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
結果……
「對我好？……」趙菲菲掩唇嬌笑，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
「顏碧兒，我恨你是從第一眼開始的。你不覺得自己笑得太耀眼了嗎？擁有的東西都太多了嗎？憑什麼？」她收起笑容，頓了一會，摸了一會額前滑落的頭髮。
繼續笑說陳述，「呆在你身邊，也只是為了生活，畢竟那麼優越的生活環境，那麼輕鬆的工作，到哪裡找？每天事兒，只需要哄哄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就行了。」
說是過去了，可碧兒一聽到她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難過。但表面上，她裝著很若無其事地聽著。
「你太幼稚了，也太好騙了。哄你，不用費神的。」趙菲菲嘲弄似的一笑，「只是啊，有時很受不了你。暗戀一個男人，暗戀了那麼久，還不敢表白……很白癡，也很沒用。每天向我倒苦水，聽得人耳朵都膩了。老在想，你啥時候換點新鮮的男人說說。」
「後來……」趙菲菲眸子一暗，瞬間又恢復過來，掩飾地咯咯一笑，繼續口水話題。
「是啊，鄒天傑出現了，生活終於不再那麼無趣。你的話題中，也多了這麼一個優秀男人。很少聽你對何以謙以外的男人感興趣的，所以，我也感興趣了……」愛得無法自拔。
「可是，鄒天傑愛你，他眼中只看到了你。我就妒忌了，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整死你，把他奪過來。幸好，你不喜歡應酬，把工作都交給我了。」
「打算利用你的能力，很久以前就在實施著。說什麼保持神秘，那是在騙你的，傻瓜！……你的精心設計，全在我的名下了。」
「zero的設計，一開始就是以我的名譽在發行著，不公開真人是誰，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而已。後來，你家出事了，還任性要說，要拱起什麼家族生意，要放棄設計。」
「沒辦法，最後一點利用的價值沒了。恰巧和鄒天傑的事，又被你撞上了……只能說，你的好運氣用完了，要輪到本小姐過快活的日子了。」她遺憾笑著，沒有羞恥，也沒有內疚。
趙菲菲說了一大堆話，顏碧兒像局外人一樣聽著。
「怎麼不搭一兩句？」趙菲菲問。
「……」沉默。
「恨我，對嗎？……肯定恨的，哈哈！看我現在，活得多風光。」
趙菲菲攤開漂亮的十指，鑽戒在閃著，「一瞧你現在的樣子，我就很好笑。多沒用，多窩囊啊。兩年了，一個男人也找不到，會呆在你身邊的，恐怕也是垃圾。」
「妖，就像剛才那一位，衣著多沒品位，還戴著……老掉牙的眼鏡？」顯然，她是看見了顏碧兒和那一個男的在約會才過來的。
大概是風澈那一句「顏碧兒」，引起了她的注意。
碧兒繼續保持沉默。令趙菲菲感覺得納悶的是彷彿在瞬間，看到碧兒眼中的笑意。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趙菲菲不由提高了音量，稍稍顯得有點失態。她來就是想看顏碧兒出醜的，在那個男人回來之前，讓他看一下，她潑辣罵街的醜陋一面，搞不好那男人馬上就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