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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宗鏡錄 第二十五章 變味了的決鬥 文 / 靜山引

    眾所周知,法師是統治中遠程距離的真正王者——霍拉德學院《魔法學》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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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蕭古城的參入,屋裡的決戰形勢瞬間被改變了……

    胸有成竹的鬼影菲捨爾正有條不紊地為騎士小天王的未來命運著編織最後的幾層幔帳,幾抹白光微微閃過,層巒疊嶂的劍幔,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

    菲捨爾得意洋洋的表情凝固了,他的大腦一時無法接受這種事實,手舞足蹈,居然還在有模有樣地揮舞著「鬼途」來回比劃。

    樣子特搞笑,也特sb。

    困獸猶斗的小天王卻沒想到這麼多,劍幔消失,他不清楚菲捨爾又要搞什麼鬼把戲,咬了咬牙,口中悶喝一聲:「殘雪!」

    克勞德手中的那把騎士長劍突然搖身一變,剎那變成了一柄足有兩米長的裹著銀色氣霧的巨劍。

    浩蕩的劍刃狀罡氣不但迎頭絞碎了殘餘未消的劍幔殘影,更是餘勢未衰直刺鬼影菲捨爾前胸!

    「……」鬼影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盯著那柄即將貫穿自己身體的長劍,竟不知躲閃!

    據說速度達到了極致,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停滯了的錯覺。

    驚詫萬分的鬼影就這樣木然的望著近乎停滯了的劍尖一點一點地逼近自己的胸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凝結。

    來不及了,即使菲捨爾此刻恢復了狀態,也無法躲得開這充盈著罡氣的騎士劍——他與劍尖,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叮~!」

    一聲脆響,彷彿是喚醒洞窟中的修真者長期入定的罄音,即將刺破鬼影胸膛的長劍,竟然無故地被盪開了。

    「耶律亞……」

    鬼影身子猛地一震,好像從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中醒來,汗透重衣!

    敵對雙方都停止了毆鬥,目不轉睛地盯著落在地上的某個物事,呼吸幾乎完全停止。

    地板上靜靜躺著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桃核,那桃核還未啃乾淨,核面上分明掛著幾絲新鮮的果肉。

    盯著那個桃核,鬼影的臉轉瞬間變化了無數次,他緩緩地抬起頭,望著遠處依然在大快朵頤的赤旗,喃喃地道:「莎莉,原來是你。」

    小天王克勞德同樣一身是汗,他揉著發麻的右臂,呆呆望著遠處的赤旗莎莉,只覺絲絲寒氣象手中的那把長劍一樣直透入心:自己剛才拼盡全身氣力,孤注一擲的「殘雪」,竟被這位赤旗莎莉·歐文輕描淡寫地化解。

    而且,用的只是區區的一枚桃核!

    與赤旗的這枚桃核相比,剛才鬼影菲捨爾的重重劍幔簡直可以說是溫柔無比了,甚至稱得上不堪一提!

    那麼,赤旗莎莉·歐文的真正戰力究竟有多可怕?!

    如果說,賞紅榜排名第201位的鬼影與排行100多位的赤旗差距就如此明顯,那麼,躋身於排行榜最前頭的那些人,實力究竟強悍到何種境地呢?!

    小天王克勞德和遠處左避右躲的蕭古城血管裡同時燃燒了,對武技與實力的憧憬和狂熱讓他倆完全忘卻了眼前的困境。在這片充滿傳奇與武勇的紅棕櫚土地上,有多少能人異士、多少艱難險阻在等待著自己?

    越艱難,才越冶煉自己的身心;對手越強,自己才能變得更強!沒有人生來就是無敵於天下的奇才,強者的身心必須通過無數次艱險和血與火的考驗來磨煉!

    從這一點上來講,克勞德與蕭古城是同一類型的人!

    「接著打,接著打!」赤旗莎莉依然那副大大咧咧地局外人模樣,「在你們都沒累趴下之前,我可不想看到好戲這麼快就完結。」

    日哦,我們幾個在這兒以命相搏,在你眼裡,全成舞台上的戲子了……事實就算真的跟你說的一樣,你丫也用不著赤裸裸地說出來吧?!老子臉皮厚無所謂,可別人呢?老蕭聽了直嘬牙花子。

    可惜他無法不演下去,因為某位老兄臉皮比他更厚,赤旗的話從他左耳穿過右耳,全然被忽視。

    「卑鄙無恥的逃兵,你倒是衝上來跟我決戰啊!雞飛狗跳地躲來躲去算什麼本事!」**師卡馬·西平臉都紅了,他一邊瘋狂地發射著水系魔法,一邊吐沫紛飛的辱罵,「敗類,你有辱傭兵之名,更有辱霍拉德之名。」

