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德小子,知道現在你身處的地方是在哪兒嗎?」木乃伊老大爺問。
「您這人挺風趣的。」蕭古城笑了,「晚輩要清楚這鬼地方究竟是什麼所在,也不會把您當成鬼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把我當成鬼,也不算什麼錯誤。」老大爺咧嘴一笑,看得老蕭寒毛倒豎,「老夫已經困在這兒差不多三十九年了,外面世界的陽光、醇酒和美女,對我來說,還不如一隻風系豚鼠有誘惑力呢。」
「困在這裡三十九年?沒搞錯吧?!」老蕭倒吸了口冷氣,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妙,「難道您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嗎?還是基於其它原因不想出去?」
「聰明人竟會問這種傻問題,霍拉德小子。」木乃伊緩緩地抬起頭,盯著蕭古城,問道,「難道你沒在學校裡學過,咱們斯堪蒂亞王國除了『死都』之外,還有兩處禁地嗎?!」
「不知道。」不懂裝懂不是蕭古城的風格,他老實地回答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霍拉德的學生?!」木乃伊一怔,「地下競技場和特魯卡農遺跡……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老蕭乾巴巴地回答。
「這怎麼可能,耶律亞……」木乃伊傻了,他愣愣地望了蕭古城老一陣兒,才接著道,「你真像個來自於外星的造訪者,霍拉德小子。恕我直言,你渾身上下透著股子邪門的氣息,包括你靈魂在內。」
讓你猜對了還,老子本來就是如假包換的二桿子外星人,老蕭笑了,道:「老大爺,您就別評價我了,快說說這個破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木乃伊黑眼一翻,不以為然地道:「現在對我而言,你比地下競技場更具誘惑力。」
「這地方叫地下競技場呀。」老蕭嬉皮笑臉地說,「雖然晚輩不太適應您對我的過分興趣,但看在您多年孤苦伶仃的份上,這事兒就算了。」
「我暈~這麼多年來,還頭一次聽別人說我『孤苦伶仃』呢,霍拉德小子。」木乃伊說,「從外面來的倒霉鬼,除了在恐懼與絕望中眼睜睜地看著我吸乾他的魂魄與腦髓,沒一個敢跟你這樣大言不慚,更沒一個人像你這樣身處絕境而不知愁的。」
「已經進來了,還絕望個屁。」老蕭不以為然地說,「要麼困死餓死,要麼就想辦法生存下去。」
「這才是男子漢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木乃伊伸出拇指,「不愧是霍拉德學院出來的學生。」
「行了,老人家,別在吹捧我了。」老蕭擺擺手,大言不慚地說,「我承認自己很優秀,但俺更喜歡低調的。您還是快說正事吧,這鬼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怎麼進來的?有沒有出去的辦法?」
「這地方是個鬼蜮,也是個寶庫。老夫當年為了尋寶而來,結果出不去了。出去的辦法有,但你估計實現不了。」老傢伙很簡單,又很光棍的回答,說完之後,兩眼一閉,沒聲了。
老蕭傻乎乎地等了老一陣子,木乃伊竟沒了下文。
「完了?!」蕭古城眼睛瞪得賊大。
「完了。」老傢伙說的很肯定。
「日,那還是我來問你吧。」老蕭有些鬱悶,「這地底下的工事什麼時候建的,當時做什麼用的呢?」
「不知道。」老傢伙道,「只知道它叫地下競技場,幾百年前就有了。」
「地下競技場?!」老蕭翻了翻眼睛,「那你為什麼說它是鬼蜮呢?」
「因為這裡面不可能有人類生存,遊蕩在其中的,只有像我這種半人半鬼、靠汲取生物魂魄和元素菁華苟延殘喘的怪物。」
「您……您是說,除了您之外,這裡面還有其它……怪物?!」老蕭倒吸了口涼氣。
「你現在所在的是競技場的外圍,也叫『無盡的迴廊』,在這條迴廊裡,共有七個像我這樣的怪物,我們各有自己的勢力範圍,互不干涉。至於競技場內,還有戰力更強悍的存在,強悍到我們都不敢涉足的程度。」木乃伊一口氣說完。
「媽的,老子運氣真好,可算進了賊窩了。」老蕭搔了搔腦袋,喃喃道。
「賊窩?!」木乃伊聽後笑了,「霍拉德小子,你真是身處金山不自知啊。地下競技場是所有傭兵夢寐以求的聖地,是每個嗜愛武技的強者心中的寶庫,你、你竟用『賊窩』來形容它……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老夫整治不了你,否則早就吸乾了你的腦漿了!」
「聖地?寶庫?我靠!」蕭古城自從生下來,或許怕過天、怕過地,何曾怕過其他人?「醒醒吧,老大爺。難道你們嘴裡的聖地寶庫,就是讓你們變成半人半鬼怪物的地方嗎?老子說它『賊窩』都嫌高估了它,要我說,這破地方叫垃圾場更適合。」
「跟你這種沒理想的人,無話可講。」木乃伊把頭往邊上一側,想忽視蕭古城。
「我沒理想,我靠。」老蕭不幹了,他義憤填膺地辯駁道,「老子已經將整個青春都用來檢討青春,還要把整個生命都用來懷疑生命……俺的老大爺呀,你說沒我理想,簡直是笑話!俺的理想太深邃、也太博大了,高深到您這種水平的人無法體會也無法感知的地步而已。」
「霍拉德小子,你、你說的東西……老、老夫怎麼……還真聽不懂呢?!」老大爺好像吃粽子的時候被個特大號的噎住一樣。
「聽不懂就學!等我能出去的時候,俺心情一好,什麼都會教給你!」蕭古城沒好氣地說,「現在問你,有沒有出去的好辦法,或者你給我弄個火把地圖什麼的也行。」
「你真的不想在裡面多待一會兒?!這可是千年難遇的機會啊。」木乃伊大爺聲音都變了,竟然有對地下競技場絲毫沒興趣的傭兵,況且還是個根紅苗正、戰力不俗的傢伙。
「有沒有搞錯?!您讓我多待一會兒……」老蕭氣得想笑,「難道俺也有變成你這副尊容的**嗎?!」
「你真蠢,霍拉德小子。」木乃伊歎道,「老夫讓你多待一會兒,因為你有進入寶庫的資格,知道嗎?」
「我有進入寶庫的資格?」老蕭一愣。
「每年用各種方式潛入地下競技場的傭兵不下數十。」木乃伊說,「既然你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說話,你就有這個資格!」
「老大爺,俺還有急事、還得救人,不可能平心靜氣地在這裡尋寶。」蕭古城實話實說,「即使寶藏就在我面前,我都不會有什麼興趣去染指,傭兵有所為有所不為,俺可是很有原則滴。」
「你闖入總督府救人?憑你現在的戰力?去英特總督眼皮底下救人?」木乃伊笑了,那笑容之恐怖,讓老蕭有種用拳頭替他整容的**,「霍拉德小子,你很蠢,因為你正做著螳臂擋車、飛蛾撲火的舉動。」
「你都在裡面悶三十九年了,怎麼會知道歐登塞總督的名字?」蕭古城立刻有了警覺,瞳孔瞬間縮到了最小。
「因為他們每個季度都來,英特·那勒斯家族的人,歐登塞的歷代總督。」木乃伊緩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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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已過,我盡量保持每日兩更,不過靜山最近比較忙,偶爾只能更新一章,希望大家理解,字數方面盡量做到厚道,不做千字黨,在週末或休息日維持2更,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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