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全武行之勢如破竹(1)
城外大營旌旗飄飄,一大堆大堆火焰熊熊燃燒著,時不時的發出畢啵畢啵的炸響,十幾萬軍隊密密麻麻的集結著,連綿出去上百里地,除了守城的人族軍隊,這兒幾乎聚集了天塹雄城所有的士兵,軍營外還有得到消息而出來看熱鬧的百姓,周易生消失的這幾天裡,雖然易軍衛沒有去襲擾過百姓,但畢竟在帝王樓所做之事讓他們擔驚害怕,現在周易生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就集結軍隊,其中定然有些事是他們需要知道的。
「讓我們見一見大統領吧!我們不會打擾他太多時間的。」
「大統領,您見見我們吧!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塹雄城現在雖然沒有戰爭,但百姓們心裡都清楚,戰爭的爆發那是必然的,等待來臨之時是焦躁不安的,這樣的等待遲早會把人逼瘋,倒不如清楚究竟什麼時候到來,坦然的面對,所以這些百姓們忍不住,問一問大動作的周易生。
簡單的樹枝做成的圍欄外,洶湧的最厲害的還是商人們,因為城裡已經靜止了商人離開,大多數猜到了答案,不過周易生剛一回來集結軍隊,他們就知道有事發生了,這些事和他們利益息息相關,所以必需要有明確的答案。
周易生一改現在打滿補丁,洗得發白的書生袍,穿戴上了一身的戎裝,走動之間鏗鏘作響,身後清一色同樣猙獰的盔甲,威風赫赫,挺拔的周毅,厚實的周大錘,擁有大將風度的周貳,一個個曾經的小人物,現在跟隨聚攏在周易生身邊,被他凝聚出一股強大的向心力,各個英姿勃發。
「大統領,是不是地獄大亂,要打仗了啊!」
「我們堆積在這兒的東西怎麼辦啊!不會是想讓它們全部爛在倉庫裡啊!大統領,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大統領啊……」
「您當初說的帶領我們阻止地獄大戰,到底還算不算數哇!你要怎麼辦呢!」
「大統領,我不是刻意針對你啊!你離開了,你的隊伍刻意的襲擾了帝王樓,這好像與您的政策相悖吧!」這問話的人一身儒衫,折扇輕饒,如果不是他相貌異常,還真以為是鬼書生第二呢!他的話一出,頓時吵鬧的眾人,彷彿是被拍死的蒼蠅,嗡嗡聲消失得一乾二淨,都不敢看向周易生,生怕惹急了這個天塹雄城的統治者,將他們滅殺乾淨,而這人卻一臉無所謂的和周易生對視著。
「聽說你有一個女兒經常往我的軍營裡跑吧!」周易生並沒有刻意的露出絲毫氣勢,望著這人如磐石般的眼神,一點也沒有動怒,而是輕描淡寫的問道。
「呵呵!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就愛舞刀弄劍,沒有出息的。」這人用力的搖了搖扇子,周易生提到他女兒之時,有剎那的驚慌,他怎麼知道那個是自己的女兒,隨即又立馬鎮定下來。
「其實你挺富有的。」周易生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驚肉跳,才淡淡的說道:「雖然帝王樓有錯,但是我的軍隊也不該去擾民,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給你們一個交代,也別擔心我會動你們了,我是一個講信譽的人,至少比你們商人更講信譽,說過的話,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辦到。」
周易生說完,最後語氣加重,就彷彿是一口大銅鐘在錘動,眾人心中一緊,難道是要殺雞儆猴,可是殺的那隻雞是誰,絕對不會是他自己手下之人,那就只會是我們,就說不該來,哼!真的是一個個倔強得很,想將生意做到軍隊之中,恐怕沒有幾個掌實權的將軍願意,那這隻雞就該是我們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人,眾人望著他的眼神之***現了不懷好意和憐憫。
「行了,也別亂猜了,我還有些緊要的事要做,就不陪你們了,至於你們想的那些事,如果願意等我,就等我把事做完了再來找我吧!」周易生一甩身後的披風,邁開大步往營帳之內走去。
「統領,對不起,我再也不會和她攪合在一起了。」周毅追上前去,連忙陪著小心的說道。
「為什麼呢!難道就是我說的不許女子來軍營嗎?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喜歡了,看上了就結了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唯一一點,就是別委屈了自己,別觸犯軍規就行了。」周易生深沉的看了周毅一眼,自從周易生從黑獄回來之後,雖然相處了不過是從白天到晚上的時候而已,但看在這些手下的眼裡,周易生的變化實在太大了,讓他們不懂之餘,從親切變得有些敬畏了。
突然聽到周易生說出這樣轉折的話來,周毅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忽然鬆軟下來,剛才被周易生忽然提起,當真嚇了他一大跳,有種如墮冰窖之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被揭過,頓時對周易生生起一種感激,或許自己的命已經都是他的了吧!