    「你是頭豬,卡馬·西平!」失魂落魄的鬼影菲捨爾到現在才如夢方醒,問題原來出在這兒啊!他咆哮道,「不要說別人了,反倒是你,竟讓英明睿智的提提裡克導師蒙羞!你也不想想,人家真要衝過去跟你玩命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那優哉游哉地噴你的那點兒口水兒嗎?!」

    「……老闆。」聽到僱主的咆哮,盛怒中的法師立刻熄了火,頭腦也清醒也許多:

    耶律亞,對呀!那個敗類如果真想放倒自己的話,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

    我當傭兵這麼多年,還第一次這麼衝動、這麼狼狽……,想到這兒,卡馬·西平訕訕地道,「對不起,老闆,我……」

    「行了,咱倆的合同取消了!」菲捨爾氣得幾乎要吐血,他甚至有種想生生掐死卡馬·西平的衝動,「我決不會安置一位不堅守職責的蹩腳法師在自己身後的。」

    也難怪鬼影發飆,剛剛差點兒把老命葬送在一名沒畢業的學生手中,這人,可真丟大發了。

    「小流氓……我、我要跟你決鬥!」被解雇的法師萬念俱灰,把罪責全發洩到老蕭的身上。

    「日哦,你都被炒魷魚了,按理說咱們之間已經沒敵對關係了吧,決鬥個什麼勁兒啊。」蕭古城故作驚訝道。

    「像個勇士一樣和我決鬥。」卡馬·西平眼睛裡噴洩著怒火,嘶吼道:「如果你還是傭兵、還是男人的話!讓我們象真正的勇士一樣,公平地決鬥!」

    「跟個法師玩肉搏,您老可真的挺能掰。」老蕭毫無顧忌的笑著,好像對面的法師是個不滿八歲的孩子。

    「你難道會拒絕嗎?」在眾目睽睽之下,卡馬·西平絕對相信這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拒絕他的提意。原因有三:一、對方有戰勝自己的實力和智慧;二,在如此狹小空間之內,高階法術和遠距離法術無法運用,法師的優勢起碼被降低了八成;三、眾目睽睽之下,任何一名出身名門的傭兵都不可能去拒絕對方主動提出的決鬥意向,況且在形勢和實力明顯佔優的情況下。

    卡馬·西平雖然憤怒,但他決不愚蠢,他既然提出與劍士單挑獨鬥,必然有他自己的看家本事——要知道,在這個元素充沛的紅棕櫚,獨腿的職業是不存在的,卡馬·西平的格鬥技能也不可小覷。他深信,如果自己抱著兩敗俱傷的信念去對付蕭古城,拼掉自己的性命的話,縱然要不了他的命,最起碼也能重傷這個讓自己恨入骨髓的無賴。

    「為什麼不呢?」孰料那個無賴嘿嘿一笑,毫無覺悟地他說道。、

    ……………………?!

    這句沒有任何營養的回答一出口,全體在場的人立刻石化,連赤旗莎莉這種大咧咧的傢伙都差點沒暈翻過去。

    人不要臉能到達這種地步,看來紅棕櫚大陸以後對「無恥」的概念要重新界定了。

    「你……居然敢拒絕一名傭兵對你提出的最公平的挑戰?你、你……這是畏縮膽怯!你這是在侮辱自己的無上高貴的傭兵身份!」反過味兒的卡馬·西平身子瘧疾似的抖個不停,白眼一陣猛翻,滿臉的不可置信。

    「切!你說決鬥我就決鬥,老子憑啥要聽你的?你以為自己是張曼玉還是章子怡?!」老蕭不屑地朝他豎出中指。

    「張曼玉……章子怡……是誰?」卡馬·西平傻了,遇到這個不通紅棕櫚大陸任何禮儀的二桿子,老法師算倒了八輩子的霉。

    「假使我贏了你,人家會說劍士跟法師單挑,贏是必然滴,不光彩;倘若我輸了,人家又會說劍士單挑竟輸給法師,忒他m丟人了。」蕭古城生怕卡馬·西平不理解,又解釋道,「你說我兩頭不落好,老子跟你打個什麼勁兒,不是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找抽嗎?!」

    至高無上的決鬥都凱姆·基德說成了這樣子,彷彿還散發著一股商賈的銅臭味……真可謂振聾發聵了

    這番蕭氏理由一出口,比上次的話還雷人,卡馬西平氣毒攻心,雙眼上翻,「噗通!」一聲,仰頭栽倒在地板上。

    「我靠~原來是帶病要跟俺決鬥……還真有你的。」老蕭倒吸了口冷氣,盯著長大大嘴的卡馬·西平,喃喃地道,「幸虧沒答應你,否則你們家屬來找我賠償,老子可有理說不清了。」

    在場的剩餘人齊齊暈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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