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世上哪有這樣子的道理,你想來就來,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連個招呼都不打;你說不要就不要,以為別人的軀殼是你家後花園嗎,只許你來,就不許別人進去?!」老蕭不屑地回擊他,「大爺我今天還偏偏要進去了,有種別開門,給俺破門而入的機會,那~才有成就感。」
「哦……不……你、你決不能進來,拜託,我立刻從你身體退出去好不好?」威廉姆斯真的慌了,竟哀求起蕭古城來。
「老兄,你有點兒骨氣好不好?!」老蕭氣的想笑,「你既然有種在別人的身體裡折騰,就不要指望別人反過來會憐憫你,殺人者應該得有被人殺的覺悟吧。」
「不要~~!!」威廉姆斯被老蕭逼得有些瘋了,竟嘶吼了起來,「你決不能進入我的身體,決不能,否則、否則你會後悔的!」
「嘿嘿,兄台配合地不錯哦,夠味道~比單純關門要有趣多了……接著吼,聲音越犀利、越淒慘越好。」威廉姆斯哪兒知道老蕭是什麼貨色,倘若他的反應不這麼激烈的話,蕭古城或許未必有以牙還牙的念頭——蕭古城純屬是個無賴,具有極度逆反心理的無賴。
魂飛魄散的威廉姆斯似乎忘了,這個爬蟲口口聲聲地說要進入自己的軀體,可他擁不擁有進入自己身體的能力呢?!
「哈哈,俺很暴力滴,兄台還是做好受虐的準備吧。」蕭古城垂涎欲滴地說,「你肯定會永遠銘刻,俺在你身體留下的足跡。」
「我、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兄台』……」威廉姆斯被老蕭左一句「兄台」右一句「兄台」叫的快腦癱了,「你可以叫我威廉,或許咱們還可以交個朋友……」
「少來這一套,俺對忽悠完全免疫。」蕭古城擺了擺手,「你家我肯定要拜訪滴,不過……」
「不過什麼?!」威廉姆斯急急問道。
「如果你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比如神兵、仙器或者神器什麼的送我玩玩……我倒可以考慮延期拜訪。」蕭古城摸著下巴,笑吟吟地說。
「神兵…仙器…神器?!」幽靈獵人差點兒被一口氣憋死,這個傢伙也忒無恥了吧,你還沒反侵到我的身體裡就已經獅子大開口、明目張膽地訛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誰都有個脾氣,威廉姆斯終於被老蕭得寸進尺地行為激怒了,「無恥的爬蟲,老娘跟你拼了!」
「老娘?!」這兩個字對蕭古城的衝擊簡直比「冰魄衝擊」要強了不知多少倍,眷顧著長大了嘴,吃吃地道,「等等,你、你……說自己是『老娘』?!」
「我、我是女人!」威廉姆斯切齒道。
「靠,你怎麼不早說。」老蕭臉都綠了,他終於知道威廉姆斯為何對「進入他的身體」那麼敏感了——這、未免太曖昧了吧,老蕭直嘬牙花子。
「你問過我嗎?!」威廉姆斯振振有詞地說。
女人果然是毫無道理可講的,你老人家一出現就鑽進俺身體裡折騰,你讓我咋有閒情雅致去打聽你的性別呢……老蕭有些頭大,索性不再辯解,擺手道,「算了,我也不…不招惹你了,咱們各走各道吧。」
「……你是誰?要去哪裡?」
女人沉默了一晌,才幽幽地說道。
「我叫費茨·克勞德,霍拉德學院的學生。」老蕭說謊從不眨眼。
「霍拉德的學生?!」女人吸了口冷氣,「這怎麼可能?!」
「哈斯坦公國的御林軍衛士長都可以是女人,闖入競技場的為什麼不能是學生?」蕭古城不冷不熱地道。
「……」女人愣了愣,接著又問道,「費茨,你是不是想出去?」
「嗯。在裡面轉悠累了,出去透透氣。」欺辱訛詐女性可不是老蕭的強項,既然威廉姆斯已經成不了自己的障礙,還是早點兒脫身為是,所以他敷衍道。
「你知不知道前面還有四個望眼欲穿的獵食者在等著你?知不知道競技場裡面還有戰力深不可測的『邪神』?」女衛士長低聲道。
「知道。只要他們不擋俺的路,俺當他們不存在;如果他們沒事找事,俺克勞德把他們一個個砸飛就是了。」蕭古城說,「對了,他們之中沒有女性吧。」
「沒想到你居然是位紳士,費茨。」女人吃吃地笑道,「地下競技場裡唯一的女性就是我,當然,那些雌性屍體除外。」
「那就好,謝謝您,威廉姆斯女士。」蕭古城不想在這兒耽誤過久,便接著說,「很榮幸認識您,俺閃了,告辭。」
「等等,費茨小子。」身體裡的衛士長急急道,「跟我來。」
「您要幹嘛?!」老蕭一怔,因為他覺得身體裡有股力量在牽引著他向某處移動,這力量很柔和,毫無惡意。
「幫我幹掉『邪神』,將他的神識封印了行,拜託了!」威廉姆斯低聲說,「我雖然沒有你想要的神兵仙器和神器,但我手上有件東西,對你來說,或許神器神兵更有價值。」
「什麼東東?」老蕭將信將疑,不知不覺地跟著那股力量來到迴廊的一個非常不顯眼的角落。
「拆開它,費茨同學。」女人道,「請拆開這面牆的某些壁磚。」
拆牆?老蕭一頭霧水,遵照威廉姆斯的話,凝神觀察這面牆壁。
果然,老蕭在牆壁的下部某些石磚上發現了異常:這些壁磚的顏色與周圍的顏色略微有些不同,稍顯新鮮,新磚的數目並不太多,很整齊地圍成了個扇形。
蕭古城興趣大增,地下尋寶的夢誰都做過,他也不免脫俗,看到壁磚有異常,心跳加速,下意識地往腰間摸去,想抽出鬼途撬磚塊。
「笨小子,這磚是我臨時砌堆的,中間沒有黏土,直接用手抽出來就行。」威廉姆斯嗤嗤笑道。
「您堆砌的?!」蕭古城心裡納悶,你埋藏的寶物會讓我動手去拿?你就不怕我見財起意把寶物獨吞?是不是裡面藏著某些毒蛇迷藥類似的東西?!
腦子雖這樣想,探寶的**還是戰勝理智,賊手忍不住還是想壁磚摸去。
「嘩啦~!」威廉姆斯說的果然不假,壁磚之間真還沒有黏合物,老蕭很輕鬆地就從中間抽出了一塊出來,接著第二塊、第三塊……
很快,半米見方的扇形牆洞被老蕭敞開,可老蕭卻愣在那裡不動了。
「日……」
望著裡面的東西,老蕭一股冰涼從脊椎瀰漫到了,頓時石化了。
———————————————————————————————————————
俺母親在這兒待不了幾天,大家儘管放心,每天一更,盡量將字數碼得厚道些。
謝謝親們一貫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