「好了,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不過我還是要說那句話,你們不背離我,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周易生拍了拍周毅的肩膀,強勢回歸地獄的自己,就從今夜開始吧!哼!我要讓奪走我東西的任何人都付出代價,周易生轉身的那一刻,似乎性格變了,不再幽默隨性,而是嚴於律己,一絲不苟,眼中偶爾閃過的睿智光芒,彷彿能夠洞穿世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周易生這一句話雖然是說給周毅聽的,但身後幾人同樣聽得清楚,心裡那一絲擔憂拋在了腦後,至少這一刻他非常的自信,一個自信睿智的統領,才會帶領他們走出更好的路來。
點將台上,三通鼓後,周易生持佩劍上台,一改往日文弱不堪的氣質,穿上盔甲之後,透出一股從裡到外的彪悍,如一把絕世寶劍出鞘,鋒芒的殺氣四射,而這把寶劍給人的感覺是有一個絕世劍客把劍四顧,只要一遇見敵手,定能一劍封喉,殺人於無形。
「知道我今晚為什麼要召集你們嗎?」周易生一人獨站於十多米高的點將台上,那高傲的眼神俯視著腳下的眾生,如高高在上的神。
「因為我曾經說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周易生故意打了一個結,然後加重了必罰二字的語氣,冷冰冰如一把冰刀割入身下的十幾萬士兵之中,所過之處,必然凍碎,即使夜未涼,但眾人都感覺脖子冷颼颼的。
這一刻,台下的二十幾萬鬼兵齊驚心,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究竟有做什麼,秦寒衣站在鬼兵之中感覺到了不妥,望向了他的哥哥。秦鐵也不知察覺到了他妹的目光,還是做賊心虛,回望著秦寒衣的目光有些哆嗦,兩者相依為命,秦鐵知道自己妹妹的本事,從她的目光之中讀出了太多的東西。茫然四顧,危險來臨了嗎?可是我們沒有聚到一起,該怎麼發動呢!
秦鐵目光游移,即使知道這次造反他是穩賺不陪,他的心裡依然忐忑不安,想要找到那幾個軍中稱兄道弟,喊爺拜伯的老油條,這些人雖然是底下士兵選出來的,不過卻並不是真正最有威望者,他們不過是選出來應付與周易生溝通之老兵油子,算是一種降兵不安而尋找和拋出的與勝利者之間的潤滑劑罷了。秦鐵這個時候也不敢肯定他們能拉得起多少營隊造反了,只要這裡一亂,城中沒有那富得流油的財富就是一顆熟透的桃子,秦鐵相信降兵們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千萬別給我掉鏈子啊!」秦鐵給了他妹妹一個沒事的眼神,心中卻暗暗祈禱,這樣的時刻,實在不敢也不能去考慮後事了,腦袋已經緊張得罷工了。
周易生站於點將台上雄姿英發,即使站立於那兒,就如一根插天的巨柱,他的氣勢完全壓倒了台下的十幾萬鬼兵,這就是融於天借天的氣勢的霸道,不過他終究差了一步,並沒有渡過雷劫,體內還在不斷的繼續力量,或許真正渡過雷劫之時,就是他一飛沖天天下知的時刻。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有效。」周易生又刻意的強調了一遍,然後那眼神在黑暗的夜空之中來回掃視,彷彿要將所有的一切看穿,如天神俯視著腳下的螻蟻,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實在太讓人不爽了:「你們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我希望恩怨就在今晚解決,明日我們上路去做真正的大事,揚名地獄。」
砰!周易生腳下十幾米高的點將台瞬間灰飛煙滅,似乎有只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拍下,無數的灰塵快速被吹開,顯出了站立於中央的周易生,他的盔甲頭髮沒有一絲凌亂,輕輕邁步往寨外走去。
他這算是什麼,給我們的下馬威,還是要做什麼,剛才無緣無故的震懾震驚了所有鬼兵,直到周易生的背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秦寒衣心中一寒,低低的呢喃道:「他這是要火上澆油啊!」