頭本來就是放在那裡的,僅此而已。

    或許,速度超越了極限,給人的感覺反而是理所當然。

    只是,你要接觸道這種理所當然,滋味就不那麼美妙了——克勞德與對方的拳頭碰撞之後,整個右臂都不聽使喚了。

    克勞德心底泛起無形的恐懼,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大衛·邁克爾會瞬間失敗了:這個曲華傑斯二年級生,運用的不僅僅是純物理力量,而是雄厚怪異之極的元素能!

    能將元素能轉換成物理攻擊力的,恐怕賞紅榜、懸賞令排行最靠前的戰力們,也未必能夠!

    克勞德感覺自己像個就特個性的鴨蛋,企圖要在塊豆腐上砸出個窟窿,沒成想,在接觸後才發現,豆腐居然是個石頭!

    小天王暗暗苦笑,心中竟升起一種很可笑、很荒謬的感覺。

    「我說的沒錯吧?霍拉德同學。」亨利·歐文依然隨意的笑著,不過這次從克勞德眼裡看來,他的隨意不再是狂妄與囂張,而是自信和理智,「只有能駕馭元素力的天才配與我決鬥,而你,還遠遠不夠。」

    場內一片寂靜,寂靜得如窒息一般。雖然不明白原委,誰都能看出,亨利·歐文佔了絕對的上風。

    這時候……

    兩個人之間突然出現了個第三者,那個傢伙正漫不經心地推來阻攔他進入場地的工作人員。

    「我靠!這有什麼難度,整的跟哥德巴赫猜想似的。任何元素力量都可以修煉積攢,體力也一樣。」那個傢伙悠然道:「你是天才,我承認這一點,但我也認為我是一個天才,比你更強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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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蕭終於出場了……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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